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除了封王,總得給剛剛從宮學出來開府的弟弟一點差事做,宗室能當差的地方無非就是宗人府和內(nèi)務府,宗人府那邊,徒晟衍之前擔心的事情也沒發(fā)生,他依舊是宗正,不過徒景年順手將徒景平和徒景清也塞進了宗人府,給徒晟衍打副手,徒景年許諾了,等他們做出一點成績來,就給他們封親王,而剛剛封了循郡王的老六徒景盛、老七瑞郡王徒景瑄、老八璐郡王徒景謙都被塞進了內(nèi)務府。想著下面還有一批正在茁壯成長的弟弟,徒景年一陣頭疼,不管了,到時候再說吧! 宗室那邊也不能漏了,各自都有賞賜,金銀絲綢之類的那就不用說了主要還是爵位。就算是宗室,爵位也是有限的,皇家不可能真的一輩子養(yǎng)著他們,這樣的話,這些宗室只要放開生孩子就是了。宗室的爵位繼承也有規(guī)矩,世子要是嫡子,如果沒有嫡子,庶子的話,就得再降一級襲爵,而除了世子之外的兒子,嫡子的爵位是一個檔次,庶子就得根據(jù)生母的位份,決定往下要降幾個檔次。女兒也是一樣,反正看你爹什么爵位,你娘什么位份,這些都有一定的規(guī)矩,對于一些爵位已經(jīng)非常微末的人家而言,也就沒什么襲爵的糾紛了,大家都沒有!也就是比普通百姓稍微強點而已,沒了爵位,就別指望皇家繼續(xù)養(yǎng)著你們了,你們回家自謀出路吧! 新帝登基,對于宗室來說,恩賞就是,爵位比較低的,額外多承襲一代,爵位比較高的,額外賜一個差不多的爵位,看最后落到哪個兒子頭上就是了。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要是之前站錯了隊,那么,不把你現(xiàn)在的帽子削了就算好的了,還指望有什么賞賜,做夢去吧! 外臣自然也沒那許多好處了,無非就是天下大赦一等,當然,徒景年額外圈定了不赦的人群,這年頭本來就有十惡不赦之罪,這次牽扯到謀逆里頭的,自然也沒落下。徒景年額外又圈了一些,總不能叫一些作惡多端的人被放出去,繼續(xù)禍害人吧!另外,便是恩科,不用等到三年一次的科舉了,各省春天里頭就可以舉行鄉(xiāng)試,秋天的時候就進京來舉行會試,等于是提前兩年就有了進身之階,由不得那些讀書人不激動。 徒景年自個的后宮也得弄好了,何瑜自然是皇后,住進了長春宮,阿明做了太子,住到了東宮里頭,阿陽也到了上學的時候,住進了興安宮,柳昭訓和王昭訓這么多年也沒生下一兒半女,無功無妊的,因此,不過分別得了才人美人的位置,她們卻也沒有敢露出不甘的意思來,主要還是底氣不足,王家也就算了,柳家這次卻是有一房投靠了徒景逸,哪怕理國公府這邊將這一房除了名,但是理國公府這次也算是栽了。 后宮的事情自然是交給了何瑜,何瑜這幾年被徒景年冷落了不少,兩個兒子也跟她不親近,之前承慶帝宣布禪位的時候,何瑜就有些擔心,生怕徒景年另外立了皇后,如今入主長春宮,何瑜才算是放下心來。 她一向是個挺能干的,后宮又很是清凈,尤其如今沒有太后,后宮差不多就是她最大了,除了需要對壽康宮和慈安宮那邊要注意一下之外,也就是要接見一眾前來覲見的外命婦了。 因為她的原因,何家如今也是承恩公府了,連家里的次子都有了一個騎都尉的爵位,承恩公夫人進宮來的時候滿臉都是感激涕零的模樣,滿嘴的圣人恩典,娘娘的恩德,何瑜想要訴苦,卻發(fā)現(xiàn)無話可說,大兒子是太子,自然不能長在婦人之手,二兒子也大了,自然也該在興安宮宮學讀書,再說,在天下人眼里,徒景年足夠尊重她這個太子妃,這個皇后了,前兩個兒子都是她生的,東宮就沒什么女人,更沒有庶出的子女,她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只是心里終究意難平,卻也知道,自個根本不可能做一個所謂的慈母還有賢妻。