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天上的一雙眼睛
聽罷我說。零時元道:“那這大日如來也跟你一樣,是在追求一個真相!不知道他為什么不告訴我這一件事情。 一個人追求真相沒有錯。 但向我隱瞞,就顯得他有錯了! 真不知道這個大日如來到底想干什么!” 我說:“你看,我還有事情要做。所以不能進入你的空間樹!” 零時元說:“真相果然寶貴!但性命更珍貴!為了你的性命著想,你一定要進入空間樹!” 氣氛一時變得寂靜了。 兩人誰也不再說話。只是互相注視著對方。 殺機已起。是我。 對方只是想保護我。 但要限制我的自由,我無法接受。 只見他的一雙眼睛里透露著真誠。 不知道他從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我語氣變得冰冷:“如果我拒絕進入空間樹呢?” 零時元說:“你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進不進由不得你!” “你要用強?”我說。 “你不聽話我就用強!”零時元說。 下一秒,我出手了。 一拳,足可以開天辟地。 零時元沒有閃躲。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任憑我的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如果我這一拳打不死這個人。就說明我根本打不死這個人。 我將拳頭從他的臉上撤開了。他連鼻血都沒有流出來。絲毫未受損。 他正在看著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一雙眼睛里透露出真誠。 我突然感到非常的絕望。感到非常的無奈。 勝負之分。實力相差懸殊。說天壤之別也毫不為過。對方能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捏死我。 “杜衛(wèi)城,就你這樣的實力,說明了什么?”零時元說。 “說明了什么?”我問。 “說明你的處境很危險。能殺你的人大有在。 你隨時都有被人殺死的可能!你覺得我很厲害吧!其實我并不是最厲害的!比我更厲害的存在都有!”零時元說。 “誰比你更厲害?”我忍不住問。 “你不必問這種問題。這種問題毫無意義!”零時元說。 我不再吭聲了。因為不知道該說什么。 現(xiàn)在,我沒有了選擇。第一個進入空間樹,成了我的定局。 可真相。要永遠被埋沒了嗎? 零時元好像能看透我的心思,說:“只要真相存在,就有露出來的那一天。真相不可能永遠被埋沒!” 他的一雙眼睛透著真誠。 (二) 我找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在一棵大樹下。大樹上光禿禿的,沒有一片綠葉。以前有人在這棵樹下乘過涼,用一些磚壘了幾個磚垛,供人坐用。我在其中一個磚垛上坐下來,四周看看,確定周圍空蕩蕩的無人。便從口袋里掏出了那一封杜衛(wèi)城寫給我的信。 給我寫這一封信的杜衛(wèi)城,是這個世界上的金惠靈的前男友。她說,他已經(jīng)自殺而死了。 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自殺! 一個人自殺是一定有原因的。 我從信封里掏出一張信紙。 信紙上開頭的內(nèi)容是讓我去丁喜虎的家里找那一幅奇怪的畫,并得到它。 我是去過丁喜虎的家里找那一幅奇怪的畫了,并且找到了它。但我沒有得到它。它還在丁喜虎的家里。因為我忌憚那個擁有一雙冷漠眼神的中年男人,所以不敢摘取掛在墻上的那一幅畫。 那一幅畫是他們家的傳家寶,他一定不會讓我將畫摘走的。能作為那樣一幅畫的守護人,他的實力一定很強。 我手持信紙,接著上次看過的內(nèi)容繼續(xù)往下讀: “金拾,你去我的家里,是不是看到了一個和我長得極其相似的,年紀大約五六歲的小男孩。你肯定會以為他是我的弟弟。其實那男孩不是我的弟弟。你想了解他是什么人,就去找他。他是一個很不一樣的人。他會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讀到這兒,信的內(nèi)容還未完。