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今兒他可是給張嬸打聽清楚了那丫頭早就離開了,才跑上門來的。 “羽菲可是在家里的,你不怕?”君雨馨故意恐嚇顧西諾。她心里猜測著,羽菲都走了好些天了,這顧西諾上門究竟為了啥?他看著一臉嘻嘻哈哈,實質(zhì)上能成為司空烈哥們的人,應(yīng)該不會如同表面這樣簡單。 李婭走了,司空羽菲也走了,她又只有孤零零的一個人。突然間,她有些想念那個愛跟她過不去的丫頭了!想到她那樣喜歡顧西諾,而這個男人卻如同躲避瘟神一樣躲著羽菲,她就心里為羽菲叫屈了。 顧西諾聞言,眼里閃過一陣驚疑,難道張嬸騙他的?司空家沒有那個人不知道司空羽菲對他有興趣。敢情人家一大家子合伙騙他了?! 心里這么想著,腳下就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要不,我還是先走一步……”顧西諾瞄向屋子里的眸光有些怕怕的??搭櫸髦Z這樣,君雨馨氣呼呼地說了一句:“騙你的!” 心底更為羽菲不值,推開司空烈自己一個人進屋了。 “啊?”看起來這么溫馴善良的嫂子也會捉弄他?顧西諾無辜地眨巴著一對桃花眼,嘴巴里的尾音挑得老高。 “這回你該知道司空家的女人不能得罪吧?”司空烈有些幸災(zāi)樂禍。對君雨馨護他妹的舉動,還是挺開心。 “得,得罪?我什么時候得罪嫂子了?”顧西諾好無辜,他沒有啊,沒見他對嫂子比對他交往十幾年的哥們喊得更親熱么? 難道……因為司空羽菲那丫頭?一定是!顧西諾立即想到了問題所在。 遂有些吃羨慕地對著司空烈說:“哥啊,你女人真顧你們司空家?!?/br> 司空烈嗤了一聲:“你才知道!” 作為哥哥,司空烈還是希望自己meimei能找個好男人,顧西諾的確是個不錯的人選,難得他meimei喜歡,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meimei只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雖然當(dāng)哥哥的不想看著疼愛的meimei這么可憐,但是他也不能硬綁了顧西諾娶了他meimei。 晚飯間,因為沒有司空羽菲在,顧西諾似乎特別放松,嘴里不停地品嘗著司空家的美食,還一邊贊不絕口,漾著一臉笑意,還沒心沒肺地問,羽菲丫頭飛去哪里了,她不在他終于安寧了。 直到一通電話將顧西諾叫走了,司空家才安靜下來。 與此同時,在京都的司空家別墅里。 君雅彤出現(xiàn)在了司空家一大家人面前。 ------題外話------ 終于來了,妞們久等了! 正文、096章 我有了烈的孩子 司空烈的大伯一家,二伯一家,姑姑一家,全都聚在了司空家別墅里。 司空烈的爺爺正訝異著,這既不是逢年過節(jié),他沒也有召喚這些兒孫們,他們卻主動上門了。 卻不料,更出現(xiàn)了君雅彤這個不速之客。 到底是巧合呢?還是有心人的安排? 司空傲冷冽的眼神瞇了起來。 這個女人明明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會離開他孫子,而且倔強清高地表示不會要一分錢補償。 距離上一次和他孫子的女人見面,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當(dāng)時他還有點欣賞這個女人。 而今,他不但沒有信守承諾離開他孫子,反倒追上門來,她到底是何居心? 心里這么想著,司空傲看向君雅彤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審視著女人的眼神,他發(fā)現(xiàn)了她和上次有著不一樣的光芒。雖然她極力保持著端莊秀麗的面容,極力對著眾人面帶和氣的微笑,但眸底閃爍的貪戀的光芒還是逃不過他陰鷙的利眼。 難道上次他真看走眼了? 他司空傲都活了一輩子了,閱人無數(shù),還從沒有看走眼的時候。 果真是人有失足,馬有失蹄! 嘴角微勾,司空傲一張本就嚴(yán)肅的臉更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誰讓你到這里來的?”聲音里除冷,還是冷!有些發(fā)白的眉頭不自覺地挑了起來。 說到底,他司空家也是高門大戶,不是隨便什么低三下四的人都可以進的。 