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虞娘的動作因為陳挽風身上的氣息飄到她鼻息里而停止,每個人身上都有獨特的味道,而陳挽風的味道讓她覺得特別好聞,只覺得自己手軟腳軟心也跟著融化了,然后她就……情怯了。 有些事讓人覺得匪夷所思,有些事讓人覺得難以置信,有些事你既盼著它發(fā)生又害怕它發(fā)生,因為一旦發(fā)生你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更好,亦或者更壞? 虞娘抬起雙臂環(huán)住陳挽風的脖子,她冰冷的嘴唇緩緩錯過了他溫熱的唇角,滑過他發(fā)燙的臉龐就像一抹寒冷的星滑過無盡的黑夜,只余一絲微微許許的遺憾…… 是的,怯弱是因為不知道結果能不能承受。 如果被推開了怎么辦? 如果被拒絕了怎么辦? 如果一旦做了后,再想挽回連借口都找不到了怎么辦? 因為太小心翼翼太珍惜,她最終沒有吻上那雙溫熱的嘴唇,只是將腦袋埋進他的頸窩。 虞娘抱著陳挽風,不敢去看她,她用著依舊輕啞沒有起伏的聲音對他緩緩道:“陳哥哥你別說了,別瞎想了。 陳挽風呆愣著,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失落,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繼而又松了一口氣,更不明白自己剛剛猛烈的心慌是何緣故,他的手猶豫而糾結的抬在半空似乎是想要輕撫虞娘的頭發(fā),可在離虞娘頭發(fā)還有幾寸的地方就停住了,他突然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他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或者自己該怎么樣,他的大腦一片混沌。 時間流逝得很慢,慢到好像漏斗里落下的每一顆沙都能感覺到。 不知過了到底多久,虞娘終于松了開陳挽風,她不敢去看他的臉也不敢讓他看自己的臉,極快的轉過身道:“走吧,天快亮了?!?/br> 事實上他們都知道,現(xiàn)在離天亮還早,不過陳挽風沒有糾正這個錯誤,呆了一下,什么也沒說就跟了上去。 剩下的路上十分安靜,一人一僵似乎再無話可說,陳挽風平息了之前的怒火而被另一種更加不安的感覺取代,而虞娘只有一個信念:她一定要找到魏惜金,她一定要找到重新變回人的方法,不折手段,不惜代價,她一定要成為有資格去親自己心上人的女人! 當在古怪的氣氛里他倆回到客棧,發(fā)現(xiàn)房間的門沒有關,他們進去之后看到謝燕九衣衫整齊的正坐在床邊,而他對面站著一個白衣女子,那女子聽到有人進來了,回頭一看,那回眸一瞥,讓虞娘和陳挽風都覺得她看起來很眼熟。 的確很眼熟,是哪里見過呢? 那女子此刻已轉過身來,對他們點頭道:“你們終于回來了?!?/br> 聽口氣似乎等了他們很久。 虞娘瞇了瞇眼,想起這個女子似乎在他們第一天參加尸王大會的時候見過,那時候她站得很遠,只與他們遠遠對望一眼就離開了。 她是尸王城的人?是魏惜金身邊的人嗎?虞娘心道。 而陳挽風也終于想了起來,剛剛這白衣女子回頭的某個側面,倒有幾分像他身邊的虞娘,說到像虞娘,他猛然想起曾經在三生石上看到謝燕九meimei的樣子! 難道她是—— “我是謝燕舞,我是謝燕九的meimei?!卑滓屡油麄兊溃浑p淡然雙眼里并沒有與親哥哥久別重逢之后的喜悅。 “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敝x燕舞道。 第一次正式見面就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合適?陳挽風和虞娘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 “我希望你們能陪我哥哥去救回我們城主,拜托了?!边@一次,謝燕舞這次的語氣有點急。 “什么?”陳挽風與虞娘同時被驚住了。 “是的,我們城主已經失蹤兩天了?!敝x燕舞說完這句話轉身看著謝燕九苦笑道:“大哥,讓我來做吧,我有這個能力,不是么?” ☆、第五十六章 這件事,要從謝燕九打開門說起,彼時正當某哥某妹在外面錯失了一吻之際,謝燕九聽到有叩門聲,當他艱難的移過去打開門后,發(fā)現(xiàn)外面站著的竟然是謝燕舞。 這兩天謝燕舞并不在光明谷,如果她在的話就不會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了,不管她對謝燕九有何心結,都不至于眼睜睜的看著他在比武場上差點被人打死而無動于衷。 而她離開光明谷,也是為了回尸王城盜取轉生丹,這正是謝燕九來找她的目的之一,謝燕舞作為魏惜金的近身侍婢,要盜取轉生丹不難,連魏惜金的庫房鑰匙都在她身上,可見她受信任的程度了。 等謝燕舞匆匆趕回之后,不想卻得到了兩個意外的消息,第一,謝燕九受了不輕的傷,第二,魏惜金失蹤了。 那一日魏惜金從石壇出來,收到了一封信和一個盒子,隨后他遣走了身邊的隨人,帶著這兩樣東西離開了石壇,自此就失去了蹤跡。 根據(jù)那一日呈送信件及信物的先行者說,遞上這些東西的是一個帶著斗篷的女子,那先行者曾因她身份不明而拒絕她的要求,隨后她拿出了盒子里的物件給他看,里面的東西竟然是代表城主身份的信物白玉圭。 經過先行者仔細檢驗之后,發(fā)現(xiàn)這東西并非城主的那一枚,雖然兩枚白玉圭的樣式一模一樣,但女子取出的略小一些。城主的白玉圭乃是戰(zhàn)國時期的古物,價值連城,而她的這一枚玉色潤澤,手感潤滑,十分瑩透,一看也不是俗物。 先行者這才覺得事有蹊蹺,故而收了信件與信物送了進去,那女子倒也膽大,這般寶貝也就任他拿走,也不怕他昧私。 先行者將信件與信物送進去給城主過目后,城主的面色也變得十分奇怪,拿了東西后略問了幾句,然后叫他去請那女子進來,等到他出去卻發(fā)現(xiàn)女子早已離開,他如實回報了城主之后,城主也未多說什么,只說要去散散心,叫隨人都不要跟著就走了,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 如今光明谷面上一片祥和,私下早已人仰馬翻,城主失蹤事關重大,而此處又聚集了許多遠道而來之人,為了怕有人趁機煽動鬧事,于是沐長老沒有公開消息,代替城主繼續(xù)住持尸王大會,私下抽調了許多先行者去尋找城主,且看那沐長老連日面色極不好,連篝火晚宴也只不過露面了一會兒就走了,原來緣故在此。 城主失蹤,唯一的線索就是第二枚白玉圭,那么為什么又會有這第二枚出現(xiàn)呢? 謝燕舞打聽了消息之后焦急萬分,故而找到了正在養(yǎng)傷的謝燕九,不為別的,只為了讓他幫她找到失蹤的魏城主。 謝燕九本已受傷,謝燕舞為何不找旁人而一定要找他呢?這事連謝燕九自己都覺得奇怪。 當謝燕舞進屋說明來意之后,謝燕九也不禁問道:“為何要找我?這是尸王城的事情,與我又有何關?且我如今這樣的身體,又能頂多大用處?” 