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競標
他們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其他費用,都是公事公辦的,就是最低的采購價,沒有其他的花頭。 說到價格期間,他們還建議我們公司把價格給降低下來,這樣才能好好的去把握住有機會。 桃潔一直的對這個最低價中標的原則感到比較郁悶的,因為按照我們公司的價格體系來說,一直都是不去和其他的競爭對手去打什么價格戰(zhàn)的,也很少去做最低價這樣的單子。 最后,我們還是談得不了了之了。 在回去的路上,桃潔一路都是愁眉緊鎖,一直和公司業(yè)務經(jīng)理李波打著電話說著剛才的這個單子。 桃總在電話里怒氣洶洶的質問李波:“這個項目之前不是一直跟著很緊并且跟得很好的嗎,現(xiàn)在為什么會突然給之前公司里的那個叛徒給占了先機呢,現(xiàn)在無論你用什么辦法,總之,你務必要把這個單子給我搶回來!” 掛了電話之后,桃總扭過頭對我說:“我明天要去北京出差,可能要去半個月,你明天就不用去送我了,你明天隨時聽候李經(jīng)理的差遣,他明早會給你打電話的?!?/br> 說完,她就微微的把眼睛給閉上了,嘆著氣然后就靠在椅背上小憩。 第二天,李經(jīng)理李波給我打來了電話,叫我過去接他去一個地方。 我趕忙過去接到他,他一上車,就不停的對我抱怨起這個事情來。 噼里啪啦的抱怨完了之后,李波突然停下話來問我:“兄弟,你覺得依你看,你會該怎么去辦呢?” 我安慰他道:“稍安勿躁,我們可以先去拜訪,等拜訪完之后再做定奪咯。” 李波聽了我的話,給兩位負責人送去了一些點禮,在工作的拜訪中,我們了解到了一條非常重要信息就是:由于每家公司的產(chǎn)品尺寸都是不相同的,所以安裝圖也都還沒做出來出,他們也只給出了一些技術的參數(shù),真正安裝的尺寸要自己根據(jù)中標的公司提供的尺寸來設計的。 我們怎么樣做才能確保會中標呢? 有沒有其他什么好辦法來避開價格戰(zhàn)呢? 拜訪中我們還獲悉到,他們一般都是二次報價然后才開標定最后中標的公司的。 所謂的第二次報價開標,就是每個投標的公司必須除了在標書里報給的一次價格之外。還有機會在答疑的時候有最后一次降價報價的機會。這個報價是最后確定是哪家公司中標的關鍵,一般第二次開標都是一些小公司節(jié)約采購資金的慣常做法,大公司一般都是不屑為之的。 在我之前經(jīng)歷過的那么多次競標投標中,二次的報價招標是非常罕見的。 事情進展得非常的快,我們公司接到了這家公司發(fā)來的邀請函,他們邀請我們去進行參加投標。于是我們就去購買了標書,還有制作了標書,最后送交標書,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現(xiàn)場開標,唱標,現(xiàn)場唱標的結果是我們公司給出的價格是最高的。 第一輪公開唱標,報價完畢,然后就是招標的主持人宣布投標單位到外面去等待答疑。所謂答疑,就是標書的技術和商務有不清楚和不理解或者是可能有錯誤或者遺漏的地方進行答辯澄清。在這個時候也就是第二輪報價的時間了。 在招標現(xiàn)場會議室等待的時間里,采購部門已經(jīng)開始在一家一家的去約供應廠家去談判價格了,第一次報價全部是公開的,是放在投標書公開唱出的,但是第二次的報價是隔離的,是單獨報價,是不公開的,誰也不知道我們的競爭對手會報出什么樣的價格來。 第二輪報價完畢之后。招標的主持人就開始宣布起來: ‘老油條’所效力的競爭對手公司的價格最低,為中標單位。招標主持人當場就讓其他公司的代表離開了,讓‘老油條’留下來簽技術和商務合同。 李波耷拉著頭,無奈的去選擇接受失敗的現(xiàn)實,照他看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開始草簽合同了,還有什么可以去補救的??? 在當天的晚上,我給那兩個負責人都打去了電話。 他們說,現(xiàn)在合同都已經(jīng)在今天競標的下午和對手公司草簽了。不過合同都還沒有蓋章,因為他們公司的蓋章是要等到客戶先蓋章后,他們再層層的去申報的,最后在由總經(jīng)理簽字蓋章,這個過程最少要一個星期的時間,是固定的一個流程。 我在電話里說:”我們昨天給出的價格由于是誤看了,所以把價格給報錯了,我明天再去到你們公司再重新去報一個價給你們?!?/br> 他沒有說話,可能也是想看看我們能給出什么樣的價格吧。 我在電話里也沒再這個話題上多說,又立馬把話題給轉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當晚,我又在公司里準備了一番,準備一份新的報價單明天拿過去給他們看。 第二天我拿著一份報錯價的申明和新的報價單又去到了這家公司。