君雅彤聞言,完全了解司空傲的心思,她既然來了,肯定就是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根本就沒有什么懼怕的。 她對司空傲的冷冽毫不在乎,笑著向他欠欠身,中規(guī)中矩地喊了一聲:“爺爺?!彼鞂χ髲d里的人環(huán)視一圈,毫不怕生地露出一抹優(yōu)雅的笑意,再微微欠身。 司空傲對君雅彤親昵的稱呼,明顯地吹胡子瞪眼睛,這女人還真不怕死!明明知道他老人家已經(jīng)不高興了,還這么沒臉沒皮的叫他‘爺爺’? 哈!上次的驕傲要強到底哪里去了? “爺爺?”司空傲挑著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問道,“誰是你爺爺?你一向就是這樣亂認(rèn)祖宗的么?你敢叫,我還不敢答應(yīng)!” 扭過臉,司空傲根本不屑這樣下賤的女人。 “爺爺!”君雅彤再厚臉皮地叫了一聲,走上前一步說道,“爺爺,我是你孫媳婦君雅彤,我是司空烈的妻子!” “哼!”司空傲將臉扭向了一旁,這女人還真敢說!要不是她,他孫子會受到影響,他會讓他孫子娶了一個這么低賤的女人?上次見面也不見這個女人這樣厚臉皮,該不會她是以退為進,熬到了現(xiàn)在,是想從他司空家多拿些錢吧!這么想著司空傲一張老臉更加難看,眼神對君雅彤的鄙視更濃。 司空烈的父親一聲不吭,悄悄地睥睨著眼前這個傳說中的兒媳婦。 司空烈的大伯,二伯,冷冷地看著,而兩個伯娘及一眾堂兄姐妹們嘴角也如司空傲一般勾出一抹嘲諷。 中午過后,她們都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通知她們過來這里有大事情商量,心里訝異著是誰發(fā)的短信,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老爺子老了,這喊她們過來,莫非是要宣布遺產(chǎn)分配的么? 于是便急急地趕了過來。這不,剛到這里來,屁股還沒有坐熱,老爺子還有開口發(fā)話,這女人便竄了進來。 司空烈娶了君雅彤的事情,在她們司空家根本就不是個秘密,她們對眼前這個和男人鬧床上緋聞的女人根本就嗤之以鼻,雖然她讓司空烈在某種程度上受到了一定影響,但是她們也一樣不會感激她。 只是這女人為何會上門來,多多少少還是引起了某些人的興趣。 君雅彤見自己人嫌狗不待見,眼圈一紅,遂可憐兮兮地說道:“爺爺,我知道,我和烈結(jié)婚,那是迫不得已,像我這樣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烈?這點我有自知之明。跟你們造成了困擾,給烈的名譽蒙上了污點我也很內(nèi)疚……那不是我甘愿的……” 君雅彤瞬間淚水稀里嘩啦,委屈得像個小媳婦兒。淚眼朦朧中她悄悄地睨著司空傲的表情,心里快速地盤算。 “爺爺,今天來,其實我有內(nèi)幕稟報?!?/br> 聞言,司空傲以及一眾家人全都看向了君雅彤。 君雅彤眼角閃過一抹暗芒,臉上的表情依然委屈,她說:“最近,爺爺和在坐的家人,可能都已經(jīng)感覺到了烈過于偏激的行為。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烈了,他已經(jīng)變了個人,只因為他身邊有一個狐貍精似的女人?!?/br> 喝了口茶,司空傲銳利如刀的眼神,掃向君雅彤等著她的下文。 而在坐的人不禁嘲笑:狐貍精樣的女人可不正是她自己么? 這女人究竟在演什么戲碼?遂坐直了身體,等著看好戲。 君雅彤見吊起了眾人的胃口,心底樂壞了,表面兒扮演著一副為司空烈心疼的好妻子形象。 她接著說:“這個女人一天到晚魅惑烈,纏著烈,烈被迷的神魂顛倒。以至于失去了明智的頭腦,做出了一些損害司空家族利益的事情!說來慚愧,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她正是我的孿生姐妹君雨馨?!?/br> “啊……”大伯母,二伯母,還有司空烈的姑姑司空惠以及一眾堂姐表妹忍不住驚呼出聲。 一聽這故事里就透著玄機。 曾經(jīng)大家的眼中游戲人間,玩世不恭,一副紈绔的敗家子形象的司空烈,自從被老爺子親自扶上位以后,居然像變了個人似的,瞬間變得潔身自好,穩(wěn)重內(nèi)斂,商場上狠絕冷冽,混得風(fēng)生水起,任何人都抓不住他一點小把柄。 