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大夫人氣得雙眼一翻,背過氣去,老太君聽到了,可是不干了,堅決要插手詳查此事。 另一邊,躺著的顧娉婷咬牙啟齒,從昨日開始,她渾身就奇癢難耐,但是當時陳阿婆為了讓戲份演得更加逼真,給了吃了一種藥丸,讓她渾身都不能動,只能任其擺布,可是,昨晚的事兒,她聽得一清二楚,在之前她知道有人進了屋子,因為張不開眼,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害她。 死死地咬著下唇,生不如死的感覺,讓她流連在崩潰的邊緣。 而這一邊的“睿園”,舒安夏就是無比的愜意,她的那些藥粉,讓顧娉婷吃了不少苦頭,不過,這還沒到頭呢,不是要她的心頭rou嗎?她今日就要給她呢! 想到這里,舒安夏黛眉一揚,滿眼的算計呼之欲出。 124 挨個收拾(4) 更新時間:2012123 14:36:22 本章字數(shù):4752 【丑顏嫡女】 又是一個忙碌的早晨,因為連續(xù)幾日的不太平,顧府上下氣氛低迷,丫鬟婆子們?nèi)齼蓛傻淖h論著,還不敢大聲,生怕哪句話不對就傳到大夫人耳中,惹來殺身之禍。 “娉園”的丫鬟婆子忽然增加了一倍,仿佛面臨大敵一般。 還沒等陳阿婆算好時間,舒安夏就主動找上了門,當陳阿婆看到舒安夏的那一瞬間,眼中忽然閃過一抹極濃的恐懼,手中拿著的瓷碗忽然砰然而落。 舒安夏水眸眨眨,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陳阿婆左右一掃,想找個隱蔽的地方,哪知道,她忽然脊背一涼,還未等反應過來,舒安夏就躥了上來,一把拎住她的脖頸,一個冰涼滑膩的東西就順著她的脖子爬了她的脖子。 陳阿婆身體一個激靈,“你——什么東西?”滑膩的感覺順著脊背直接滑到腰間,不知怎么,陳阿婆一個扭動,東西就鉆入了腰縫里。 “啊——”劇烈的疼痛襲來,跟著是陳阿婆的一陣慘叫。 舒安夏這幾日一直在摸索陳阿婆的路子,雖然她擺陣厲害,下蠱厲害,但是一切都基于她必須首先要控制住這個人,所謂控制,就是她手頭必須有這個人身上的東西,比如頭發(fā),比如鮮血,更比如心頭rou。 “還沒感覺到嗎?當然是你最喜歡的子蠱咯!”舒安夏說得云淡風輕,但是陳阿婆聽得確實毛骨悚然。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懂蠱術?”陳阿婆雙目猩紅,恨不得要一口吞了舒安夏,但是奈何她雖然邪術厲害,力氣卻不行。 舒安夏又是一使勁,傳來咯嘣一聲清脆的響聲,陳阿婆疼得呲牙咧嘴,恨不得把眼睛都飛出來,但是就在她如此掙扎的瞬間,原本腰間爬入她rou里的東西,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般,順著她的身體往上游走。 陳阿婆越來越驚恐,雖然她覺得整個天下比她下蠱厲害之人不超過五個,但是此時的感覺,真的跟她碰到了中了蠱毒一模一樣。這個舒安夏到底是什么人?她主子這么大費周章,目的就是為了藥控制這個舒安夏,結果還是讓舒安夏鉆了空子,反而讓自己中了子蠱,她本身體內(nèi)有母蠱,如今再加上一個來路不明的子蠱,那她就無法控制……。 她的思緒剛進展到一半,脖頸處就傳來劇烈的疼痛,她雙眼一翻,就失去了知覺。 這時,幾天不見的顧瑞辰從玄關走出來,他眼帶笑意,給身旁的人使了使眼色。 舒安夏探究地看向身邊的人的臉,果真跟陳阿婆一模一樣。 心里暗暗感嘆了一下,古代的易容術比現(xiàn)在的化妝術還要精湛,能夠模仿一個人到分離不差的地步,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思忖間,顧瑞辰和身邊酷似陳阿婆的人已經(jīng)走到了她身旁,顧瑞辰轉(zhuǎn)過頭,對著酷似陳阿婆的人道,“你繼續(xù)去配藥,剛剛說的話都記得了吧?” 