新的報價比所有的公司報價都要低。采購部的工作人員拿到這個新的報價單就對我說:“我們的招標都已經(jīng)結束了,你的這個報價是無效的?!?/br> 我嘿嘿笑了一聲,說:“我們當時是把標書給看錯了,標書本來表達的就有點異議的,所以我們現(xiàn)在重新給出報價,如果你們不接受我的報價的話,那么我會把這個新的報價一直向上遞交上去,直到遞交到你們董事長的手里為止!” 采購部的工作人員也怕我把事情給鬧大了,實在沒辦法,也只好接受了我的這個新的報價單。采購部拿著我的報價單去找了技術部的人員看怎么去解決這個事情。 那兩負責人說:“這幾家公司的產(chǎn)品都是過硬的,現(xiàn)在把價格給調下來了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 采購部的領導就說道:“要不這樣吧,如果中標的公司也愿意再把價格降下來的話,而且把價格降到此水平線,那么我們還是以他們中標!” 采購部的工作人員把電話打給了‘老油條’中標公司,問他們能不能再把價格降下來一些? 那邊‘老油條’公司也說了:“我們是以最低價中標的,現(xiàn)在我們報給的價格已經(jīng)是公司的不賺錢的最低價了,一分錢也不能在下浮了!” ‘老油條’公司在電話里也正式的去拒絕了讓其再降價的請求。 ‘老油條’公司認為:我已經(jīng)是第二次報價了,而且是最最低價中標的,且合同都已經(jīng)簽訂過了,現(xiàn)在再降價就是把自己的利潤拿出來給別人,所以此時是堅決不能再去答應任何降價要求的! 并且相對于‘老油條’的判斷來說:采購部門想要求他們降價純粹是商業(yè)的一種恐嚇手段,通過虛構別人的降價來打壓然后在迫使他們的再度降價。這是商業(yè)商務談判中最常用的招數(shù)。所以他們是堅決不會去降價的。且他們以最低價中標,本來公司的投標價就已經(jīng)是瀕臨成本價了,能再去降價的空間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 在去征求‘老油條’公司的降價被拒絕后,他們公司以我們公司的最低報價和我們簽訂了訂貨合同的協(xié)議。協(xié)議一簽訂后,這個沒蓋章的合同也就在層層上報的待批中,我已經(jīng)連夜去要求設計部門務必要按照我的訂貨合同出圖。 在征得他們技術部確認過后,設計部門也在第二天就把圖給我趕了出來,我把這個圖拿到手之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到了第三天,我發(fā)了個函給他們設備科的領導,表示由于國際的原材料目前處于漲價的趨勢,經(jīng)過我們公司緊急確認后,要求此筆合同必須要高于之前的最高價格才能夠成交,否則合同就要作廢了! 他們領導看了我發(fā)給他們的函件很是氣憤的怒問我:“你們公司之前不是說是所有報價公司中最低的價格嗎,現(xiàn)在合同都已經(jīng)簽訂了而且也早已上報給我們的主管部門了,怎么價格又有變動了?!” 我回答說:“這也是沒辦法的啊,再說我也只是個打工的,現(xiàn)在公司突然說要漲價那確實也是沒辦法?!?/br> 他說:“那好!你們現(xiàn)在不地道的漲價了,那我也絕對不會給你們去做的!我們會繼續(xù)去和別的公司以這個價格去簽訂合同?!?/br> 他掛完了電話之后就想要去處理這個事情,結果得到的信息是現(xiàn)在設計部門已經(jīng)將圖紙按照我們公司給的圖紙出圖了,圖紙已經(jīng)拿到手了,要是再去修改圖紙的話是需要錢的,要花費一筆不小的費用是個大工程,要改一個數(shù)字那整套的圖紙也就都得跟著全部變動了。 他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余地了,也只好趕忙去追回之前向上遞交的原合同,又經(jīng)過了一番的討價還價之后,他們以最高價和我們簽訂了新的合同,且他自己還暗自吩咐他的手下參與合約的幾個工作人員,一定要去保密此合約的來回所發(fā)生變更的一些細節(jié)。 對手公司‘老油條’的工作人員在一個星期后還興沖沖的跑去醫(yī)院拿那份草簽的合同,結果醫(yī)院那邊很不高興的告知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別的公司比你們公司的報價低了,再說配置比你們的好,合同已經(jīng)和報價低那邊的公司簽訂好了。 ‘老油條’公司的人員聽后頓時傻眼了! 采購方還埋怨他說道:“我之前已經(jīng)打電話給你問你能不能再把價格給降價下來,是你們寧死不降的!現(xiàn)在這又能怪誰呢!我們也只能等有下次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