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周靈靈臉上立時帶了笑,手上用力狠狠一扯!將寧清卓的長棍扯飛了去! 或許是寧清卓初時的退讓激怒了她,挑飛長棍后,她沒有停手,而是狠狠一鞭,抽在寧清卓的身側(cè)! 伴著“啪”的一聲悶響,長鞭所過之處,衣衫盡碎,皮開rou綻!痛楚讓寧清卓一聲悶哼! 仿佛打開了一扇門,往事如潮水涌入她腦中,寧清卓忽然想起了,除了爹爹jiejie和高元緯,還有誰知道她這處舊傷! ——前世,孫劍鋒與她多次交手后,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這個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嘿嘿嘿嘿嘿…… 猜對的親們,臉蛋湊過來,親一個!猜錯的親們,屁股供出來,抽一個! ☆、第36章 大膽推測 周靈靈終于壓制了寧清卓,心中的怒氣有了宣泄之處。她抽了寧清卓一鞭,卻還是不解氣,往日里的囂張意氣上腦,周靈靈嘴角勾起,高高揚手,又是一鞭抽下!竟是直奔寧清卓的天靈蓋! 寧清卓卻神思恍惚。她看向周靈靈,記憶中的影像竟與現(xiàn)實重疊了。那個拿著長鞭站在她面前的女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強壯而冷硬的男人。他手持皮鞭站在她身前,而她赤身*,一身鞭傷。男人手中的鞭柄頂住她的下巴,陰鷙道:“若再敢逃,那這身鞭傷,就會出現(xiàn)在你jiejie身上!” 寧清卓目光茫然朝臺下圍觀人群看去,卻沒有看見那張噩夢中時常出現(xiàn)的臉。孫劍鋒并不在這里。她心中那些疑問被堵住了出口,只得來來回回在腦海里盤旋:前世的事情,他為何也會知曉?難道……他也重生了么?重生了么?…… 眼見那鞭子直奔寧清卓頭頂,圍觀眾人驚得齊齊抽氣!這一鞭下去,寧清卓還有命在?! 卻見人影一閃!沈鴻銳飛身上前,擋在寧清卓身前,生生扛下了那一擊! 男人的背上立時出現(xiàn)了一道血rou模糊的鞭傷。周靈靈不料他會突然殺出來,也是一呆,倒是有了小女兒家的模樣,緊張道:“鴻銳!你怎么突然沖了出來!我不是想打你……” 沈鴻銳挨了這一鞭,痛得大口喘氣。好容易平穩(wěn)了氣息,方才扭頭,目光深深看向周靈靈。卻什么也沒說,只是摻起寧清卓,朝臺下行去。 周靈靈卻被那一眼看得心中一緊。她在那雙眸中,只看見了冷漠與疏離。 她怔怔站了片刻,終是反應(yīng)過來,追著沈鴻銳跑去。她追到書院小路上,終于攔住了他。男人停步,很是忍耐的模樣:“周姑娘,麻煩你讓開,我和清卓要去看大夫?!?/br> 周靈靈搖頭,雙手大張擋住了路:“你不可以去!我和她約定好了,誰輸了,便再不許糾纏你!現(xiàn)下她輸了,你不可以再和她有聯(lián)系!” 沈鴻銳深深吸氣:“她受傷了,難道你想讓我將她丟在這里?” 周靈靈連連點頭:“對對對!你管她干嗎!我從京城帶了大夫,醫(yī)術(shù)比這小地方的大夫高明,我讓他給你治傷?!彼龝葘幥遄恳谎郏娔侨松袂榛秀?,也不幫她說話,心中更是生氣,嘴便毒了:“似她們這種賤民,自小就多磕碰,皮糙rou厚,挨上一鞭,根本不礙事!” 沈鴻銳臉色一沉,喝道:“夠了!” 周靈靈被他斥得呆了一呆。沈鴻銳雖然不理她的追求,卻顧忌她是個女孩,從來不訓斥過她??涩F(xiàn)下他卻為了這個臭女人兇了她! 周靈靈萬分委屈,轉(zhuǎn)頭就朝寧清卓嚷嚷:“寧清卓!我同你比試了,你卻說話不算話!卑鄙!無賴!” 寧清卓被她喚了一聲,終是回神,嘴唇微張,就要答話。沈鴻銳卻側(cè)身擋在她身前,冷冷道:“說話不算話的人是誰?清卓與你約定比試,是說好了拋開家世和一切外在,只比較你們自身。你捫心自問,這三場比試你能取勝,真的只是靠你自己么?” 周靈靈張口結(jié)舌:“我……” 沈鴻銳目光有了些逼人的寒意:“歌舞比賽,是誰幫你查探了清卓的短處?今日較量,是誰告訴了你清卓有舊傷?