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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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氏急了,“你這人,聽不懂話怎的?這是我家的姐兒!”沈氏臉色一沉,這小丫頭跟祖父說了什么,祖父肯立即放人? 鄧之屏細聲細氣問道:“jiejie怎的不理會我?曾祖母,是屏兒不乖么?”荀氏忿忿道:“屏兒哪有不乖,是你jiejie不知禮數(shù)罷了?!?/br> 張祜騎在馬背上,冷冷看了荀氏一眼。荀氏只覺一道刀子般銳利無情的目光射來,心頭一寒,原來還有無數(shù)詆毀斥罵之語,盡數(shù)忘到了爪洼國。 青雀歡快叫道:“祜哥哥,咱們走吧?!睆堨锏皖^輕笑,“你可坐穩(wěn)了,我騎馬很快的,莫把你摔下來。”青雀昂起小胸脯,“穩(wěn)穩(wěn)的,掉不下來!” 張祜笑了笑,和寧國公拱手作別,絕塵而去。他那些兵士們緊隨其后,十幾匹快馬如風卷落葉般,迅疾馳走。 荀氏哼了一聲,猶有余怒。沈氏牽著鄧之屏,目旌神搖的望著張祜遠去。之屏有些沮喪,“jiejie不理我,哥哥也不理我。”沈氏柔聲安慰她,“不會,屏兒,一定不會。” “這小子不壞?!编嚂熥诼愤?,悠閑評判。天祿眼中閃過不服之色,無邪笑道:“這還用您說啊,張祜年紀跟我一般大,已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了。父親,您什么時候也放我上戰(zhàn)場?快急死我了?!?/br> 無邪說著說著,忽覺著不對,“等等,怎么大哥的閨女被他帶走了?”張祜懷里圈著小侄女,很小心翼翼的樣子。鄧家的姐兒,他管什么閑事。 正好鄧麟過來問候父親,笑著告訴他,“他闖的禍,合該他善后。是他帶青雀出來玩的,一個小姑娘家,帶她玩什么不好,偏偏出的新鮮點子,帶她玩打仗。這不,青雀絆錯人了,累的父親受傷。” 無邪驚訝的眉毛都快掉下來了,“張祜帶小侄女玩打仗?二哥,張祜拽的很,我跟他說話,他都不帶搭理的!”張祜,頗有些驕傲。 鄧麟不以為意,“楊閣老面子大唄。小弟你不知道,楊閣老疼愛青雀,眼珠子一般。” 無邪還是覺得這事不可思議,天祿見他還想逼問,忙打岔,“怎么沒見著大哥?”鄧麟樂了樂,“大哥有要事在身。” 一行人緩緩起程,重新上路。無邪和天祿并肩騎著馬,悄悄問道:“大哥有什么要務(wù)啊,你告訴告訴我?!碧斓撐⑽⒁恍?,“他有什么要務(wù),不過是做了虧心事,怕挨打,躲了?!?/br> 家里放著位嫂子,他在外頭又娶了位嫂子。這事若要被祖父追究起來,他吃不了兜著走。 無邪嗤之以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天祿一笑,“過得一日是一日罷了?!本痛蟾缒羌w绔,你還指望他有什么遠見卓識不成。 ☆、楔子 遺棄 20、寧國公(二) 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祖居,看到祖居又寬敞又明亮,各處宅院都收拾的清爽潔凈,心中俱是滿意。因是遠道而來,有些疲憊,當晚都早早的歇了。 國公夫人荀氏和寧國公分居已久,寧國公回到家一向是住外院書房,極少回內(nèi)院。這晚荀氏特地命人請來寧國公,“咱們明日去討回媛兒如何?后日便要祭祖了?!?/br> 寧國公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是喜是怒,“討回孩子并非易事,一天兩天的指定不成。明日先準備祭祖事宜,過了后日,我親自拜訪楊閣老,慢慢商量孩子的事。” 荀氏不懂,“這有什么好商量的?媛兒是鄧家的千金,楊閣老再厲害,能霸著咱家的姐兒不還么?!?/br> 寧國公微曬,“鄧家的千金,如何淪為佃農(nóng)之女的?你莫忘了,青雀才認識楊閣老之時,是農(nóng)夫農(nóng)婦家的孩子。” 