那人點點頭,又對著舒安夏躬身抱了一下拳,就拿起藥碗,裝模作樣地繼續(xù)陳阿婆未完成的工作。 舒安夏黛眉一揚,早上顧瑞辰派人用冰制的盒子送來那個酷似子蠱的水蛭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安排了一出好戲,但是卻沒想到他竟然找到了一個跟陳阿婆一模一樣的人。 輕輕地嘆了口氣,“你打算怎么做?” 顧瑞辰長臂一撈,將舒安夏摟在懷中,戲謔一笑,“當然演一出好戲,給所有人看!” 舒安夏皺了皺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就在顧瑞辰摟過她的瞬間,她明顯感覺到那個假扮陳阿婆的人身體猛然一顫。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那個人也是側著耳朵,似乎要把他們的喃喃細語也聽得真切,一時間,舒安夏心里開始犯了嘀咕。 顧瑞辰用人她十分放心,如果不是對他絕對的忠誠,他早就處理掉了,所以眼前這個人的忠誠程度并不用懷疑,但是—— “想什么呢?”顧瑞辰抬起手臂,在舒安夏的鼻尖上刮了一下,真是個讓他無可奈何的丫頭,在他的懷中還能走神得這么徹底。 舒安夏揚眉剜了她一眼,兩人相擁著,就出了陳阿婆的地方,但是她始終感覺到背后有一道灼熱的視線。 轉(zhuǎn)眼間就過了午膳時間,碧云過來稟告,說陳阿婆叫了所有的人去“娉園”,說已經(jīng)到了救治顧娉婷的時間,讓舒安夏陷rou。 聽到“割rou”這個詞,顧瑞辰忍不住要暴走,雖然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了,但是每每提起一次,他都氣得牙癢癢,有人敢打他丫頭的主意,還是這么明目張膽,他不狠狠地還以顏色,怎么能對得起他? 舒安夏看著顧瑞辰一副殺人的表情,有些想笑,響午時分他們已經(jīng)就這個問題討論過了,本來她想采取最簡單的方法,直接讓顧娉婷永遠醒不來,陳阿婆永遠不再開口,一勞永逸,而顧瑞辰卻不贊同,要是整死的方式很多,一劍下去就能解決掉一個人的生命,但是那樣顧娉婷還保了個好名聲,這他絕對不能容忍。每一個打他的丫頭主意的,每一個想要害他的丫頭的人,他都要讓他們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此時的“娉園”熱鬧非凡,“陳阿婆”除了把舒安夏和大夫人這種息息相關的人都請了去,還把顧老太君以及園子內(nèi)所有的人都請了過去,一時間,“娉園”門庭若市。 大夫人臉色陰郁,帶著一絲不解的眼神,一直在陳阿婆的臉上反復詢問,上次的時候陳阿婆不是個跟她說,此事有違天理,讓她弄得越隱蔽越好,最好園子里的其他人都不要參與,然而今日卻是大張旗鼓地把所有人都叫來,到底陳阿婆唱的是哪門子戲? “陳阿婆”一直沒理會大夫人,而是安靜地站在一旁配藥,配著藥的過程中,嘴里還念叨不停,振振有詞,旁人以為陳阿婆在“作法”,也不敢出聲,靜靜地看著,但是心里都紛紛打起了響鼓,不知道等會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待舒安夏和顧瑞辰一齊出現(xiàn)在顧娉婷的房中的時候,眾人瞠目結舌,不約而同地看向顧瑞辰鐵青的臉色。 顧瑞辰抿著唇,臉色陰郁,但是也沒說話。大夫人不知道顧瑞辰已經(jīng)回來了,看到顧瑞辰的那一瞬間,臉色一變,一股莫名的憤怒從心底用了上來。 軍營那邊明明傳消息,說事情十分嚴重,很難解決,怎么他就回來了?長公主的幾支軍隊壓到了京都四周,隨時都有宮變的可能,他竟然還能優(yōu)哉游哉地回來兒女情長? 暗暗地咬了一下牙,大夫人有點恨鐵不成鋼地剜了一眼顧瑞辰。 