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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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郡主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看著蒲團(tuán)上倒豎著鋒利的鋼釘,兩眼發(fā)黑的搖搖欲墜:她明明放的是碎瓦片,何時變成了鋼釘了? “清兒——”平陽郡主醒過神來,連忙撲過去,心疼的抱著李麗清,觸及到她血rou模糊的膝蓋,眼底迸發(fā)出強(qiáng)烈的恨意! ------題外話------ 咳咳,自食惡果~ ☆、第二十八章 心狠 傍晚,李庸李都司,從軍政處乘著青布小轎到了燕王府側(cè)門,侍衛(wèi)領(lǐng)著一路去了書房。 燕王看著兵書,眼角都不抬一下:“坐。” 李庸對燕王冷淡的態(tài)度,覺著奇怪。前幾日稱兄道弟,今兒個卻是一杯茶水也無。 心思輾轉(zhuǎn)間,說出來意:“燕王爺,上次您應(yīng)允小弟,修書給曹閣老,壓下折子……” 燕王爺擺了擺手,打斷道:“畢竟是朝中內(nèi)閣之事,本王遠(yuǎn)在燕北,不好插手。都司可修書給定遠(yuǎn)將軍,將軍定會竭力相助?!?/br> 李庸一愣,心中琢磨著他何處得罪了燕王,以至于他出爾反爾。思索半天,仍舊毫無頭緒。繼續(xù)勸說了一番,被燕王打太極推了回來。 李庸吩咐長隨去查,心底憋了一團(tuán)火回了府中,剛進(jìn)書房,管事便將信封遞上來。 拆開信封,抽出厚厚一疊宣紙,新陳不一。內(nèi)容詳細(xì)的記載李府在齊府鋪子十余年賒賬的單據(jù),無一遺漏。 “誰送來的?”李庸臉色陰沉,將賬單甩在書案上。 “齊大少爺身旁隨從長順?biāo)蛠淼??!庇喙苁轮ㄖㄟ磉淼恼f道:“他臨走說了一句話,若老爺無力嘗還,便將府中物件一應(yīng)搬走,算租賃費(fèi)?!?/br> “嘭!” 李庸揮手將書案上的雜物揮落,目光陰鷙。燕王府與齊府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讓他心底不安定,定是發(fā)生了他不知曉的事。 不一會兒,長隨將打聽到燕王府宴會的鬧劇,一一贅述。 “蠢貨!”李庸怒火中燒,黝黑的額頭上,青筋鼓動。一腳踹翻了圈椅,腳步一轉(zhuǎn),便去了主院。 主院內(nèi),平陽郡主兩眼通紅,坐在拔步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李麗清,雙手死死的撕扯著手中的錦帕,一字一句道:“齊氏,你等著!害我兒毀容、殘廢,我定然不會饒了你!” 陰測測的聲音,只聽得身旁的丫鬟齊齊打了個寒戰(zhàn)。 平陽郡主心疼的替李麗清擦拭額頭上的冷汗,忽然轉(zhuǎn)過頭,問道:“老爺回來了嗎?” 翠云忙道:“老爺方才回府,去了書房?!?/br> 平陽郡主垂著眼角,握著李麗清的手,滿目猙獰道:“清兒,今兒個你的罪定不會白受,母親會為你加倍討回來!”說罷,整理好衣裳,便去了書房。 方一踏出院門,便瞧見李庸迎面走來。平陽郡主捏著錦帕按著眼角,含著淚光道:“老爺……老爺你可算回來了。清兒……清兒的腿給廢了,您可要為她做主?。 ?/br> 李庸太陽xue突突的跳動,緊捏著拳頭,控制下蹭蹭滋長的怒火。 “做主?打殺了齊少夫人給李麗清報仇?”李庸語帶諷刺,看著平陽郡主眼底閃過的光彩,伸手奪過管事手中的賬單,甩在她的臉上:“你養(yǎng)的好女兒!” 平陽郡主一愣,訥訥的接著賬單,看清楚上面的內(nèi)容,心底涼了半截,憤恨道:“那賤婦毀了清兒的腿,還敢上府討賬,當(dāng)真以為我李府可欺?”眼底蘊(yùn)含著陰霾,咬牙道:“老爺,齊家不過一介商戶,我們還怕了他不成?既然他們揪著不放,我們也無須留情!” 李庸看著氣焰囂張的平陽郡主,低低的冷笑出聲:“我一個四品都司與燕王府結(jié)仇?” 平陽郡主不屑的說道:“怕他們作甚,我立即修書給父兄?!闭f罷,轉(zhuǎn)身就要回屋。 “夫人替清兒報仇前,先修書給將軍壓下吏部參奏我的折子?!崩钣古瓨O反笑。 折子? 她怎么不知道? 