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趙莘莘深深吸了口氣,抓起墨齊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墨齊,如果當初不是你救了我,并且?guī)一剡@兒住下,我早已是幽魂一縷?!?/br> 她說完,又轉(zhuǎn)身抓起靳郎的大手,放在自己右手上。 “靳都督,近日如果不是你網(wǎng)開一面,放了我和墨齊,這造車的事就算是完了?!?/br> 接著她將兩個男人的大手疊放在一起,道。 “所以如若要我在你們倆之間挑選只一位我實在于心不忍,但是讓我兩個都收,我怕我身單力薄,又是初次,熬不到見明日太陽。要不,你們倆自己商量商量,決定由哪個先來?” 趙莘莘這一招可是有點險。雖然是想著河蚌相爭漁翁得利,但是如果他們來個孔融讓梨,兄友弟恭,她今晚可算是完蛋了! 果然,兩個男人原本一臉興奮地盯著她死命看,后來雙手被交握,聽她一番話又愣了神。 墨齊一雙微微泛紅的星眸看向莘莘,似在控訴她的無情,又似在抱怨她的多情。 而靳都督更是直接,一把甩開墨齊的手。 “當然是我先來!本都督可是皇女欽點來助你完成造車的,論年紀,論官銜,論資質(zhì),都應該由我這經(jīng)驗老道之人領(lǐng)你入境。” “都督錯了,原本初次的‘蜜’都應該由未經(jīng)雨露的‘采’來執(zhí)行才對。” 得,趙莘莘看著架勢就知道自己小小計謀得逞了。 “你們倆慢慢商量,我有點困,先躺一會兒?!?/br> 趙莘莘說著就爬上了木床,將床幔放下,遮了個嚴嚴實實。 雖然隔壁鄰居地動山搖地直晃動,連帶著這張小木床也抖動不已,但是這并不妨礙趙莘莘此刻放松了一些的好心情。 她知道這兩個男人的驕傲,也知道這兩個男人有一陣才能分出高低上下,所以并不擔心晚上會被其中任何一個人偷襲。 因為雙方互為敵手便是她最好的監(jiān)控器。 到了半夜,趙莘莘雖然不敢深眠,但是也迷迷糊糊了起來。心想反正兩人在床外,自己睡一會兒應該也沒事。 突然木床一顫,不是隔壁透過墻壁傳來的震動,好像是有人坐上了床榻之上。 趙莘莘一驚,一骨碌爬起,跪坐在床上,牢牢盯著床幔,欲看清來人是誰。 “莘莘,睡了么?” 一聲輕柔呼喚,是墨齊。 她這才有點放心,正想回他,忽然聽見靳郎的聲音。 “她應該是睡下了,反正也過了子時,不如你我隨意,只消能不罔負這盛宴便成?!?/br> 墨齊嗯了一聲,又往里鉆了些。 趙莘莘此時徹底驚慌起來!她盡管知道兩人應該不會強迫與她交媾,但是她能保證這兩個男人不強迫與她咬嗎? 只要不進去,他們倆無論對自己做任何事都是符合國家的ox制度,符合饕餮盛宴的‘多多益善’精神??! 趙莘莘不敢再往下想,各種島國小片的鏡頭開始充斥腦海,她發(fā)現(xiàn)漸漸開始充血的不僅僅只有自己的臉而已,還有身體各個敏感部位。 要命,此時此刻床上沒有任何可以讓她抓住能夠反抗的利器,更沒有地道可以躲避,她只能喘著氣,瞪著眼,迎接兩個男人上床來與她同寢不成?! 趙莘莘正全身汗毛豎起,時刻準備逃跑,忽然木床不動了,伸進一只大手。她正想躲,卻被那大手逮住了胳膊,動彈不得。 guntang的男性五指抓住了她的脈搏,就停留不動了。 “嗯,脈象尚且平穩(wěn),的確不似被盛夏之氣入侵。看來賢弟你說的對,她每日喝水的那個器具很是古怪,大約把本國水質(zhì)精華給去除了?!?/br> 靳郎說完,就放開了大手,趙莘莘趕緊縮回來。只覺得手腕處肌膚發(fā)燙,卻燙得正好,燙得舒服。 