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金拾的愿望
女醫(yī)生說:“你先別急!還有一個測試!一個人的精神正常度要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五,才算是正常人!你要成功通過下一個測試!才能出院!” “下一個測試,是什么測試?”我問。 這間辦公室的門子被推開了。走進來了一對中年夫婦。其裝扮樸素,臉上布滿了刀刻般的皺紋,透著一種凄苦。一看就知道是辛苦勞作的莊稼人。他們二人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悲傷和焦慮。 我也在看著他們。 此時,我的心情何嘗不是復(fù)雜難言! 女醫(yī)生指著他們二人,又問我:“杜衛(wèi)城,你認識他們倆嗎?” 我點了點頭,說:“認識!” “他們是誰?”女醫(yī)生又問。 “一個是我的母親,一個是我的父親!”我回答道。 女醫(yī)生臉上笑開了。笑得非常滿意。說:“杜衛(wèi)城,恭喜你,你已經(jīng)成功通過了本次精神測試!意味著你的精神病痊愈了!你現(xiàn)在是一個正常人了!可以出院了!” 當(dāng)我和父母準(zhǔn)備離開這間辦公室時,女醫(yī)生又喊住我,目中透著關(guān)切地叮囑道:“你不要再寫小說了,再換一個行當(dāng)吧!” “為什么不讓我繼續(xù)寫小說了?”我忍不住問。 “因為你太孤獨了。我看過你寫的小說。它讀起來令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孤獨,也讓人感到壓抑得慌。你就是因為太孤獨了,所以才會得精神病!我怕孤獨令你的精神病再復(fù)發(fā)。所以,你不要再寫小說了。你應(yīng)該學(xué)著多交幾個朋友!”女醫(yī)生說。 “有的人是天生孤獨。孤獨深深的印在了他的骨子里。是根本擺脫不掉孤獨的。而我恰恰就是那種人!就算我不寫小說,我照樣感到很孤獨!其實我寫起小說來,就感到生活沒有那么空虛了!”我說。 “唉!”女醫(yī)生嘆息了一聲,神情黯然。不再說話了。她好像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又忍不住問:“你在哪里看到我寫的小說?” 女醫(yī)生說:“在網(wǎng)上!書名叫《劫天命》,你的筆名叫:不要迷戀哥啊哥屙血。對嗎?” 我作得苦笑不已,并沒有再說什么。其實我想對她說:“我根本沒有在網(wǎng)上寫過小說!”但又怕她會懷疑我的精神出問題了,只好作罷,作得緘默。 (一) 我拄著雙拐,一瘸一瘸的回到家時,楊小芳正坐在院子里等著我。 “怎么樣?車要過來了嗎?”她問。 我將車鑰匙遞過去,說:“就算有車了,我也不會開!我還得在網(wǎng)上研究研究怎么開車!以前只顧研究車的品牌和內(nèi)部結(jié)構(gòu)了。都沒研究怎么開它。因為我覺得在現(xiàn)實中,汽車離我太遙遠了!” “現(xiàn)在有車了,你心里什么個滋味?”楊小芳笑著問,接過車鑰匙,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其實我現(xiàn)在很不好受!”我說。 “為什么?” “因為金拾死了!”我說。 楊小芳愣怔住了。 過了一會兒,她問:“他是怎么死的?”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其死因不詳!” “可惜了!長得那么好看的一個男人!”楊小芳說,語氣里透著唏噓。 “怎么?你看上他了?”我不免有些吃醋。 “看上他也不奇怪??!恐怕是個女人都能看上他!”楊小芳說,訕訕地笑。 我禁不住冷哼一聲。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不討喜。 她扭著大屁股出去了,又扭著大屁股回來了,說:“車呢?我咋沒看見車?” “你在哪里找車?”我說。 “車不是應(yīng)該停在咱家門口嗎!”楊小芳說。 “你是不是傻!我剛才都說了自己不會開車!怎么把它開過來!”我氣道。 “車在金拾家院子里停著?”楊小芳問。 “我沒看見車在他家院子里停著!”我說。 “那我站在大街上看,車也沒停在金拾家門口外??!”楊小芳說。 “你管車停在哪兒干啥?有車鑰匙不就得了!”我說。 “光一把車鑰匙有啥用?又沒見到車!”楊小芳氣呼呼地說。 “我也不知道車在哪里!”我拋了一句。 “那你倒是去問問?。枂栜囋谀睦?!這光給你一把車鑰匙算啥!”楊小芳急得叫道。 “你讓我問誰去?” “問金拾他媳婦??!” “要問你問去,我可沒那臉問!”我沒好氣地說。 “好!我去問她!你擱家等著吧!”楊小芳氣得一頓足,腆個大肚子的,扭著大屁股出去了。 我坐下來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從我家走到金拾家,頂多也就用個五六分鐘而已。 天漸漸地黑透了。風(fēng)起了,有些涼。 楊小芳還沒有回來。 我回到屋里,躺在床上等。 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等我睜開眼時,天已大亮。原來一夜已過去了。 家里空蕩蕩的,只有我一個人。楊小芳仍舊沒有回來。 我開始慌了。拄著雙拐,一瘸一瘸的走過半條大街,來到了金拾的家。 偌大個寬敞的院子里,只有一個大肚子女人正坐在那里曬暖。 她正在看著我。 我也正在看著她。 今天,她的一雙美麗的眼睛里再也沒有了悲傷。相反,而是充斥著喜悅。只見她的嘴角歪起,正在微笑著。只要眼睛不瞎,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她的笑容是發(fā)自于內(nèi)心的,充滿了一種幸福。 怎么回事?一夜之間,她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昨天她還是悲痛欲絕的。因為金拾的死。 “大衛(wèi),你來干什么?”美麗的女人問。 “我來,找楊小芳!”我說。 “你媳婦的屁股好大!比一個牛腚還大!”美麗的女人譏笑道。 我沒有吭聲,只是看著她。 “你媳婦昨天來我家了!她問我,汽車在哪里,怎么只有一把車鑰匙!”美麗的女人說。 “然后呢?”我問。 “然后我就罵她臭不要臉,還真想要我家的汽車??!想要開車就自己買去,買不起就別開!”美麗的女人笑著說。 她看起來很輕松,很愉快。 “再然后呢?”我問。 “再然后,你媳婦就從我家里出去了。在我家門口停著一輛大型越野車。竟然是一百多萬的路虎攬勝。它十分的豪華大氣。也不知是誰開過來的。你媳婦就上了那輛車,讓人家給拉走了!死瘸子,你什么時候才能買一輛路虎攬勝呢?”美麗的女人譏笑道。 我苦笑道:“恐怕我這一輩子也買不起它!” “怪不得你媳婦跟人家跑了!一個沒臉沒皮的sao貨!”女人笑道。 “你今天為何看起來這么歡愉?”我忍不住問。 “我為什么不應(yīng)該歡愉?”女人反問。 “因為金拾死了!”我說。 “死的是一個冒牌貨!我有什么好傷心的!”美麗的女人說。 “冒牌貨?難道還有一個真牌貨?”我疑惑道。 嘎吱一聲。一扇門被打開了。從屋里緩步走出來一個人。 看見他,我以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 可我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絕對不會看花的。 只見他長身玉立,面貌俊朗。臉上正在掛著一種和煦的笑容。瞧起來,他給人的感覺十分舒服,猶如春風(fēng)拂過。 我覺得他就是這個世界上長得最好看的美男子了。 他說:“冒牌貨就是一個垃圾!” 我說:“你不能說他垃圾!” “為什么?” “因為他是我的朋友!”我說。 “跟垃圾做朋友的人,同樣是垃圾!”他說。 “你是誰?”我問。 “我就是劫天佛,金拾!”對方回答道。 我沒有吭聲。因為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你寫的《劫天命》?”金拾問。 “嗯!”我點了點頭。 “為什么要把主角寫那么苦?”金拾又問。 “我寫不出快樂!”我說。 “為什么寫不出快樂?”金拾問。 “因為我本身就不是一個快樂的人!”我說。 金拾臉上笑了。笑容里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譏誚。 他說:“既然不快樂,那為什么不去死?” 我沒有吭聲,因為不知道該說什么。 “實不相瞞,我在做《劫天命》里的主角時,心中一直有一個非常強烈的愿望!你知道那個愿望是什么嗎!”金拾說。 “是什么?”我問。 “就是一定要親手殺死寫《劫天命》的那個作者!”金拾說。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繼續(xù),敬請期待!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