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奇怪的黑門
在醫(yī)院里住著的時候。我擔心家中老太婆的尸體會腐敗。便請求金惠靈去租一棟冷凍棺材拉到我家,將那老太婆的尸體放里面凍上。等我出院回去了再處理它。金惠靈并沒有推辭,也沒有再怎么抱怨。 她只是看起來很不開心。 在我住在醫(yī)院里的這幾天,她每天都會過來看我。我又沒有讓她再過來。是她自己過來的。 一連好幾天了,她看起來確實很不開心。 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不開心的。她非常有錢。才不會心疼我住院花的這幾個錢。 “惠靈,你怎么了?”我忍不住問。 “沒事兒!” “你怎么一直不高興?” “是嗎?你看出來了!” “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來!” 金惠靈嘆息了一聲,眼圈紅了,流下眼淚。 她說:“世界上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怎么,郭子健對不起你了?”我說。 “嗯!”她點了點頭。 “他怎么對不起你了?”我問。 “還能有怎么對不起我!讓我給發(fā)現(xiàn)了,原來他偷養(yǎng)著一個情人!”金惠靈說。臉上的眼淚流出得更多。 “養(yǎng)了幾年了?” “最少有三年了!” “你怎么發(fā)現(xiàn)這么晚?” “因為我并沒有故意偵查他,是讓我給意外撞上了!”金惠靈哭著說。 “沒有故意偵查他。是因為你原來很信任他!”我說。 “嗯!” “唉!”我嘆一聲,說:“老天爺讓你意外撞上他們偷情,是因為你和郭子健的好緣分要盡了!” “可能是吧!我想和他離婚!”金惠靈說。 “別離了,湊合著過吧!哪個男人不花心!萬一離了婚,再找個還不如他的呢!”我說。 “我不!我就是要離婚!我眼睛里揉不得沙子!”金惠靈很是倔強。 我不再吭聲。因為不知道該說什么。 說實話,看著她悶悶不樂的樣子,我心里也不好過。 又過了幾天。 我身上的傷口痊愈了。可以出院了。我脫下醫(yī)院里的病號服,在穿自己的衣服時。一塊疊著的紙從衣服的口袋里掉了出來。是趙欣欣寫給我的。上面寫的是她的愿望。是她想要的生活。我彎腰,將疊著的紙塊從地上撿起來,懷著一種復雜的心情展開了它。 紙的上面只寫著簡單兩句話:金拾,我要離婚。你娶我!我不嫌你容貌丑陋和殘疾,只求你能好好對待我,把我當個女人來疼。 紙張上留有已干涸的淚痕。 看來她在那個家庭里是真的過不下去了。要不然,誰愿意離婚而找一個丑陋的殘疾人,畢竟他們連孩子都有了。 有多少人。在找對象的時候,太過分看重一張臉。卻不知道。容顏早晚會老。再好看的臉,也經(jīng)不住審美疲勞。 應該最看重對方的人品和心靈。 古人誠不欺我:心靈美,才是真的美。 可世人太庸俗。警告根本不管用。偏偏迷戀一副美麗的皮囊。若碰見人品好的算自己幸運。要是碰見人品不好的,等新鮮勁一過,兩人之間就只剩下了打斗和厭倦。 人家諸葛亮,聰明絕頂,難道不曉得漂亮女人更容易勾起男人性.欲!但他娶一個丑老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應該是人家老婆的心靈美好。至少,被戴綠帽子的可能性降低了很多。少縱欲,身體也能保養(yǎng)得很好。身體好了腦子才能更靈活。 手捏著紙張。我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實現(xiàn)趙欣欣的愿望。 實現(xiàn)她的愿望并不難。一點兒也不難。只要我答應就行了。 可我害怕。 害怕被戴綠帽子。 畢竟我下面光光禿禿的。就是一個太監(jiān)。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畹搅瞬恢獣趺礃?。 紙張上有一個手機號碼。不用說也知道是趙欣欣的。 最終,我鼓起莫大的勇氣,用手機撥打了紙張上面的號碼。 “喂!” “趙欣欣?” “嗯,是我!你是金拾?” “對!” “看了嗎?” “看了!” “那你怎么想?” “你丈夫怎么樣了?”我問。 “他死了!” “怎么死的?” “被我公公給打死了!”趙欣欣說。 “那個常醫(yī)生,他為什么會打自己的兒子?”我問。 “不知道。那一天,他騎著你的電三輪把你送走,又騎著你的電三輪回到家。悶個頭不說話。找了一根鐵棍跑二樓去打常凱了!竟然給活活打死了。把常凱的天靈蓋都打碎了!腦漿流出來。警察把他抓走了。都過去一些天了。警察也沒審問出來他為何要打死人的原因。他只是不停地哭,跟誰也不說話!” “常凱死了你高興不?”我問。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后,趙欣欣說:“反正我不悲痛!我覺得自己解放了!” “你真的要嫁給我?”也是沉默了一會兒后,我問。 “嗯!金拾,你能不能對我好?” “那你帶孩子不?”我又問。 “帶,你介意嗎?” “不介意!” “嗯!” “可是……”到了真要說那一方面的時候,我卻有些張不開嘴。 “可是什么?你說!別吞吞吐吐的,沒事兒!” “我是個胯禿!”我腦子一抽,臨時編了個詞,想說得含蓄些。不知她能不能聽懂。 “啥……啥禿?” “胯禿!” “胯禿……是沒長陰毛嗎!你是白虎?”那邊對方的口氣變得驚訝。 我心里一下子涼了不少。連沒個毛她都驚訝。 “太監(jiān)!懂了嗎!”我說。 “什么?你是太監(jiān)?” “嗯!” 那邊沉默了。 過了好長時間,那邊也沒再傳出聲音。我一看自己的手機,原來對方已經(jīng)掛斷了通話。 我咧嘴笑了起來。想哭。 愛情!什么是愛情? 一定要在能夠交.媾的前提下,才會有愛情嗎? “拾兒哥,你收拾好了嗎?”金惠靈走進來問。 “好了!” 她拎著我的行李。我獨腿一彈一彈的。我們下樓了。坐到了她的汽車上。 行駛半路,我忍不住說:“惠靈,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一個比較隱晦的問題!希望你別介意!” “問吧!”她目視著前方說。 我說:“作為一個女人,你會接受一個太監(jiān)愛你嗎?是那種全心全意的愛。永遠不會背叛你!” 金惠靈說:“但我不會跟一個太監(jiān)發(fā)生開始!假若我心愛的人,在和我交往中,或者已經(jīng)和我結了婚。他遇到了事故,造成身體那方面不行了。我是不會拋棄他的。也不會背叛他!” “那你年紀輕輕的,身體健康又心理正常。能憋住嗎?”我又問。 “有什么憋不住的!行啦。你別問啦!問的這是什么呀!”金惠靈怒了。 我不敢再問了。 過了一會兒。金惠靈說:“拾兒哥,對不起!” “沒事兒!”我說。 “唉!拾兒哥,你怎么了?想找個女人了?”金惠靈問。 我苦笑道:“有個女人想嫁給我!但知道了我……是個太監(jiān)。她沒音了!” “誰???” “趙欣欣!” “哦!我認識她!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俺倆是同桌!她長得可好看呢!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倆怎么聯(lián)系上了?”金惠靈說。 “巧合碰上的!”我說。 “到現(xiàn)在她還沒嫁人嗎?要嫁給你!” “嫁人了。連孩子也有了。孩子都上學了!但她老公老是打她。她不想跟她老公過了!正好在前幾天,她老公死了!她想帶著孩子嫁給我,希望我能對她好!”我說。 金惠靈說:“那這件事兒挺好的?。∧憔腿⒘怂龁h!” 我苦笑道:“怕是沒希望了。我跟她說了我是太監(jiān)。她不吭氣了,把電話給我掛了!” 金惠靈不再說話了。 我心里比較難過。難過得想哭。 即便擁有良筆善書又如何。我始終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 外面的天晴得刺眼。我的心里在下雨。 過了一道大堤,汽車快到我村時,金惠靈突然說:“拾兒哥,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你,覺得我和趙欣欣,俺倆誰長得好看?” “這個,怎么說呢!類型不一樣。你是氣質(zhì)型的!她是性感型的!反正你倆都是大美女!”我說。 “要是讓你選的話,你會選哪個?”金惠靈又問。 我苦笑了起來,說:“如果我真能選的話。