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剛剛走到房間里邊,立足未穩(wěn),就聽外邊有低低的說話聲,梁伯韜心里一急,趕緊飛身上了橫梁躲藏了起來。 就聽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有個女子的聲音響起:“爺,你小心一點?!?/br> 就聽那男子嬉笑著回答:“玉娘,小心肝兒,爺抱著你就走不動路了?!?/br> 這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梁伯韜悄悄從橫梁上探出小半個頭,可惜居高臨下,燈光又模糊,根本看不清楚那男人是誰。 “爺,您別這么急,玉娘先伺候著你寬衣?!彼坪跄悄凶右呀?jīng)撲在了那女子身上,那女子正在做推搪。 “好,好,好,爺?shù)男母?,快過來幫爺tuo diao衣裳,爺現(xiàn)在火大,得xie火?!蹦悄腥寺曇粑瘜嵤煜ぃ闪翰w蹲在橫梁上,腦海里閃過一張張的臉,可就是對不上這個人來。 “爺……”那女子的聲音嬌滴滴的,似乎能掐出水來:“疼,爺別這么用力氣,慢慢來……”就聽那男子的tiao笑聲慢慢的小了,只聽到“嗚嗚”的悶響,梁伯韜低頭往下一看,就見那男子已經(jīng)把玉娘pu到在床邊的軟榻上,低頭qin著她,一雙手在她shenshang不住的youzou。 沒過多久,那女子和男子的衣裳全部tui jin,兩具身體guangliuliu的,he zai了一處兒,似乎沒有一處kong xi,那玉娘jiao吟道:“爺,你弄壞玉娘了,輕點兒?!?/br>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到了這一天啦! 今天是高考,祝福你們,奮斗在考場的每一個莘莘學(xué)子! 特別為你們祝福,我親耐噠…… ps;剛剛竟然被發(fā)了小黃牌叫我改,魂飛魄散啊,我寫清水文的好不好?也不知道哪里是不能寫,我只寫了個guang liuliu的,大概是這個出了問題?偶只好亂寫些在上面了,大家見諒啊 ☆、許胤塡翻手為云 梁伯韜在梁上看著這活春宮,開始還覺得不好意思,可為了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得病了,只能強忍著羞澀探出頭去往底下看,慢慢的,他覺著自己的身子有了反應(yīng),心中一喜,看起來自己還是功能齊全,尚無大礙。但轉(zhuǎn)念一想到不知這對男女還要鏖戰(zhàn)多久,又愁了起來,趕緊堵了自己的耳朵,悄悄躺在橫梁上邊,不再往下看,只是眼前又浮現(xiàn)出潤璃那嬌俏的模樣,心里火一般熱,無法抑制下來。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外邊有喧嘩之聲,大得就連堵了耳朵的梁伯韜都能聽到。屋子里的那對男女也坐了起來:“究竟何事?”那男子叱喝道,自有一種威嚴(yán)。 “屬下接到急報,請三爺速速回復(fù),那邊來了幾個商人,急著要見三爺?!蔽葑油饷娴娜嘶胤A道。 “沒有眼色的東西,沒見爺正忙著?”那男子大聲罵了一句:“你先回府去招待,爺馬上回來。”說完,摸了摸身邊玉娘的臉道:“小心肝兒,爺過兩天再來看你,你可要把爺記在心上,不許想著旁人!” 那玉娘嬌滴滴的應(yīng)著道:“三爺,玉娘不記掛著你還記掛著誰呢?只要爺不把玉娘丟在腦子后邊,玉娘就謝天謝地歇菩薩了!” 那男子吃吃一笑,似乎在摟著那玉娘親嘴,房間里又開始響起那種氣喘吁吁的聲音。 底下兩人正在顛鸞倒鳳,而躺在梁上的梁伯韜突然之間想出來了那個人是誰,三爺,那不是三皇子嗎?瞇著眼睛往下邊看了看,就見他穿好了衣裳,匆匆的往外邊走了出去。