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我就是要逼她報,她不搞出點事來,我怎么收拾她?”舒安夏眨眨眼,水眸中,精光一片…… ------題外話------ 親們一般都什么時間看書?最近的更新時間有些晚了,要調(diào)整一下,囧啊囧。 051 踢掉陳媽 更新時間:20121121 14:19:09 本章字數(shù):3864 “保和堂”位于京城主街的最中段,是京城三大醫(yī)館之一。其當(dāng)家掌事索大夫離開后,陳太醫(yī)主動提出幫忙找個新掌事,并打理好一切。舒安夏感激之余,也隱隱猜出了這背后誰在出力。 掃了一眼手旁的瓷瓶,舒安夏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眉筆,從前世開始,這個眉,她就是畫不好。輕輕地搖了搖頭,她仔細地看著鏡中這張臉,跟幾個月前,確實有了很大的差異:臉上的皮膚細膩而有光澤,眼角的紅斑已經(jīng)淡的若隱若現(xiàn),只要稍加修飾,就可完全蓋住,精致的翹鼻上揚,薄薄的紅唇帶著一絲嬌媚,一縷陽光透著窗欞斜射進來,灑到鏡面上,反而有一種妖嬈的美感。 舒安夏水眸亮亮的,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忽然,一個人影閃過,遮住了半邊陽光,舒安夏靜靜地看著鏡面里,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忽然喉嚨一緊。 燕離歌步子很輕很輕,輕到仿佛一用力,便會破壞這寧靜的和諧一般。兩人就這么在鏡中對視著,直到那抹淡淡的香氣,飄入舒安夏鼻間。 舒安夏莞爾,不同于顧瑞辰的霸道,燕離歌總是用各種方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包括這身上的香氣。然而,越是他這種隱忍和減少的存在感,卻越總能讓人心疼。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舒安夏剛要起身,那只修長好看的手,便蓋上了她的側(cè)肩,“別動!”。燕離歌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半俯下身,修長的手指執(zhí)起梳妝柜上的眉筆,晶亮的黑瞳中,滿是柔情,“我給你畫?!?/br> 舒安夏怔了一下,凝眸深深望著他,良久輕輕地點了點頭。輕柔呵護的感覺從眉間襲來,一點點,細細的柔柔的,讓人不得不迷醉。舒安夏輕輕地吸了吸鼻子,曾幾何時,也有個對她細心呵護的男人,為她畫眉,為她遮風(fēng)擋雨,只不過…… 不自覺地苦笑了一下,舒安夏不知不覺地對上了燕離歌那雙溫柔的明眸。他的眸中,清晰的是她的倒影。 這時,舒安夏想起了什么,眨眨眼,身體移開了稍許,手指伸向鏡后。 忽地,她的腦中浮現(xiàn)出另一張臉,那張邪魅卻幾次救她于水火的臉。如果她把虎符給了燕離歌,會不會…… 輕輕地搖了搖頭,其實很多事情本就沒什么對和錯,隨即,她心一橫,直接從鏡子的夾層中,抽出那只發(fā)簪。 燕離歌定睛看著她,眼底是愧疚、是感激,還帶著nongnong的復(fù)雜。 舒安夏云淡風(fēng)輕一笑,“物歸原主?!?/br> 燕離歌輕輕地接過,半咬住唇,臉上閃過一抹痛苦之色,“上月母親來提過親?!?/br> “我知道?!?/br> “她逼我娶舒天香!”這是燕離歌離開時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整個一個下午,舒安夏都心神不寧,不知道因為燕離歌的話,還是因為那只發(fā)簪可能個顧瑞辰或者顧家?guī)淼暮蠊?,她向來有仇必報,有情必還,然而細數(shù)跟燕離歌和顧瑞辰相識以來,似乎一直都是顧瑞辰幫她解圍,而她維護燕離歌。這種三角關(guān)系很可笑,但同樣和很無奈。 “六姑娘——”惠人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緩緩抬起頭,只見惠人用手帕包了一包東西。 “果真被您猜中了,陳mama趁著今日出門買小廚房的食物,就去了‘保和堂’抓藥,我已經(jīng)找掌柜要了她抓的藥,您看看!”說著惠人就把手帕包著的東西遞了過來。 舒安夏打開了手帕,輕輕一聞,立即蹙眉,這是一種慢性藥,要踢掉陳mama,得速戰(zhàn)速決。 想到這里,舒安夏心里努定了一個主意。 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淡綠色的瓷瓶,遞給惠人,輕聲吩咐。 夜幕剛剛降臨,“夏園”內(nèi)就發(fā)生了一件大事,舒安夏晚飯過后就上吐下瀉,昏厥了幾次,舒潯易趕忙請來了陳太醫(yī)。 陳太醫(yī)的手指輕輕附上了舒安夏的脈,眉頭越皺越深。 這時,舒安夏的小手忽然握成拳,陳太醫(yī)一愣,視線上移,只見那張“蒼白”的小臉上一直緊閉的眼忽然睜開,對著他迅速眨了眨,然后又立即閉上,他的手里多了條手帕。 陳太醫(yī)快速地掃了一眼手帕上的內(nèi)容,然后將手帕攥緊,捋了捋胡子起身。 “六姑娘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陳太醫(yī)話音一落,舒潯易臉色一沉,擰起眉,“怎么會中毒?”說著,冷冽的眼神掃過“夏園”的下人。 以惠人為首的婢女們紛紛跪地。 “這種毒藥叫”沉香“,無色無味兒,極其珍貴,只需一滴,便可讓人吐瀉不止,只需三日,就會讓人脫水而亡。所以,下毒之人,手里必定還留有此藥。”陳太醫(yī)繼續(xù)道。 舒潯易屏住氣,瞇起眼,“搜,立即給我搜!” 站在一旁的陳mama冷哼一聲,這六姑娘平時得罪人得罪多了,她還沒出手,就有人幫了她的忙,得意地揚起嘴角,心里暗暗祈禱,最好別抓出來這個人,三日之后,那便永久可以解決舒安夏這個大麻煩了。 惠人看著陳mama老臉上流露的那抹幸災(zāi)樂禍的陰狠表情,嗤之以鼻,不知道等會她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這時忽然有個婢女站出來,說今日的餐飯,是陳mama親自送來了,沒有經(jīng)過他人之手。 陳mama嘴角抽搐,趕忙辯解,“是惠人叫老奴過來,說六姑娘找老奴有事?!?/br> “奴婢沒有叫過!”跪著的惠人趕忙反駁。 舒潯易冷冷地掃了一眼惠人,又掃了一眼陳mama。 陳mama心里咯噔一下,冷汗涔涔,一種nongnong的疑惑浮上心頭。 果真,不出一會兒,一個小廝就拿著那個淡綠色的瓷瓶過來交差,“啟稟侯爺,在陳mama房間里搜到了這個?!?/br> 陳mama一聽,老臉一變,手指就指了過去,“你這個奴才,嘴巴放干凈點!” 陳太醫(yī)接了過去,打開瓶蓋,一聞,冷冷地瞪著陳mama,“就是它”。 陳mama撲通一下跪地,“侯爺明鑒,老奴沒做過,這是栽贓!” “你一直負責(zé)‘夏園’的飲食,現(xiàn)在夏兒中毒,你還敢說自己冤枉?” “老奴真是冤枉的,是六姑娘想除掉老奴,侯爺明鑒!”陳mama反應(yīng)還算快,已經(jīng)瞬間明白事情的始末,義正言辭。 陳mama話音一落,室內(nèi)登時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跪著的惠人輕輕彎起嘴角,六姑娘果然厲害,猜到了陳mama會這么說。今時今日的場合,即使陳mama是冤枉的,說了這種話,也就完了,這等于當(dāng)著陳太醫(yī)的面,狠狠扇了侯爺?shù)淖彀?,侯爺會放過她嗎?更何況,六姑娘安排的好戲,還有更精彩的部分呢,想到這里,惠人的眼睛閃了閃。 這時,握緊雙拳的舒潯易忽然上前一步,一抬腳,就踹上了陳mama的肩膀,登時,慘叫聲在“夏園”上空久久回蕩…… 052 為母洗冤 更新時間:20121121 14:19:10 本章字數(shù):3928 這時另外一個小廝又匆匆跑進來,手里抱著一個包裹,“啟稟侯爺,在陳mama房間,又搜到了這個!” 當(dāng)小廝遞上包裹的時候,陳mama臉色大變,她這個包裹明明已經(jīng)給了—— 陳太醫(yī)打開包裹,用指尖占了一點碎末,嘗了一下,登時,他狠狠地擰起眉,“侯爺,此藥表面看起來無毒,卻乃大寒之藥,未婚女子若是服用三月,將終身不孕,有孕女子若是誤食,便——”陳太醫(yī)欲言又止。 “便如何?” “便會使嬰兒催長,變成畸胎!” “什么?畸胎?”舒潯易微瞇的眼眸驟然變冷,神情中埋藏著驟起的肅殺。 “其實,老夫上次給倪姨娘診斷之時,并不敢輕易下結(jié)論,如今,老夫看到這藥,便可以肯定了。這種藥性狠毒,只要曾經(jīng)服食過之人,就會一直儲存體內(nèi),而倪姨娘的體內(nèi),就恰恰有這種藥的成分!”陳太醫(yī)捋捋胡子,緩緩道。 舒潯易緊緊地握著拳,如果他面前的不是陳太醫(yī),估計要把人擰碎。 “老夫是聽說,倪姨娘是自己喝下墮胎藥,而當(dāng)時來診斷之人,便是被太醫(yī)院除名的李元培!老夫為醫(yī)這么多年,還不知道有哪個母親會親手害了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是情非得已——”陳太醫(yī)嘆了口氣,拱拱手,“請恕老夫多言,妄自議論侯爺家事!老夫先行告退!” 陳太醫(yī)的話說的恰到好處,不沖了舒潯易的面子,也把該說的話說到了位。 陳太醫(yī)走了,房內(nèi)更安靜了。舒潯易緩緩地轉(zhuǎn)過身,冷冽帶著殺氣的目光掃向陳mama。 陳mama哆嗦地爬起來,抱著那個脫臼的胳膊,語無倫次:“侯爺明——鑒,明鑒——” 舒潯易步伐穩(wěn)健,一步一步地靠近陳mama,陳mama顫抖地向后爬,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說,你什么時候開始給倪姨娘下的藥?”舒潯易的聲音猶如萬年寒冰。 陳mama此時的腦袋已經(jīng)猶如一團漿糊,舒潯易一問,她嚇得身體都已經(jīng)抽搐,根本答不上話。 “倪姨娘喝下墮胎藥,是因為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所懷是畸胎,是不是?”舒潯易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陳mama胡亂地搖著頭,她很想說,倪姨娘的藥不是她下的,她更想說,真的跟她無關(guān),可是她知道給倪姨娘下藥是二夫人主使的,而且執(zhí)行之人是——她不能說,不能說啊! 舒潯易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陳媽,杖斃!” 陳媽身體一緊,雙眼突出,憋了一口氣,就昏了過去。 舒潯易囑咐了幾句好好照顧舒安夏,便離開了,其他婢女小廝也跟著紛紛離開,室內(nèi)又恢復(fù)了安靜。 舒安夏悄然地睜開水眸,死死地握著拳。惠人擔(dān)憂地走上前,盯著舒安夏蒼白的臉,“六姑娘,下次不要再以身試藥!” 舒安夏扯起一抹微笑,看著惠人眼里那nongnong的擔(dān)憂,輕輕地點了點頭。 “可是,侯爺處死了陳媽,那線索就斷了——” “陳媽不死,也找不出背后之人。” 惠人一愣,有些不解。 舒安夏輕笑了一下,不再說話。真正導(dǎo)致倪姨娘的胎兒變成畸胎的,根本不是這種藥,而是一種重金屬的輻射。所以,她要把這盆污水,全潑到陳媽身上,讓真正的背后之人放松警惕、露出馬腳。 == 陳媽死了,“夏園”的小廚房暫由碧云來管。二夫人知道陳媽死訊以及前因后果之時,異常的平靜。舒潯易心里也清楚,倪姨娘的畸胎二夫人絕對脫不了關(guān)系,然而,既然事已至此,陳媽就只能做了這個替死鬼。 舒潯易從那日之后,將府里所有的人參鹿茸鮑魚魚翅全部都送來了“夏園”,陳太醫(yī)也放了話,以倪姨娘的狀態(tài),不出十日便能蘇醒。 “保和堂”的生意絲毫沒有因為索大夫的離開而受到影響,反而增增日上,舒安夏男裝出去了幾次,見了幾個陳太醫(yī)幫忙新?lián)Q管事,也看了賬本,她就更加印證了一件事——陳太醫(yī)是顧瑞辰的人。 輕輕地打好絡(luò)子的最后一針,舒安夏抬起頭,“碧云,去把惠人叫來!” 碧云蹙眉,嘟著嘴,“我剛剛從她房間過來,她不在房里,最近也不知惠人怎么了,總是神出鬼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