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此時的舒安夏已經(jīng)扶著惠人走出了“石園”。 “六姑娘,這塊昆侖白玉中,真的有亡靈嗎?” 舒安夏輕笑了一聲,古代人對鬼神的判定,總是神化,即使聰明如惠人,也相信了她瞎編的來歷。根本沒有亡靈、沒有用血養(yǎng)玉這一說,她在加了白醋的水中,不過又多加了點綠礬,如果是李氏先驗,結(jié)果也是一樣的,想想綠礬,李氏把那一碗都潑到了舒天香臉上…… 沉寂在思緒中舒安夏,不小心碰到了惠人的傷口,惠人倒抽一口冷氣。 舒安夏心疼地看著冷汗涔涔的惠人,握緊雙拳,“惠人,你只管好好養(yǎng)傷,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 == 偷玉之事后,舒天香徹底銷聲匿跡,連續(xù)幾天,六房的“石園”內(nèi)便接二連三地傳出石破天驚的消息,先是“石園”的大丫鬟走路不穩(wěn),摔掉了滿口的門牙,再是六老爺在寵幸六太太之時,突然痙攣;然后是長了滿臉的螨蟲等等,各種意外各種麻煩。 碧云笑意盈盈地端著午飯進來,“這幾天‘石園’可是雞飛狗跳,上次參與指正惠人,但還沒出事兒的婢女,個個都膽戰(zhàn)心驚呢。”碧云一邊放下盤子布好菜,一邊說著。 舒安夏冷笑了一聲,這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二夫人身邊那個紅川,那才是重頭戲。 “碧云,找個動作麻利的小廝,把這個給紅川!” 是夜,紅川興奮地握著手中的信物,笑得嘴都合不攏,她最近真是沒白跑“石園”,那日她故意跟六老爺?shù)摹板忮恕睕]想到有效果了,只要六老爺娶了她當(dāng)側(cè)夫人,六老爺一升職…。嘖嘖,有她的好日子過了。 但是轉(zhuǎn)而李氏那張兇神惡煞的臉又映入她的腦中,紅川一個激靈,沒關(guān)系,只要六老爺疼她,她還怕了李氏不成? 想到這里,紅川的手握得更緊了。 “石園”的大門沒有人保守,紅川很快就進入了內(nèi)室,六老爺?shù)姆块T也是半敞開著,紅川的心,更怒放了,敢情六老爺把一切都給她安排好了呢! 紅川剛剛推門而入,一個帶著nongnong酒氣的身子就從后將她抱住。 “寶貝兒——” 沙啞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魅惑,紅川心里一緊,紅唇就被附上。 這時,另一頭正奔著“琴瑟園”而去的李氏也嘀咕著,這大晚上的二夫人叫她來“琴瑟園”干什么?剛剛那個通報的小廝面生的很,臉長得過于白凈,她怎么沒在二夫人的園子內(nèi)見過? 思忖間,李氏終于走到了“琴瑟園”,剛要讓婢女報備,她的貼身大丫鬟便急匆匆地跑過來,“六太太,不好了不好了!” ------題外話------ 強烈推薦好友北棠的精彩玄幻文《妖孽小邪醫(yī)》 強烈推薦好友晴空向晚的精彩都市文《豪門軍少寵妻無度》 055 爪牙決裂 更新時間:20121121 14:19:12 本章字?jǐn)?shù):3482 李氏眼皮一挑,“大半夜的鬼叫什么?” “奴婢看見、奴婢看見——” 李氏臉閃過一抹不耐煩,蹙眉道,“到底看見什么了?” “奴婢看見有人進了六老爺房里,看身影,好像是紅川姑娘?!?/br> “什——么——?”李氏雙目猩紅,一把抓住婢女的肩膀,指甲死死摳進去。 “奴婢說,紅川姑娘進了六老爺?shù)姆俊辨九穆曇粼絹碓叫?,說到最后,還沒說完,李氏已經(jīng)躍過她,憤恨地看了一眼“琴瑟園”,便小跑起來。 怪不得二夫人這么晚了叫她過來,怪不得紅川那個小蹄子天天去她園子里轉(zhuǎn)悠,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以為爬上了老爺?shù)拇簿湍墚?dāng)側(cè)夫人嗎?想的倒美,李氏咬牙切齒,看著她怎么收拾紅川! 李氏大張旗鼓的回到園子,強忍著將要一涌而出的怒氣,來到六老爺?shù)姆块T前。 房門依舊半敞著,隱約可見室內(nèi),一男一女交疊著,男的正在奮勇地馳騁。 “嗯——嗯——六老爺你真棒!” “加速——加速!” “六老爺威武!” 