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碧云穿過月牙門匆匆跑進園子,看到滿臉血污還蹲在地上撿首飾的舒天香先是一愣,隨即,也來不及管她,焦急地開口,“六姑娘不好了,據(jù)說有一只打著‘救主’旗號的正規(guī)軍沖破了城門,和城中的正規(guī)軍和錦衣衛(wèi)廝殺起來了,正規(guī)軍和偽軍根本分辨不出來,而且忽然多了很多南國人,城中乞丐也糾結起來燒殺搶劫,到處都是混亂一片。” 舒安夏眼神一緊,趕忙開口,“舒府的各門可都關好?” “老太太從顧府回來之后,就吩咐舒府閉門三日,四個正門現(xiàn)在都沒問題,謝管家已經(jīng)吩咐人去檢查其他偏門,二夫人下了命令,讓各園子的小姐姨娘都好好在園中呆著,千萬不能出府?!?/br> 撿完首飾的舒天香嗤之以鼻,一手掐腰一手狠呆呆地指著碧云,“你少在這危言聳聽,剛剛母親還說,過不了多一會兒瑞辰哥哥就會來保護我們,你再在這兒亂嚼舌根,小心我讓母親賞你二十板子!” 舒安夏不屑地掃她一眼,懶得理她,拉著碧云的胳膊就往屋內(nèi)走。舒天香一咬牙又要發(fā)飆,這時,老太太帶著幾個小廝匆匆走過來。 “六丫頭、八丫頭你們趕快回房,最好找個地方躲起來,如非迫不得已,千萬別出來!”老太太的聲音急促,臉色有略微的蒼白。 “祖母,您現(xiàn)在怎么也糊涂了?瑞辰哥哥等會就來了,我們怕什么?”舒天香揚了揚眉,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老太太嘴角一抽搐,剜了一眼舒天香,對著身后的小廝道,“你們四個留在‘夏園’”,然后又將視線向右移了移,“你們兩個去‘香園’,順便把八姑娘‘請’回去!” 舒天香一聽老太太給舒安夏留了四個人,給她只留了兩個,登時心里就不痛快,“他們那些人算什么東西?就算他們敢得罪舒府,也萬萬不敢得罪蔚家,我舅舅可是鼎鼎大名的‘北國第一兵馬大元帥’,誰敢動本姑娘?” 老太太一聽臉黑了一半,心里不禁犯了嘀咕,舒天香一直都是胸大無腦,二夫人定是跟她說了什么話,她才會這么努定那些人不敢犯上門,難不成,二夫人跟她使詐,自己留了個心眼兒? 老太太想到這里,一股兒氣沖上來,轉(zhuǎn)頭對著身后的小廝道,“你們?nèi)苛粼凇膱@’,把剛給‘香園’留下的婆子一起調(diào)到過來!” 舒天香一聽老太太把留給她的婆子都調(diào)走了,氣鼓鼓地瞪著老太太,連禮都沒行,直接一跺腳,就向園外走去。 舒安夏輕彎嘴角,福了福身,“謝謝祖母,夏兒一定關好房門,請祖母寬心!” 老太太滿意地點點頭,正向園外走的舒天香,聽到舒安夏的回答,忽然一愣,隨即,嘴角扯起了一個算計的弧度,眼中陰狠閃過,機會來了,這段時間她跟舒安夏的新仇舊恨,今晚就能一塊算了,舒安夏,你不是要緊閉房門嗎?她今晚就要讓舒安夏嘗嘗,得罪她舒天香的后果! ------題外話------ 明日就v了,偶就不多說什么了。能跟小丫繼續(xù)走下去的親,小丫會用勤奮和努力回報你們,不能走下去的親,歡迎到小丫的微博來玩,咱們一起討論劇情,微博地址在作者簡介里,或者置頂留言上。v的第一章收拾了舒天香,實在沒有瀟湘幣的親請留言說明,小丫獎勵你給你們。愛你們… 另外,推薦經(jīng)典現(xiàn)代好文《盛世嬌寵之契約軍婚》 063 引火燒身,舒天香自食惡果 更新時間:20121121 14:19:19 本章字數(shù):20415 忐忑的時間總是難熬,舒府上下人心惶惶,因為家丁不足,舒府上下原本鮮少往來的園子,都聚在了一起,盡量壯大為數(shù)不多的家丁的力量。 舒安夏安靜地坐著,拿出了棋盤,每當需要思考的時候,棋盤就是她最好的伙伴??粗钦R的黑子白子,舒安夏輕輕地嘆了口氣,無論是現(xiàn)代還是古代,人就都像棋子一般,雖然下棋之人總認為自己能掌控全局,然而卻在不知不覺中,也成了棋子。 重重的又落下一枚黑子,帝、后……舒府能不能存亡,就在舒潯易的一念之間。 相較于舒安夏的冷靜,碧云就急得不知所措,在屋內(nèi)來來回回地走著,邊走邊敲打著掌心,看著舒安夏一臉的冷靜淡然,碧云實在忍不住了,“六姑娘,咱們也去跟其他園子拼湊一下吧?