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奇怪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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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張桌子本來沒有那么大。但它變大了。并非拆開了重做。而是慢慢地膨脹變大。這是不符合世界上的物理常規(guī)的。沒辦法,家里來的人太多了,需要一張大桌子。椅子也憑空多出了幾個,變得高度適中,跟大桌子配套。 別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桌椅的變化。只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了。那就是楊大寶。 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復(fù)雜和奇怪。 我也正在看著他。覺得這個人很不簡單。我竟然無法控制和改變他的思想。 “你到底是誰?”他問。 我沒有回答,而是問:“你是誰?” “我叫楊大寶。你呢?” “名字俗,可人不俗!我叫金拾!”我說。 楊大寶慢慢咧開嘴笑了。笑容里帶滿了一種說不出的譏誚。 他說:“金拾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沒有吭聲。因?yàn)椴恢涝撜f什么。 “金拾去了哪里?”楊大寶問。 我還是沒有吭聲。因?yàn)椴幌牖卮鹚?/br> 楊大寶也不再問了。 “哥,你看看你的小外甥!多漂亮,多可愛!”二妹金玉紅抱著孩子到我跟前,讓我看。 我看著襁褓里的嬰兒。它的皮膚黃洋洋的。黃得很不正常。剛出生的嬰兒,模樣都是難看的。它長得確實(shí)很難看。一點(diǎn)兒也不可愛。但一雙漆黑深幽的眼睛里卻透著一種與眾不同的內(nèi)容,好像很狡黠,好像知道很多東西。 它的一只手里抓著一塊圓圓的小鏡子,另一只手上抓著一根小小的木梳。 “鏡子和木梳是它的玩具!它就喜歡這兩樣玩具!沒辦法!”二妹金玉紅笑道。能看得出來,她對孩子很是寵溺。 “長大后,它應(yīng)該是個很自戀的家伙!”楊大寶附和笑道。 “怎么它的皮膚這么黃?”我問。 “醫(yī)生說它得了黃疸!正在吃藥,多曬曬太陽就好了!“二妹金玉紅說。 一大家子圍著一張桌子坐了。母親端來一只大瓷盆。盆里熱氣騰騰的,裝有黃洋洋的玉米糊涂。 然后她又抱來一摞子碗。給每個人發(fā)了一只碗。用勺子往碗里盛滿了玉米糊涂。 桌子上擺著一只碟子。碟子里裝著黑色的咸菜。每個人分了一根,還剩下一根。 這就是我們一家子的晚飯。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了。 楊大寶看著前面的飯碗??嘈Φ溃骸笆遣皇俏疫@當(dāng)女婿的當(dāng)?shù)貌粔蚝??來到你們家受到這般待遇!” “這種待遇怎么了?”母親皺起眉問。 我們都在看著楊大寶。好像一個人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準(zhǔn)備找事,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 楊大寶臉上笑得更加苦澀了,說:“最起碼,也該有一塊饃吃吧!” “家里沒饃了!”母親很干脆地說。 “能不能炒個白菜?” “家里沒白菜了!”母親說。 “好吧!其實(shí)喝玉米糊涂也挺好的,就著咸菜!”楊大寶說。 這我們才低下頭喝飯。用嘴巴噙住碗邊,啜飲里面的熱飯。一個比一個吸得響。飯?zhí)珷C嘴了,只好一點(diǎn)兒一點(diǎn)兒地吸到嘴里,不時咬上一小口咸菜。 這才是人間生活的味道。 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金發(fā)亮怎么還不回來?”母親皺起眉頭問。 “快回來了吧!”父親嘬著牙花子。 堂屋的門子被推開了。 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走了進(jìn)來。 他長相十分英俊,梳著大背油頭,露出完整的很耐看的臉輪廓。穿著一身裁剪合身的銀灰色西裝。整個人顯得十分精神和帥氣。即便是這樣的發(fā)型,也掩飾不住他臉上還未褪盡的稚氣。畢竟才十幾歲的人,皮膚粉嫩得可掐出水來。 “發(fā)亮回來了!”母親說了一句。顯得很高興。 父親顯得自豪地說:“瞧我這倆兒子!長得都很帥!就是倆姑娘長得丑了一些!” 大妹金玉霞不滿道:“爹,你眼怎么瞅的。我長得差嗎?” 金發(fā)亮的手里拿著一張照片。 他將照片遞給了我。讓我看照片的背面。 只見照片的背面上正畫著一個栩栩如生的中年人畫像。中年人也是梳著大背頭,兩眼炯炯有神,嘴角微微抿起的微笑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感染力。說明此人的長相很有魅力。畫家將他畫得和眼前的金發(fā)亮十分相似。