那玉娘披了一層紗衣,走到門邊,四周望了望,又回到屋子里,坐到桌子邊上,開始在一頁紙上寫著什么東西。 很有耐心的等著玉娘寫完,梁伯韜這才飛身下了橫梁,手上用勁,還沒等那玉娘反應(yīng)過來,他點住她的xue道,那玉娘便軟綿綿的往地上倒去,梁伯韜撈住她,扔到床上,然后拿起桌子上那頁紙,飛身走窗戶那邊出去了。 暗雨正在樹上蹲著,不知道梁伯韜在里邊是否危險,就見一條黑影在面前一閃而過,原來世子爺已經(jīng)出來了,暗雨也趕緊跟著撤離萬花樓。 “世子爺,可探到什么情況?”暗雨跟在身后問。 “很有情況,這萬花樓得派人守著才行,方才我在里邊見到了三皇子?!绷翰w一臉嚴(yán)肅:“沒想到這萬花樓還有不少秘密呢?!?/br> 回到武靖侯府,紅英正蜷縮在小榻上打著盹,今晚她著實也累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得了空,馬上就打起瞌睡來??闪翰w的腳步聲還是讓她驚醒了,看到梁伯韜從外邊匆匆走來,紅英爬起來驚訝的問:“世子爺,你方才又出去了?” 梁伯韜看了看面前揉著眼睛的丫鬟,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內(nèi)室?guī)臀沂帐案蓛袅藳]有?” 紅英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臉色微紅道:“世子爺,那種腌臜東西怎么能在內(nèi)室久留?我去喊人來拿綠萼以后就馬上把那香給撲滅了,窗戶都打開透了會氣,然后又點了一塊世子爺醉喜歡的鵝梨香,現(xiàn)兒都好幾個時辰了,里邊應(yīng)該沒那味道了?!?/br> 聽了這話,梁伯韜瞪著眼睛看了看面前的紅英,自己該是贊揚她細(xì)心呢還是該埋怨她要早些說清楚,感情他這大半夜都白折騰了。 但是虛驚一場就是好事情,他朝紅英擺擺手:“你睡著罷,有什么事情我自會叫你。” 走進內(nèi)室,梁伯韜把那頁紙湊到燭火旁仔細(xì)看了起來。看罷他面沉如水,那頁紙上邊寫著一行行纖細(xì)的簪花小楷,記錄了三皇子以及他的手下在萬花樓請客的事情,三皇子肯定是易容以后才來的,可不知為何竟然被人看穿。他每一次來都有詳細(xì)的記錄,期間,正月十四晚上,他宴請了幾個北狄人這條消息讓梁伯韜格外關(guān)注。 三皇子,北狄人?似乎這里邊有某種東西隱隱的浮出水面。 果然,他和蘇潤璋的預(yù)測方向沒有走錯,看起來這北狄人絕對是三皇子勾搭過來的,他們究竟想做什么?難道僅僅是因為立儲的事情?。 就在梁伯韜想著北狄人和三皇子之間的牽連時,第二天的大周朝堂,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如潛流般,悄悄的在改變著官場的結(jié)構(gòu)。 百官朝會上,在要奏的事情都上達天聽以后,皇上突然宣了新科狀元許仁知上殿。 聽到這宣召,眾位大臣皆是一片驚訝。自古以來狀元只是贏得了一個名聲罷了,新科狀元直接授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若是要擔(dān)任另外的職位則要有吏部擬定,請皇上批準(zhǔn)方可。現(xiàn)兒這上朝的官員都需三品以上,他一個小小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哪有在這大殿上站著的資格? 可是皇上就是天,他說的話就是圣旨,誰敢不從? 不多時,許仁知被被引進了正殿。 朱紅大柱撐起的大殿威嚴(yán)無比,黑色的水磨石頭似乎能照見自己的影子,分列兩旁的文武百官個個儀表堂堂,中央龍椅上端坐著的皇上更是氣派非凡,許仁知看著眼前這情景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向許胤塡行了跪拜大禮。 