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三太太和六太太李氏面面相覷,互望了一眼,兩人眼中不約而同地出現(xiàn)了懊惱之色。這時老太太狠狠地拽了三太太一把,三太太身子一晃,撲著跪到了地上,李氏眼看著三太太也跪下,無奈地跟著跪了。舒潯易看到此等景象,心里七上八下,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下跪,實在是有失他大家長的身份,但是據(jù)傳有這種七彩鳥出現(xiàn)之時,除了當(dāng)時的開國皇帝,包括太后在內(nèi),都下跪叩頭,這似乎也成了北國一種不成文的習(xí)俗。 所以他又不是龍身,只不過是個不大不小的侯爺,如果不跪,傳了出去,會讓人如何說,如果傳到皇帝耳中,指不定還要治他個什么“大不敬”之罪。 想到這里,舒潯易也不情愿地硬著頭皮跪了下去。 倪姨娘被眼前這個場景嚇得有些不知所措,雙手死死地絞著手中的帕子,時不時地往舒安夏這邊看。 舒安夏知道倪姨娘會手足無措,仰起頭,用眼神示意她挺直脊背。然后又將視線上移,看著依舊在倪姨娘頭頂轉(zhuǎn)著飛的七彩鳥。 當(dāng)初的北國開國皇后,想必也是遭到哪個妃子的算計,然后想借著太后之手,讓她無法順利繼承皇后之位,所以她才想到這一出戲的吧。 估算了一下她當(dāng)時灑在倪姨娘頭頂上,木槿的花枝的劑量,因為她們的香氣酷似鳥食,所以七彩鳥才會圍著倪姨娘的頭頂轉(zhuǎn)。再加上這些所謂的“七彩鳥”不過是普通的小鳥上,用顏料加了點顏色罷了。再過不了多久,這些“七彩鳥”發(fā)現(xiàn)沒有食物,便會飛走。 果不其然,沒過多一會兒,“七彩鳥”列成“一”字隊,順著門廳就飛了出去。 眾人膜拜著看著遠(yuǎn)去的“七彩鳥”這才敢起身。 “舒府將有大祥之人啊!” “這個舒府的大夫人就是大祥之人!” “天佑北國,天佑舒府?。 ?/br> 一旁起身的官員和夫人們,議論紛紛,一時間,原本尷尬沉寂的大廳,變得熱鬧起來。 緩緩起身的老太太,滿臉笑意地走上前,熱絡(luò)地握住倪姨娘的手,“媳婦啊,這些年委屈你了,以后舒家就交給你了!” 倪姨娘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 這時一旁的三太太眼底閃過一抹狠戾之色,“母親,大夫人的禮已成,是不是該到晴云了?” 三太太這話一出,倪姨娘臉色大變,她這是才明白,原來老太太和三太太打的是這個主意,讓她恢復(fù)位份之后,立即給舒潯易納個姨娘。這不但是給她這個大夫人一個下馬威,而且也會讓她成為他人的笑柄。但是看來,舒潯易似乎也知道此事,并且還是默認(rèn)了的。 倪姨娘的手一顫,從老太太的手中抽出,老太太看著倪姨娘的臉上,帶著nongnong怒意的老眼,狠狠剜了一眼三太太,“說什么胡話呢?今天是大夫人的大喜日子,你們找刺么?” 三太太一聽,滿臉委屈,“母親,不是您說——”“住口——”老太太打斷了她的話,生怕三太太再說出什么石破天驚的話。 三太太蹙眉看了一眼身后叫晴云的女子,一咬牙,“可是,晴云已經(jīng)有了身孕,今日不行禮,等到下個吉日,孩子都生出來了——” 三太太話音一落,倪姨娘還未等有反應(yīng),一直站在一旁氤氳怒氣的身影,忽地沖上來,對準(zhǔn)三太太的臉,就是狠狠一拳,砸了下去…… 097 國宴斗舞(1) 更新時間:20121121 14:20:07 本章字?jǐn)?shù):8494 三太太雙眼撐大,還未等反應(yīng)過來,就變成了對眼,直直地倒了下去,她的臉上立即紅腫大片,整個鼻梁骨都深深地凹陷進去,其他人看著這一幕,都鼓起掌,大叫“打得好!” 