金發(fā)亮若是長到中年,就是這個樣子。 “畫得真好!誰畫的?”我問。 金發(fā)亮冷笑一聲,將照片從我手中抽走了。并沒有回答。 我發(fā)現(xiàn),自己也改變不了和控制他的思想。 這讓我禁不住暗暗吃驚。 看來,這個家里,現(xiàn)在是臥虎藏龍。 至少有三個人我是控制不住的:楊大寶,金發(fā)亮,金玉紅懷里的黃皮嬰兒。 尤其是還被裹在襁褓里的黃皮嬰兒。我已察覺出,它身體內(nèi)的心臟,原本是屬于我的。而我這次回到這個世界上,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了找回這顆心臟。 金發(fā)亮繞過去,在給他預(yù)留著的椅子上坐下,喝玉米糊涂吃咸菜。 他問坐在他旁邊的楊大寶:“姐夫,給我外甥起好名字了嗎?” 楊大寶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已經(jīng)給它起好了。 “它叫什么名字?” “二桃!” “奇怪。它上面又沒有哥哥!為什么給它起個老二的名字?”金發(fā)亮問。 “因?yàn)槲蚁矚g這個名字!”楊大寶笑道。 我沉默不語,低頭喝玉米糊涂,吃咸菜。 現(xiàn)在,一家人真正團(tuán)聚了。一個也不缺。 突然,誰也不動了。人人保持著各種姿勢和神態(tài)。包括我自己也不能動了。 被定格了。掛在墻上的鐘表的秒針停住不走了。 這個世界上的時間被定格了。時間被定格在2017年3月18號,下午9點(diǎn)25分。 (二) 我怎么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我變成了一尊塑像! 約二十公分高。寬五六公分。而且身上還被鍍了一層金漆。將我跟其它的一些佛像。玉皇大帝像,觀世音菩薩像,還有叫不出名的道士像等等擺放在了一起。而且是擺放在一個攤上。讓人叫賣出售。 只見眼前行人熙攘,川流不息。 這地方是一個集市。恰逢人們都在趕集。熱熱鬧鬧的。 我清楚地記得。我打開一扇黑門進(jìn)來了。卻瞬間被定住。然后就有一只大手伸過來將我抓住了。我根本無法動彈,身體只能保持著一個獨(dú)腿站立的姿勢。再接著,我被扔進(jìn)了一個漆桶里過泡了一下。漆是金色的油漆。 這也算是給我鍍了金身。我不知是該感到榮幸還是悲哀。 我竟然變成了一尊塑像。還成了一件商品。 有一對年輕夫婦走過來??囱b扮,是農(nóng)村人。他們圍著這家攤位轉(zhuǎn)悠起來??纯催@個瞅瞅那個的。摸摸或拎拎,正在挑選著。 那個男的一伸手將我給拿起了,問小販:“大叔,這只有一個腿的羅鍋?zhàn)邮鞘裁瓷裣??我對它沒有什么印象??!要說它是鐵拐李吧,但鐵拐李也不是個羅鍋?zhàn)影?,再說,人家還拿著一個寶葫蘆呢!咦,仔細(xì)看,這家伙還瞎著一只眼?。 ?/br> 小販說:“這是愿望神!你向它磕頭祈禱,它能實(shí)現(xiàn)你的愿望!” 那個女的說:“大叔,你這不是講廢話嗎!我向哪個神仙磕頭祈禱,不是為了讓它實(shí)現(xiàn)我的愿望!” 小販又說:“它還有一個名字!叫賣藥仙人!它專門賣后悔藥的!” 那個男的忍俊不禁,笑出了聲,說:“大叔,你讓它賣給我們一顆后悔藥看看!” 小販也笑了起來,說:“你干說不行!你得向它磕頭祈禱,給它燒香。等它被你感動了,顯靈了。自然就賣給你后悔藥了!” “拉倒吧!不要這個!忒難看!聽著也不靠譜!”那男的將我放回攤位。又選了一尊如來佛祖像,說:“還是這個靠譜!拜它的人太多了!多少錢?” “一口價,五十!”小販伸出一個巴掌說。 “你可拉倒吧!二十!” “不賣,最低四十!” “三十行不行!不行我們就走了!”那男的將如來佛祖像放回攤位,手牽住女人。看倆人的樣子準(zhǔn)備要離開。 “行!三十就三十吧!你拿走一個吧!”小販同意了。 陸續(xù)有人來到這家攤位上買塑像。生意還挺火的。但就是沒人相中我。 傍晚時候。眼看一堆塑像快賣完了。只剩下我和一尊叫不出名的道士。 又有一個人過來了。是一個年輕小伙子。只見他穿著邋遢,頭發(fā)篷亂如雞窩。看起來容貌很是憔悴,臉上胡子拉渣的。他在攤位前站住,指著那尊叫不出名的道士塑像,問:“大叔,這是哪個神仙?” “菩提老祖??!教孫悟空武功的師傅!老版西游記演的,第一集他不就出來了嗎!”小販說。 “造得跟電視里的不怎么像??!”年輕小伙子說。 “甭管像不像吧!反正它就是菩提老祖!”小販說。 “那這個呢?又是啥神仙?”年輕小伙子指著我問。 “賣藥大仙!專門賣后悔藥的!”小販說。 年輕小伙子笑了起來,笑容非??酀?,看他的牙齒上黃洋洋的一層污垢,肯定是很長時間沒刷過牙了,可能抽煙也厲害。我仿佛能聞到他酸腐的口臭。 他說:“真的有意思了!賣后悔藥的!我他媽后悔死了!是不是吃了它的藥就不會后悔了?不對,它應(yīng)該賣忘情水才對!啊~~~!給我一杯忘情水,就讓我喝個醉,就讓了我忘了這一切!給我一杯……” 小販皺起眉頭,不滿嚷道:“你到底買不買?在這兒唱啥唱!唱得死難聽活難聽的!” “難聽嗎?我唱的是真感情!你懂什么!說個價吧,它值多少錢?”小伙子問。 “五十!”小販伸出一只巴掌。 年輕小伙子也不還價,直接扔下五十塊錢,拿著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