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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見遠站在弟子隊列的最前端,聞言抬頭。 大殿的主座空著,其余五位長老坐于其下端。陸夢生依舊是不茍言笑,坐在中間;顏離坐在他左側(cè),慢悠悠地搖著扇子;唯一一位女長老鐘玉容端坐著,嬋娟秀面,膝頭橫著一把古琴。 其余兩位長老分別坐在東西兩方,因為他們在原著里出場不多,存在感極低,蕭見遠也不太熟悉。 東邊挨著鐘玉容,手握梨木拐杖的老者,是管理須彌堂的長老董長英,已經(jīng)滯留在化神期許久了。聽聞早百年,他自愿退下掌管五峰的職位,專心突破,卻沒能成功。 最西側(cè)中年男人模樣的男子,是長硯峰長老李原北,他面無表情,眼下一片淤青。蕭見遠站的近,似乎看見他頸側(cè)似乎有一小片抓痕。 蕭見遠一怔,正要看清楚,卻對上李原北陰沉的目光。他伸手將衣領(lǐng)扯了扯,遮擋住脖頸。 蕭見遠尷尬地朝他笑了一下。 “……因為云渡之境即將要開啟了?!?/br> 殿內(nèi)弟子嘩然。 蕭見遠一驚,他轉(zhuǎn)頭緊緊地盯著臺上的陸夢生。 云渡之境,那里就是原身給蕭見遠種下噬魔草的秘境。 “安靜!” 顏離合扇,扇柄擊在太師椅扶手上,大殿內(nèi)頓時安靜下來。 “云渡之境雖然是最大的秘境,但各大門派弟子都要前往,”陸夢生緩緩說道,“去往云渡之境的名額有限,因此,在弟子大比上獲得優(yōu)勝的前三十位弟子,才有資格進入?!?/br> 蕭見遠隱隱有些激動。 《以魔入神》里,云渡之境可以說是付遙夜的人生轉(zhuǎn)折點,他在那里無端沾染魔物,導(dǎo)致被污蔑修魔,此后便是各種悲慘憋屈的劇情。 如果付遙夜沒能進去云渡之境的話…… “醒醒,你想什么呢?!毕到y(tǒng)涼涼地說道,“那要是沒有你,就沒人誣陷他了呢,這樣更省事,你怎么一開始不自裁呢?” 蕭見遠:“……” 他竟然覺得系統(tǒng)說的有點道理…… “云渡之境,是本書重要劇情之一,占據(jù)全書劇情百分之十,”系統(tǒng)繼續(xù)說道:“而且按照付遙夜的資質(zhì)和主角光環(huán),他怎么能進不了前三十呢?” 蕭見遠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也是啊?!?/br> 在腦海中和系統(tǒng)對話的間隙中,蕭見遠下意識分神,側(cè)身看了眼身后的付遙夜。 少年穿著青衡山月白色的道服,腰間束著云錦的白玉帶,外袍用銀線繡著繁瑣的云紋,更添貴氣。 他眉目低垂,面上無悲無喜,周身的弟子都因為這個消息議論紛紛著,唯獨他獨自一人格格不入地站著,漠然靜立。 付遙夜似乎感受到有人在注視著他,驀然抬眼。 少年的眼睛生的精致好看,黑白分明,看人時清澈干凈,而此時眼眶微紅著,漆黑的眼眸混雜著濃烈的情緒,額間紅痕像是欲燃的火種。 付遙夜只是將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一瞬,又漠然地移開。 蕭見遠被他眼中情緒一震,張了張嘴,正要出聲,卻突然被點了名:“盛朗?!?/br> 他只好轉(zhuǎn)回身,抬頭看向陸夢生。 “你身為青衡山首徒,負責(zé)本次弟子大比,監(jiān)督各峰?!?/br> 蕭見遠躬身行禮:“是。” 陸夢生站起來,掃視底下的所有弟子,沉聲道:“若有徇私作弊者,嚴懲不?。 ?/br> “都散去吧。” 蕭見遠匆匆走快了幾步,眼看見付遙夜和陸紫鳶同行,腳下一頓。 在眾弟子離去的背影里,少年身形瘦削,清瘦如竹,他微微垂頭,低聲和少女對話。 付遙夜瞥眼,似乎看見了身后的蕭見遠,卻未停留,幾句和陸紫鳶結(jié)束了話題,就獨自下了臺階離去。 蕭見遠抬腳剛邁出一步,又僵硬地停下。 . 青天長空,千山萬疊。此時天氣回暖,長華峰綠意盎然,白瀑古樹,水簾飛濺,老樹青藤;山谷間時有風(fēng)過,如濤聲陣陣,回響不絕。 青年玉冠青裳,軒眉修目,一把長劍負于身后,他而又旋身起劍,揮劍間肆意瀟灑。 長劍直指,冰凌凌的劍身像是鍍上一層寒霜,刻有“天疏”二字。 蕭見遠已經(jīng)在這兒練劍有半個時辰了。 兩月多前他和付遙夜下山受了傷,幾乎每日都有人來探望他。 陸長老更是,每次來都要看看他的傷,一看蕭見遠能下地了,就趕他去練劍。 但他已經(jīng)三天沒有見到付遙夜了。 長華峰本就只有他們兩人,蕭見遠幾次去付遙夜的住處,卻不曾見到付遙夜。 前一段時間還好好的,傷還沒好時一口一個師兄,天天往這里跑,怎么突然就…… 蕭見遠突然想起那日少年的眼神。 他身形一滯,沒收住劍,差點被自己的劍氣給劃破衣袍。 “師兄?” 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蕭見遠連忙收起劍。 正是三日不見的付遙夜。 付遙夜一身素色簡單的道袍,依舊是清冷的容色,他垂下眼簾,低聲說道:“陸長老沒有找到你,喚我來看看你?!?/br> 蕭見遠一愣,環(huán)視四周,果然在草地里看見幾個破破爛爛的傳音紙鶴。 “啊,我一直在練劍,沒注意到。” 那紙鶴已經(jīng)被剛剛的劍氣刺破了,陸長老的聲音也是絆絆磕磕,傳音內(nèi)容已經(jīng)不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