你若不是周靈靈,你若沒有錦衣衛(wèi)在旁撐腰,你能贏得了清卓?” 周靈靈不料他竟然看了出來,被說中痛處,閉嘴低頭,不吭聲了。 沈鴻銳卻一聲嘆息:“是我的錯。我根本就不該讓你們比試。這一切,根本就是個鬧劇?!?/br> 周靈靈不解,抬頭看他。男人定定回望:“別再糾纏我,也別再讓人糾纏我父親。我不喜歡你,你浪費多少時間在我身上,結(jié)果都是一樣。便是我不與寧清卓相好,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周靈靈不料會聽到如此絕情的話,立時紅了眼眶,片刻卻低低一聲吼:“我不!我偏不!”她咬牙恨聲道:“回京我便去找姑姑,讓她請皇上為我們賜婚!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沈鴻銳面色不變,語調(diào)愈冷:“好,圣上若真是賜婚,我便娶你??扇⒛阒?,我不會碰你,不與你同住。若能不見你,便絕不見你,見了你能不說話,便絕不開口。你若真想一人獨守空房凄凄涼涼度過后半生,與我相逢陌路相對無言,便盡管去求圣上賜婚!” 周靈靈呆呆看他,終是克制不住,眼角緩緩滑落一行淚。沈鴻銳一聲暗嘆,卻依舊冷冷道:“周姑娘,男女相處之道不該是這樣。你我緣盡于此,愿你早日找到兩廂情悅的良人?!本瓦@么越過哭泣的周靈靈,摻著寧清卓走了。 兩人出了書院,找了處醫(yī)館治傷,寧清卓逐漸冷靜下來。重生后的這半年,她遇見的人都很正常,是以她根本不曾想過,孫劍鋒可能也重生了。比試之時,這個猜測突然就冒了出來,她無法抑制地想到了一系列惡果,著實有些被驚嚇了。 可現(xiàn)下細細想去,寧清卓卻又覺得孫劍鋒重生的可能性很大。不提周靈靈為何會發(fā)現(xiàn)她不善歌舞、知曉她的舊傷,單說這一世的孫劍鋒。那人的行為舉動較前世而言,的確有些詭異。 他對她的興趣來得更快。才第一日見面,他就想要抱她,而且顯然,那愿望太過強烈,他甚至不惜動武,不惜毀壞兩人“初見”的第一印象。 他對她更容忍了。那夜見到沈鴻銳壓在她身上,他竟然生生壓制了怒氣,只是讓她擦臉擦手,另外換了身衣裳。 他對她更討好了。她受傷后,他送了錦衣衛(wèi)秘制的傷藥給她,得知寧如欣懷孕后,他又送了她靈隱寺住持開光的玉鐲。 ——等等! 寧清卓瞇眼皺眉:孫劍鋒若真是重生了,那他送她的傷藥,為何還會裝在那個惡心的紅色小瓷瓶里?他應(yīng)該知道她有多憎惡那個瓶子!上一世,那個瓷瓶可是專門用來裝□□的! 這一念頭冒出,寧清卓忽覺背后生寒:孫劍鋒此舉只可能出于一個原因,他比她更早發(fā)現(xiàn)了異常!他在用那個紅色小瓷瓶,試探她是否也重生了! 腰側(cè)忽然一痛,寧清卓便是一聲悶哼。老大夫正在幫她上藥,嘴里嘮叨不停:“……姑娘你也真該注意些,弄得這一身傷,若是留了疤,往后可怎么嫁人……” 寧清卓重重呼出口氣,將頭埋在了臂彎里:嫁人?孫劍鋒若是重生了,她這一輩子就別想嫁人!若兩人不曾有前世那些糾葛,她還能祈禱某天孫劍鋒突然對她沒了興趣??赡侨巳羰怯猩弦皇赖挠洃洝闶裁匆膊幌肓耍瑢O劍鋒根本就已經(jīng)瘋魔。 回憶這世與孫劍鋒初見,她怕他怕得要命,這反應(yīng)實在太不正常。孫劍鋒在錦衣衛(wèi)這些年,怎么可能看不出端倪! 再加上她對紅色小瓷瓶的極度厭惡——孫劍鋒在與她再世相逢的第一天,便定是已經(jīng)確定:她也是重活一世。 現(xiàn)下只有一個問題:他重生了,也知曉她是重生,為何并不挑破?他為何不似夢中一般,將她困在懷中,如惡魔一般低語:“我來找你了,這一世,你再別想逃……” 是因為……上一世的離別不甚愉快么?寧清卓嘲諷一笑。他到底是喜歡她的,或許上一世她的慘死多少讓他認識到了他的錯誤,他不愿重蹈覆轍,于是妄想假裝身世清白,試圖與寧清卓好好相處,正常發(fā)展感情。 ——真是可笑!癡人說夢! 他以為陪個笑臉送個玉鐲,就能彌補上一世他對她和寧如欣的傷害嗎!