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奇怪的三個人
(一) 偷人家的媳婦,給人家戴綠帽子,我覺得遲早會遭報應的。作為一個男人,還是管住自己的褲襠比較好。 夜幕下,二桃正注視著我,一雙眼睛閃閃發(fā)亮,說:“我親眼看見了,你摟著金拾他媳婦躺在床上睡!” 我心里發(fā)苦不已,說:“那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 “是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我說。 “他到底是誰?”二桃又問。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我曾見過他兩次!他好像對我并沒有什么惡意!” 沉默了半晌,二桃仰頭望了望夜空,又看著我,說:“我認錯人了,應該是他動了一下小指頭,天上的星星掉下來一顆!” 我突然意識到,對方只不過是一個神經病。自己不應該態(tài)度這么正經地跟他說話。 可這個神經病,怎么知道一些好像不應該他知道的事情。 “作者大大,我擔心金拾回來,會殺了你!”二桃說。 “我不怕,又不是我睡了他媳婦!我問心無愧!”我說。挺了挺胸膛。但覺得自己屬于外強中干,因為心里面還是有一點兒害怕的。 一個被戴綠帽子的男人發(fā)起狂來,不亞于一條瘋狗。 二桃說:“你有兩種選擇!” “哪兩種選擇?”我問。 “第一種,殺死那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第二種,殺死金拾!”二桃說。 我搖了搖頭,臉上笑著說:“我哪個也不殺,殺人是犯法的!殺人抵命,法律上規(guī)定的!” 二桃說:“可你父親被人殺死了!卻沒有人給他抵命!” 我不再說話了,因為不知道該說什么。 “大衛(wèi),你好像遇到了一份真愛!”二桃又說。 “嗯!”我點了點頭。 “真愛那么珍貴!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二桃說。 我又點了點頭。 “我要走了!”二桃說。 “去哪里?”我問。 “我該回去的地方!” “你該回去的地方是哪里?”我問。 “萬和精神病醫(yī)院!”二桃說。 “我覺得你挺正常的!不像是個一個精神病患者!”我有些違心地說。 “真的嗎?” “真的!” 二桃咧開嘴笑了,笑容里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譏誚。 他說:“實不相瞞,我呆在萬和精神病醫(yī)院,是因為一個人!” “因為一個人?因為誰?”我忍不住問。 “他叫杜衛(wèi)城!”二桃目光注視著我,一字一句地回答。 我不覺呆了一下,然后又覺得對方的精神病犯了。但我還是說:“我就叫杜衛(wèi)城!” “在萬和精神病醫(yī)院里,也有一個人叫杜衛(wèi)城!”二桃說。 “和我的名字一樣!”我說。 “不止和你的名字一樣。我認為,你們倆就是同一個人!”二桃說。 我覺得二桃的精神病越來越嚴重了。但還是說:“我們倆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因為我從來沒有去過什么萬和精神病醫(yī)院。我根本都不知道它的位置在哪兒!也就是今天看見了你脖子上掛著的這個塑料牌子,我才知道有一家醫(yī)院叫作萬和精神病醫(yī)院!” 二桃說:“你不用跟我解釋那么多!” 我不再吭聲了。 二桃說:“在萬和精神病醫(yī)院里,我跟那個叫杜衛(wèi)城的人做過一些交流。所以,我知道,他曾經做過一件事情!” “一件什么事情?”我問。 二桃說:“大概十六年前,他坐在一條河邊,頭上戴著一頂草帽,手執(zhí)一根魚竿在釣魚。有一個小女孩從他旁邊經過的時候,突然放了一個響屁,嚇跑了正在吃魚餌的魚。于是他站起來攔住那個小女孩。卻不僅沒有責怪那個小女孩。而是送給了她一尊空心佛像。并且告訴小女孩,回到家要記得砸開這尊佛像,因為它里面藏有好東西!” “佛像里藏的是什么好東西?”我問。 二桃說:“是一本書!那本書叫作《劫天命》!” 我說:“原來那本書是他寫的!” 