待聽清楚他的話語又是一驚,被兩個男人發(fā)現(xiàn)了她喝純凈水的秘密,明兒早上斷然不能隨便喝了,保不準那水被他倆換了去! “靳大哥,我看莘莘的確時常有些異于常人的奇思妙想,咱們暫且先別急著改變她好么?” 這才多會兒功夫,兩人已經(jīng)稱兄道弟起來? 趙莘莘這下更是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她本以為你我會相爭,她正好可以落得個清凈。卻不知本國國法規(guī)定,男子之間絕不能因為女子而爭風吃醋,打架滋事,違者捉去修筑皇陵。” 趙莘莘這才聽明白,暗嘆自作聰明,白費力氣。人家國家和諧無比,知道女子精貴,男子太多,卻仍然不打架滋事,多么和諧的地方! “沒錯,只要對方有能力直接殺死情敵即可?!?/br> 噗!打架的不行,殺人的可以?! “小弟我論武力當然不在靳大哥你眼里,甘拜下風。” 墨齊安安靜靜認輸,倒是讓趙莘莘有些奇怪。 當日那個奮勇殺了想強x她的男人時,她記得他身手并不差。平日里勞作要走那么遠的路,回來也不見他喊累,仍然洗菜做飯。制作自行車時,他一人可以扛起巨木,力氣大得很! 更重要的是,墨齊的性格,倔強冷漠,絕對不似如此貪生怕死之人哪! “你小子也別裝孫子,不過是看出來你我搏殺,難分輸贏,所以才懶得動手罷了?!?/br> 靳郎見他裝得太像,忍不住戳穿他,更是說給床幔里的人聽的。 趙莘莘這才收起滿腹疑惑,原來如此,理當如此。 “不如你我抽簽,命由天定,看誰好運些可以抽到莘莘的第一次?!?/br> 墨齊輕輕提議,事到如今似乎也唯有這個法子好些。 “也好!” 不好!大大的不好,難道她趙莘莘苦苦守候了二十五載的貞cao就被幾個骰子給決定了?? 莘莘聞言急地一把掀開被子,正要下床抗議,卻聽見一聲貓叫。 作者有話要說: 9初次進宮 第八章初次進宮 “咦,哪里來的黑貓?” 墨齊說著就上前想捉住那貓,那貓卻倨傲無比,轉(zhuǎn)身扭頭只用漆黑的臀部對著他。兩只粉嫩的貓耳抖朝著靳都督動了一下。 靳郎趕緊上前阻止墨齊的舉動。 “這是我家的貓,怎地跑這兒來了,我來將它帶回去?!?/br> 他聲音顯得有些慌張,語速極快,話剛說完已然小心翼翼捧起了那黑貓,開門離去。 屋里少了個人頓時冷清了下來,恰巧隔壁的大戰(zhàn)也告一段落,沒有了咯吱咯吱的搖床聲,屋內(nèi)格外寂靜。 墨齊暗暗嘆了口氣,對那床幔說道:“莘莘,你既然醒了不如咱們考慮一下今后的打算?” 趙莘莘聽了只能緩緩揭開床幔,坐起身子來。 “他走了?” 墨齊并不答話,走到床前,蹲下身子。 “他今兒走只是暫時,晚些還會回來,到時候你要選誰?” 趙莘莘只覺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好久,她一個頭兩個大,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惹不起躲得起,還是早日開溜的好! “別告訴我你想逃。你可知道他是誰?他是皇女認命的巡安都督,整個皇宮的安危是他在守護,整個城池的安危也是他直接管理。你想,你我可有機會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墨齊仰起頭如玉般黑眸盯著趙莘莘,似乎早已看穿她的心思。 莘莘看著此刻正經(jīng)八百的墨齊,心中忽然有些感慨。 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總仗著自己以前的身體是個二十五歲的成熟女性,把他當成弟弟看。