老太太看著一臉怒氣的舒天冠,一時語塞,雖然有些不愿意,但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蹙眉讓婆子把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三太太扶起來,免得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六太太李氏覺得情況不妙,想趁亂躲開,慌忙地往廳外走,這時,舒安夏嘴角忽然揚起一抹壞笑,身形一閃,靈巧的腳腕一伸,就在李氏也沒看清是什么人走過來之時,就摔了個狗吃屎。 舒天冠聽到響動,身子一躥,就到了六太太李氏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六太太。 李氏驚恐地回過頭,剛剛那個高大的身影,此時就像黑面羅剎一般,她雙手顫抖著,出于本能地想要抱住自己的頭,又想要抱住自己的身子,總之她忽然很悔恨,自己的手臂為什么那么短,手為什么那么小,沒辦法保護住自己想保護的地方。 這個時候,舒天冠大腳一抬,老太太趕忙低聲叫住他,“天冠——”可惜老太太聲音沒有舒天冠的出腳快,當(dāng)聲音傳到舒天冠耳中之時,舒天冠的大腳已經(jīng)切實地招呼上了李氏的后背。 李氏慘叫一聲,周圍的人聽著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隨即,李氏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舒安夏的嘴角狠狠抽搐,她這個大哥倒是個真性情的人,毫不掩蓋,怪不得會在這個爾虞我詐的舒府呆不下去,還被人硬生生的改了名字。 感受到異樣的視線,舒天冠倏然回過頭,一看到目光的來人,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舒安夏怔怔,也同樣回以一抹友好的微笑。 眾人很快就散去了,老太太還是給三太太和六太太李氏請了大夫。 大夫一診斷,三太太鼻骨折斷,無法修復(fù),只能把斷了的骨頭取出來,言外之意,以后三太太只能靠著兩個鼻孔過活了。至于六太太李氏,斷了三根肋骨,但是好在她運氣好,沒有傷到五臟,也只能靠靜養(yǎng)。 倪姨娘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成了大夫人,京都各路八卦開始對倪姨娘的“七彩鳥”事件大肆渲染,越傳越神奇,傳到皇帝耳中的時候,完全變了樣兒。 皇帝不可思議,詢問了數(shù)個官員,可是結(jié)果都是一樣,每個當(dāng)時在場的官員,所說的話都是一樣,皇帝當(dāng)然知道他們不敢集體欺君,就跟皇后商量著,是不是要封倪姨娘現(xiàn)在的侯府大夫人一個一品誥命。 皇后思來想去,考慮到顧瑞辰,最終也贊成了皇帝的建議。所以倪姨娘恢復(fù)位份成為大夫人的第四日清晨,侯府就收到了圣旨,封大夫人為一品誥命。 大夫人被連續(xù)傳來的喜訊驚得不得了,尤其是自從恢復(fù)位份那日開始,老太太對她的態(tài)度更是瞬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舒潯易臉上的表情雖然是陰晴不定,讓她摸不著頭腦,但是對她還是十分客氣,相敬如賓。 至于那個被三太太說有了身孕的晴云,后來一調(diào)查才知道,晴云是三太太娘家送來的丫頭,不知是有意安排還是陰錯陽差,總之舒潯易是碰了人家的。 因為晴云是真的有了身孕,老太太對于舒家的子嗣十分在意,再加上三太太吹的耳旁風(fēng),所以老太太和三太太加上舒潯易早就達(dá)成了共識,在大夫人恢復(fù)位份的當(dāng)天,要順便納了晴云這個姨娘。