謝燕舞道:“我找你有三個理由,第一,城主身上有我下的千里牽,這是尋找城主的唯一線索,可我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千里牽附皮入骨,數(shù)月不散,此物雖不起眼,但卻是養(yǎng)尸門的禁術,在魏城主身上下了千里牽,自然就能無時不刻的掌握他的動向,也因此原因謝燕舞才會知道魏惜金不但離開了光明谷,而且還離得越來越遠了,她內心焦急的同時卻不能告訴任何一個養(yǎng)尸門的人,如果她那樣做,她將無法再繼續(xù)留在尸王城了。 “第二,你現(xiàn)在應該也發(fā)現(xiàn)了,陰山教給我們的功夫,全都是養(yǎng)尸門煉尸一系的禁術,陰山為什么要將我送入尸王城,送到魏惜金的身邊?他究竟安得什么心思,你不好奇嗎?”謝燕舞冷笑著問。 他們這幾個同門之中,除了謝燕九修煉的武學以及控制法器的能力稍微光明正大一點,聶鳳修煉的咒法術、謝燕舞練的巫蠱娃娃,二師姐司徒曼妙修煉的魅惑術以及六師弟獨孤群修煉的黃泉之音,還有大師兄和五師弟各自修煉的控魂與全蠱術,這些全部都是煉尸道的禁術。 所以也就難怪為什么連沐長老都沒認出來的“一幽還夢鄉(xiāng)”會被謝燕九一眼辨認了出來,因為他的二師姐司徒曼妙就會這種禁術,他不光知道,還親眼見識過它的威力。 “你的意思是,陰山本來就是養(yǎng)尸門的人?”謝燕九其實也早有懷疑,但他畢竟不像謝燕舞一樣呆在尸王城里,或許她在這里反而能知道得更多。 “我不知道陰山的真實身份,但我確實知道三十年前養(yǎng)尸門曾出現(xiàn)了一些暗地里修煉禁術的叛徒,甚至差點使得尸王城易主,后來這些人失敗被處死,陰山有可能是其中之一,只不過他逃脫了?!?/br> 三十年前的事在養(yǎng)尸門也成了禁忌的話題,她能打聽到的消息不多,謝燕舞說的都是她的猜測,但種種跡象都表明自稱陰山魔尊的那人和養(yǎng)尸門有著某種千絲萬縷的關系,而且這也是能解釋他為何有此毒辣手段的唯一原因。 “你是說他從那場事件中僥幸逃脫之后,因懷恨在心伺機報復,所以才在后來擄走了我們,將我們關在無人島上,從我們當中選出最優(yōu)秀的弟子,雖然不能判斷出他到底要做什么,但絕對是他報復計劃中的一個環(huán)節(jié)?”謝燕九按著謝燕舞的思路思考起來。 謝燕舞的某些想法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他一直隱約覺得陰山密謀著什么大事,而這件事僅僅靠他一人是無法做到的,他也不會白費心思的教他們禁術,必然是打算利用他們來達到什么目的,畢竟不管他的力量有多么強大,他都只是一個人,他需要幫手,而且必須是他能夠完全掌控住的人。 只是陰山的心思太難揣測了,使人完全料不到他到底會怎么做。 “陰山讓我們自相殘殺,讓我們沒有人可以信任,為了生存下去不擇手段,他正在一步步的摧毀我們的意志,我們除了聽從他的吩咐別無他法,就像他指使你來找我要轉生丹一樣,你不也來了么?”謝燕舞反問道。 謝燕九沉默了,沒有說話。 謝燕舞又道:“如果說陰山魔尊真的是尸王城的敵人,那么我們必須確保魏惜金安然無恙,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你懂?!?/br> 如果說這是謝燕舞說的第二個原因,那么謝燕九已經理解了,他突然想到一點:“會不會前去找魏惜金的女人是司徒曼妙?會不會現(xiàn)在魏惜金已經在陰山那老賊的手上了?” 