我卻突然將信紙折疊了,迅速塞入信封內(nèi)。跟上次一樣。這回我又感覺到后面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我看。 我不由得緊張起來。 深吸一口氣之后,我猛轉身回看。 只見天空上果然正漂浮著一雙眼睛。 那一雙眼睛里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嘲諷和冷漠。 不知道是誰的眼睛。 它正在看著我。 我也注視著它。 時間過去了良久。 那一雙眼睛開始慢慢地飄遠了,直至茫茫天際消失不見。 我決定按照信上所說,去到杜衛(wèi)城的家里找那一個年紀約莫五六歲的小男孩。 天黑了。 一陣陣風吹起。 當我正在一條沿河的路上走著的時候,兩道刺目的燈光照了過來。伴隨著嗡嗡之聲。有一輛汽車停在了我的身邊。 開車的人是一個長相非常美麗的女人。她叫金惠靈。 卻非彼人。 看著她,我的心情很是復雜。 簡直是同一個人。但她不是我愛的她。 她已經(jīng)死去,再投胎轉世,已經(jīng)把我忘了。 在我的腦海里還保留著從前的記憶畫面。清晰猶如發(fā)生在昨天。她也是開著一輛汽車。總是讓我坐她的汽車。 開車的女人,比不開車的女人多出了那么一份帥氣和性感。 我突然很想哭。 她也正在看著我。問:“你要去哪里?” 我說:“去一趟杜衛(wèi)城的家,也就是你前男友的家!” 金惠靈說:“上車吧,我載你過去!” 我這回沒有拒絕,坐上了她的車。 她一邊開車一邊問:“你要去我前男友家干什么?” 我說:“找一個小男孩!你知不知道他家里的那個小男孩是誰?” “小男孩?什么小男孩?”金惠靈面上作得一副錯愕的樣子。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這就讓我感到奇怪了,說:“上次咱倆去他家時,在他家客廳的沙發(fā)上正坐著一個年紀約莫五六歲的男孩子。他的模樣跟杜衛(wèi)城的樣子長得非常相似。難道你忘了嗎? 還是,你根本看不見那個男孩子呢?” 只見金惠靈的臉色變了,作得一副比較害怕的樣子,說:“哥,你別嚇我??!我膽子很小的。他家有什么小男孩?。课以趺磸膩頉]有見過?也沒聽他說起過。哥,你會不會是看見鬼了?” 鬼就是靈魂。 我搖了搖頭,說:“我上次看見的不是一個靈魂。那個小男孩就是一個人。這一點我很確定。奇怪了,你怎么看不見他! 不知道別人能不能看得見他!反正我是能看得見他??吹们迩宄摹6夷莻€小男孩也一直在看我!當時我還在想,我身上有什么地方招他稀罕的,讓他一直看著我!” “吱——!”金惠靈將汽車踩停,側首看著我,瞪大著一雙眼,顯得一臉的吃驚和不信,說:“哥,你講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到底是不是在騙我?” “我真的沒有在騙你!”我盡量作得一副真誠的樣子說。 “怎么我看不見你說的那個小男孩,而你就能看得見他呢?”金惠靈說。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果你騙我怎么辦?”金惠靈還是不相信。 “誰騙你,誰全家死光光!”我說。 接下來。金惠靈繼續(xù)開車前行。行車速度明顯增快了不少。一路上超車加塞的,頻繁地摁車喇叭。她顯得急不可耐。說:“咱們得趕快一些!若到他家晚了,那小男孩不見了怎么辦!” 我說:“該見到的總是要見到的。見不到的你強求也沒有用!” 金惠靈說:“不知道是只有我自己看不見那個小男孩。還是只有你自己能看得見他!” 我想了想,決定還是對她說出來。便說:“你前男友在給我寫的一封信里有提到了那個小男孩。他說那個小男孩不是一般人!他既然知道那個小男孩的存在,也知道小男孩的面貌正值約莫五六歲的樣子。那他應該跟我一樣,也是能看得見那個小男孩的!” “可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在他家里住著一個小男孩!”金惠靈說。 我不再吭聲。 金惠靈正在開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