想到之前被廢的先皇后,何瑜心里一陣心悸,或許,得等到自己做了太后,才真的可以輕松下來吧! 徒景年登基的前兩個月,幾乎也沒能處理什么事務,全折騰在這些事情上頭了,各方面的賞賜都不能落下,各地的封疆大吏都得進京朝拜,還有藩國也派出了使臣,都得一一接見。 這里面除了承慶帝的老臣之外,還有就是出身詹事府的人,這些人如今自然就是帝黨。不過,之前因為謀逆的事情,已經(jīng)掀起了一場殺戮,徒景年并不打算用太過激烈的辦法進行政權的過渡,還是要溫水煮青蛙,一切都得慢慢來,因此,對那些老臣頗為和顏悅色,還給了不菲的賞賜,倒是讓原本那些舊臣放下了心。 時隔多年,徒景年再次見到了林如海,林如海這些年日子過得不怎么好,賈敏前些年就去世了,他照樣將女兒托付給了外家,并沒有續(xù)弦的意思。徒景年記得林如海如今才四十多歲,但是看著已經(jīng)兩鬢斑白,頗為消瘦,頗有老態(tài)。這也難怪,林如海在巡鹽御史這個位置上做得比較艱難,要不是頂著榮國府女婿的身份,加上他自己也比較警醒,估計早就被甄家干掉了。 這次甄家謀逆,林如海卻是立了功,他早早發(fā)現(xiàn)了甄家的異狀,急急忙忙給承慶帝發(fā)了密折,哪怕未必比錦衣衛(wèi)來得早,但是,在承慶帝眼里,他自然是忠臣。 林如海在巡鹽御史的位置上做的時間也太長了,徒景年如今也打算整改一下鹽政,起碼,原本煮鹽法要改成曬鹽法才行,如今鹽稅并非國庫收入的大頭,但是徒景年也不打算給那些大鹽商還有私鹽太多的生存空間,因此琢磨著將鹽引法改成票鹽法,先買鹽票,再直接支領鹽,中間少掉諸多渠道,自然可以省去許多麻煩還有貪腐的空間。至于以前那些靠著鹽吃飯的灶戶,他們也可以用來照看鹽田,制作精鹽,少掉上頭的盤剝,也不會影響他們的生計。 徒景年跟林如海稍微提了一下自己對鹽政的預想,林如海琢磨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樣的話,鹽政的重要性下降了許多,因此委婉地表示,如此,是不是會引起鹽商還有原本鹽政上官員的反彈。 徒景年自然沒想著一蹴而就,只是決定先在天津那邊試試點,反正如今天津那邊不過是個北方的一個出海口,吞吐量也不大,算不上繁榮,在那邊試點,也影響不到什么人的利益,不過,鹽引法的廢除倒是可以先做了,林如海正在擔心徒景年打算將這個得罪人的差事交給自己的時候,就聽徒景年說道:“林卿這些年在江南實在是辛苦了,聽說林卿之女如今在京城,如今也該父女團聚了!” 林如海大喜,當即拜謝了。徒景年也稍微暗示了林如海,準備將他放到戶部,之前戶部左侍郎是徒景逸的人,徒景逸那邊自殺了,他當時也在宮宴上,當時沒查他,但他回去之后,就留了一份遺書,吞金自盡了。左侍郎的位置自然空了下來,如今正好可以給林如海。 鹽政的事情,如今正當其時,江南鹽政幾乎被甄家把持,諸多鹽商跟甄家有勾結,這回直接被抄家滅族了,沒了那些打頭的鹽梟,下面那些小鹽商也成不了什么氣候,這會兒改制,不會引起什么反彈。何況,徒景年打算對鹽票進行限量供應,卻是不希望再出現(xiàn)那種大鹽商了,省得這些人欺行霸市,抬高官鹽的鹽價,從而給私鹽更多的生存空間。 新官上任三把火,皇帝上任自然也要來一回,徒景年這第一把火燒在了鹽政上,頓時在朝堂上引起了一陣風波。 ☆、第105章 過了幾天,徒景年便將整改鹽政的事情說了,他直接拿了之前江南鹽政的亂局做引子,說到鹽商上下勾結,橫行不法,哄抬鹽價,私底下卻是自己販賣私鹽的問題,下面的人只說這樣打擊鹽商便是,徒景年卻直接道,商人天生逐利,貪婪成性,殺了一批還有一批,而在這過程中,總不能叫老百姓總是買不上便宜的官鹽,不得不買私鹽,還不如釜底抽薪,直接絕了這些鹽商的心思。 徒景年直接將自己弄出來的鹽政章程說了一遍,無非就是不限定購買資格,有錢就能買鹽票,另外,就是鹽票限量出售,不許超出上限。鹽票是按照各地鹽場的產(chǎn)鹽量印刷的,一式三份,鹽場保留一份,鹽政衙門保留一份,然后鹽商拿一份,鹽商拿著鹽票去相對應的鹽場,只要鹽票對得上,就能支鹽,這樣,鹽票售出的時候,鹽稅自然就已經(jīng)收回來了。而且,小鹽商為了增強自己的競爭力,肯定也不會故意哄抬鹽價,鹽價低了,也就沒人會冒著殺頭的危險去販賣私鹽,這樣,鹽業(yè)自然就穩(wěn)定下來了。 鹽政上的事情一說,徒景年又順勢說了,打算改煮鹽為曬鹽的事情,不過因為不知道具體產(chǎn)量如何,因此,在天津塘沽試行,原本的那些灶戶轉(zhuǎn)為鹽戶,專門打理鹽田,精制細鹽,徒景年琢磨著以后讓鹽也成為工業(yè)化的產(chǎn)品,開發(fā)一系列的周邊產(chǎn)品,這些鹽戶自然就是最早的鹽業(yè)工人了,當然,這些都是后話,徒景年當年又不是搞日化的,也不記得有多少類似的工業(yè)產(chǎn)品,只得叫人自己摸索著罷了。 徒景年將事情一說,雖說朝堂上頗有一些在鹽政上得了好處的人,但是,錢雖然重要,命更加重要,那些之前富可敵國的大鹽商這會兒尸骨未寒,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觸了新帝的眉頭。何況,這事就算是說到上皇那里,也是他們沒理,上皇之前因為在鹽政上被甄家蒙蔽,對那些鹽商自然沒有什么好聲氣,這會兒鹽政改革,能夠一勞永逸,上皇定然也是高興的。 徒景年這事也跟承慶帝通過氣了,承慶帝如今似乎真的對朝政放手了,只是閑暇的時候,帶著阿明在身邊,親自教導。承慶帝如今日子過得頗為悠哉,徒景年對他很是敬重,身邊那些年輕的妃嬪,一個個伺候得也很是體貼周到,平常按照太醫(yī)的叮囑,注意飲食,生活規(guī)律,身體漸漸好了起來,饒是如此,還是不敢過于勞累。承慶帝對那幾個月幾乎動彈不得的生活深惡痛絕,卻是不想讓自己再落到那個地步了,因此,保養(yǎng)更加精心起來。承慶帝如今也沒什么所謂的退休綜合癥,徒景年有什么事情都會跟承慶帝說說,請教一下他的意見,這讓承慶帝有一種微妙的自豪感,看吧兒子你做了皇帝,還是嫩了些,得多聽聽我的! 一時間,父子關系還是比較和諧的,尤其還有阿陽阿明兩個小家伙在一邊賣萌做潤滑油,又沒有人有這個膽子故意挑撥父子關系,漸漸的,徒景年的日子輕松了下來。 這些日子以來,徒景年還是在跟承慶帝商議軍制的問題,本來之前承慶帝在的時候,就跟內(nèi)閣說起過這個打算,但是,也就是一個初步的構想,內(nèi)閣那邊對大軍區(qū)制沒什么抵觸,但是,卻很反對兵符制度。 沒辦法,兵符制度加強的是君權,這對于臣子來說,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因此,一直在扯皮,承慶帝也沒有年輕時候的魄力,后來又中了風,這事自然不提了,他不提,內(nèi)閣自然當做不知道,一個個一聲不吭。 