許胤塡看了看伏在玉階下的許仁知,想到今日便要讓皇后和魏貴妃的希望破滅,心里充滿了一種他自己都說不出來的快感,他滿意的朝許仁知點點頭,沉聲問道:“許愛卿,你今日可去了翰林院交呈履歷?” 許仁知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回皇上的話,微臣方才正好到翰林院門口,就被宣了過來?!毙睦飬s在想著,莫非昨日自己得罪了皇后娘娘,惹得皇上不高興,連這個從六品的翰林修撰都不愿意讓他做了? 十年寒窗苦,一朝付之東流,許仁知有些懊悔自己昨晚的魯莽,可是一想到李清芬那寶石般黑亮亮的眼睛,他又突然間覺得自己做的沒錯,就算是因此丟了官兒也不會感到后悔。 “許愛卿,你不必去翰林院了?!毙熵穳\徐徐說,這句話聽得許仁知挺心酸的——雖然自己想著丟了官無所謂,可真正從皇上嘴里說出來以后,怎么突然就覺得眼前發(fā)花一般,然而,許胤塡下邊一句話卻讓他不知所措了:“朕親授你大理寺左少卿之職!” 聽了這句話,大殿里百官皆是一片訝異,議論聲紛紛的起來了。這大理寺左少卿乃是正四品,從從六品熬到正四品,運氣特別好也得熬上好幾年,就算是蘇三老爺,也熬了差不多八年才熬到杭州知府的職位上邊,而這個許仁知,卻莫名其妙在中了狀元以后的第三天就升到了正四品,直接連升了五級! 這個大理寺左少卿之職自從張大人致仕了以后一直空缺,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那位置,雖然說大理寺只管刑獄之事,可是所有重罪案件,皆先經(jīng)刑部評議,再經(jīng)大理寺卿最后復(fù)核,若是大理寺不認(rèn)同,這案件就沒法判決,所以實際上大理寺還算是一個實缺。吏部尚書薛大人自從張大人致仕的那一天起就開始收銀子,現(xiàn)在都還沒辦法定下一個明確的人選來,聽著皇上這金口玉言,他驚得身子晃了一晃,難道皇上已經(jīng)知道他暗地里收錢的事情了? 不說薛大人在這里提心吊膽,許胤塡又開口了:“許愛卿,你可曾婚配?” 許仁知聽到這話,心里一陣悲傷,那不敢面對的事情終于來了嗎?原來皇上賜給他高官厚祿只是想提高他的身價,能更好的配得上公主?他悄悄轉(zhuǎn)眼,想抬頭看看蘇太傅和蘇三老爺?shù)纳裆捎譀]那個膽量,眼睛不斷的轉(zhuǎn)動,卻只看到一雙雙穿著皂靴的腳,那些腳似乎都一樣,沒有哪只腳給了他一點點暗示該如何回答。 “許愛卿,為何不說話?莫非還有些什么難言之隱不成?”皇上的聲音似乎離自己很近又似乎透著不喜,許仁知一時心慌,大聲的答了句:“皇上,微臣雖未婚配,可卻已有婚約,就等殿試以后完婚?!闭f出了這句話,他頓時覺得自己全身爽利起來,開始那頭重腳輕,暈暈乎乎的感覺不翼而飛,原來說真話的感覺實在是好。 許胤塡驚訝的看著那跪著的許仁知,心里也暗暗贊許,方才自己故意聲音里頭透著不喜,就是想看看他究竟會如何回答。既然昨日皇后已經(jīng)透露了要為七公主招駙馬的意思,自己剛剛話音里的不喜就能讓他聯(lián)想到會下旨賜婚,若是世故的,該含含糊糊答:“尚未婚配,不知家中父母是否已有人選?!倍诔惺苤鴫毫Φ耐瑫r還能把真相說出來,此人守信堅貞,光從人品來看就堪稱大任。 “許愛卿,你的未婚妻是出自誰家?現(xiàn)居何處?要不要朕為你們親自主持婚事?”許胤塡笑瞇瞇的問,聲音變得無比輕快。 這句話甫一說出,許仁知就全身通泰,覺得這句話真是他人生十八年里所聽到過的最動聽的那一句,他激動得語無倫次,趕緊跪拜道:“仁知多謝皇上體恤!微臣未婚妻乃杭州李同知嫡女,現(xiàn)兒就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