短短的兩年時間里,他就讓整個司空集團改頭換面。 如此一個狡猾睿智的男人又怎么會被一個女人迷惑得暈頭轉(zhuǎn)向?瞬間有人對這個事情充滿了興趣。 “快說!到底怎么回事?!” 司空烈的表弟景少軒換了個坐姿不耐煩地催促到。 君雅彤深深看了他一眼,微微垂首,眼中飽含熱淚,道:“在我和烈結(jié)婚以前,我那雙胞胎jiejie,就對烈存有非分之想,我們結(jié)婚之后,她更是羨慕嫉妒恨,想方設(shè)法接近烈。后來,她終于如愿以償了,成了烈的入幕之賓,給烈吹枕邊風(fēng),連我也近不得烈的身邊,于是她便代替了我的位置……” 說到傷心處,君雅彤忍不住揩了把眼淚,聲音變得哽咽,一雙眼睛通紅。 尼瑪,顛倒是非黑白,她一點也不臉紅,苦rou計上演得還真是完美無缺。 這中間居然還有這種插曲? 眾人一臉不可思議。 司空傲還是一臉嚴(yán)肅,難怪他怎么都覺得這個女人和上次的女人眼神有些差別。 可是,他怎么想也覺得上次見到的那個女人似乎沒有君雅彤說得這么不堪,一雙眸子變得如同萬丈深淵。 “我本來我就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我自知不可能成為司空家一輩子的媳婦,本來想要默默離開烈的身邊,可是,我實在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烈被我那沒有人性的jiejie給毀了……”君雅彤再次抹了把眼淚,雙肩忍不住抽動兩下,“我被冤枉了不要緊,所以這才特意厚臉皮地上門來把這個事情說清楚……還有……” 君雅彤欲言又止,偷偷睨著司空傲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說:“我,我懷了烈的孩子……” 說著到此處,君雅彤嚶嚶嗚嗚痛哭出聲。 “你說什么?” “你說什么?” 真不愧為一對父子,司空烈的爺爺和父親,異口同聲地吼出口,嚯地站了起來。 瞪著君雅彤,不敢置信。不過兩人眸底雖有著驚疑,但他們確信他們沒有聽錯。 “我懷了烈的孩子……”君雅彤佯裝弱弱地再次回答道,捂著自己還沒凸顯的肚子,眼角飛快將司空傲和司空桀的表情盡收眼底。 雖然他們很震驚,但震動過后一閃而逝的驚喜她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遂有些悲涼地說:“其實,我知道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多余的,我不配為司空家生下孩子。但是,我只想求求你們……” 咚-- 君雅彤出人意料地一下子跪在了司空傲的腳邊哭到:“爺爺求求你,能不能放過我的孩子?我再怎么下賤,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我也想瞞著你們偷偷生下這個孩子,可是,我知道,憑著司空家的能力,無論我躲到天涯海角,你們遲早會知道……” 君雅彤哀慟的聲音,響徹屋子,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漾起了復(fù)雜的表情。司空傲眼眸復(fù)雜難測,來回地在沙發(fā)邊走來走去。 司空桀點燃了一根煙,瞇了眼眸。 剛剛點上,便‘咳咳’地咳個不停。倪梅在一旁嗔怪:“讓你別抽,你還抽……” 說實話,司空傲奮斗了一輩子,都已經(jīng)是快八十的人了,卻還沒有抱到曾孫,不,準(zhǔn)確地說是司空烈為他生下的曾孫,他實在遺憾。 從小到大他就偏袒司空烈,也難怪其他兒孫有意見。 現(xiàn)在盼望已經(jīng)的曾孫突然之間降臨還真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只是這女人怎么看他都覺得有些心術(shù)不正??墒恰亲永锏膮s是烈的孩子,他司空家的血脈! 而司空桀吸著煙,心底難掩那份激動。 他和司空烈父子倆不和了近二十年,但在他這個該當(dāng)爺爺?shù)哪昙o(jì),不盼望自己的親孫子承歡膝下,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