但是這會兒,承慶帝想起來之后,就是一陣冷笑:“內(nèi)閣那些老不死的,哪里真心想看到什么一代圣主了!他們要的就是一個可以聽憑他們指手畫腳的皇帝,最好像宋朝的時候一樣,真心跟士大夫共治天下,這樣他們才能活得舒服,過得快活!拿將皇帝的面子踩在腳底下,才能給自己增加名望!要是改了軍制,以后,皇帝一聲令下,就可調(diào)動百萬大軍,他們還怎么囂張?別看他們總是瞧不起武將,那是因為出兵的權利掌握在文臣的手里,沒有他們的認可,皇帝也別想隨便動兵,真要是有人拿刀架在他們脖子上,有幾個能撐得??!” 說著,承慶帝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阿鯉,如今正是好時機,你也該好好立立威了,要不然,他們還當你是那個好脾氣的太子呢!”承慶帝對這個長子還是很了解的,別看他平常的時候,幾乎是溫文爾雅,十分好脾氣,但是實際上,卻是心志極為堅定的人物,一旦下定了決心,就會用盡辦法實現(xiàn)他!以前他是太子,還需要通過迂回的手段,如今,他既然已經(jīng)是皇帝了,就無需顧忌太多了! 本朝每個皇帝登基帶來的就是一場腥風血雨的大清洗,徒景年運氣算是比較好的,真正的大清洗其實在承慶帝的時候就已經(jīng)完成了,這也讓徒景年在人們的印象里面還是那個脾氣謙和,還很好說話的太子,很少有人真正意識到,這位太子已經(jīng)變成可以生殺予奪的皇帝了。 因此,第二天的朝會上,當徒景年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提起,上皇在位的時候,跟內(nèi)個提起的軍制改革一事的時候,幾個內(nèi)閣大臣簡直像是被燒了尾巴的貓,一個個恨不得跳起來了。 立馬就有打頭的文官開始不厭其煩地說什么祖制,祖宗成法不可變之類的廢話。 徒景年一直不覺得龍椅做著有什么舒服的,他靠在椅背上,放在扶手上的右手食指下意識地敲擊著扶手,金絲楠木的龍椅質(zhì)地很是堅硬,敲擊之下,發(fā)出清脆的聲音。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下面那些恨不得死諫的大臣,忽然開了口:“這樣嗎?可是,太祖他老人家還有祖訓,文官不可輕涉軍事呢!” “這不是軍事,這是關系天下的國事啊!”立馬就有人反應極快地開了口。 徒景年輕哼了一聲:“在朕看來,這只是軍事,朝堂上武將還沒開口呢,你們就這么跳起來了,弄得朕還以為,本朝的軍隊,其實是你們的呢!” 下面的人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徒景年看向了站在右側(cè)的武將群體,淡淡地說道:“諸位卿家或許不知道軍制改革到底是怎么回事,朕先給諸位卿家說說!”說著,便叫人掛起了地圖,將自己準備設立的軍區(qū)地址說了一下,但是也沒說死,日后可能還會有增加,武將對此其實很激動,雖說徒景年說了,軍區(qū)實現(xiàn)輪換制,所謂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便是這樣了,只是這年頭交通不便,輪換的主要是將領,等到日后交通方便了,什么時候弄出火車來,完全可以實行兵役制,連同普通的士兵也要異地從軍了,省得軍方與地方勾結,鬧出什么事情來。 