其實現(xiàn)在她寄存的這幅身體也不過十六花季,應當和他同年才對。她的確再也不能躲避,要認清現(xiàn)狀,墨齊不是她弟弟,而是個男人。 “你希望我怎么做?”她不再轉(zhuǎn)彎抹角,直接問來得快些。 “我希望你早日收了我,懷上身孕,讓那都督死了這份心思!”墨齊一瞬不瞬看著她,話語里加上了些狠意。 要知道,在這個國度,男人是沒有資格要求自己成為女人的唯一。畢竟為了產(chǎn)下女兒,女人招納入多名男子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倘若有女人只招一個男子,且不說產(chǎn)下女兒的幾率大大降低,就連出門都會被人笑話,無以為后! 墨齊畢竟是顆少年心,只想著一生一世與她廝守一起,自己只要多多努力,讓她產(chǎn)下女兒便是。但是這世間的事又豈是如此簡單的? 趙莘莘聞言忍不住嘆了口氣,以前總擔心成了剩女嫁不出去,如今一來就是兩個,她倒是又無從選擇了。 墨齊緊緊抓住她雙手,俊俏的容顏此刻掛著擔憂與不安,無比期待地凝視著在趙莘莘。此情此景任誰被這么個漂亮少年無限渴望地盯著都會被激起母性,趙莘莘下意識的反握住他的手掌。以示安慰。 以為是得到了應允,墨齊眼眸亮了一下,好似有簇火苗在當中燃起,漸漸染上了紅色。 趙莘莘只看見自己倒映在那眸子里的身影也漸漸成了一幅紅色水墨畫,正覺得神奇,他頭一抬就吻了上來。 雖然這是兩人第二次接吻,趙莘莘還是被嚇了一跳,本能地腦袋就想往后躲,卻悲催地忘記了身后就是大木床一張! 墨齊以為得到了首肯,毫不猶豫地壓了上來,頎長的身子壓住了她的,原本兩人正交握的雙手正好被他壓制在她頭部兩側(cè)。 趙莘莘手腳皆不能動彈,嘴也被堵住無法申訴,她支支吾吾地掙扎了起來,墨齊這才離開她的嘴唇。她正想一把推開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目標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耳垂,順勢而下則是脖子,鎖骨等敏感處??! 天知道她之前從沒有過男友,沒人給她上過敏感處開發(fā)課程,如今被墨齊這么一弄,頓時酥軟了半邊身子。那水質(zhì)的藥性似乎也越來越強,只要男人碰觸就忍不住地‘饑渴’。好似有種心靈深處的需求囂叫,要讓她緊緊抱住身上的男子。 窗外天漸漸亮了,陽光從院子里射入了小屋內(nèi),越來越敞亮的視線使得趙莘莘的思緒也越來越清明。 如此下去這下大事不好,墨齊真把要她給辦了?! “民女趙莘莘請聽旨!” 忽然木門外一道尖銳的嗓音高亢地喊著她的名字,如獲大赦的趙莘莘趕緊拍了拍身上的墨齊,示意他起身。 他臭著臉埋在她脖子上好一會兒才起身,順便將她也拉了起來。 “肯定是靳都督,不放心你我單獨相處,回去搬救兵了!” 他嘟囔著整理衣衫,趙莘莘看此刻的他才像個十六歲少年的模樣,微微一笑。 兩人打開門才發(fā)現(xiàn)門口站了個高大女侍衛(wèi),手上正拿著一副金燦燦的卷幅。 “接旨!” 趙莘莘與墨齊趕緊跪下。 “皇女有旨,今日乃盛夏饕餮起始之日,民女趙莘莘制作神物寶車有功,特準攜寶車進宮,以便皇女在諸后宮趕駕之用!” 趙莘莘一聽傻了眼,敢情皇女要騎自行車去各個后宮與美男們翻雨覆云???! “欽此,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