孩子才生下來,親娘的侍女冒著風雨雷電把她偷送出去,寄養(yǎng)在貧苦農(nóng)家——你當這事說出來很好聽么,很理直氣壯么。 荀氏忿忿,“那怪誰?誰讓她遇著狠心的親娘,放著金窩銀窩不要,偏要把她扔到狗窩!” 荀氏對祁玉恨之入骨。在荀氏看來,祁玉純屬不尊重,才會不經(jīng)父母之命,跟鄧麒無媒茍合。又不守婦道,嫁人之后,背夫私逃。尤其祁玉寧可把青雀交給農(nóng)夫農(nóng)婦撫養(yǎng),也不交給寧國公府,讓荀氏覺得極為羞辱。 不喜歡祁玉,連帶的也不喜歡“子媛”。在沒見到青雀之前,荀氏已經(jīng)厭惡、憎恨了,再難更改。 寧國公眼中精光一閃,目光炯炯看向荀氏。他是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將,生平殺敵無數(shù),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荀氏嚇的臉色發(fā)白,口氣變軟和了,“您說的對,便照著您的意思辦理?!?/br> 管他呢,不就是個庶出的野丫頭,若是能要回來呢,就交給嬤嬤們細細調(diào)理著,不許她給鄧家丟人。若是要不回來,也跟自己沒什么相干。 寧國公靜靜看了荀氏一會兒,看的她心里發(fā)毛。荀氏正想陪笑說上幾句家常,卻見寧國公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去??粗煞蚋叽蟮纳碛霸谝股袧u漸消失,荀氏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沉下去。 他,離自己是越來越遠了。 世子夫人孫氏也命人把世子鄧暉請到內(nèi)院,細細商量著,“等到媛姐兒要回來,也養(yǎng)在我膝下,如何?媛姐兒跟盈姐兒差不多大,也能跟盈姐兒做個伴兒?!?/br> 還有一個原因,孫氏并沒說出口。她覺得子媛這丫頭養(yǎng)在外頭,脾氣有點野,需好生約束著。子媛跟子盈身份接近,兩個丫頭一處養(yǎng)著,吃穿用度都是一樣的,誰也說不出什么。也省的國公爺愛護太過,把子媛養(yǎng)的超出本份,亂了嫡庶禮法。 鄧暉跟他爹又不一樣。他爹是常年打仗,偶爾回府,住外院書房。鄧暉行軍打仗遠遠不如他爹,美色享樂上卻比他爹強上無數(shù)倍,頗有幾位相貌出眾、性情伶俐的內(nèi)寵,平時流連花叢,自得其樂。孫氏已經(jīng)四十多歲,鄧暉和她恩情淺淡,除了初一、十五,絕跡不到她房中。 鄧暉摸摸鼻子,“這孩子雖說是咱們的孫女,我可不當家,問父親母親吧。父親母親若答應(yīng)讓你養(yǎng),你就養(yǎng)著。” 小丫頭連我都能絆倒了,你養(yǎng)?哈哈,只要你管得住,養(yǎng)唄。到時被她攪的天翻地覆,不跟老子抱怨就行。 孫氏見他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心里來氣,“雖說咱們孝順,凡事都聽父親母親的吩咐,可畢竟老人家上了年紀,也不能讓老人家過于cao心了,對不對?咱們也該有些擔當,該咱們拿主意的,不必再煩二老?!?/br> 一個來路不明的庶出丫頭,我這做祖母的說要養(yǎng),難不成父親母親能駁了我的顏面?不過是要你一句話罷了,恁的推托。 鄧暉哈哈一笑,敷衍說道:“成啊,你養(yǎng)著?!闭f完,灑脫的拂拂衣袖,心緒極好的哼著小調(diào),出門往偏院去了。他在京中才買下一名年方十五六歲的絕色女子為妾,正是情濃之時,恨不得夜夜歡聚,哪耐煩跟老妻多說話。 孫氏嘆了口氣,命人把吳嬤嬤叫了來,把會亭、楊集的來往當面詢問過,皺眉道:“媛姐兒這樣的性子,如何使得!待接了回來,可要好生管束?!?/br> 孫氏心里對楊閣老頗為不滿。您也算當世大儒,怎的把一個女孩兒當作男孩兒教了?生男弄璋,生女弄瓦,女孩兒么,學(xué)學(xué)紡織針黹算是正事,風雅一點的,琴棋書畫也可涉及,哪有學(xué)舞槍弄棒、行軍打仗的! 真把媛姐兒接回來,自己這做祖母的可是不得消停了。孫氏想起要把一個野丫頭j□j成淑女,頗有幾分頭疼。 孫氏疲憊的揮揮手,吩咐吳嬤嬤退下。