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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左不過高冷罷了在線閱讀 - 第46節(jié)

第46節(jié)

    左不過高冷罷了 第77章 小男孩

    左擎蒼走出審訊室,紀方珝也從監(jiān)控室里出來,兩個人站在走廊上討論了很久。

    “神探俠侶?!卑缸诱勍辏o方珝打趣道,“舒潯和你恰好互補,你專長演繹,她搞犯罪心理,殊途同歸。所謂黑貓白貓,抓得著耗子的就是好貓?!?/br>
    “其實我不希望她跟著我涉險?!北毖嘁恍校笄嫔n對紀方珝的個人能力有所了解,產(chǎn)生了幾分親切感,與他說得上話的人不多,紀方珝算是最一見如故的一個。

    “男人嘛,都希望自己的女人乖乖的蹲在家里,做飯帶娃?!眲e看紀方珝從小在英國長大,思想還真是封建傳統(tǒng)得要命,“偏偏我們遇到的都不是這種姑娘?!?/br>
    兩個男人同時嘆一口氣。

    左擎蒼虛望著窗外,“舒潯不是喜歡出風頭的女人,她只是想與我一起工作,互相照應。她很聰明,知進退,幫了我很多忙。和她在一起,就算是最繁瑣的調(diào)看監(jiān)控視頻都沒那么枯燥。”

    紀方珝一拍額頭,“胡椒有她jiejie一半我就感謝上帝了?!?/br>
    “如果我告訴你,舒潯大學時跟胡皎是一樣的性子,你信嗎?”

    “我信。”紀方珝笑,“擎蒼兄一向很有吸引力。聽胡椒說舒潯大學時主動追得你?”

    左擎蒼愣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詞,“表面上是。但其實……我就在一直在等著她,本想等她本科畢業(yè)?!?/br>
    “她自己等不及了。嗯……”紀方珝好像有話要說。

    “什么?”

    “沒什么,待會兒再說吧。”紀方珝擺擺手。

    一個小時后,舒潯從醫(yī)院回來,夕陽西下,漫天火燒云,不知名的鳥成群飛過天空,時而發(fā)出啾啾的聲音?,摤撘呀?jīng)從驚嚇中緩過勁兒來,在舒潯的循循誘.導下,說了一件非常驚人的事——

    瑩瑩被誘.騙毆打囚禁后,并非全程無水無糧,據(jù)她描述,很晚很晚的時候,有一個“小男孩”叫醒了她,給她喂了一點水和類似面包里面夾著菜的東西,這個“小男孩”說的話她聽不懂,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進來的,因為屋子里沒有燈,很黑。

    人格分裂如果不加以疏導,隨著時間的推移,主人格會分裂出越來越多的次人格,在一個極限之后,控制力較強的人格將被穩(wěn)定下來。舒潯回支隊的路上一直在想,瑩瑩口中的“小男孩”究竟是她的夢境,還是高睿川分裂出來的人格c?

    舒潯聽了一遍又一遍的錄音,瑩瑩的話有三個重點:

    一是她吃過“面包里面夾著菜”的東西,不是中國人住日常的主食饅頭和米飯,而是面包。陳宇的小食代里就有售賣三明治?,摤摰膍ama說,因為瑩瑩腸胃不好,三明治里有些生的蔬菜怕不干凈,所以他們從來沒給她吃過三明治。所以這個“面包里面夾著菜”的東西不是瑩瑩夢境里臆造出來的,而是真的。

    二是給她喂東西的是“小男孩”而不是“阿姨”或者“叔叔”。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在遭到綁架和毆打后,強烈的恐懼感使她不一定吃得進東西,除非遇到了一個讓她產(chǎn)生安全感和親切感的人,除了自己的父母外,同齡人確實能給予這種親切感。因為光線不足,所以她口中的“小男孩”不一定是一個具備小男孩體征的人,而是一個具有小男孩聲線的人。

    三是她聽不懂“小男孩”的話。人在強烈恐懼的時候,對聲音應該是非常敏感的,而瑩瑩居然聽不懂小男孩的話,說明這個“小男孩”說的并非是瑩瑩經(jīng)常接觸的語言。她年紀小,剛上幼兒園,即使是做夢也不會出現(xiàn)一個滿口外語的人,那這個“小男孩”說的會不會是一種外地的方言?這種方言是不是高睿川的家鄉(xiāng)話?