但是對于武將來說,他們的自主權卻加大了許多,而且,很明顯,徒景年設置的軍區(qū)可比現(xiàn)在的邊鎮(zhèn)更多,而且軍區(qū)的最高統(tǒng)帥級別也比較高,以前九邊最高也就是個總兵,不過是三品,如今,軍區(qū)的統(tǒng)帥就是總督,是二品,而且有了具體的管轄范圍,軍官輪換制度也決定了,他們總有機會能夠輪換到能夠獲取戰(zhàn)功的軍區(qū),晉升渠道也不缺了。 各個軍區(qū)均有特制的虎符,一半由總督掌握,一半放在皇帝那里,虎符合符之后,總督就可正式出兵。若是沒有另一半虎符,那么,出動超過一定數(shù)量的士兵,那就視為造反! 對這一點,這些武將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要說起來,以前其實也差不多,沒有兵部的公文,他們同樣也沒有出兵的權力! 因此,琢磨了一下,大半的武將卻是都同意了這個改制方案,他們又沒有陰謀造反的心思,自然不會想到那么多,何況,這幾年武將沉淪,對外戰(zhàn)爭太少了,平常也就是九邊還算有點戰(zhàn)事,另外,這些邊鎮(zhèn)那邊還會有些外快什么的。他們這些武將平常根本沒有用武之地,頂著一個什么將軍的名頭,有的這輩子都沒見過一個敵人,很多人連家傳的武藝都荒廢了,不少人家不得不改換門楣,想著讓子孫讀書科舉了,但是在這方面,他們真心競爭不過那些時代讀書的書香人家,就算入了朝,也要被人排斥。如今可以世代從軍,卻是再好不過。這年頭有句話叫做,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有著軍功護身,將來的路也會順暢很多。 因此,盡管那些文官找了各種各樣的法子來反對,但是,徒景年直接一句:“朕意已決!”這事就這么塵埃落定了。 結果,那些文官很快就開始找到同盟了,打頭的就是西寧郡王。西寧郡王金暄簡直要氣死了,他這些年將自個手底下的兵馬養(yǎng)得膘肥體壯的,可不是為了給別人做嫁衣的,平安州被劃分給了陜西軍區(qū),再來一出軍區(qū)輪換制,天知道,自個會被調(diào)到哪里去!自個這些年拼著少賺錢,養(yǎng)出來的強軍,難道就便宜別人了??!何況,離了平安州,哪里還有這么豐厚的油水啊,因此,廷議之后沒幾天,西寧王府的八百里加急奏折便送了過了。 徒景年冷笑了一聲,西寧王府不是什么老實的,要不是甄家那邊起事太快,平安州又離得很遠,甄家還擔心西寧王府帶著大軍仗著兵強馬壯跑過來摘了桃子,之前逼宮的就有平安州的人馬了,饒是如此,根據(jù)錦衣衛(wèi)的消息,甄家曾經(jīng)打著送壽禮的旗號,將一部分財產(chǎn)轉(zhuǎn)移到了平安州,這會兒應該是被金暄給吞掉了。 知道消息之后,徒景年就起了削弱西寧王府的主意,只不過,因為礙于金暄手底下的人馬,不好直接動手就是了,這次金暄冒出來做了出頭鳥,就別怪徒景年下手了! ☆、第106章 徒景年的手段非常簡單干脆,跟承慶帝不一樣,他對異姓王著實沒什么好印象,之前平安州遇襲,按照徒景年的想法,就該將西寧王府給踢出平安州,做個太太平平的閑王就好,誰知道,承慶帝不光沒有將金暄給趕出平安州,還讓金家多襲了一代郡王的爵位,這不是給自己添亂嘛! 徒景年完全沒有自個在逼人造反的覺悟,甚至,他巴不得趕緊逼著西寧王造反,好一舉鏟除西寧王府呢! 因此,徒景年直接明旨斥責了西寧郡王一番,當然,理由并不是西寧郡王不同意軍制改革,而是,新帝登基,西寧王府居然只派了世子進京朝賀,實在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