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祁灃不說話,鼻腔里發(fā)出一聲不咸不淡的單音,過了一會兒才開口,“我就是告訴你我到了?!?/br> 駱丘白被氣笑了,你他媽早上飛新加坡,到了晚上快十二點才跟我說到了,你是中途被劫持了嗎? “哦……這飛機夠慢的,新加坡的航班怎么還沒我大天朝的高鐵速度快?” “……”祁灃又不說話了,他絕對不會告訴妻子,這一天他都在想“我愛你”那個符號,以至于不能聽到芙蓉勾的聲音,害怕自己會把持不住,連正事都耽誤了。 要怪就怪他的妻子實在是太恃寵而驕,美色誤國這種低智商的事情他絕對不能干。 他低咳一聲,沉聲道,“你今天彩排的怎么樣?” “馬馬虎虎吧,只要不丟人就行了?!瘪樓鸢籽雒嫣稍诖采?,也不問他到底猜沒猜出那個符號的意思,嘖嘖兩聲哀嘆道,“你問這個干什么?反正你又不回來看。” 祁灃被噎了一下,那你倒是開口啊,你只要開口我就回去。 “我就是問問彩排的情況,又不是問你?!?/br> “那你給我打電話干什么?公司那么多職員,哪個不知道的比我多?”駱丘白忍笑。 “……”祁灃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才開口,“我睡不著,想要考察一下你的唱歌水平是不是還是那么糟,不行嗎?” 駱丘白笑了起來,“行,當(dāng)然行,既然睡不著就聽搖籃曲好不好?” 祁灃僵了一下,明知道深夜聽芙蓉勾的聲音簡直是折磨自己,可是又不舍得掛電話,正在這時,駱丘白沒等他開口就唱了起來。 “……小寶貝快快睡,夢中會有我相隨,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 駱丘白以前經(jīng)常這么哄小家伙睡覺,現(xiàn)在團團就在身邊,小家伙早就睡了,這時候偎在爸爸身邊,一只小手含在嘴里,一只小手抓著爸爸的衣服,睡的香甜,還打著幸福的小呼嚕。 夜里安靜極了,祁灃沒說話,駱丘白低低的唱著。 “……花兒隨流水,日頭抱春歸,粉面含笑微不露,嘴角銜顆相思淚……” 他一直重復(fù)著幾句簡短的歌詞,祁灃的聲音慢慢的沉了下來,從聽筒里淺淺的傳了出來。 駱丘白猜到他睡著了,低笑著輕輕說,“其實有點遺憾,要是你能來現(xiàn)場就好了,不過沒關(guān)系公事最重要,灃灃,晚安?!?/br> 他對著聽筒吻了一下,又不舍得掛電話,就帶著耳機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這時候電話那頭的祁灃卻睜開了眼睛。 《樂動全球》總決賽終于轟轟烈烈的開場了,所有媒體齊聚現(xiàn)場,上萬名觀眾齊聲為自己喜歡的歌手歡呼吶喊。 整個現(xiàn)場被妝點的像個閃著金光的星星,絢麗奪目,在夜空中明亮耀眼,這一場聲勢浩大的音樂盛典,完全不遜于任何一個大牌巨星的演唱會。 駱丘白在保鏢和鄭淮江的陪同下來了現(xiàn)場,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西裝,頭發(fā)梳起來,耳朵上沾了炫目的耳釘,頭發(fā)上撒了一層藍色的粉末,帥氣逼人,剛一下車,現(xiàn)場聚集的粉絲就齊聲尖叫: “丘白!丘白!” “丘白加油,我們都愛你!” 駱丘白沖他們笑著揮了揮手,又引來一陣尖叫,旁邊的鄭淮江悄聲笑著說,“你現(xiàn)在算是紅了,我保證,就憑你的人氣今天只要發(fā)揮正常,網(wǎng)絡(luò)票數(shù)也能幫你拿前幾名。” 駱丘白也只是笑了笑,這時候旁邊早就蹲守的記者突然一擁而上,把他圍了個水泄不通。 之前爆出孩子和戒指的事情,誰都沒有再逮住機會采訪他,如今人就在眼前,閃光燈連成一片,各種問題又一次撲面而來。 “駱先生,網(wǎng)上爆出你手上戴的那枚鉆戒是全球限量款,價值一百多萬,是不是真的?” “你真的結(jié)婚了嗎?今天孩子的母親會一起到現(xiàn)場陪同你參加比賽嗎?” “一直與您關(guān)系親密的祁先生,在比賽前夕突然飛往新加坡,是因為你隱瞞結(jié)婚生子的真相,才與你鬧了不愉快嗎?” …… 所有問題都圍繞著之前的緋聞,駱丘白早就料到會這樣,意味深長的說,“關(guān)于孩子,我只能說孩子是我的就足夠了,至于其他的是我的私事我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大家不妨把精力放在今晚的比賽上,祝大家今天玩的開心。” 