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孫劍鋒就是個瘋子,不管活幾世,都不可能變成正常人。 事實不是已經(jīng)給出了證明么?他要抱她,她不愿意,他便將她壓入水底;他不讓她去見沈鴻銳,她不聽,他便在她屋頂守了一夜;他要送寧如欣玉鐲,她不收,他便威脅她……他的行事與前生根本沒有不同?,F(xiàn)下他只是在忍,忍著不露出本性,忍著等著看這樣隱忍的他,能否與她終成眷侶…… 老大夫正巧幫寧清卓包扎完畢,摻她起身,便見到她嘴角微翹,奇怪道:“你這姑娘,來得時候沉著張臉,現(xiàn)下卻笑了出來。一會功夫,就能這么開心?” 寧清卓自然開心。便是孫劍鋒重活一世又如何?他的所求永遠不可能達成!只要想到這個,她便覺心情大好! 一番思考下來,寧清卓忽然覺得,她根本沒必要再想下去。她的對手是個瘋子,一個暫時愿意在她面前裝君子的瘋子,只要寧清卓繼續(xù)讓他認為,她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瘋狂,他便不會撕破偽裝,行事也會有所顧忌。而她,便該對此好好加以利用,以圖自保和反擊。 寧清卓披上外衣,也不答老大夫的問話,只是道了句:“多謝?!毙谐隽朔块g。 門外,沈鴻銳在等她,先是問候了一番,見她無大礙,這才安了心道:“周靈靈離開盧陵回京了?!?/br> 寧清卓心中一驚:“你怎么知道?” 沈鴻銳一攤手:“半個時辰前,一群錦衣衛(wèi)殺來這醫(yī)館,問我說了什么,惹得他們大小姐不開心。”他看著寧清卓,連連搖頭嘆氣:“哎,哎,想我沈鴻銳知情識趣憐香惜玉的名聲,就這么毀了。清卓,你可是該安慰我一番?” 他湊到寧清卓面前,笑彎了桃花眼。寧清卓卻一把推開他:“你說的‘一群錦衣衛(wèi)’,可是包括孫劍鋒?” 沈鴻銳退開些許,不甚愉悅答:“沒,他不在。怎么,清卓還記掛著那人?”他斂了笑道:“那人沒跟周靈靈離開盧陵?!?/br> 作者有話要說:進展到這里,為大家分析一下寧清卓看待孫劍鋒的一系列心里轉(zhuǎn)變。 前世孫劍鋒殺了高元緯,逼死了寧如欣,囚禁了姐妹倆,挑斷了她的手筋。他的手段太過,傷寧清卓至深,寧清卓對他只有兩種感情:憎恨,以及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懼怕。(大家可對照番外君) 重生后的這半年,寧清卓只想好好防備孫劍鋒,避免上世的慘劇發(fā)生。 初見孫劍鋒時,她沒有心理預(yù)期,于是本能的恐懼占了上風。 再見時,她調(diào)整好了心理,于是想要偽裝自己,看看能否不引起孫劍鋒的興趣。這時候面對孫劍鋒的糾纏,她只是厭惡,因為她并不知道他也重生了,便也不將上世的恩怨算在他頭上,也不想對這個現(xiàn)下還什么都沒做的人進行報復(fù)和反擊。(當然,她暫時也沒這個能力……) 知道孫劍鋒重生后,她明白偽裝已經(jīng)沒有用處,厭惡也升級成了憎恨。如果說之前她考慮的只是自保,那么現(xiàn)下她則開始考慮,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她的恨意有多深? “便是孫劍鋒重活一世又如何?他的所求永遠不可能達成!只要想到這個,她便覺心情大好!” ——看到他痛苦,她就舒心。 ☆、第37章 謊言敗露 寧清卓微微瞇眼:孫劍鋒沒有跟其他錦衣衛(wèi)一起離開! 可細細一想:他既然是受周指揮使所托前來盧陵,便定是要將周靈靈安全送回京城。現(xiàn)下周靈靈回京了,他定是也呆不長,總是要趕在周靈靈到達京城前追上她。 寧清卓一勾嘴角:很好。不是說寧修平最近和孫劍鋒接觸甚多么!不管那兩人謀劃了什么,現(xiàn)下都沒時間實施了!卻又奇怪問沈鴻銳:“你既然沒見過他,又如何知道他未離開盧陵?” 沈鴻銳看向大街:“我只說來找我的人里沒有他,又不曾說我沒見過他。”他指著街對面的小院道:“錦衣衛(wèi)的人追著周靈靈離開后,我便一直在隔壁屋等你。