顧瑞辰冷哼了一身,目光深沉地回瞪她,想要讓他在外面好好處理事情,保顧府,她們好歹也給他省點心,這幫人天天打他丫頭的主意,到時候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這對母子一來一回的眼神間,已經(jīng)火藥味兒十足,這時老太君一到,陳阿婆就宣布,“取rou”儀式正式開始。 眾人聽著“取rou”二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老太君也是狠狠地擰起眉,“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你們不覺得這個方法太荒唐了嗎?” 老太君開口,自然有很多人跟著附和,舒安夏吸了吸鼻子,感激地望了一眼老太君,“謝謝太君關愛,只是,陳阿婆和母親都說了,只有‘取夏兒心頭rou’做藥引,這一個方法才能救四meimei。”舒安夏故意說得可憐,又把大夫人帶了出來,加之之前的傳言,眾人紛紛向大夫人投去懷疑的目光,假如因為“取rou”不小心害了舒安夏的性命,那大夫人可是草菅人命。 不過眾人轉(zhuǎn)而一想,大夫人哪次不是只在意自己的女兒,其他人的性命她何時在意過?一想到這里,眾人心中紛紛涌起一股怒氣,這個大夫人,根本就不配當他們的當家主母。 感受到四周異樣和鄙夷的目光,大夫人瞇起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舒安夏,她剛剛的話,明明就是想引起眾怒,好啊,沒看出來這個舒安夏竟然這么有心機,表面上答應她答應得好好的,暗地里給她使幺蛾子! 舒安夏無辜地朝著大夫人笑了笑,然后帶著一抹復雜緩緩地往顧娉婷的床邊走。 “陳阿婆”跟舒安夏對視了一眼,緩緩開口,“既然是‘藥引’就要在吃藥之前吃掉,請三少夫人用匕首割rou,然后親自將rou喂到四小姐的嘴里!”陳阿婆的聲音一點點的逸出,但是一字一句都讓人聽了說不出的難受,一想到硬生生在一個人身上割下一塊rou,然后喂給別人,那將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一想到這里,眾人立即將視線轉(zhuǎn)向顧瑞辰,顧瑞辰還是剛剛進來的那副表情,臉色陰郁,卻沒有開口或者阻止。眾人不禁對顧瑞辰的氣度暗暗佩服,畢竟顧瑞辰那么寵這個少夫人。 大夫人緊緊蹙眉,雙眼緊緊地盯著一步步向顧娉婷靠近的舒安夏。 忽地,舒安夏解開前襟衣帶,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舒安夏的右手揚起,眾人張大嘴巴,眼看著舒安夏拿著匕首揮向自己的胸口。 ------題外話------ 為您推薦青青的悠然的新文《嫡女宦臣》,喜歡重口味的親們可以去看看 124 大夫人的丑陋嘴臉 更新時間:2012123 14:36:23 本章字數(shù):4864 【丑顏嫡女】 “呲——” 割破rou的悶響傳來,眾人咬著牙,不忍不看舒安夏走過的路上,那一滴滴刺目的鮮血。 大夫人輕輕地攥起了拳,“藥引”顧名思義不是配藥的引子么?摻雜在藥中之物,才能起到的作用。這個陳阿婆怎么回事?怎么前后跟她說的話不一致? 舒安夏的動作越來越慢,從背影看,無比的“虛弱”。 眾人不禁屏住呼吸,看著那個一點點像床邊靠近的身影,她的手中隱約可見握著一塊帶著血絲的鮮rou。 而背對著眾人的舒安夏輕淺一笑,她的眼中閃過一抹nongnong的算計,她輕輕地抬起手,想要去撫顧娉婷額前的碎發(fā),然而,就在舒安夏的手指剛剛觸碰上顧娉婷的那一瞬間,顧娉婷的手臂輕輕地動了一下。 舒安夏舔了舔唇,真正的陳阿婆下在顧娉婷身上的藥力應該就是這個時辰散去,到時候,可就有好戲看了。 長長的睫毛眨眨眼,舒安夏流轉(zhuǎn)視線,看著顧娉婷滿臉滿脖子的紅色斑點,不由得期待起顧娉婷身上的藥力完全散去時這一刻的到來。 