卻不想橫生了“七彩鳥”這個枝節(jié),以至于晴云的事兒就一直拖著。 舒潯易看著大夫人張了幾次口,卻最終沒有說出來,大夫人也擔(dān)心舒潯易或者老太太會跟她開口,出于孝道,即使她縱然有萬千不愿,還不得不答應(yīng),所以每次見他們,都是愈發(fā)的忐忑。 尤其這件事最讓人為難的還不止這些,舒潯易的印象中,他只是醉酒后碰了晴云,沒想到一次就中獎,而古代的醫(yī)學(xué)水平,只能等孩子生下來之后,滴血驗親,而這種方式,卻不是科學(xué)的。 不過最后因為國宴在即,又趕上舒安夏的及笄禮,這件事就暫時被放了一放。 舒安夏輕輕探了口氣,放下手中的茶碗,這時碧云匆匆趕緊來,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舒安夏愣愣,盯著她。/非常文學(xué)/ “六姑娘,咱們大少爺可真是個神人?!北淘普f著,一臉崇拜的表情。 舒安夏蹙眉,“怎么了?” 碧云故作神秘的揚揚眉,身子一傾,到了舒安夏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舒安夏瞠目結(jié)舌,還未等碧云說完,舒安夏便沖了出去。 “??祱@”內(nèi),老太太、舒潯易和大夫人都坐上了主位,斷了三根骨頭的李氏被抬著到了前廳,六老爺舒好易雙目猩紅,死死地瞪著她,李氏一臉驚恐,雙眼中滿是nongnong的祈求。旁邊站著的,是幾日前剛剛見面的大哥舒天冠,他一臉委屈地站在一旁,一點都不像之前的陽光。 舒安夏略微低頭,上前給長輩們一一問安,舒潯易擺擺手,目光始終停留在舒好易身上。 “老六,你說這件事怎么處理吧?” “休妻!”舒好易想也沒想,直接吐出兩個字。 老太太蹙眉,努了努嘴,“咱們舒府最近風(fēng)光,這么多人瞧著呢,朝廷這幾日就要下調(diào)令,讓侯爺重新回到要職,這時候你們六房鬧出休妻,勢必會影響到咱們舒府的名聲,甚至是侯爺?shù)那巴尽!崩咸M量把語氣放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舒好易咬了咬牙,“這個賤婦連自己的侄子都勾引,這件事如果傳出去,不比休妻的后果嚴(yán)重嗎?母親說的有理,但是兒子心頭的恨,誰又能理解?她犯的過錯,就算殺了她也無法彌補!” 聽到舒好易說到這里,舒安夏終于算明白了事情的由頭了。帶著一絲贊賞看向舒天冠,沒想到他這個看起來只會使用蠻力的漢子,竟然用了這么一出計謀。雖然過程她沒看到,但是在場的各位,哪個都不是吃素的,他竟然能做到讓所有的人都覺得是六太太李氏勾引了他,那么他這個戲份,定然演得十分到位。 感受到打量的目光,舒天冠低著的頭微微歪了一邊,斜睨舒安夏。舒安夏愣了一下,他的唇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舒安夏吸了吸鼻子,移開視線。 老太太端起茶碗,淡淡地綴了一口,“李氏這病,老身看也好不了了,這年關(guān)將近,氣溫更是驟降了很多,肋骨斷裂本就容易引起人窒息,老六,這件事,你們‘石園’就自行處理吧,母親知道你會處理得很好!” 老太太話音一落,在地上躺著的李氏的雙眼中滿是驚恐,咬著牙緩緩地吐出幾個字,“好——好狠——你——好狠——”。 舒好易一聽老太太的話,身子猛然地顫了顫,猶豫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李氏,畢竟夫妻這么多年,雖然他剛剛?cè)绱藨嵑?,但確實沒想到要就此了結(jié)她的性命。 舒潯易的目光也沉了沉,雖然覺得老太太的方法有些太殘忍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件事將要影響到自己的仕途,立即打消了同情李氏的想法,而是避而不談,也就是默認(rèn)的這種方式。 