加上從‘香園’調(diào)過來的,咱們一共才六個家丁和五個婆子,咱園子的有些二等三等丫鬟,都躲去其他園子了,奴婢看這些家丁和婆子根本就不頂事兒!” 舒安夏揚起眉梢,“你就最后一句話說對了,這些家丁和婆子根本就不頂事兒!”舒安夏放下棋子,緩慢地站了起來,“如果所謂的正規(guī)軍真的闖進來,六個家丁和六十個家丁的作用是一樣的?!?/br> 碧云雙眼瞪大,身子顫了又顫,小臉上立即染上了一抹nongnong的擔憂。 這時,春梅低著頭輕輕地敲了敲門,打斷兩人思緒,碧云抬起頭,一看是她,立即皺了皺鼻子冷哼,“又一個門神,鬼鬼祟祟。” 舒安夏輕咳了一下,剜了碧云一眼,雖然春梅是二夫人調(diào)過來的人,但是至今為止她還未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兒,再加上春梅的沉穩(wěn),讓她看到了惠人的影子,所以,她一直沒有動春梅,如果可以,她愿意拉攏春梅而多過除掉她。 春梅咬了下唇,垂下眼,“六姑娘,四姨娘派人傳話,說請您一起去‘蓉園’?!?/br> 碧云一聽四姨娘叫,小臉都快抽到一起了,“奴婢就說準沒好事!” 舒安夏蹙了下眉,碧云這性子,早晚要吃大虧,隨即舒安夏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四姨娘也是好心,畢竟面臨外敵,我們府內(nèi)首先就是要齊心,你去回一下,我們即刻便去?!?/br> 春梅點點頭,剛轉(zhuǎn)過身還未離開,便迎上了匆匆趕來的惠人。 惠人臉色依然很蒼白,可能因為走路急的原因,鼻尖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見春梅,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彎起嘴角,點了點頭。 春梅也回了下禮,趕忙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舒安夏眨了眨眼,春梅果真是個機靈的,懂得看眼色避嫌。 “惠人,你不好好躺著,怎么也出來瞎折騰?”碧云搶在舒安夏面前,率先開口。 惠人沒有接話,而是定睛看著舒安夏,緩緩道:“倪姨娘醒了!” 舒安夏手一顫,詫異地看向惠人,之前陳太醫(yī)給倪姨娘開了新的方子,她就停用了她的藥,倪姨娘體內(nèi)的重金屬之毒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要靠自己修養(yǎng),陳太醫(yī)原本說十日之內(nèi)一定會醒,但是這都半月有余,怎么偏偏選在今日醒了? 懊惱地低咒一聲,舒安夏躍過惠人直接奔偏而去。 房門一開,一股nongnong的中藥味兒撲鼻兒來,舒安夏抿起唇,腳步有些沉重。 從前世到今生,她一直對“母親”這個詞有太多的復雜,前世的她,天煞孤星,一出生父母就出車禍而亡,今生的她,一穿越母親就由妻成妾,而且拒不見她。 輕輕地苦笑了一下,舒安夏緩緩地走到了床邊,床上的人兒,蒼白的臉上掛著兩只大大的眼睛,眼窩深陷,顴骨凸出,嘴唇上蒙著一層淡淡的青紫色,她的兩眼空洞的看著床幔,就像一個沒有生機的瓷娃娃。 這時,二夫人那意氣風發(fā)、盛氣凌人的模樣闖入了舒安夏的腦中,舒安夏微微擰起秀眉,在古代這種女人以丈夫為天,靠容貌爭寵的社會,像倪姨娘這般,又如何能不失寵? 仿佛感受到異樣的目光,倪姨娘緩緩地轉(zhuǎn)過頭,當她空洞的眸子觸上舒安夏那雙晶亮的水眸時,猛然閃了閃,一股nongnong的霧氣氤氳而來,“夏兒——”她的嘴唇干裂,聲音嘶啞得讓人聽得異常難受,舒安夏鼻子一酸,猛地撲到了倪姨娘懷中。不知是融入了原本的舒安夏的情感,還是融入了她從小對母愛的渴望,寧流血不流淚的舒安夏,此時卻有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眼角涌了出來。 “乖孩子,乖孩子——”倪姨娘艱難地抬起手,顫抖地捋著舒安夏的秀發(fā)。自從被貶之后,她都有多久沒見過自己的女兒了?