紅川嬌媚地說著每一句曖昧的詞兒,激得六老爺愈發(fā)的興奮。 “你這個sao蹄子,真夠味兒,二嫂調(diào)教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那老爺看在二夫人的面子上,就收了奴婢吧!”紅川的稱呼直接由“六老爺”變成“老爺”,氣煞了站在門口的李氏。李氏一咬牙,直接踢開了六老爺?shù)姆块T。 巨大的碰撞聲激得床上兩個一震,原本還硬挺的六老爺,被李氏這么一嚇,登時軟了下來,紅川也傻在那兒,不可思議地看著忽然闖進來的李氏。 “你這個賤蹄子,勾引人勾引到我‘石園’來了,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李氏聲嘶力竭,一邊說著,一邊沖到了床邊,長長的指甲一把抓上紅川的香肩。 紅川吃痛,半起身就往六老爺懷里鉆。 這下李氏更氣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長長的指甲在黑暗中就亂抓開來。 原本還在氣惱懊惱自己突然軟下來的六老爺,被李氏這么一抓,登時焚天怒意染上眉梢。下一秒,六老爺大掌一翻,狠狠地捏住李氏的手腕,李氏吃痛,倒抽一口涼氣,看著六老爺護著紅川,登時一抹nongnong的委屈就涌上心頭,“老爺,你護著她?” 實踐證明,男人在欲求不滿的時候,千萬別惹他,再加上六老爺剛剛被紅川夸完威武,便軟了下來,這讓他的面子往哪兒放?幾種怒氣混在一起,六老爺根本沒理會李氏眼中的悲傷和委屈,捏著她的手腕繼續(xù)用力。 “老爺,你快放手!”李氏見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另一只手就死死地去抓六老爺?shù)哪笾滞蟮氖帧?/br> 幾道鮮紅的血檁子立即浮上六老爺?shù)氖直???粗粋牧蠣?,角落里的紅川心里樂開了花,臉上卻滿是心疼之色,“六太太,你快放手,你怎么舍得傷了老爺?” 李氏一聽,目赤欲裂,氣炸了肺,更加歇斯底里。六老爺一聽,所有怒氣都集中在手上,抓著李氏的手腕狠狠一拽。 只聽“咯嘣”一聲,李氏的慘叫就響遍整個“石園”。 翌日一大早,整個舒府的下人都在議論紛紛。二夫人的大丫鬟紅川在二夫人的授意下爬上了六老爺?shù)拇?,原因是要報?fù)在“竊玉事件”中,傷了八姑娘的六太太李氏。李氏被二夫人設(shè)計,捉j(luò)ian不成,反而弄得自己手臂脫臼。六老爺甚是喜愛紅川,不顧李氏反對,堅決要納紅川為妾。李氏一時氣吐了血,并發(fā)毒誓,從此跟二夫人勢不兩立。 二夫人躺著也中槍,至此,李氏和二夫人徹底決裂。 轉(zhuǎn)眼又過了十日,舒安夏閑來無事逛花園,“好巧不巧”地碰到在荷花池邊一手吊著紗布,另一手扔石頭的李氏。 “給六嬸子請安!”舒安夏福了福身,笑意盈盈。 李氏抬了抬眸,斜睨她一眼,冷哼,“在園內(nèi)看到令人惡心的人,在園外也不得清凈!” 舒安夏揚眉佯裝沒聽懂李氏的諷刺,纖指一抬,“咦,那不是六叔嗎?” 出于本能地,李氏揚頭一望,只見不遠(yuǎn)處走過來兩個身影,女子依偎在男子的肩頭,男子緊緊地?fù)е?,滿臉笑意。這兩人正是六老爺和紅川無異。 “這明日六叔就要娶紅川過門了,今日還這么如膠似漆,真是羨煞旁人??!”舒安夏說著掩嘴嗤嗤笑了起來。 李氏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盯著那說說笑笑的兩個人。這十日來,老爺夜夜在紅川房中,她手臂未愈,諸事不便,然而,老爺連一句問候都沒有,果真是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想到這里,李氏咬著牙,更加氣憤那個始作俑者——二夫人。這些賬,她要一筆筆記得清清楚楚。 “參見六叔!”舒安夏“有禮貌”地福了福了身,笑意盈盈地看了一眼紅川。紅川也禮貌性地對著舒安夏福福身。這時忽然看到舒安夏身后的李氏,紅川臉色變了變。 “一條臭魚還有臉出來!”李氏咬牙切齒地瞪著紅川,恨不得要將她拆吞果腹。 紅川“怯懦”地看了一眼李氏,向后退了幾步,躲到六老爺身后。六老爺長臂一伸,攬住紅川手收得更緊了,不耐地看著李氏,“你鬧什么鬧?