大夫人起初沒有明白老太太的意思,當(dāng)她看到廳內(nèi)所有的人都表情凝重之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登時身子猛然一顫,不可思議地轉(zhuǎn)頭看向老太太。即使六太太李氏害過她幾次,但是她也沒有想了解她性命的想法,大宅門中爾虞我詐多了去了,奴婢們本就活得艱辛,因為不小心得罪了主子,就會遭來殺身之禍,但是她不曾想,就連主子,也說被了結(jié)就被了結(jié)。 看著大夫人眼中的驚恐,舒安夏也輕輕地嘆了口氣,雖然李氏死有余辜,只不過,李氏之事,更讓她意識到了大宅門中的無情與兇險,在這里,只有自己強大才能保護好自己和想要保護的人。 老太太見舒好易沒有給她承諾,臉上有了一絲不耐,“剛剛我還跟侯爺商量,是不是去給你求個官位,你也老大不小了,侯爺和老三地位擺在那兒,給你謀個二品官應(yīng)該不難。但是這個京官,最重要的啊,還是名聲——”老太太的話點到為止,舒好易也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如果他處理掉了六太太,就能謀個二品官,有了二品官,啥樣的老婆求不來? 想到這里,舒好易一咬牙,“就聽母親的!” 六太太李氏一聽舒好易的回話,本就難開口說話的她,氣得雙眼一翻,一大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舒好易眼眸閃閃,咬著唇,最終還是別過頭去。 過了沒幾日,“石園”就傳出六太太李氏斃了,舒安夏已經(jīng)沒有其他想法,只想快點把大夫人帶離這個冰冷之地。 == 隔日便是舒安夏的及笄禮。 舒安夏的及笄禮十分順利,因為有了倪姨娘,現(xiàn)在的大夫人七彩鳥祥瑞之兆的鋪墊,她的侯府嫡女身份也切切實實變得名副其實。 顧老老太君帶著一個馬車禮物來慶賀,雖然顧府還只是她跟顧瑞辰兩個人過來,但是這次卻比上次要從容很多。 老太太和舒潯易也不再詢問顧府其他人,因為國宴在即,大家的忙碌,所以也沒大肆鋪張,早早的行完禮,完成儀式便各回各房。 老太太找舒安夏深談了一次,因為每年舒府在國宴上都會出兩三個節(jié)目,而今年發(fā)生的事情較多,尤其是長房這邊,只剩下她和舒冬煙能出節(jié)目,那個雙腿走路都困難的舒天香,更是沒的指望。所以說來說去,老太太的目的就是讓她出個節(jié)目表演。 舒安夏簡單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忙碌的日子過得愈發(fā)的快,終于在眾盼下,迎來了期待已久的新年國宴。 各家各戶的官員小姐閨秀們,在這一日的清晨,早早起床,盛裝打扮,過了午膳時間,便坐著代表各家各戶身份地位的馬車,來到了皇宮,等眾人依次進了皇宮,已經(jīng)夜幕降臨。 皇宮內(nèi),更是熱鬧非凡。 新落成的“旖旎殿”富麗堂皇,氣勢宏偉,此刻人聲鼎沸,四處都洋溢著喜氣洋洋的節(jié)日氣氛。大紅的宮燈依次點燃,將整座宮殿照得亮如白晝。 為了迎接新年國宴的到來,北國此次可謂是極盡隆重豪華之能事,不僅特意日夜趕工修建了規(guī)模宏大的“旖旎殿”,更是將整座皇宮裝點得喜氣洋洋、美不勝收。 金碧輝煌的大殿重重掛瑞、處處披紅,各朝廷重臣攜家眷都已提前到了,相互寒暄攀談,整個大殿中不時傳出或真誠或虛假的爽朗笑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宮女們訓(xùn)練有素地列隊上前為各位貴客奉上香茗;只見一張張貴氣華麗的紫檀木花雕長桌上,擺滿了色彩鮮艷的各色果蔬,杯盤之間巧妙地裝點著芳香美麗的各色鮮花。 