    由此分析,瑩瑩并不是在做夢,她真的遇見了一個“男孩”,高睿川分裂出的第三種人格。

    回到支隊,舒潯把錄音播放給紀方珝、左擎蒼聽,并說了自己的猜想。

    除出差的林曦、洪世健外,一組十幾個刑警都圍坐在一起,嘆為觀止。

    紀方珝思忖一會兒,“可以肯定的是,有四個人格同時存在與高睿川的意識里?!彼酒饋?,在白板上寫了四個人格的代稱,分別是高睿川,高玦,陳宇和小男孩。

    他先在高睿川和高玦之間畫了個雙向箭號,“這兩個人格可以互相感知,高玦控制著高睿川,主人格高睿川反而屈從于次人格,并在次人格需要時主動退場。就像高玦形容的,高睿川有些懦弱和木訥,而高玦是一個非常強勢的人,他果斷、變態(tài)、心狠手辣,掌控力很強,而且是一個……gay,同性.戀。”

    現(xiàn)場安靜下來,連左擎蒼都有些意外。紀方珝瞥了一眼左擎蒼,又看了看舒潯,搖搖頭,“所有心理變態(tài)的根源都是畸形的性.快.感。毫無疑問,高玦對男人的關注高于女人,他對擎蒼充滿欣賞和喜愛,他郵寄人頭給你,不是恐嚇和示威,而是一種示愛,就想許多青春期的男生喜歡把毛毛蟲和其他嚇人的昆蟲放進自己心儀女孩子的筆盒里。他成功地引起了你的注意,還獲得了跟你獨處的機會,在你面前,他知無不言,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跟你交流,掏心掏肺。如果有可能,他希望成為你的第二人格,而不是高睿川。”

    ——這就是剛才紀方珝欲言又止的內(nèi)容。

    左擎蒼好似沒聽見,若無其事看著窗外。

    一組的刑警們心想:我了個去!左教授太倒霉了!

    舒潯心想,好嘛,原來這家伙不單吸引女人,連男人都……

    巨型犬的心理活動是——誰喜歡我關我什么事,我只喜歡我的主人婭婭汪汪汪!

    美女示好他都無動于衷,更何況一個男人。

    紀方珝哈哈一笑,又從高睿川旁邊畫了一個箭頭指向陳宇?!案哳4芨兄愑睿c陳宇無法交流,因為陳宇是一個……”他指了一下舒潯。

    “補償性人格?!笔鏉』卮?。

    “對,補償性人格?!奔o方珝笑道,“陳宇善良、開朗,對人熱情友善,這都與高睿川截然相反。這個人格產(chǎn)生的直接原因就是陳清的死亡。高玦沒有交待九年前9.25的案子是不是高睿川所為,因為九年前他對高睿川的掌控力沒有現(xiàn)在這么強,可能根本不知道高睿川做了些什么。高睿川當時因為沒能去國外交流而產(chǎn)生了報復社會的心理,隨意殺了一名女子以平息憤怒——具體的殺人過程,等主人格高睿川單獨出現(xiàn)時,再進行審訊。愧疚心作祟,高睿川分裂出了陳宇,他具備高睿川沒有的特質(zhì),并在潛意識中將陳清的父母逐步變成了自己的父母,經(jīng)過一再自我催眠,徹底將陳宇這個人格穩(wěn)定了下來,成為與高玦對立的一個次人格?!?/br>
    左擎蒼望著白板上的人格關系,“分裂出陳宇的時候,高睿川主動地斷絕了陳宇同自己和高玦的聯(lián)系,他就是需要一個毫不知情的陳宇來彌補自己殺人后的愧疚和恐懼?!?/br>
    舒潯點頭,“高玦和陳宇是高睿川極惡和極善的兩個對立面,他們在天平兩端,是平行線,永不會相交?!?/br>
    吳一颯認真地聽完,說:“那么各個人格出現(xiàn)的順序依次就是……高睿川自己、高玦、陳宇,那么舒老師說的小男孩……?”