二桃說:“你不也是寫了一本叫作《劫天命》嗎?” “是,我也寫了一本!但我的不是實體書。我是在一家網站上發(fā)表的!用的不是本人的真名,而是一個筆名!”我說。 “你的筆名叫不要迷戀哥啊哥屙血!”二桃說。 我苦笑不已。 二桃說:“他本來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在你失去一條腿的那一天。他也把自己的一條腿給鋸掉了?,F(xiàn)在,他也只有一條腿!但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節(jié)。從這個細節(jié)上來看,現(xiàn)在的你和他,不再是完全一模一樣了。終于有了一點差別!” “什么差別?”我問。 二桃說:“他只剩下了一條右腿。而你,剩下的是一條左腿!” “你為什么因為他而留在萬和精神病醫(yī)院里?”我問。 “因為我想讓他幫我找一樣東西!”二桃說。 “什么東西?”我問。 “兩顆桃子,一顆是白色的桃。一顆是黑色的桃!”二桃說。 “哦,那他幫不幫你找呢?”我又問。 二桃說:“他說他找不到。就讓我來找你。他說,只有你才能幫我找得到那一對黑白桃!” 我苦笑不已,說:“恐怕我也找不到你的那一對黑白桃!我都從來沒有見過它們。它們是硬的還是軟的?” 二桃沒有回答,望著我一雙眼睛閃亮閃亮的,神色很是復雜。 “你走吧!哪一天有空,我到萬和精神病醫(yī)院看看你,也看看他!”我說。 二桃說:“我還是覺得你們倆……不,是你們仨,乃同一個人!” 我笑著說:“他們兩個是不是同一個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跟他們兩個絕非同一個人!” “你就那么肯定?”二桃說。 “這不是肯定不肯定的事兒!實際上它就是這樣的!我自己是誰,難道我還不知道嗎!”我說。 二桃轉過身走了。走到門口時又站住,回頭又看了我一眼。一雙閃亮的眼睛里很是復雜。才打開門子,出了我家的院子。 我獨腿佇立在院子中央,抬頭仰望星空。 只見天上的星星又掉下來了一顆。 (二) 我正躺在一張床上。 床很大。它上面鋪著絲綢緞子的被褥,很是光滑。很是軟乎。 我的身上正蓋著一條同樣很光滑也很輕柔的太空棉被。 可以說,這是一張裝扮得很華麗的大床。 這樣的床,它上面一定不能少了女人。 我的旁邊正躺著一個女人。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F(xiàn)在,她身上沒有穿衣服。連一條三角褲頭都沒有穿。正裸露著她最不應該露出的東西。一個女人,無論她的臉蛋長得有多么漂亮,身段有多么苗條,皮膚有多么的白皙,只要她張開雙腿,她的那一樣東西都是很丑陋的。 可男人們,偏偏最迷戀的,最想看到的,就是那個最丑陋的東西。 如果它不是長在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身上,而是將它剜下來給你裝進一口碗里,讓你吃,或者讓你舔一下它,恐怕你寧愿被活活打死,也不會吃,也不會舔一下它。 只見女人睜著一雙美麗的眼,正在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了。 她的身體雖然很瘦長,肚腹十分平坦,但她的乳.房很大。大得像是假的。臀部也不小,渾圓,很翹。真應了那句話:該長rou的地方一定要長,不該長rou的地方絕不多長! 真乃一個天生尤物! 可惜是別人家的媳婦。 她已經跟金拾領了結婚證。他們的婚姻關系是經法律認可和保護的。 金拾已經被警察抓進了監(jiān)獄。短時間內是不會放出來的。 我忍不住咧起嘴角笑道:“我有什么好的?” “你有才華!”女人說。 “我沒有才華!”我否認道。 “謙虛!如果你沒有才華,你怎么能當上一名作家!”女人說。 “你知道我當作家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嗎?”我問。 “不是一兩萬嗎!” “不是!我當作家,一個月掙五塊!”我說。 女人臉上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