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4
模樣,齊熙忽而想起每次在府邸內(nèi)遇上孌婢時,她們對她的冷嘲熱諷,心里一縷報復情緒驟然浮現(xiàn),她倏地綻開一笑:「原來曦王示愛如此含蓄──那么,方瑾玉,你區(qū)區(qū)孌婢,憑的又是什么身分對我如此說話?還不跪下!」 方瑾玉聞言錯愕又狂怒,沒想過她的質(zhì)問反倒讓蘇昔依順藤摸瓜,爬上曦王妃位置! 她恨恨地盯著齊熙,嫉妒得失心瘋,赤著眼大吼:「你作夢!」 她轉(zhuǎn)頭看向大院已聚集府內(nèi)仆傭,怒叫道:「你們還站在那兒干什么?幾名侍女敵得過我們的圍攻?還不隨我沖入寢殿救曦王?!」 眾人面面相覷,方瑾玉又喝叫:「你們不敢?周太醫(yī)這幾日接連出入府內(nèi),今日朱嬤嬤又突然病倒,肯定有古怪!是不是時疫?周太醫(yī)也不肯說!誰曉得是不是有貓膩!若是曦王真出事,我們府里頭的人哪個不用陪葬?。俊?/br> 此話一出,周太醫(yī)與仆傭們臉色頹變。周太醫(yī)正要開口斥罵方瑾玉,卻見幾個膽大心急的長工跨步往前走。 「站??!若有人膽敢擾了太醫(yī)為曦王診治,不待曦王痊愈,此刻便是人頭落地之時!」 齊熙嗓音冷涼如秋風蕭瑟拂過頭面,話音方落,白衣侍女在寢殿前站成橫列,由窄袖中滑出匕首緊握在手,寒光森然。眾人停住腳步遲疑了。 齊熙站在階上,睨視眾人,斂笑肅聲說道:「爾等可以不信我的話,盡可以隨著孌婢鬧,拿性命賭,刀劍不長眼,就不要吃后悔藥。」 「別聽她的!那四個侍女算什么?短短一把刀──」 方瑾玉話未說完,便瞧齊熙抬手,蔥白纖指微彎往前輕揮,冷聲道:「拿下?!?/br> 轉(zhuǎn)瞬間白影晃過,方瑾玉讓兩名侍女壓落在地,脖子上架著匕首,輕輕一壓,薄如蟬翼的匕首立時在她頸上劃出血痕! 方瑾玉吃痛,冷汗直流。而齊熙眉目如寒霜籠罩,殺意迸射,嚇得她哆嗦著嗓,細聲說:「你──你若是殺了我,曦王──曦王不會縱容你胡作非為?!?/br> 齊熙輕笑出聲,走下臺階,來到方瑾玉跟前,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頭對視,對她輕聲說:「方瑾玉──你可還記得信秋?她是為何而死?她是因為陷害我、為難我而死。再者,你說,現(xiàn)在是誰得寵?是誰配戴著曦王的玉佩?曦王又會聽誰的?我為曦王延攬御醫(yī),你們卻在此搗亂,罪當如何!」 046 石蠱針毒,化rou蝕骨 (2) 陌上飛花昔人非 18R (簡)(時起雲(yún))|臉紅心跳 ρǒ①㈧ù.cǒм(po18u.) 046 石蠱針毒,化rou蝕骨 (2) 語末,齊熙已是色厲聲寒,震得方瑾玉渾身發(fā)抖,亦是氣得無可奈何。 其他人等都知道齊熙受寵,也知信秋死因。瞧蘇昔依一改日前面對她們的溫軟的態(tài)度,眼下氣焰囂張,每一句話都說得可恨,但卻無人能反駁。這府里能做主的曦王與朱嬤嬤紛紛倒下,穆晉元將軍數(shù)日不進府,不知去了哪處。而今早朱嬤嬤病倒后,門口戌守的哨兵竟說已領(lǐng)了曦王口諭,除了太醫(yī)署人等與穆將軍以外,禁止任何人進出。曦王真的病得不省人事嗎? 更別說陌生的白衣侍女是曦王欽點,身懷武藝,又聽從蘇昔依的話,難道不是曦王臨危授意,還真能假傳王令不成? 齊熙抬首,冷眸掃過一干人等,轉(zhuǎn)而向押著方瑾玉的白衣侍女秋雨與冬雪令道:「綁了她,塞了嘴,讓她跪在階下,直到曦王醒來后再做發(fā)落。若有人膽敢再闖寢殿,直取性命,不需留手!」 這話已說得無可轉(zhuǎn)圜,若要再惹事,便是與自己性命過不去了。 唯有方瑾玉不服,掙動身子著大叫:「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卻讓夏塘倏地抬手往后頸一劈,連痛呼一聲都沒有,人已癱軟地上,不省人事。 在場所有人驚呼,齊熙也略為詫異。 「府內(nèi)皆有曦王人馬,蘇侍姬無須與此人多費唇舌,請快些進殿取出藍水金為曦王效力。」夏塘面無表情說道。 齊熙瞅著她,深吸口氣,點點頭道:「我明白了?!闺S即步入殿內(nèi)。 寢殿中李準神情復雜,欲言又止,怕是聽了方才孌婢的爭執(zhí),誤會齊熙與曦王真有婚約。齊熙瞧了他一眼,輕輕搖搖頭,算是回復。 李準不愿喚她蘇侍姬,開口道:「熙兒姑娘,請至銅盆前凈手,洗去稍早蠱石噴濺的膿血?!?/br> 銅盆內(nèi)已用貝殼灰、草木灰混成灰黑液體,齊熙順著李準指示緩緩浸入雙手,問道:「可否請李大人解說這皂液功效?」 李準知道齊熙有意要逼他在周太醫(yī)面前說清楚解蠱的方法,拒絕不得,只能深吸一口氣道:「熱蒸朱砂可提煉水銀。而曦王所中蠱毒癥是以此為引,添置苗黔境內(nèi)滾針草提煉。滾針草其形如薊草,但苗株中含有真菌,熱蒸朱砂后蓬勃生長,然而遇上貝殼灰與草木灰混制的皂液便會溶解殆盡──」 周太醫(yī)猶然一知半解,齊熙卻已明白為何她尚未毒發(fā)的原因。洗衣時所用的貝殼灰水就能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