    “我也不知道。”舒潯有點困惑,“一般來說,哪種人格最適應當時的環(huán)境和需要,就啟動和出現(xiàn)哪種人格,可瑩瑩是高玦的‘獵物’,本不應該啟動新的人格才對?!?/br>
    左擎蒼站起上前,將白板上的“小男孩“三個字擦去,寫在了白板最下方,并用虛線圈起,“高睿川在年幼時被成年男子毆打或性.侵過,如果我推斷得沒錯,這個施暴的成年男子是他的父親……或者可以說是繼父。高玦對瑩瑩的毆打喚起了高睿川潛意識里童年慘痛的回憶,于是‘小男孩’隨之產(chǎn)生。這個‘小男孩’是童年時的高睿川,對遍體鱗傷的瑩瑩報以同情和關愛,是一種惺惺相惜和同病相憐。但這個人格極不穩(wěn)定,以前從未出現(xiàn)過,以后如果不是親自對幼童施暴,也不會出現(xiàn)。‘小男孩’投射出的是高睿川的童年,曇花一現(xiàn)?!?/br>
    紀方珝贊許地鼓掌幾聲,“左兄你雖然擅長演繹推理,但在心理學上很有造詣,人又聰明,一點就通,怪不得高玦那么喜歡你。”

    這種口不擇言的表揚令左擎蒼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古怪,他看了看舒潯,再次假裝沒聽見,走回去坐在了舒潯身邊,緊緊挨著她,怎么那么像一只受了欺負的大狗狗回到主人身邊求撫摸求安慰。

    至此,高睿川的所有人格和成因都被破解了,只等林曦和洪世健出差歸來。

    高玦隱退后,高睿川出現(xiàn)了,他說,高玦是從小陪伴他長大的“伙伴”,像一個大哥一樣經(jīng)常教育他、引導他,在他出國失敗后,高玦認為世道不公,命令他應該做件驚天動地的事來證明自己。接著,他交待了自己九年前因為泄憤而殺害一個無辜女學生陳清的經(jīng)過。

    那一年,高睿川趁著本科畢業(yè)后長長的假期來到了廊臨,殺了陳清后,折斷了陳清的主要的關節(jié),把尸體裝在行李箱里帶去了他勤工儉學的一家小飯館,打烊后開始處理尸體:為了證明自己的“刀法”多么精湛,多么適合去國外交流,在尸體上劃了許多刀,每一刀都避開了大動脈和大靜脈;割下頭顱,高壓鍋煮熟,再燒了一鍋熱油澆在尸體上,使尸體被劃開的皮rou微微卷起。之后再拋尸路邊。開學后,他從廊臨回到了學校,報紙鋪天蓋地的報道讓他有一種成就感。

    從第一次作案開始,高睿川就選擇了無辜的人,并以極度殘忍的手段破壞著尸體。這么多年他逍遙法外,碩士畢業(yè)后他當了一名醫(yī)生,可又因為醫(yī)鬧失去了心愛的女朋友,他的心靈受了重創(chuàng),辭職后鬼使神差去了廊臨,陳宇出現(xiàn)了,并且占據(jù)了他大部分時間。

    最近他身體一直感覺不舒服,身為醫(yī)生,他預感自己可能不好了,去醫(yī)院做了幾個檢查后,證實了猜想。他的親生父親就是得這個病死的,大概有遺傳。他深感命運的殘酷,萬念俱灰。這時高玦又出現(xiàn)了,他就像是高睿川如影隨形的雙胞胎兄弟,控制了他,誘.導他殺了一個又一個人。

    在殺戮中,他獲得了巨大的喜悅,他喜歡看到死者親屬朋友痛苦的表情,喜歡看媒體關于兇案的報道,喜歡看人們臉上驚恐的表情。他覺得殺人非常有意思,如果有可能,他想殺更多的人。

    他心中有一頭困獸,高玦只是一個馴獸員。他總是覺得高玦打開了籠子的門,卻忽略了世界上最危險的不是開了門的籠子,而是籠子里的猛獸。

    第78章 白首不相離(完結(jié)篇)

    三天后,林曦和洪世健從高睿川的老家回來了,原來,高睿川的父親只是繼父,聽高怡川(高睿川的jiejie)說,繼父以“棍棒底下出孝子”為名,經(jīng)常毆打她和弟弟睿川,她母親不敢管。有一次她放學回來看到繼父把渾身赤.裸的睿川壓在廁所里,不知道在干嘛,之后睿川偷偷告訴她,這幾天排泄時都會流血,那時,弟弟睿川才8歲。繼父從未對高怡川實施過侵害,他似乎只對小睿川感興趣。怡川說,繼父不止一次對弟弟實施侵害,每次弟弟都疼得渾身發(fā)抖。睿川到縣里上初中之后,基本不回家,到了高中則三年沒回家一次。到外地上大學、工作后,除了往家里寄錢之外,弟弟和他們沒有任何聯(lián)系,更是不與繼父說一句話。因此他們都不知道高睿川早已不當醫(yī)生、去了廊臨。

