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本來有孟良辰在場,駱丘白是不想去的,但是架不住劇組人員的盛情邀請,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去。 因為這部電影敲定的太突然,連鄭淮江都沒想到駱丘白能這么走狗屎運,為了準備第二天的合同,他吩咐駱丘白幾句就先行離開了。 劇組在一處俱樂部里搞派對,駱丘白到了的時候,派對已經(jīng)開始了一段時間。 整個屋子里燈火通明,動感十足的舞曲震耳欲聾,到處飄著nongnong的煙味,一些娛樂圈里響當當?shù)娜宋锒紲愒谝黄穑谖璩乩飺u頭晃腦,玩得不亦樂乎。 駱丘白不喜歡這種場合,找了個角落坐著,卻還是沒有逃過劇組的窮追猛打。 所有人都詫異他一個三流藝人能出演男主角,想方設法的灌他酒,對他充滿了好奇和詫異,駱丘白推脫不掉,喝了幾杯酒之后,不遠處的孟良辰走過來阻攔,卻引得更兇猛的攻勢。 駱丘白心煩,恨不得當著孟良辰的面罵一句“你他媽怎么管這么寬”,可惜當著這么多人還不能跟投資商撕破臉皮,被灌了幾杯之后,他借著尿遁的名義終于逃離了是非之地。 包間外面安靜了許多,他緩過一口氣,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這一整天他的手機怎么這安靜,平時祁灃總是給他打電話,今天怎么一個也沒了?他疑惑的拿出手機,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沒電了,趕緊接上快捷電池,剛一開機就看到一堆短信和未接來電,全都是祁灃一個人的名字。 糟了……大鳥怪這下不知道會氣成什么樣子。 駱丘白咧了咧嘴,趕忙撥通號碼,電話幾乎瞬間被接了起來,“你還知道打電話!為什么現(xiàn)在還不回家?” “對不起對不起,我手機沒電剛看到你的短信?!瘪樓鸢宗s緊道歉,“今天我去參加了一個電影試鏡,剛結(jié)束又被拽著參加聚會,一時忙暈了沒顧上電話,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你先別生氣,否則心口又要疼了?!?/br> 電話那頭的祁灃冷哼一聲,在屋里踱著步子,一張臉黑的徹底。 屁=股剛好一點就出去鬼混,你眼里還有這個家,還有我這個丈夫嗎?我真該給你報一個賢妻培訓班,讓你知道好妻子就應該六點之前回家! “祁灃,你真生氣了?”駱丘白都能想象到大鳥怪此時的表情,心里雖然愧疚又忍不住逗他,“我回去給你做夜宵好不好?別生氣了,本來就像小老頭,再生氣就不帥了,你也不想咱倆出門的時候被人當成爺孫倆吧?” 祁灃一下子皺起眉頭,從鼻腔里發(fā)出一個單音,語氣卻明顯緩和,“馬上回家?!?/br> “其實我也不愿意在這里,不過總不能一開始就走吧,而且就算要回去也得打聲招呼,否則我一個新人剛進劇組就被人當成耍大牌可怎么辦?” 祁灃不悅,“打什么招呼,你就報祁家的名字,誰敢攔著你?” 駱丘白哭笑不得,我要是真報你祁大公子的名號,估計更要被他們灌成酒桶了。 “好了好了,兩個小時,最多兩個小時我一定回家。嗯……如果沒回去,懲罰隨便你定?!?/br> 祁灃的臉古怪的紅了,因為他想到了駱丘白挺翹圓潤的屁=股。 為什么他的妻子總是喜歡說這些勾引人的話,到底還有完沒完?真是讓人受不了! 駱丘白見他不說話,忍不住軟下聲音,“祁公子,祁少爺,祁灃?好不好啊,你怎么不說話?” 祁灃的耳朵紅的更厲害了,芙蓉勾他根本抵擋不住,暗罵幾聲,暴躁的撂下一句“隨便你”接著砰一聲掛斷了電話。 聽到耳邊傳來嘟嘟聲,駱丘白失笑,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收起手機走進包間,劇組那幫人還在狂歡。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被煙味和酒味嗆的頭暈眼花,此時又有人來灌酒,他喝了一點喉嚨里就一陣發(fā)干,拿起剛才自己喝過的果汁杯灌了幾口,這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可這種舒服沒維持多久,他就突然感覺到渾身燥熱,接著沒有任何征兆的頭暈眼花,連燈光搖曳的舞池都開始轉(zhuǎn)圈。 怎么回事……?難道是酒勁兒上來了? 他不舒服的揉了揉額角,全身冒汗,踉蹌著扶著墻站起來,臉色潮紅。 推開包間大門,他跌跌撞撞著走進洗手間,不停地往臉上撲著清水,可是全身的力氣還在迅速流逝,兩腿發(fā)軟,控制不住倚在旁邊的墻上,眼前的一起都模糊了。 這時一個隔間的門打開,孟良辰恰巧在里面出來。 “丘白?”他詫異的挑起眉毛走過去。 