我覺得自己會選你這種類型的!氣質(zhì)美女更勝一籌!” 金惠靈美麗的臉蛋上笑了起來,顯得挺高興。但很快她臉上的笑容隱去了,說:“郭子健包養(yǎng)的那個小情人。看起來蠻妖嬈性感的!” 我說:“娶媳婦還是得娶你這樣的!小妖精不能娶回家。擱外面玩玩得了!我敢打賭,郭子健一定不會同意跟你離婚!” “管他同意不同意!反正這婚我是非要離不可!”金惠靈態(tài)度堅決地說。 汽車進了村,停到了我家門口。 等我下了車,卸了行李,金惠靈回到車上,開車走了。 家里的堂屋,原本是父母住著的。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進去過了。可今天,我獨腿一彈一彈的過去。推開了堂屋門。 只見堂屋里停放著一棟冷凍棺材。冷凍棺材正嗡嗡響著,說明它正在工作。通過透明的玻璃罩子,我看見了正在里面躺著的那具老太婆的尸體。它臉上帶著一種凄苦的神情,給人感覺她很累的樣子。 良久后。我打開了冷凍棺材。從身上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拿起尸體的胳膊,將手腕給它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用力擠出來了點兒血。用一張硬塑料紙將血刮下來。用手指輕輕彈擊塑料紙,讓血流到一只酒杯內(nèi)。 關上冷凍棺材。我退出了堂屋。來到西邊自己住的屋子里。取出良筆,將毛茸茸的筆頭從酒杯里蘸了老太婆的血。打開善書,準備揮筆往上面寫時。從背后駝峰里傳出來一道冷冷的聲音:“你這樣做,白搭,沒用!” “試一下吧!萬一管用呢!”我說。 “行,你試吧!肯定不管用!” 我右手緊握良筆在善書上寫下了四個紅色的字:起死回生。并后綴一個大大的感嘆號。然后,我就收起良筆善書。去到堂屋里,看冷凍棺材里的尸體。 過去了很長時間。天都黑了。冷凍棺材里的尸體沒有絲毫動靜。令我感到很失望。果然無效。便怏怏不樂地離開了堂屋,并關上了門。獨腿一彈一彈的回去了西屋。 到了半夜里。我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的時候。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伸手摸到燈繩兒拉開燈,從床上坐起來,問一聲誰呀。 外面沒有人回答。門子仍然被敲響著。 我只好下床穿鞋。獨腿一彈一彈的走到門后,將門子給打開了。只見外面站著一個人,白發(fā)蒼蒼的,正拄著一根拐杖。我不由得愣住了。還以為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便使勁眨巴了眨巴獨眼,定神再看。前面仍然好端端的站著那個人。 她臉上笑著看我。不是那已經(jīng)死去的老太婆卻又是誰! 怎么回事?這個時候,她本來應該在冷凍棺材里躺著的。 難道是我用良筆在善書上寫的“起死回生!”應驗了?! 想到這里,我內(nèi)心中不禁涌起一陣狂喜和激動。 “小伙子,謝謝你,我要走了!”老太婆說。 “奶奶,你要去哪里?”我強忍著激動,問。 “去一個我該去的地方!” “你該去的地方是哪里?” 老太婆臉上笑著,不再回答,而是轉(zhuǎn)過去了身。 她前面有一道門。門不大,約兩米高,一米寬,看起來很普通。通體漆黑色的。但令我大吃一驚。因為我從來沒見到過一座這樣的門。我家院子里從來沒有擺著這樣一道門! 只見老太婆拄著拐杖走近,推開門進去了。那道黑門又關上了。它慢慢地消失在黑夜中。好像根本沒有出現(xiàn)過。 我像一根木樁子一樣呆呆地佇立在門口良久。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產(chǎn)生了幻覺。便獨腿一彈一彈的去到了堂屋中,摸到燈繩兒拉開燈一看。只見冷凍棺材上的玻璃罩子已經(jīng)被打開了,里面空蕩蕩的沒有了尸體。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繼續(xù)。敬請期待!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