她想見她的夏兒,想到撕心裂肺,想到昏厥夢魘,然而她卻不敢!她還依稀記得,最后一次見二夫人之時,二夫人那嚴厲警告,讓她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半響,舒安夏拉開一些距離,嘴角輕彎,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母親,現(xiàn)在出了些變故,女兒找下人先抬您去老太太的‘福康園’可好?” 目前的形式混亂,四姨娘和二夫人那都不太平,而她的園子家丁又太少,所以簡單思慮一下,只有把倪姨娘放到老太太園子才最靠譜。 倪姨娘一聽“母親”二字,鼻子登時就酸了,“孩子,別,還是叫姨娘,這禮數(shù)不可廢,如果被二夫人聽到……。”倪姨娘欲言又止,臉上確實為難的痛苦之色。 舒安夏暗暗咬牙,古代的女子的思想已然是根深蒂固,貧賤尊卑等級嚴明,所以被貶的倪姨娘即使有太多無奈和不滿,也只能咬牙忍著,看著倪姨娘的性子,八成見了二夫人還要畢恭畢敬地行大禮。 “夏兒——”見舒安夏沒有回話,倪姨娘又叫了一聲,聲音干枯嘶啞。 “知道了,倪姨娘!” 倪姨娘點點頭,這才露出安心的笑容。 舒安夏簡單用水替倪姨娘清洗了一下,然后上了些淡妝,倪姨娘整個人立即看得精神很多。幾個小廝進來,將倪姨娘抬到了“??祱@”。 見是被人抬著進來的,老太太原本還以為是二夫人,但走近一看,老太太一震,詫異地看著眼前的倪姨娘。倪姨娘身子虛,站不起來,但還堅持要給老太太行禮,無奈之下,舒安夏替她叩了幾個響頭。 老太太看著她樣子,鼻子也是酸了又酸,即使別人不知道,她也對這個兒媳再清楚不過了,這么多年掌家,對她孝順恭敬,持家有道,然而,上次小產(chǎn)的事兒,所有的證據(jù)都一齊指向她,就算她想偏袒,也毫無辦法,再加上,當時侯爺像是被鬼迷了心竅一般,堅決要辦了她,提二夫人。 “哎——”老太太輕輕的嘆了口氣,老眼中也氤氳了一層水氣,她上前走了幾步,握住了倪姨娘冰涼的手,“孩子,你受苦了!” 倪姨娘一聽,登時鼻尖一紅,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兩頰滑落,她慌忙地搖搖頭,“母親,是您受累了!” 老太太輕輕地拍著倪姨娘的手,“好孩子!” 小廝們把倪姨娘放到了床上,婆媳來開始話起家長來。舒安夏留下了惠人和留給她的六個家丁在“福康園”,自己卻帶著碧云和春梅去了“蓉園”。 已有三個月神身孕的四姨娘已經(jīng)開始顯懷,她里面穿了件寬松的紗衣,外面披了件土黃色披風,見舒安夏進來,四姨娘便向她身后望了望。 舒安夏佯裝沒看見,笑意盈盈地福了福身,“給四姨娘請安了!” 四姨娘張了張嘴,還是扯起一抹不自然的微笑,“怎么就你們?nèi)齻€?‘夏園’的其他人呢?” 舒安夏知道四姨娘想問老太太留給她的家丁和婆子,她故意東扯西扯、答非所問,“姨娘近日身子可好?上次的‘夏枯草’沒給姨娘帶來什么后遺癥吧?” 四姨娘一聽“夏枯草”臉紅一陣白一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邊說邊坐了下來。 四姨娘又閑扯了一會兒,見舒安夏不上道兒,四姨娘終于忍不住了,直接開門見山,“不知顧將軍何時能到?” 舒安夏狀似驚訝地捂了下嘴,“顧將軍要來嗎?那得趕快告訴祖母和母親,免得她們那么心急。” 四姨娘一聽,臉色大變,拿著茶杯的手顫了一下,幾滴茶水滾了出來燙上了她的手。 “??!”四姨娘一松手,整杯茶都灑到了她身上。熱茶迅速陰濕了她的衣裳,凸顯的肚子,愈發(fā)渾圓。舒安夏趕忙起身幫她擦拭,混亂的不經(jīng)意間,舒安夏仿佛碰到了她的脈搏,舒安夏一愣! 四姨娘趕忙收回手,躲開舒安夏,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六姑娘見笑了,姨娘最近總是心神不寧,我先進內(nèi)室換件衣裳?!彼囊棠镎f完,頭也不回就進了內(nèi)室。 舒安夏抿著唇,盯著四姨娘的背影,水眸中,滿是呼之欲出的波濤洶涌。 站在一旁的碧云,撅了撅嘴,“這四姨娘怎么怪怪的?” 