    原來高睿川有著這樣的童年,在高玦的支持下,他才一步步走出了家庭,到了大城市。高玦才是他潛意識中的父親,是他長久以來最信任的伙伴。而那個“小男孩”,恐怕就是曾經(jīng)獨自承受痛苦的小睿川。

    當時,關于“小男孩”,高睿川一無所知。“小男孩”像是一個幽靈,在瑩瑩面前幽幽飄過,高睿川、高玦和陳宇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就像左擎蒼說的,“小男孩”曇花一現(xiàn),今后可能再也不會出現(xiàn)。

    遺憾的是,在高睿川、高玦輪流出現(xiàn)后,陳宇再沒有出現(xiàn)過,他好像被扼殺了一樣,久久地隱退下去,或許只有回到東郎子巷,回到小食代,他才會再次登場,繼續(xù)笑臉面對每一個上門的客人,熱情地倒上一杯新鮮檸檬泡的水,抽空再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單純善良地繼續(xù)著小生意。

    只是,陳宇再不可能回到小食代了。

    大家心里都清楚,即使高睿川是人格分裂,因為殺人分尸的都是主人格,最后判決的結(jié)果肯定是最最嚴厲的那一種。怕只怕,行刑時因為死神腳步的強烈刺激,忽然出現(xiàn)的人格是陳宇或者是那個“小男孩”。

    只希望陳宇和“小男孩”從此隱退,消失在高睿川的意識中吧。

    長達九年的9.25廊臨懸案告破,消息一出,網(wǎng)上議論紛紛,都在討論著南京1.19懸案何時能昭雪。新聞報道中始終沒有提到左擎蒼和舒潯,主角變成了廊臨警方。只要參與辦案的一組刑警們知道,左擎蒼和舒潯不愿接受任何采訪,左擎蒼更是表示,以后他的名字絕不再出現(xiàn)在新聞報道中。

    ☆☆☆

    廊臨的案子結(jié)束,舒潯見紀方珝要回霧橋,就提出也想回霧橋小住幾天,看看自己小時候住過的老房子,逛一逛霧橋的老街。左擎蒼自然欣然同意。舒潯因為前陣子準備婚禮事宜,沒有去看舒放,這次再回霧橋,應該去探望一下不可能來參加婚禮的他。

    舒放一直是左擎蒼和舒潯之間的心結(jié)。

    可能是嗅到了家鄉(xiāng)熟悉的氣息,舒潯下飛機后,孕吐癥狀一下子少了。坐在機場大巴里,沿路家鄉(xiāng)熟悉的景色讓她感覺到了一絲心安,婚禮時匆匆而來匆匆而去,舒潯忽然感覺,家鄉(xiāng)是那種你剛意識到要珍惜就忽然不得不遠離的地方。

    “我每年都陪你回來住一陣子?!弊笄嫔n微笑道,然后把“如果沒有案子要辦的話”咽下不說。

    “罪犯會因為你要陪我回霧橋就過一陣子再作案么?”男人都不喜歡聰明的女人,因為她們總能猜出他們心中所想。好在左擎蒼就是喜歡舒潯的聰明,聽她這么一說,挑眉道:“他們也許看膩了我的路子,想嘗試被別人抓住?!闭f罷,看了一眼坐在斜后方的紀方珝。

    舒潯捂嘴輕笑,紀方珝可擔大梁,就是不知道胡椒小姐會不會壞事。

    舒潯辦完了探望弟弟的一系列手續(xù),時隔幾年后,同左擎蒼一起見了一身囚服的舒放。他的頭發(fā)還不到一厘米長,囚服穿在他身上略顯寬大。

    舒放上個月剛剛得知jiejie還是嫁給了左擎蒼,他幾乎想不起來左擎蒼的相貌,只記得他當時望著自己時那冷峻嚴厲的目光。舒放當時是很得意的,覺得大家哥們義氣一起捅了一個人,這在混混界是一件可以拿出來炫耀一輩子的事,雖然他只胡亂捅了人家一刀。

    他當時想,大抵賠點醫(yī)藥費吧。

    后來他才知道,自己那一刀直接導致對方的死亡,而其他人只給對方造成了一點皮rou傷。他有當混混頭子的勇氣和狠勁兒,可沒有當頭子的命。

    現(xiàn)在他悶悶地坐在jiejie和準姐夫的面前,半天才拿起話筒。

    “左擎蒼,你為什么知道是我捅的那一刀?”舒放什么問候都沒說,一句姐夫也不叫,劈頭蓋臉地大聲質(zhì)問。

    “小放!”舒潯皺眉,她沒想到弟弟到現(xiàn)在還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

    左擎蒼閉了閉眼,似乎在腦中搜尋著什么重要的信息,當年死者驗尸報告中的關鍵內(nèi)容像幻燈片一樣浮現(xiàn)在他腦海中。這份報告舒潯當時作為非專業(yè)人士且為嫌疑犯親屬是不能看的,但換做現(xiàn)在的她,看一遍也就知道了。