吳嬤嬤輕手輕腳退了出去,孫氏倚在貴妃榻上假寐,油黑發(fā)亮的烏木桌案上,一盞名貴的青銅鼎式香爐靜靜吐著芬芳的香煙,伶俐的小丫頭跪在榻前,拿著美人捶,不輕不重的替孫氏捶著腿。 一名身姿窈窕的青年婦人盈盈走了進來。她挽著清爽的圓月髻,腰肢柔軟,相貌溫婉,長長的秋香色錦緞褙子,銀白鑲滾,看上去異常悅目。 小丫頭忙陪笑致意,悄悄指指孫氏,用口型說著,“夫人咪著了。”青年婦人微笑走過來,示意她讓開,接過她手中的美人捶,跪在孫氏腿邊,替換了小丫頭。 良久,孫氏微微睜開雙眼,含笑道:“還是明珠會服侍。”青年婦人抿嘴笑笑,柔聲獻媚,“還不是夫人您教的好,明珠可是從您房里出來的。” 這青年婦人,原是孫氏給鄧麒的貼身大丫頭,后來生下庶女子盈,抬了姨娘。因她姓夏,寧國公府一直稱為“夏姨娘”。 孫氏享受著夏姨娘的服侍,半咪著眼睛,懶洋洋問道:“盈兒呢?”夏姨娘聲音溫柔似水,“她呀,累了這一路,挨枕頭就睡著了?!?/br> “這沒心事的傻孩子。”孫氏臉上浮上絲溺愛的笑容。子盈自打出生后一直養(yǎng)在她面前,對子盈,孫氏是有幾分真心喜愛的。 孫氏和夏姨娘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說的全是子盈。子盈該請女工師傅了,子盈該置辦新衣衫、打新首飾了,子盈該在夫人太太中露個臉,各府的宴會,該帶上子盈了…… “麒兒待你如何?!睂O氏看著裊裊的煙香霧,忽問了這么一句。 夏姨娘低了低頭,掩飾臉上的哀婉之色,“大少爺他,待人一向極好的?!毕囊棠锶崛跽f道。 孫氏哼了一聲,“他那個性子,我還不知道么。為了個……為了個外人,冷淡妻子,冷淡房里人,成什么話!” 自打?qū)O氏裝病騙回鄧麒,鄧麒雖人在寧國公府,卻一直魂不守舍的。和沈茉,和明珠明芳這兩房侍妾,都不大親熱。 鄧麒人雖不能親至云南,卻差出去不少親信,替他到云南打探消息。不過可惜,云南邊遠荒涼,消息難通,祁玉一直沒有音信。 夏姨娘強顏歡笑,“我這樣的身份,能服侍大少爺,能為大少爺生個姐兒,已是心滿意足,還敢再奢望什么。只要盈姐兒好好的,不受氣,我怎么著都行。 ” 孫氏睜開眼睛,目光銳利,哪還有一絲一毫的迷糊。夏姨娘不敢面對她的眼神,低下頭來,心中惴惴。 “去吧,守好自己的本份?!睂O氏冷冷吩咐。 夏姨娘不敢多說什么,恭謹答應(yīng),行禮退出。 夏姨娘出來之后,并不回房,命丫頭掌著燈籠,拐彎抹角,去了祖居后頭一處偏僻、荒廢的小院。守著小院的是名粗壯婆子,見了夏姨娘,點頭哈腰的問著好,忙不迭的開了院門。 屋里,一名身材單薄的女子凍的嘴唇發(fā)紫,形容憔悴。雖然穿戴普通,有些狼狽,卻依舊能看出來她眉眼生的極好,竟是一位美人。 見夏姨娘進來,她神色淡漠的看過去,唇邊浮起譏諷笑容,“明珠,許久不見,你出落的越發(fā)好了?!?/br> 夏姨娘款款在椅子上坐下,柔聲問候,“明月,相別多年,所幸你風采依舊。” 這小院關(guān)著的人,是鄧麒原來的大丫頭,明月。 明月美麗的大眼睛中閃過怒火,直截了當問道:“這回,你又要利用我做什么?” 夏姨娘抬起精致講究的繡花錦帕,掩著櫻桃小口淺笑,“說的這般難聽!姐妹之間,哪有什么利用?!?/br> 明月冷冷笑了笑,慢慢說道:“我是個笨人,原本是不懂的??墒俏冶魂P(guān)在這里,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我閑來無事,把前塵往事想了無數(shù)遍,終于想通了?!?/br> “我原本以為京城來信是沈茉寄來的,要借我的手,除去祁玉這心頭大患。一則不敢違背主母的心意,二則我等不得,我心急,只好做了她手中那把刀,為她所用?!?/br> “后來我才想明白了,寄信的不是她,是你!因為,這件事從頭到尾,受苦的是我,得利的也不是她,而是你!” 明月一字一字說著,語氣中滿是怨毒。 很可笑,不是嗎?京城寄來沈茉的婚書,自己真還傻呼呼想法子讓祁玉看到了。結(jié)果呢?祁玉跑了,聽說大少爺遷怒沈茉,對她不理不睬,可是自己也被關(guān)了起來!明月想起往事,覺得自己真是傻的不能再傻。 珠兒,已被亂棍打死。