后來悶了,想出來走走,便見到孫劍鋒進了那院子,到現(xiàn)在還沒有出來?!?/br> 寧清卓微訝朝那院子看去:“他可曾看見你?” 沈鴻銳搖頭:“應(yīng)該沒有,我當時還在屋里沒出去,他不可能注意到我。” 寧清卓擰著眉頭又追問道:“那院子是什么地方?” 沈鴻銳態(tài)度便不大好了,一偏下巴:“屋檐上不是掛了字么!” 寧清卓看去,果然看到牌匾上寫著兩個大字“劉府”,明白過來:那是隔壁醫(yī)館的掌柜劉大夫家。 孫劍鋒去找大夫了!他受傷了么?寧清卓琢磨了會,又問:“他進去多久了?” 沈鴻銳估摸著時間答道:“有一刻鐘功夫了?!彼纯磳幥遄?,語調(diào)泛酸:“寧當家為何如此關(guān)心他?不會真對他有意吧?” 寧清卓回望沈鴻銳。自表白事件后,她便有心躲著他,即使見了面也板著張臉,不曾與他說笑。此時卻不知為何,忽然便彎了嘴角:“沈公子不是自詡風流灑脫么?怎么也有瞎吃飛醋的時候?若是讓你的朋友們知道,豈不是要被看輕了去?”她悠悠一聲嘆:“不知怎么,我有種替其他姐妹報了仇的爽快感覺。” 沈鴻銳立時覺察到了她的轉(zhuǎn)變,眸中閃過喜色,抬手一敲她腦門,卻又扯痛了背上的傷,便是“嘶”地倒抽口氣。卻依舊露出了個大大笑容:“哎!我今日好歹是從周靈靈鞭下救下了你,你不思恩圖報便罷了,竟然還記掛著什么莫名其妙的復(fù)仇!” 陽光之下,沈鴻銳的笑顏熠熠生輝。憶起男人擋在她身前斥責周靈靈的模樣,寧清卓清楚,她心中其實感動。那雙桃花眼中一片溫暖,寧清卓驀然產(chǎn)生了錯覺,仿佛陽春三月都在那雙眸子里盛放了,連忙偏頭,心中暗自警醒:好了好了,調(diào)笑什么,就此打住…… 沈鴻銳卻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寧清卓的手,低低道:“剛剛大夫說,我這鞭挨得扎實,往后定是要留疤的。他給我上藥包扎時,我便想拉你來看看,我雖然習武,卻到底從文,從小到大又備受照顧,清卓,我全身上下第一道傷疤,可就獻給你了……” 寧清卓被他說得心亂,連忙退后一步:“得了得了!不就是差你一句感謝么?一個大男人,居然說什么‘獻給’,你還能更娘些么?!” 她一臉鄙夷轉(zhuǎn)身就走,見沈鴻銳并沒有追上來,暗松一口氣。卻聽男人在身后道:“清卓,你500兩賣給我的寧家祖屋,我愿意以500兩的價格賣回給你?!?/br> 寧清卓在前方聽得真切,腳步立時放緩:祖屋是寧爹爹的遺產(chǎn),若非當日寧如欣出嫁,寧清卓怎么也不可能賣了它。她早就和沈鴻銳提過贖回祖屋之事,可他卻只是得意洋洋不允,還開出了3000兩銀子的天價。寧清卓只是手頭漸寬裕,卻還沒到一擲千金的地步,寧家大小事情還指著她cao持,她不可能為了寧家祖屋花3000兩,這才作罷。 ——于是,真的只要500兩? 寧清卓心中掙扎,沈鴻銳卻又在她身后開口了:“過幾日,我要去茶馬司見劉大人了,帶你一起去,可好?” 寧清卓腳步終于頓住。 沈鴻銳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我的老師張臨江在嘉臨府講學結(jié)束了,不久便會來盧陵見我。屆時會有許多文人學士前來拜會,你幫我舉辦一場晚宴,如何?” 寧清卓一聲暗嘆轉(zhuǎn)身,瞪著沈鴻銳道:“你利誘我。” 沈鴻銳一攤手,眉眼彎彎:“你說什么呢!咱們之前不就是這么相處的么,你日日纏著我,讓我?guī)愠鐾狻,F(xiàn)下我能主動提議,不是更好么?” 寧清卓繼續(xù)面無表情瞪他:“之前是之前,后來你對我表白了,情況不一樣?!?/br> 沈鴻銳便笑了:“怎么不一樣,你不是拒絕了我么?可憐我什么也沒撈著,你卻還日日擺出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清卓,咱們可是合伙人,情誼不成買賣在,鹽鋪那邊,你還能撇下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