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我并沒有說話。 “投資分析人?這可不輕松?!?/br> 我靜默了一會兒,伸出手,道,“把東西還給我?!?/br> 看見我一副較真的表情,他捏了捏我的臉,“生氣了?我先送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上去就可以?!?/br> 我話音還沒落下,他便已經(jīng)打開車門,下車后又繞到我這邊,替我開門,一邊道,“你出去一趟,別的長進沒有,脾氣倒是長了不少?!?/br> 我用帶著怨氣的眼神看了他一會兒。 “別這么看我,東西等會兒會還給你?!?/br> 溫燃送我上樓的時候,我心里盤算著后面可能發(fā)生的各種事情。怎么說這也是酒店,如果有什么不妙,我還可以呼救。這么一想,心里的害怕減輕了一些。 到了房間門口,溫燃并沒有走的打算。我一邊掏房卡,一邊讓他把東西給我,他只是敷衍著,“房卡都拿出來了,不開門請我進去喝口水?” 我回頭生氣地看他,卻又聽他道,“這表情真的讓人很有征服欲?!?/br> 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被他壓在門上狠狠地吻了起來。手中的房卡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拿了過去,忙亂之中門被打開,我在他強勁的力道里被拉進了房間里。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我只覺得視線里的空間變得有些凌亂,想推開他卻一點也使不上力氣。直到最后被他扔在床上,后腦勺傳來輕微的痛覺。我想張口說話反抗,下一秒?yún)s被他壓在了身下。 他的唇流連在我的唇間,有些兇狠的味道。我腦子里有了對當下狀況不好的預感,只覺得一種陌生感覺浮現(xiàn),夾雜著溫燃強勁的力道,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后來,他終于稍稍松開我。 我當時真是又生氣又難堪,幾乎本能地伸出手給了他一個耳光。力道不大,卻聲音清亮。 皮rou接觸的聲響讓室內(nèi)的意亂情迷戛然而止,時間仿佛頓了下來,安靜的房間里只剩下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我和溫燃同時怔了半晌,還是他先反應過來,松開了禁錮在我身上的力道,一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打量我,“真是變野了?!?/br> 我躺在床上,滿是不甘和怒氣。 “不過我喜歡?!彼终f。 我稍微平復了氣息,十分嚴肅地說,“你要再碰我,我就告你?!?/br> 他嘴角浮現(xiàn)了淡淡的哂笑。 “我是認真的?!?/br> 誰知道,他竟然低下頭來,在我的額頭啄了啄,“我喜歡你認真的樣子?!?/br> 好在溫燃后來沒有過多糾纏便離開了,而我的心卻久久的不安,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想起他那冷漠而又自負的笑容,心里陌生的恐懼再次浮現(xiàn),只希望他在和我開玩笑,不要再來打擾我。 后來大學?;煲粋€圈子的朋友知道我回來了,組織過一次聚會,聚會走的是很典型的先吃飯再ktv路線,那天我是和成頌一起參加的,很多老熟人來了,包括當初在禮儀隊混一塊兒的陳微微。另外當初成頌交往過的英語系花也出現(xiàn)了,倒是頗讓人意外。 系花當初嫁了個abc后,一直定居在美國,前段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回來了,找了一份外企高層的工作,似乎沒有再回美國的打算。私下里有人八卦起這背后的門道來,據(jù)說是系花和美國老公關(guān)系經(jīng)歷了熱戀冷淡的起伏后,還在鬧分居的狀態(tài),便認識了中國這邊另一位abc外企金領(lǐng),兩人現(xiàn)在正打得火熱。大家背后笑稱英語系花為,abc專業(yè)戶。 吃飯的時候,也不知道怎么,有人突然關(guān)心起我的終身大事,問我,“蘇珊,在美國怎么樣,像你這樣的,在那邊應該追的人不少吧?!?/br> 我笑了笑,一邊夾菜,“哪里,根本沒人追?!?/br> “怎么可能,”旁邊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以前不是傳聞黃種女性在國外特受歡迎嗎,當時還有人說是謠言來著。不過后來我一個朋友去了美國那邊讀生物醫(yī)學相關(guān)的phd。聽他說,在他們那兒的醫(yī)學院,很多大老板的老板娘都是黃種人。黃種女性確實是挺吃香的?!?/br> 其實類似的情況我倒是見過不少,于是我告訴他,“不過很多和當?shù)匕兹私Y(jié)婚的亞洲女人,一般都是從小就送去美國受教育的,當?shù)厝A人圈子里俗稱移民1.5代。她們其實和白人溝通起來,幾乎沒有文化背景的差異。很多臺灣和韓國的有錢人喜歡在子女很小的時候送過去,像這樣的人,長大了都是典型的白富美,放哪兒都受歡迎?!?/br> “白富美?”那邊的人笑了笑。 我繼續(xù)道,“是啊,所以這只說明了一個問題?!?/br> “什么?” “白富美是沒有國界的?!?/br> 聽我說完這話,成頌低低地笑了笑,然后一邊往我碗里夾了塊我喜歡的牛rou。幾個同樣在國外混了幾年的同學紛紛表示于我心有戚戚焉,另外還有心思細膩的同學察覺到了成頌和我曖昧的小細節(jié),于是開起了我們的玩笑。 “成頌學長,這次人都回來了,打不打算把人留下來???” 我愣了愣,才意識到話里說的“人”指的是我。換作以往飛揚跋扈的成頌,對于這種探虛實八卦的問題通常是理都不帶理的,也許是經(jīng)過了這么多事情,人變得溫和了,他只是笑了笑,說,“那要看人愿不愿意了。” 吃完飯我們直奔ktv,訂的是一個大包廂,大家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玩游戲的玩游戲,恍惚間仿佛回到了肆無忌憚的大學時代。我和陳微微坐在一邊,聊了好一會兒,才知道她這幾年也過得相當不錯,現(xiàn)在是某知名企業(yè)的一個主管,而且已經(jīng)有了下半年就準備完婚的未婚夫。 說話的時候,她突然和我感嘆,“沒想到,你和成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碰到了一起?!?/br> 我見她突然把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一時不知該接什么話,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那時候看他訂婚,還以為你們會就這么錯過了。” 是啊,回想起來,距離成頌悔婚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年,似乎人們已經(jīng)將這段往事當作某則成功人士人生必經(jīng)的桃色新聞一樣淡卻了。 我又把我的那套理論搬了出來,“我和他分分合合這么多年,大概就是最后也成不了的那種?!?/br> 陳微微笑著搖搖頭,“這個問題得看你怎么理解,分分合合多年,換個角度看,不也正說明你們分不開嗎?!?/br> 聽著這話,我把目光轉(zhuǎn)向了不遠處正在和人玩色子給人灌酒的成頌,那一刻他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恰好往我這邊看過來。兩人目光對視了幾秒的時間,我匆匆移開了視線。 后來大家玩high了,又玩起來真心話大冒險這種沒有節(jié)cao、老生常談的游戲。 也不知道這群人是從哪里看出了什么端倪,只要贏家和輸家任何一方牽扯到了我和成頌,一群人就開始瞎起哄。大概才玩了十來輪的功夫,我已經(jīng)被逼無奈地躺在地上讓成頌在上方做了二十個俯臥撐,接著又準備讓我用嘴對嘴的方式給他喂三顆葡萄,不能碰嘴唇的那種。按照這態(tài)勢發(fā)展下去,我估計自己是招架不住的,于是借口去上洗手間想暫時避避風頭。 在洗手間洗手時,旁邊有兩個女生一直往我這邊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那張臉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