思忖間,舒安夏的頭一偏,靈巧的有些蒼白的嘴唇靠近了顧娉婷的耳邊,一上一下、一張一合,“四meimei,這吃了死老鼠之后不小心丟了小命的貓兒的rou,你可嘗嘗鮮。” 舒安夏話音一落,床上的顧娉婷的半個身子都顫了顫。 雖然別人看不到,但是舒安夏卻是看得真真切切,顧娉婷這么一動,舒安夏更加相信這藥力散去的速度,而身后的其他人,看著舒安夏在床邊的樣子,再看看滴在地上的血,都覺得是舒安夏的虛弱,才趴在床上。 眼看著舒安夏緩緩地、“費事”地舉起拿著鮮rou的手,就往顧娉婷的唇邊塞去。 顧娉婷的身子顫得更厲害了,但是奈何藥力沒有完全散去,她想睜開眼都睜不了,只能任由他人擺布。 舒安夏緩緩地向前移了移,整個身體擋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就在這個空擋,舒安夏狠狠扒開顧娉婷的嘴,顧娉婷潛意識里在奮力抵抗,所以就在舒安夏扒開她的嘴的時候,顧娉婷又緩緩地合上了一半。 眾人知道舒安夏要喂rou,所以眼看著一個昏迷的人的嘴都扒不開,他們更加相信,舒安夏的虛弱。 顧瑞辰緊緊蹙著眉,眾人皆醉我獨醒,也許現(xiàn)在只有顧瑞辰才能徹底清楚眼前的狀況。他緩步向前移了移。 離著舒安夏最近的“陳阿婆”蹙眉搖搖頭,示意顧瑞辰不要靠前,顧瑞辰雖然知道一切都安排好了,但是難免還是有些擔憂。 這時最著急的就莫過于大夫人了,今日的陳阿婆總給她一種怪異的感覺,雖然說不上來哪兒怪異,但是今日她的行事,都跟之前大相徑庭。思忖間,大夫人仿佛聽到一聲骨頭錯開的聲音,她本就陰郁的臉色更難看了,四周掃了掃,見并未有異狀,便繼續(xù)把視線落到舒安夏的背影上。 此時的顧娉婷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剛剛她和舒安夏較勁兒的瞬間,舒安夏忽然捏著她的下頜狠狠一掰,原本她覺得她的藥力應該快散去了,就差她最后一沖,哪知道忽然鉆心般的疼痛襲來,她能清晰感覺到她下巴脫落的疼痛,下一秒,一個rou呼呼粘嘟嘟的東西猛然滑入她的口中,想起舒安夏剛剛說的那番話——吃了死老鼠的死貓rou,她的整個人的五臟六腑仿佛要抽搐到了一起一般。 舒安夏捏著顧娉婷的喉嚨,手指攥著她的兩腮,讓顧娉婷好好地享受一下這種滑膩的腥臭的味道,然后指尖一用力,就把整塊rou順著她的喉嚨灌了下去。 一種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襲來,顧娉婷全身的雞皮都涌了出來,要不是她現(xiàn)在仍然不能動,她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胃都摳出來。 舒安夏瀲滟一笑,輕輕地把前襟的衣裳拉好,轉(zhuǎn)過頭的瞬間,已經(jīng)變成一副蒼白的虛弱的臉。 顧瑞辰一個箭步?jīng)_上來,將舒安夏緊緊地擁在懷中,舒安夏順勢倒在顧瑞辰的肩頭,用極低的只有兩個人的聲音道,“該她出場了!” 顧瑞辰微微頷首,長臂一轉(zhuǎn),舒安夏腳下一空,整個人就都到了顧瑞辰的懷里。 眾人看著“虛弱”的舒安夏,紛紛夸贊起來她的品行和大義,顧瑞辰始終沉著臉,在經(jīng)過假“陳阿婆”身前的時候,忽然揚了一下眉。 “陳阿婆”眼珠子一轉(zhuǎn),快步走到床前一摸,忽地,她臉色大變。 大夫人始終盯著陳阿婆的臉,就這一瞬間,她的心咯噔一下。 “出了什么事兒?不是說有了藥引娉兒就能醒嗎?”大夫人一臉焦急地沖上來。 “是,但是當初我估算錯了,一個人的心頭rou是不行的,最主要的是,還要有一個至親的心頭rou?!?/br> 眾人一聽瞠目結舌,大夫人也全然傻在那兒,至親……那除了她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