看著沉浸在繁榮和歡笑中的大殿,一雙銳利的眼神帶著笑意漸漸定格,落向了仍舊空著六張椅子的那張大殿中心的圓桌,想必現(xiàn)在殿內(nèi)的所有人,都好奇這六張豪椅到底是為誰準(zhǔn)備。 “當(dāng)——當(dāng)——”,幾聲莊重雄渾的鐘聲終于在吉時來臨之際如約敲響,大殿之中霍然陷入一片沉靜肅穆,猶如圣人下凡一般,令眾人伸長了脖子苦等的六個座位的主人終于魚貫而入。 皇帝當(dāng)仁不讓地走在最前頭,不知什么原因,腳步略顯虛浮,但是步伐里卻仍透著微微的自傲,嘴唇有些蒼白,但臉上容光煥發(fā)。他身后跟著的是盛裝打扮的皇后,一身明黃色帶著紅紋的鳳袍,再接著便是長公主,她今日的穿著有些暗沉,深藍(lán)色的宮裝,雖然高貴,卻跟節(jié)日的喜慶有些格格不入。 但是眾人的視線也是緊緊落在她身上數(shù)秒,因為跟在長公主身后的進來的,是個年輕的少女,她一身異域服裝,臉遮白紗,一舉手一頭足都透露著逼人的貴氣,讓人移不開視線。 眾人屏住呼吸,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身上。 緊跟著她后面進來的是南國親王秦烈舞,但是因為前面這個女子的震懾力,其他人并未注意到這個宮變事件,引得南北兩國關(guān)鍵緊張的親王。 最后一個進來的,就是那個滿臉戲謔的南國皇子,雖然舒安夏不知道他怎么會和秦烈舞弄到一塊的,但是因為場內(nèi)的氣氛,眾人的視線很快就旁落。 六位剛一落座,眾臣們叩拜行禮,皇帝說了幾句歡迎南國使者虛偽的官場套話之后,便到了閨秀們各顯神通之時,然而,按照本國歷年國宴規(guī)矩,由北國貴妃出的第一支舞蹈,卻被南國剛剛的那個美女搶占。 經(jīng)過秦烈舞介紹,原來此女便是南國“第一公主”,秦元晚。 音樂聲起,柔美的古箏響起,琵琶聲聲,叮咚入耳,只見秦元晚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一揚,手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多了一塊小小的紅色面紗,從容地將其系在臉上,覆蓋掉白色面紗,一張嬌美的臉上頓時只剩一雙含嬌帶怯的水眸,嬌媚之態(tài)不減反增。接著右足點地,裊娜的嬌軀踏著節(jié)奏輕輕地橫向擺動,邊擺動邊轉(zhuǎn)圈,“唰”的一聲,小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面綴滿金色小鈴鐺的小鼓,一點一踏之際,手中的鼓亦有節(jié)奏地晃動,清脆的叮當(dāng)之聲入耳,充滿了異域風(fēng)情。 舒安夏水眸撐大,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賣力舞動的女子,她的這個“開場”儼然就是“印度舞”的開場,難道—— 屏住呼吸,驚奇的情緒在胸中微微起伏,舒安夏唇角含笑,繼續(xù)看著大殿中央那個柔媚裊娜的美人—— 果然不出舒安夏所料,只見秦元晚驀地凌空而起快速飛旋,剎那間,兩只小巧的繡花鞋登時已如兩片輕飄飄的落葉一般穩(wěn)穩(wěn)落到了地下,眾人驚詫之際只見那精致的小鞋已經(jīng)整齊地擺在一旁,此刻她飛旋的身子才輕盈地落下,兩只潔白如玉的秀美玉足登時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瑩白可愛,讓人忍不住有一種想要觸摸的沖動,只看得眾人心中不約而同地一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