謝燕舞搖頭道:“我仔細詢問過好幾個人,他們證實了那天出現(xiàn)的女子身材樣貌與二師姐完全不同,而且那女子帶來的一枚白玉圭,我聽說是與尋龍派有關,尋龍派昔日與養(yǎng)尸門交好,但自十多年前經歷了一場大變故之后沒落了,如果那女子是尋龍派的人,可能有什么門派淵源也說不定,或許這會是魏城主失蹤的原因,但如今不能確定來者是敵是友,還要先找到魏城主確保其無恙才行?!?/br> 聽到謝燕舞一口一個魏城主,滿面愁容句句都是為魏惜金打算,謝燕九嗤笑著搖頭,心中暗道:燕舞來了尸王城五年,現(xiàn)在擔憂魏惜金的安危勝過她自己的性命,她該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若是如此,難怪不肯跟我走了。 見他搖頭,謝燕舞便道:“你為什么搖頭?” “事情越來越復雜了?!敝x燕九嘆道:“我來光明谷的目的是為了進尸王城去找你,并且為陰山盜取轉生丹,不想在這里就見到了你,而你已經完全拋棄過去成了魏惜金身邊的人,你現(xiàn)在還叫我去救魏惜金,又扯上什么早已經沒落了的尋龍派,你不覺得繞來繞去事情越來越怪異了么?” 就像是一個線頭扯出無盡的絲線一樣沒完沒了,謝燕九不是很想趟這渾水,他靠在床頭,懶懶散散的道:“養(yǎng)尸門的事情應該讓養(yǎng)尸門自己的人去解決,尸王城的城主,也應該讓尸王城自己的人去救,這件事就算沒有我介入,魏惜金未必會有事,我看你是關心則亂了,也許過不了多久,魏惜金自己就會回來?!?/br> 關心則亂,正好說中了謝燕舞此刻的心思。 魏惜金年輕俊美,坐擁城池,掌管一派,而且他品性溫潤,行事有度,對謝燕舞既照顧又信任,謝燕舞在最美好的年華遇上這樣一位可遇而不可求的年輕城主,若是心存好感也是極為正常的。 而且謝燕舞又說自己對魏惜金下了千里牽,她不過只離開了兩天,卻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對魏惜金下了千里牽,這莽撞舉動本身就已經說明了她超常的關注魏惜金,恨不能時時刻刻掌握他的動向,除了愛戀,又有什么原因會讓一個女子如此瘋狂? 站在謝燕九的立場,即便尸王城真的與陰山魔尊敵對,他也總不能化身為魏惜金的保鏢,保他一世平安,包成親還包生兒子_|||,但謝燕舞就做不到這么灑脫,她既然知道尋找魏惜金的方法就絕不會坐視不管??上У氖撬硖幨醭?,這關口無故失蹤定會惹人懷疑,而且對城主下禁術的事情揭開了,反而會有麻煩纏身,所以她才希望謝燕九能幫她。 “如果前兩個原因不能說服你,那么我還有一個原因,轉生丹在我的手上,你將城主帶回來,我就將轉生丹交給你?!睘榱诵纳先耍x燕舞不惜威脅自己的哥哥。 如果不是因為經歷了太多,謝燕九一定會被謝燕舞氣得怒不可歇,為了一個男人,他一直放在心里看重的meimei竟然威脅他? 不過他真的經歷了太多了,所以雖然對謝燕舞有些失望,但沒有表露太多的憤怒,他依舊懶洋洋的道:“我的meimei,你難道忘記了,你現(xiàn)在面對的是一個身受重傷的人,我現(xiàn)在哪里都去不了,因為我受傷了?!?/br> 沒想到謝燕舞卻笑了起來,反問道:“我的哥哥,或許你也忘記了,我本身就是最好的巫蠱娃娃。” 陰山魔尊的弟子,便是最弱的謝燕舞,也并非等閑人所能比,她雖然攻擊力不能跟其他師兄師姐相比,可是陰山把她練成了巫蠱娃娃,不止如此,就像聶鳳除了咒法術之外還學習了隱術一樣,她對蠱粉的調制也頗有心得,便如千里牽也是她自己配置的,而她口里的巫蠱娃娃,又是怎么回事呢? 所為巫蠱之術,多發(fā)于蠻族,手段毒辣,且受蠱惑之人能立即發(fā)作,能殺人于無形,后來因受到朝廷的禁止,故而到如今只限于少數(shù)蠻荒地域流傳。 