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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玉容早沒了青衡山上端莊秀麗的模樣,蘇百慕離的她近,似乎還聽見她說了些什么不雅之詞:“……你金丹才結(jié),在這兒能頂什么用,退下!” 雖然蘇百慕才結(jié)了金丹,可放眼望去其他門派,至金丹期的首席弟子寥寥數(shù)幾。他抿嘴不言,再次將靈力注入植物內(nèi)。 很快,綠色的藤蔓上就凝結(jié)上一層冰霜,一旦被魔氣撞上就會塌陷下去。蘇百慕咬牙堅持著,給自己喂了顆丹藥。 鐘玉容分神看他一眼,驀然起身左手抱琴,右手急撥琴弦,將琴音化作浪波沖向魔修。 琴音利如刀劍,被擊中的魔修怒吼著,聲音嘶啞。 “……《驚弦音》,許久未聞……” 天地間忽然響起虛無縹緲般的聲音,蘇百慕一時以為自己幻聽了,卻注意到身旁的鐘玉容身形不穩(wěn),琴聲驟然一亂。 蘇百慕一驚,連忙攙扶她:“長老!” “我沒事?!辩娪袢菝嫒堇潇o,而在這冰雪天地間額上布滿了汗。 不是蘇百慕幻聽,許多仙門同樣聽見了這個聲音: “……是、是誰在說話?” 凌霄宗長老臉色一變:“是焦正青!” “呵呵呵……” 低沉暗啞的笑聲混在嗚嗚的風聲中,蘇百慕終于發(fā)現(xiàn)這聲音的熟悉了——北海境之上,云渡之境的入口前,就是焦正青攔截了他們。 他隨手一抹臉上的雪水,放開靈力。 “聽說你們來找本尊,還打著‘除魔’的旗號?” 焦正青不曾露面,但他的聲音真真切切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里:“站出來讓本尊看看,是哪個門派有這般膽量!” 琴聲漸漸低緩,早不如最初的殺伐狠厲之氣,鐘玉容只覺沉重的威壓降下,壓的她身體僵硬。 憑什么?她咬牙,一掃琴弦,再起《驚弦音》。 明明都是化神期,差距就這么大嗎? ……就算如此,你為何不飛升?! 錚錚幾聲琴響,似乎吸引了魔尊,哭泣的鬼面與鬼影驟然升起! 蘇百慕再次上前,淡青色的光暈籠罩在鐘玉容前,勉強護住她,藤蔓尖銳的枝葉穿透了鬼影。 “怎么沒人說話呢?”焦正青笑起來,道:“那本尊可就……一個個問了。” 狂風亂雪中眾仙門與魔修和鬼影纏斗著,聽聞此言心中皆是一驚。 蘇百慕忽然呼吸一滯,淡青色的屏障一聲碎響便化作靈力消散,他也被掀翻在雪地里。 鐘玉容驚聲喊道:“百慕!” 一個身穿深青色外衣的瘦弱男子忽然出現(xiàn)在蘇百慕面前,化神期的威壓直將他壓的不能動彈。 蘇百慕在那一瞬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心中卻無多大的恐懼,腦中一時閃過各種念頭:不知何去的蕭見遠、留在長川峰還未曬干的藥材、魔尊原來是這副模樣…… “啊,發(fā)現(xiàn)了,”焦正青一聲輕笑,探手抓住一人的衣領(lǐng),“原來正道也有如此膽小如鼠的人?!?/br> 蘇百慕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那人居然是莊含。 發(fā)生突變時蘇百慕和鐘玉容本就站在后方,一直沒動;可莊含不應該隨著滄瀾派,落劍時站在最前方嗎? 他什么時候在這里了? 焦正青倒不清楚這些,只是他視力極好,在雪塵里恰好看見一人,匆匆忙忙地似乎想要御劍離開。 焦正青還沒有完整的□□,虛無縹緲地像個靈體,連抓著莊含的領(lǐng)子都像是手在穿透衣物。 他似乎很不喜歡這樣看見自己的手,對上莊含的眼,幾乎可以稱作和善地沖他笑:“你是哪門的弟子?” 蘇百慕不清楚他為何如此在意門派之名,那莊含被揪著衣領(lǐng),受到的威壓更沉重,面帶驚恐,幾乎不能開口。 正如鐘玉容看不慣滄瀾派張揚的樣子,莊含這一身劍袍上用金線繡著精密細致的道文,生怕別人看不出自己是滄瀾派的首席弟子。果然,焦正青極為耐心地看他衣服上繡的道紋,自己就猜了出來:“原來是滄瀾派的劍修。” 莊含掙扎著開口:“你、你何不放開我,公公平平一戰(zhàn)!” 焦正青不屑地嗤笑一聲,道:“若是你師祖在本尊面前,恐也沒資格和本尊比試?!?/br> “莊含!” 終是有人注意到這里的情形,賀廣真人怒喝著沖來,一劍刺入焦正青背部。 魔尊動作一頓,低頭看穿過他腹部的劍尖。 他怒極反笑,揮手一揚衣袖,便將賀廣真人甩了出去。 “呵,滄瀾派還是這般自大狂妄!” 焦正青雙眼通紅,五指并攏,將手指化作利爪扣在莊含胸前。 “嗬……”莊痛苦地掙扎起來,但不過幾息,他的軀體就迅速化為干柴狀。 就像是被吸食完靈力而枯竭。 蘇百慕看著那具可怖的骸骨被隨手丟棄在雪地上,輕飄飄地甚至沒有砸出痕跡。 他一抬眼,便對上魔尊暗紅的瞳孔。 “錚——” 琴弦乍然斷裂數(shù)根,鐘玉容指尖崩裂出傷口,她強頂著威壓站立起來,攔在蘇百慕面前。 焦正青微微瞇起眼眸,注意到她手中殘破的古琴后,又打量他們二人,聲音里帶著笑意,語氣不明:“青衡山怎么就來了你們兩個?” 鐘玉容頭發(fā)散亂,撥琴的手微微顫抖,而下一秒,古琴就被人從懷里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