舒安夏揚眸掃了一眼春梅,春梅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春梅,你是想到了什么嗎?”舒安夏一挑眉,詢問道。 春梅咬了下唇,輕輕地點了點頭。 “說來聽聽!” “剛剛茶水打翻之時,奴婢見四姨娘本能地護住自己的腿,使得整杯熱茶都灑到了肚子上,然而作為一個孕婦,最本能的反應該是護住肚子,而非其他部位。再加上,四姨娘的肚子被熱茶燙到,她穿得如此薄的衣衫,卻沒有任何疼痛之狀,很令人費解。不過這只是奴婢愚見,還請六姑娘——” “說的好!”舒安夏打斷春梅的話,眼中閃過一抹贊賞,她剛剛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了四姨娘的脈搏,那種脈搏,也不像是喜脈。今日要大亂,她就不再添亂了,如果舒府有幸能度過這次危機,嘖嘖,四姨娘的新賬老賬,她都要好好算算。 這時,四姨娘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深藍色的裙裝出來,臉色雖然有些緩和,但仍然掛著一絲焦慮,舒安夏也沒再多說什么,跟四姨娘閑話家常。 轉(zhuǎn)眼就到了傳晚膳的時間,四姨娘見顧瑞辰真的沒有來,也就不想再留舒安夏,輕輕地錘了錘自己酸痛的肩膀,打了個呵氣,“聊了一個下午,姨娘也累了,這孕婦啊就是不耐折騰,姨娘先進去小憩一會兒,六姑娘自便吧?!?/br> 送客意味兒十分明顯,碧云恨恨地咬著牙,這個四姨娘太勢力,見六姑娘沒有利用價值,就要趕人。 舒安夏則是笑意盈盈,像是沒聽懂般,端起茶碗,又吃了一口,“四姨娘去休息吧,我們自己玩就行了。” 四姨娘一聽,嘴角狠狠抽搐,這時,一個婢女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四姨娘,大姑奶奶回來了!” 四姨娘一怔,還沒等說“快請”呢,舒靈玉就從大門口跑了進來,頭發(fā)散亂,衣衫襤褸,整張小臉到處都是黑灰,淚水一股一股的,夾著臉上灰塵,像是畫地圖一般。 四姨娘一看舒靈玉的樣子,心里咯噔一下,趕忙帶著小跑迎上去,“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李家被抓了!”舒靈玉猛地撲到四姨娘懷中,抽噎起來。 “什么?”四姨娘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女兒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午膳剛過,就來了一隊錦衣衛(wèi),說李家參與謀反,把所有男丁都抓了去,女人軟禁在府中,婆婆不堪打擊,直接病倒了,女兒實在沒辦法,只好從狗洞鉆出來,來找父親和姨娘??墒悄闹?,這路上到處都是尸體,兩邊的商鋪大多數(shù)都被燒了,有一群乞丐打扮的賊人,見到男人就殺,見到女人就強暴,女兒嚇得不行,只好也喬裝成乞丐,才勉強逃脫啊!”舒靈玉說著,已經(jīng)淚流滿面,想想剛剛驚悚的情境,她還是心有余悸。 四姨娘咬著唇,顫抖地攬過舒靈玉的肩,嘴里念叨著,“謀反、謀反,怎么會涉及到謀反……” 舒靈玉也迷茫地搖著頭。 坐著的舒安夏也輕輕地蹙起眉,錦衣衛(wèi)是聽命于皇上,但是皇上又被皇后控制,所以現(xiàn)下的錦衣衛(wèi)按理說該是聽命于皇后,然而,李長再是皇后的曾救過皇后的命,除非極惡之罪,否則皇后應該不會動他。既然是錦衣衛(wèi)帶走了他,那是不是說,現(xiàn)在的錦衣衛(wèi)已經(jīng)由長公主一派所控制?還有那個闖入城中的打著“?;省逼焯柕恼?guī)軍,可是燕離歌所領? 還有,那顧瑞辰呢?他現(xiàn)在置于何地? 輕輕地搖了搖頭,太混亂了。 這時,舒靈玉已經(jīng)走到了她跟前,兩人互相見了禮之后,舒靈玉仍然止不住淚水,舒安夏原本打算繼續(xù)窩在四姨娘這,但是自從舒靈玉進來,她就開始心神不寧,總覺得還有什么事兒要發(fā)生,這時她忽然想起一個人,所以匆匆告辭,出了“蓉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