胡mama沒意思的告了老,那些下人或被發(fā)賣,或被發(fā)配到莊子上。自己呢,被關(guān)了這么久,連大少爺?shù)拿鎯憾紱]見著。 夏姨娘微笑,“你這話透著奇怪,我得著什么利了?明月,大少爺如今不只冷著大少奶奶,也冷著我和明芳?!?/br> 明月啐了一口,“哄傻子呢!若是祁玉不走,大少奶奶還有名份在,你和明芳有什么?” 同是金屋藏嬌的佳人,有祁玉,大少爺還有空看你們么,別逗了。 夏姨娘毫不在意明月的怒氣,笑道:“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一向知道自己的身份,哪敢生出爭寵之心?送到你手上的那封信又正巧是媛姐兒出生當晚送到的,我哪有這份能為?明月,那封信不是我送的?!?/br> 明月眼中有了疑惑之色,沉默不語。 夏姨娘微微笑了笑,“我和你究竟是多年姐妹,不能對你不管不顧。明月,你且耐一耐,我必會想法子救你出去?!?/br> 明月也微笑,“我還有可利用之處么?”夏姨娘也不和她計較,溫言安慰幾句,留下些吃食、衣物,作別而去。 接下來的兩天,鄧家忙著祭祖大事,人人小心在意,不敢輕忽。 祭祖后,寧國公命人到楊集送了拜貼,約定次日過府拜見。 “妞妞明兒個上午晌自己玩吧,太爺爺有客。”楊閣老看了貼子,特地交代青雀。上午,原本該是青雀上學(xué)的時候。 青雀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清脆的答應(yīng),“是,太爺爺?!?/br> 但是,晚上睡覺之前,青雀和太爺爺告別的時候,小模樣異常可憐,“太爺爺,那家的國公夫人說要細細拷打我,我嚇的睡不著覺?!?/br> 把太爺爺心疼的,柔聲哄她,“乖妞妞,有太爺爺呢,誰敢動你一指頭?” 青雀仰起頭甜蜜又討好的笑著,“太爺爺,妞妞全靠您了!” 太爺爺心軟成了一灘水,命林嬤嬤和英娘把青雀帶回房,“妞妞嚇著了,晚上著人陪她一起睡,好生哄著?!?/br> 林嬤嬤也是心疼,英娘眼淚都快下來了,一邊一個牽著青雀,鳳凰蛋一般把青雀領(lǐng)回去,晚上陪她一起上了床。 青雀躺在林嬤嬤和英娘中間,嘻嘻笑著,鬧了半晌才睡。林嬤嬤和英娘這晚特別有耐心,特別嬌慣她,特別縱容她。 第二天,青雀一大早起來,就跑去找張祜了?!鞍?,太爺爺有客人,我想偷聽,你幫我成不成?”張祜正吃著早飯,她坐在對面的椅子上軟語相求。 張祜慢條斯理吃著飯,動作斯文優(yōu)雅,只不理會她。青雀大怒,拍桌子怒斥,“沒禮貌的張阿福!” 張祜不慌不忙吃過飯,拿過一方雪白的西洋手巾擦拭嘴角,漱口,凈手,一連串的動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暢。 青雀見他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投了過來,打了個激靈,一躍而起,想要逃跑。張祜嘴角勾了勾,輕舒猿臂,駕輕就熟的把她抓了回來,放到桌案上坐著,“小青雀,今兒個哥哥仔細跟你講講,什么叫做沒禮貌?!?/br> 先講講沒禮貌,至于張阿福,這個改天再理論。 “祜哥哥!”青雀很有眼色的甜甜叫著,“青雀還沒吃早飯,肚子好餓?!?/br> 張祜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淺淺一笑,把她拎到飯桌旁坐下,命人盛上粥點給她吃。青雀吃著早飯,張祜講著“什么叫做沒禮貌”,不管他說什么,青雀都是一邊吃,一邊點頭,很乖巧。 早飯后,打聽著楊閣老的客人來了,在外院上房待茶敘話。張祜背起青雀,也不用架梯子,幾個起縱,落到了房后的窗戶上。 青雀小心的探進頭去,只見屋里兩位老爺子正在吵架,“青雀還我!”“不還,不還,就是不還!” 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在云南是好地方了,明朝的時候,云南還很貧窮落后。楊慎被流放,地點就是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