說完這話他直接進了會場,后面的記者還想追問,卻被保安全部攔了下來。 夜幕逐漸降臨,晚上八點整,比賽正式開始,上萬朵煙花在體育場上空燃起,照亮了濃重的夜色,五彩斑斕之下是振聾發(fā)聵的尖叫聲和掌聲。 各種顏色的熒光棒在整個體育場里揮舞著,閃閃爍爍,宛如一道斑斕的銀河。 駱丘白在上一場的名次是待定,所以自然要最后幾個出場。 當(dāng)初參加比賽只是為了檢驗一下自己在美國一年的學(xué)習(xí)成果,如今他能走到這么大的舞臺已經(jīng)不需要更多的榮譽來證明。所以對于最后的結(jié)果他一點也不在意,完全把它當(dāng)成盡情享受的show。 當(dāng)站上偌大一個舞臺,他立在舞臺中央,遠處有很多人揮舞著巨大的熒光板,上面是“駱丘白”三個字。 現(xiàn)場幾萬人,根本看不清面孔,可是駱丘白上臺之后還是下意識的搜尋祁灃的影子,雖然明知道這家伙不會來。 舉起麥克風(fēng),他慢慢的開唱,現(xiàn)場所有人跟著節(jié)奏揮舞著熒光棒,就聽他用獨特微啞的聲音慢慢的唱著: “我的夜晚是你的白天,當(dāng)你醒時我夢里相見,只為了和你再見一面,我會不分晝夜的想念……” 這是一首老歌,引來現(xiàn)場的大合唱,一曲終了,他鞠躬謝幕,現(xiàn)場的尖叫聲此起彼伏,人潮中呼喊著他的名字。 待定選手有兩次演唱的機會,他看了樂隊一眼,正準備演唱下一首,這是耳麥里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接著連同步伴奏都沒了,“這首歌你好好發(fā)揮,祁先生來了。” 這一瞬間,駱丘白又點回不過神來,目光在人群中梭巡,想要找祁灃的身影,可是場下那么黑,又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個位置,要怎么找?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近距離的鏡頭下,不管是現(xiàn)場、網(wǎng)絡(luò)還是電視機跟前的觀眾,都看到他那雙丹鳳眼里亮了起來。 現(xiàn)場樂隊已經(jīng)找好了譜子,就等他一個示意,見他竟然一直沒開口,耳麥里也傳來聲音,“丘白出什么問題了,怎么還不唱?” 駱丘白目光掃視現(xiàn)場,笑著開口,“下面這首歌,是我自己寫的,希望大家能喜歡吧。” 現(xiàn)場響起熱烈的掌聲,可是后臺包括樂隊卻全都混亂了,因為駱丘白竟然沒有唱彩排時定下的那首《向北去》,誰也不知道他要唱原創(chuàng)歌曲,甚至下一秒就要唱了,樂隊連譜子都沒有! 耳麥里傳來嘈雜又急切的聲音,“丘白你搞什么,老板可是在這里,你瘋了?” 駱丘白摘下了耳麥,長呼一口氣,對樂隊鞠了一躬,作了個暫定演奏的手勢,抱著帶立架的麥克風(fēng)走到了舞臺最靠前的位置。 “最近很多人都在問我這個問題,現(xiàn)在就是我的答案?!?/br> 現(xiàn)場人并不知道后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熱情的鼓掌,駱丘白閉上眼睛,隔絕一切嘈雜的聲音,慢慢的清唱起來。 他一開口現(xiàn)場所有人都有點懵,因為這首歌竟然沒有歌詞,從頭到尾都是哼唱。 但是隔了也就是幾十秒,那些拿著“駱丘白”熒光板的粉絲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動地失聲尖叫,拿出手機、相機對著舞臺中的他瘋狂的拍照,有一些激動地甚至在原地跳起了起來,現(xiàn)場記者有的也明白過來,猛地睜大眼睛,接著扛起攝像機對準了駱丘白。 現(xiàn)場徹底沸騰起來,駱丘白的清唱甚至都要被瘋狂尖叫的人海淹沒。 其實在偌大一個萬人體育場清唱,音準會嚴重受到干擾,他唱的真的不那么好,在這種比賽場合絕對算得上是大失水準,可是他卻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眼睛在臺下慢慢的搜尋。 祁灃,連粉絲都明白了,你明白了嗎? ☆、75 比賽給待定選手的第二次表現(xiàn)時間其實并不長,最多也就是三分鐘。 當(dāng)駱丘白唱完最后一個音符的時候,現(xiàn)場的氣氛達到了高=chao,粉絲們的尖叫掀起了一浪又一浪的人潮,閃光燈在四面八方亮起,在偌大漆黑的體育場里,就像天邊璀璨閃耀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