    “別人刺向死者的角度都是從上往下,唯獨致命傷是從下往上刺的。從你在匕首柄上留下的指紋朝向就可以看出來,你根本不知道怎樣正確拿匕首?!弊笄嫔n拿起桌上一支筆,握在手里,筆在大拇指和食指上方露出一截,“你當時是這么握著匕首?!彼髁艘粋€向前捅的動作,筆的軌跡從下往上,“而別人……”他又把露出的一截往下按,小指下方伸出一截筆,“是這么握著的?!彼鹗种?,往前一刺,筆從上往下。

    舒放恍然大悟,有些發(fā)呆。

    左擎蒼一如當年般冷峻地打量著舒放,“正確使用武器時的殺傷力都比錯拿武器大,你的同伙們卻沒有一個刺到要害,他們的匕首劃傷的不是死者的肩膀,就是他的手臂,最嚴重的不過是捅到了他的上腹結(jié)果被肋骨擋住了。只有你一個人直接刺穿了他的脾臟,最后他因為失血過多搶救不及時死了,如果你不捅那一刀,他興許能搶救回來?!?/br>
    舒潯和舒放同時一愣,這一點他們以前都沒聽左擎蒼提過。

    左擎蒼接著說,“你的同伙們年紀有的比你大,身材有的比你壯,有的‘混’得比你久,無論如何也不該是你去捅這一刀。當時警察將你認為是主犯,并不是因為我指出了那致命一刀是你捅的,而是你的好哥們統(tǒng)一了口徑,說你預謀已久?!?/br>
    舒放憤怒地盯著左擎蒼,“別信口開河!他們不也順你的意進去了嗎?!”

    “你jiejie因為警察認定你是主犯……”他看了一眼舒潯,面色沉靜地接著說:“跟我分手之后,認為我鐵石心腸、無動于衷,所以不懂挽回,也不去找她解釋。而我只是在做一件更緊急的事——最后的判決書,你被定義為從犯,為什么?”

    舒潯捂住嘴,站了起來。

    “主犯,你的好哥們現(xiàn)在在第一監(jiān)獄,判了十五年。你的家人,現(xiàn)在也包括我,都希望你好好改造,爭取減刑?!弊笄嫔n平靜地告訴舒放,說,“但看你目前的改造情況,不可能獲得減刑。所以我不得不告訴你,你所謂哥們的嘴臉?!?/br>
    舒放的嘴唇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

    “那時你……你去調(diào)查真正的主犯?”舒潯攥緊左擎蒼的袖子。

    左擎蒼望著舒放,一字一句說得清晰無比?!澳愕暮酶鐐兏勒呓Y(jié)怨已久,早就想殺了他,又不想自己動手。他們看出一伙人里就你最單純沖動,蠱惑你跟他們一起去行兇。只要他們先動手,你就會不顧一切幫著殺人。他們買了匕首,建立了一個私群商量如何動手,以什么由頭動手。我很幸運地找到了他們的聊天記錄,托一個檢察院的同學,交給了當時的主審法官。要不要我背出來給你聽聽?”

    舒放的眼神很飄忽,陷入了一種迷茫之中。但相信他會想明白,左擎蒼為了幫他,付出了什么。說到底,要不是進來了,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無法無天。

    左擎蒼忽然也沉默了,站起來雙手插.進口袋,背過身去。

    舒潯有點動容地望著他的背影,這些話他從來沒向自己提過,要不是今天舒放舊事重提,狠狠質(zhì)問他,他恐怕會把這些事一輩子爛在心里。當年她太沖動了,根本沒問清楚真相,就這樣揚言要分手,在他到處找證據(jù)證明她弟弟不是主犯的時候,負氣而走。

    舒放忽然抬眼看了看舒潯,有些孩子氣地咬著下唇,別開頭去。

    舒潯坐了一會兒,無話,最終跟弟弟說,要注意身體,換季了,別感冒。

    舒放點點頭,默默由獄警領著走了。他似乎偷偷轉(zhuǎn)頭看了一下左擎蒼,可又倔得不愿意多表示。

    “我們也走吧?!笔鏉∽叩阶笄嫔n身邊,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