平陽郡主傻眼了,他們遠(yuǎn)在燕北,誰參他們?若是當(dāng)真,父兄怎未來消息? “吏部為何參奏?老爺又不曾做錯……”平陽郡主底氣不足,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擅動兵馬,以權(quán)謀私,輕則擱了官職,重則抄扎家產(chǎn)?!崩钣寡鄣撞紳M了厭惡,譏誚道:“官位都不保,如何與燕王府斗?我不求你是賢內(nèi)助,可別在外給我扯后腿!明日你帶著清兒去燕王府賠罪!” “休想!”平陽郡主面色陰沉,想說父兄會壓下折子,何必討好燕北王?可,話到嘴邊,她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父兄已經(jīng)大約半年不曾來過書信,想到某種可能,心底霎時發(fā)慌。 不待李庸發(fā)怒苛責(zé),屋子里傳來一陣瓷器打砸聲,伴隨著尖銳的咒罵。 “父親,難道你就要女兒咽下這口惡氣?別人若知一個低賤的商婦都能欺辱女兒,還有誰會將女兒與李府放進(jìn)眼底?”李麗清眼底冒著火焰,恨然道:“父親若膽小怕事,這口氣女兒便自己出!” 這句話,徹底的激怒了李庸。這段時日,他鞍前馬后,大把大把的銀子疏通關(guān)節(jié)。結(jié)果,只差最后一步,便被這母女兩給攪黃了! “來人!將二小姐押去祠堂,罰抄女訓(xùn)一百遍,何時抄完,何時出來!”李庸怒極,派了身旁的侍衛(wèi)監(jiān)守。 “老爺,清兒雙腿受了傷,跪祠堂如何受得住?”平陽郡主陡然拔高了聲音,不可置信的看著忽而陌生的李庸。 “二百遍!”李庸表情冷硬,厭棄道:“夫人感染風(fēng)寒,需臥床修養(yǎng)。府中庶務(wù),暫由楊氏打點?!?/br> 丫環(huán)婆子皆是一愣,這是要禁足? 任由平陽郡主發(fā)了瘋一般撒潑、尖酸刻薄怒罵,李庸都無動于衷。 —— 龔青嵐接到李府的消息,正在描花樣。 “大少奶奶,李都司真心狠。聽說昨夜里李二小姐疼得暈倒過去,都不曾松口,只吩咐丫鬟伺候,醒來繼續(xù)罰跪抄寫。那鮮血都染紅了蒲團(tuán),大夫說再不曾好好修養(yǎng),便真的廢了?!奔t鳶唏噓不已。 剛剛升起的憐惜,瞬間被拍飛。一切不過是她們咎由自取,若不是抱著害人的心思,豈會落得這般下場? “可不是?明目張膽的放鋼釘,不怕與咱們齊府撕破臉么?”紅玉心有余悸,責(zé)怪道:“大少奶奶,日后切不可支開奴婢們?!?/br> 龔青嵐笑而不語,眼底閃過陰寒。 平陽郡主雖氣性大,氣焰囂張,可做事不會如此沒腦子。她昨日里盤問了嬤嬤,里頭放的是碎瓦片,經(jīng)過特殊處理,雖然鉆心的疼,卻不會傷了皮rou。而最后變成鋼釘,斷然是有人在其中動了手腳! 那么,究竟是誰要廢了她? ☆、第二十九章 亂情 晴空芳好,萬里無云,是游湖賞景的好日子。 春江湖畔,綠柳瑩瑩,碧綠湖水蕩漾著層層疊疊的波瀾,承載著數(shù)艘精美華貴的畫舫。 長寧侯世子的畫舫中,薄黎希稍顯躁亂,過了一個時辰,相約的人,還不曾來。幽黯詭譎的眸子里,閃過薄怒。 莫不是,她在戲耍他? 忽而,透過微開的窗欞,看到熟悉的身影。小心翼翼,東張西望,生怕他人會瞧出來一般。不禁莞爾一笑,吩咐侍衛(wèi)下去將人領(lǐng)了進(jìn)來。 微瞇著眼,目光一瞬不順的盯著裊裊走來的人。一身蜜粉色鑲銀絲萬福蘇緞長裙,襯得她的身段婀娜多姿。步步生蓮,撩人心扉。 只可惜,那破帷帽遮掩了佳人明媚動人的容顏。 “齊少夫人果真難請。”薄黎希放下杯盞,親自為龔青嵐斟上一杯清酒。待她坐下,傾身貼近她,邪邪的一笑:“何必如此見外,將這礙眼的破帽子摘掉?!鄙焓肿プ〖嗎#昧σ幌?。 “世子,男女有別。”龔青嵐嗓音細(xì)細(xì)柔柔,腰身往后一彎,避開了薄黎希伸來的手。 薄黎希目光深幽,意味不明的深深望了她一眼,端著酒杯抵在唇邊抿了一口,道:“齊少夫人果真是個有趣的妙人兒。你我不是不曾見過,何必計較著繁文縟節(jié)?”見龔青嵐垂著頭,擰著手中的繡帕,忽而笑道:“說起來,本世子是你的債主,亦是你的恩人。齊少夫人便是如此對待恩人?” “這碼頭人多眼雜,我不過是一介婦孺,若被人窺了去,在外邊碎嘴,我便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饼徢鄭共粶夭换鸬恼f道,暗指他名聲不好。 “倒是本世子的不是,若本世子名聲稍好些,齊少夫人來應(yīng)約,也不必與做賊一般?!北±柘W旖锹N了翹,略帶著嘲諷。“齊少夫人便是這么點兒的誠意?” 龔青嵐也不接話頭,端起桌上的酒水,掀開紗幔一角,將酒水喝盡:“這般,可有誠意?” 薄黎希自她掀開紗幔,便直直的盯著她,看著與印象中的模子無二,便落下了心來。冷哼一聲:算你識相,不給本世子?;ㄕ?! “不夠?!北±柘T俅螢辇徢鄭拐鍧M酒,端著酒盞與她碰杯道:“齊少夫人可想好如何賠償本世子的姬妾?” 龔青嵐執(zhí)杯的手一頓,好半晌無話。 薄黎希傾身,坐在她的身旁,若有似無的幽香縈繞在鼻息間。深深的嗅了一口,表情似有些陶醉:“不若齊少夫人與本世子共度一日良宵,前塵往事便兩清?”伸手勾起她垂落在胸口的一縷發(fā)絲,卷在手指上把玩。 龔青嵐渾身一僵,握著杯盞的手,微微發(fā)抖。動作僵硬的將他手中的青絲取回,攏在身后。 薄黎希也不急,慢慢的淺酌,等著龔青嵐的反應(yīng)。 剎那間,氣氛逐漸有些詭異。 “世子說笑了,我已尋了一位與世子姬妾神似之人,便也算了了我的過錯?!饼徢鄭规?zhèn)定下來,語氣冷硬。放下杯盞,起身打算離開。 薄黎希忽而拉住龔青嵐的手,稍稍一用力,人兒便失衡的撞進(jìn)他懷中。溫香軟玉,使薄黎希心神蕩漾,只覺得人兒骨骼略粗。 “世子……”龔青嵐慌亂無措的驚呼道,掙扎著起身,卻被結(jié)實有力的臂膀箍住腰肢。 “別動?!北±柘?zé)岬臍庀姙⒃谒哪樕希瑩]手,示意舞姬進(jìn)來跳舞?!斑@舞姬燕北可尋不到,是從西域進(jìn)貢而來,身體天生帶著奇香,齊少夫人恐怕不曾見過?!?/br> 龔青嵐一怔,掙扎著坐起來,姿勢卻更為曖昧。不禁又往下縮,這一動一扭,無意間勾得薄黎希興起。他從來便不是被古代森嚴(yán)理智克制的信男,也從不曾委屈了自己。當(dāng)即便將她拉起來,揭開帷帽,朝小巧櫻紅的唇壓去。 龔青嵐魂都要嚇飛了去,死死的攥著帷帽,另一只手推開薄黎希。力道卻敵不過他,慌忙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牙齒咯的發(fā)酸。 薄黎希皺了皺濃眉,看著張牙舞爪的人,升騰的怒火壓了下去。 “有……有人……”龔青嵐面對他散發(fā)的陰沉之氣,身子瑟縮,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薄黎希緩步至她的身畔,彎腰蹲下身子,與她對視道:“齊景楓那病歪歪的男人,豈能給你帶來幸福?身子不如本世子強(qiáng)健,身份不如本世子尊貴。何不從了本世子?雖不能應(yīng)允你世子妃之位,卻也無人能壓你一頭?!?/br> 龔青嵐眼底有著驚詫,連連搖頭。 “你無須擔(dān)憂,過一兩年,本世子便要回京。在京都,便是無人識得你?!北±柘Q普T道:“你在齊府日子不好過,到處有人算計你。難道燕王府的事,你忘了?” 許久,薄黎希見她如木樁子一般,杵著一動不動,也便沒了耐心。 船艙內(nèi),隨著舞姬柔韌身姿擺動,濃郁的催情香味兒陣陣散發(fā),使薄黎希心底躁亂。龔青嵐也好不到哪兒去,渾身難受的磨蹭扭動。 龔青嵐看著薄黎希緩緩的靠近,欺壓在她身上,連忙伸手捂住他的鼻子。薄黎希眼底有一瞬的清明,隨即,便神色渙散。任由身下之人將他推到,寬衣解帶。 侍衛(wèi)見有苗頭,立即揮退了舞姬,拉好打開的窗欞,放下紗幔,退到甲板上守著。 春江湖畔,另外一艘尋常的畫舫。一名蒙著面紗,梳著婦人頭的女子。一雙清冷的鳳眼,透過窗欞看著華麗精美的畫舫,里面的動靜不曾逃過她的眼。嘴角微勾,泛著冷徹入骨的寒意。 “少奶奶,事情成了么?”丫鬟看著主子氣息微變,也緊跟著探頭望去。 “嗯?!迸悠鹕?,慢條斯理的打理好衣裳,出了畫舫,朝馬車走去。 而守在長寧侯畫舫的侍衛(wèi),瞧見女子,活見鬼一般??戳丝淳o閉的船艙,復(fù)又望望漸行漸遠(yuǎn)的女子。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擊中,雙腿癱軟的跌坐在甲板上。 女子卻似有所察覺,回頭微微一笑,便上了馬車。 掀開簾子,看到里頭坐著清俊如玉的男子,嚇得瞳孔一縮,失聲道:“你怎得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