一個長輩,在小輩面前也不嫌丟人?” 李氏雙眼瞪得發(fā)紅,聲音提高了一倍,“你都好意思當(dāng)著小輩的面親親我我,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六老爺趕忙左右看了看,見沒人過來,憤恨地瞪了李氏一眼,“明天的納妾儀式,如果你不想讓我順便休妻的話,你最好給我安分點!”說完,六老爺就摟著紅川的腰,意氣風(fēng)發(fā)地走了。 李氏一聽,身體一個踉蹌,她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曾經(jīng)對她言聽計從、百般呵護的丈夫的背影,才十日,僅僅十日,他就變成如此了嗎?李氏咬著牙,心里將二夫人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又一遍,此仇不報,她枉為人! 舒安夏輕瞄著李氏,眼尾帶笑,六老爺被李氏壓制的久了,心中的氣早就積怨已深,現(xiàn)在碰到了一個對他百般崇拜的紅川,他當(dāng)然重新找回了做男人的感覺??粗钍蠚獾冒l(fā)紫的嘴唇,舒安夏眼底的笑意更大了,把惠人傷了那么重,李氏,你以為,這就完了嗎? 056 再補一刀 更新時間:20121121 14:19:13 本章字?jǐn)?shù):3933 是夜,靜謐的讓人不安。 “石園”內(nèi)的李氏死死地捂住耳朵,將厚厚地棉被壓在她腦袋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原本為了促進感情,她和老爺?shù)姆块g只有一墻之隔,然而,自從有了紅川,她夜夜聽著隔壁歡愛的聲音,就愈發(fā)抓心撓肝,無法入睡。 今夜他們興致更勝,連續(xù)了幾次**,紅川那sao蹄子的叫聲,真是讓她恨不得撕了她的嘴。 李氏地指甲死死地?fù)现?,發(fā)出慎人的摩擦聲,李氏一咬牙,狠狠地敲了一下床板,又一次地翻了身。 “吱——吱吱——吱吱吱——”依舊是撓床板的聲音,李氏雙腿一收緊,屏住呼吸,再次確認(rèn)了一下自己的雙手跟床板的距離。 “吱——吱吱——吱吱吱——” 李氏一個激靈,隔壁的“嗯嗯啊啊”怎么也變成了“吱吱”?被子下面的身體開始冒汗,李氏受傷的手臂似乎有刺癢刺癢的感覺,她抿住唇,緩緩地將被子向下拉了一點。 有些許空氣進來了,帶著一絲涼氣,她的頭發(fā)不知是因為被子的摩擦還是什么,總覺的有種微弱的撕扯的感覺。 “吱——吱吱——吱吱吱——” 這種聲音愈發(fā)清晰了,李氏手臂一個顫抖,被子又被拉下一大截,正好露出了她的眼睛和鼻孔。 李氏死死地閉著眼睛,耳朵豎起,屏住呼吸,靜靜地聽著周圍的聲音,半響,終于確認(rèn)不再有撓床板的聲音之時,李氏舒了一口氣,緩緩地睜開雙眼。 眼前還是她的那張冰冷的床,冰冷的帷幕,冰冷的…… “轟——”當(dāng)李氏的視線上移之時,一個蒼白如死人般的面孔在她眼前放大!李氏的心臟猛一收縮,手臂死死地捂住,連滾帶爬地向床的角落里滾去,因為太過用力,她的手臂又被折了一下,發(fā)出嘎嘣聲的同時,鉆心的疼痛襲來。 此時的李氏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恐懼早已掩蓋掉所有疼痛,斗大的汗珠從李氏的額頭涌出,她牙齒打顫,想叫卻發(fā)不出聲音。 那張臉升得越來越高,長如白綾的白袍仿佛吊在空中一般,來回游蕩。李氏的腦中忽然涌出了幾個字:“超度亡靈!” 關(guān)于那個“昆侖白玉佩”的傳說,她一直有些忌諱,但是她明明沒有滴血進去,怎么會…… 這時,那個上升的白袍鬼面忽然停住,紫黑色的嘴唇一張一合,隨著紅色舌頭的吐出,一個白色的物體緩緩從舌底滑動下來。 昆侖白玉! 李氏渾身一個機靈,只感覺下身“嘩”地一下流出很多液體,陰濕了她的底褲、床和被子,此時的李氏已經(jīng)感覺不到,雙眼凸出,眼底的毛細(xì)血管瞬間撐爆了一根,一股鮮血從眼底流出,流過她慘白的臉上,極其駭人。 下一秒,她一口氣沒憋上來,雙眼一番,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