雖然朝廷命令禁止巫蠱傳播,然而內庭之類屢傳巫蠱之禍,多數(shù)都是在某時某地發(fā)現(xiàn)寫著生辰八字的人偶,上面用針刺xue,而這個人偶就叫做巫蠱娃娃,有轉嫁傷害之用,據(jù)說貼上誰的八字或者毛發(fā),受到的傷害都會轉嫁在受害人身上。 陰山魔尊對門下弟子因材施教,由于謝燕舞體質贏弱,武學資質受限,其他如咒法或者魅惑術都不適合她,于是將她活生生的練成巫蠱娃娃,過程自然歷盡千辛,但一旦練成之后,便能完全轉移傷害,簡單的說,如果有誰與她敵對,而對方又在一定距離之內,她用武器刺傷自己,自身不但不會受到傷害,所有的傷害都能轉嫁給對方,她要對方受傷就受傷,要對方死就死。 同樣,如果有人身體受傷不良于行,那么她也能同樣將傷害轉嫁到自己身上,那人便會立即痊愈,而她就要去養(yǎng)傷了。 所以,謝燕舞本身就是個超級巫蠱娃娃,除了她的造就者陰山魔尊,任何人只要被她相中都無法逃脫。 “不行,我不會讓你這么做的?!敝x燕九已經明白謝燕舞的意思了,她是想要跟他進行對換,讓他下地自如行走,而她自己則躺在床上養(yǎng)傷。 “大哥,我已經不是個孩子了,我知道我想要做什么。”謝燕舞道:“陰山將我練成了巫蠱娃娃,但我不愿用我的能力來害人,我可以用它來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這是我最大的價值……不要阻止我。” 謝燕舞唯一保護別人的方法就是代替別人受過,而這就是為什么謝燕九不同意的原因。 “不行?!敝x燕九不愿面對這樣的meimei,所以移開目光。 “如果你不能,我就去毀掉所有的轉生丹,陰山自己是個魔頭,又將我們做成怪胎,我不介意我們一起去死。”見不能達到目的,謝燕舞便毫不客氣的開始威脅。 作為傀儡娃娃的悲哀就是,她必須通過傷害自己來傷害別人,也必須通過傷害自己來拯救別人,所以她早已經習慣了。 謝燕九陷入進退兩難,正在這時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陳挽風帶著虞娘回來了。 “大哥,你真是變了很多,還學會了交朋友,不如我們來聽一下你同伴的意見好嗎?”謝燕舞懇求道。 謝燕九不是一個容易跟人親近的人,可這次竟然帶了同伴前來,謝燕舞想如果能說服或者收買他的同伴,或許能夠間接的改變他的主意,不管如何,總是一個可以試一試的法子。 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陳挽風帶著虞娘進來了,還不等謝燕九說什么,謝燕舞便對著進來的一人一尸回眸一笑。 “你們終于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悟空、十里尤思、羅卜咸菜各有所愛以及九的雷雷鼓勵~⌒3⌒ 貌似主角太疲于奔命了,好容易參加完尸王大會,又要趕下一個副本了,哎,是不是把節(jié)奏緩一緩呢? ☆、第五十七章 虞娘一聽說魏惜金失蹤就急了,她千里迢迢而來參加尸王大會,為的就是能見到魏惜金,現(xiàn)在好不容易她能見到他了,然后他又失蹤? 開玩笑吧! 虞娘一聽魏惜金失蹤了,臉色立變,不必謝燕舞多說,恨不能立即去將魏惜金找到。她這邊一動,陳挽風立即按住她,對謝燕舞問道:“魏城主是被何人擄走,又是何人有如此本事?他現(xiàn)在在哪里可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