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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了什么:“哦,那天他給你定了一束玫瑰花,后來走的時候讓我們?nèi)恿?,好可惜,那玫瑰花特別漂亮?!?/br> 服務(wù)生出去了,簡繹一個人靜靜地看著茶盅里升起的白霧出神。 原來那天宋寒山是精心準備了約會,而陰差陽錯,她去了王攀飛那里,錯過了這場約會。 所有的情緒疊加在了一起,所以宋寒山才會發(fā)了這么一通火。 想象了一下宋寒山抱著玫瑰花坐在這里從日落一直等到天黑,從期待等到失望的場景,她的心漸漸酸軟了起來。 以后不要拿老眼光看人,宋寒山在慢慢地改變了,以后吵架就算再生氣也不要嘲諷他了,好好說話吧。 門“咔噠”一聲開了,簡繹猝然轉(zhuǎn)頭,半開的門口卻沒人進來,她納悶地問:“誰?” “我。”宋寒山的聲音響起。 簡繹納悶地問:“怎么不進來?不會還要我來歡迎你吧?” 她邊說邊起身拉開了門。 門口宋寒山捧著一大束粉色的玫瑰花,花瓣嬌艷欲滴,而他的表情,嚴肅中帶著幾分不自然,和這一捧花擺在一起,有些違和。 簡繹忍著笑問:“是給我的嗎?” “當然,”宋寒山僵硬地把花遞到她的手上,佯做隨意地解釋,“他們都說女孩子喜歡玫瑰花,還喜歡粉色,我就順手買了一束。” 這口是心非、故作不在意的模樣透著幾分可愛,簡繹沒忍住,接過花來,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親了親:“謝謝,我很喜歡?!?/br> 宋寒山的耳尖可疑地泛起了一絲紅色,簡繹忍著笑,唇瓣從臉頰滑到了耳畔,小聲問:“是不是在外面不能胡鬧?你說我就聽話不鬧了。” 宋寒山鎮(zhèn)定了下來,看了看兩邊眼觀鼻、鼻觀心的服務(wù)生,手輕輕一帶,扣住了她的脖頸,俯身在她唇上回吻了一下。 “你剛才罰我的,我領(lǐng)罰了,”宋寒山又在她鼻尖親了一下,“這是利息?!?/br> 簡繹懵了一瞬。 很好,再次被反調(diào)戲了,看來,以后調(diào)戲老古板的樂趣都要沒有了。 坐在餐桌旁,服務(wù)生拿了菜單上來,問兩位貴賓有什么還需要添加的。這家餐廳和普通的不一樣,除了會員制外,還采取配菜制,一些特色菜都需要提前一天按餐廳的供給配好。 簡繹隨便加了兩樣,實在忍不住好奇心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今天或者上周五,到底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 宋寒山的臉色一僵,狀似輕描淡寫地道:“結(jié)婚紀念日?!?/br> “哦,”簡繹應(yīng)了一聲,過了半天,她忽然察覺出了什么不對勁,“這都十一月底了,我怎么記得我們倆領(lǐng)證的時候,我還穿著毛衣呢?” “補過的?!彼魏接悬c不自然了起來,“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了?!?/br> 簡繹呆滯了兩秒,忽然趴在桌上捂住了臉,肩膀一抖一抖的。 宋寒山惱火地道:“你要笑就笑,別憋著。” 簡繹抬起頭來,手掌在臉上用力往下一拉,想要控制住臉部的笑肌,卻還是止不住泄露出了笑聲:“對……對不起……我忍不住……你忘了就忘了唄,哪有紀念日過了一個月才補過的……” 宋寒山沉著臉,從身后拿出一個禮品盒來:“補的紀念日禮物。” 簡繹一愣,終于止住了笑聲。 太不應(yīng)該了。 直男雖然忘了紀念日,但還有補過的心意,也為她準備了禮物,而她,她壓根兒沒把那個日子當成什么紀念日,連記都沒記。 這次是她不合格了。 她有點羞愧,斂了笑容,鄭重地接了過來:“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笑,我沒有準備給你的禮物,等過幾天我補給你。” 宋寒山的臉色稍霽,一臉淡然地道:“算了,男人對這個不在意的?!?/br> 真的不在意嗎?不會在心里偷偷給她記了一筆賬吧? 簡繹心里腹誹著,決定這次不聽宋寒山的,一定要回補一份特別走心的禮物,免得以后吵架的時候落下口實。 涼菜很快一份份地端上來了,菜品擺盤精致,味道獨特,簡繹贊不絕口。 宋寒山也跟著吃了幾口,只是有一點食不知味。 雖然剛才嘴上說得云淡風(fēng)輕,但他的心里莫名泛起了一道陰霾。 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他并不愿意相信的事實。 簡繹并沒有偷偷期盼著紀念日,她也和他一樣,壓根兒把這個紀念日忘了,甚至比他更嚴重一點,到了現(xiàn)在都沒有想起兩個人領(lǐng)證是在具體的哪一天。 這和鄭明勛、網(wǎng)友們口中那些女朋友的表現(xiàn)都不一樣,這是為什么呢? 第46章 痛打落水狗 玉蝶軒的晚餐非常完美, 海鮮的食材新鮮、烹飪考究,令人大快朵頤;包廂正好可以看到落日的美景,當一輪紅日一點一點消失在遠處鱗次櫛比的高樓中、湖邊沿岸的燈光又一點點地亮起時, 讓人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兩個人一邊吃,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大多數(shù)時候是簡繹在說話, 宋寒山安靜地聽著, 偶爾插上一句。 快吃完的時候,宋寒山想起了什么:“對了, 上次宋辭海給我的資料我查到了線索, 真好新媒體運營的法人, 就是那個經(jīng)紀人姚剛的表哥,姚剛則在在五年前組過局,介紹了一個小明星和趙俊峰認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