駱丘白知道是他,極力的想要跟他保持距離,“你……離我遠一點?!?/br> 他一張嘴,聲音沙啞微醺的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孟良辰霎時渾身緊繃,沒有任何征兆的口干舌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孟良辰把他扶起來,駱丘白沒有力氣栽倒在一邊,剛才被清水浸透的襯衫透出了里面的rou色,在孟良辰的角度甚至能夠看到他胸前的兩點。 眸子陡然沉下去,他呼吸急促了幾分,明明駱丘白什么也沒做,但他竟然覺得這個自己認識三年的男人,此刻竟然該死的性=感,讓他連眼睛都無法挪動一下。 “你……走開……”駱丘白再次開口。 可惜破過身的芙蓉勾,已經(jīng)不再是過去懷瑾握瑜的時候了,孟良辰只感到一陣炙熱的帶著酒香的味道撲到臉上,讓他不由自主的摟住駱丘白的腰,視線緊緊地鎖住那嫣紅的兩點。 他覺得自己被蠱惑了,為什么僅僅是一周沒見,這個男人就變得這么……勾人?是什么改變了他? 腦袋被酒水沖擊著,他無法控制自己,慢慢的,把手指伸向了駱丘白已經(jīng)敞開的領口…… ☆、21(一更) 駱丘白感覺有一只散發(fā)著熱量的手在撫=摸他的脖頸和肩甲,洗手間里的燈光耀眼刺目,他的腦袋徹底攪成了一團漿糊,讓他連眼前人是誰都分辨不出來。 扣子被一顆一顆解開,他全身燥熱的厲害,恨不得一下子跳進冰冷的水里,那只是追隨著他閃避的動作,輕柔的摩挲著他后背的手,動作是舒緩的、胸膛是炙熱的,甚至連味道都異常的熟悉,像是多年前就已經(jīng)能夠分辨的出來。 但是,不對…… 明明他急切地需要一個懷抱讓自己不至于軟倒在地,但是眼前的人,讓他潛意識里抗拒。 感覺完全不對,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記憶里涌出斷斷續(xù)續(xù)的片段,眼前是遮天蔽日的紅色,床頭應該還有紅燭在閃爍,那個人粗暴又不懂溫柔,撫=摸他身體的時候,就像一只發(fā)瘋的獅子,一切行為全都靠本能,如果他一發(fā)出聲音,那人就立刻會暴躁的堵住他的嘴唇,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動作溫柔款款,衣服上帶著高級定制香水的味道。 駱丘白皺著眉頭使勁閃避,喉嚨里像是憋著一個人的名字,努力想要叫出來,卻想不起這人是誰,只能輾轉(zhuǎn)的晃動著腦袋,發(fā)出零零碎碎的喘息。 孟良辰看著在自己懷里掙扎的駱丘白,眸色愈發(fā)深沉。 修長的脖子完全露了出來,順著喉結(jié)滑到鎖骨,是一段光滑細致的弧線,細密的汗珠淌下來,浸透了淺色的襯衫,嫣紅的ru=尖挺=翹著,隨著呼吸略微顫動,誘惑人而不自知。 他早就知道駱丘白有一副好身材,但是他并不喜歡,或者說在他心里只有蘇清流的時候,他不想隨便糟蹋一個干凈如白紙,把他當做偶像一樣的小男孩。 可是現(xiàn)在,他迷惑了,明明人還是那個人,但是舉手投足都讓他心驚rou跳,他像是被看不見得絲線牽引一樣,不由自主的伸手探進駱丘白的衣擺里,親=吻他的胸膛。 “唔……”駱丘白悶哼一聲,不自覺地蜷縮,身體內(nèi)部的火熱洶涌的噴=發(fā)出來,讓他全身不停地顫抖。 他的褲子已經(jīng)濕透了,前端也已經(jīng)起了反應,他知道自己需要一個人來解渴,但是腦袋卻瘋狂的告訴他,不是眼前這個人。 “放開……我!放手!”駱丘白奮力掙扎,汗水甩在臉上讓他清醒了幾分,看清了面前眸色深沉的孟良辰。 “孟良辰你……滾!“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讓孟良辰本來就有反應的身體瞬間繃緊,嗓子一陣陣發(fā)干,電流從脊背一道道竄過。 眼睛里掀起驚濤駭浪,他喉結(jié)滾動一下,猛地把駱丘白按在了對面的墻上。 他從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眼前是他相戀一年的愛人,他們本應該是最圓滿的一對。 當年蘇清流死的時候,他絕望無助、走投無路,駱丘白對他越好,越讓他感到罪孽深重,所以他絕情的推開了一個曾經(jīng)最愛自己的人。 而現(xiàn)在,當駱丘白沙啞的叫出他名字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瘋了。 低下頭,猛地吻住他的嘴唇,往昔的記憶在兩個人的大腦里掀起風暴。 駱丘白被熟悉的觸感驚到了,當男人的舌頭撬開他的嘴唇時,他才陡然反應過來,拼命掙扎,“孟良辰……別他媽讓我更恨……恨你!” 柔韌沙啞的聲音,帶著酒香絲絲縷縷的飄出來,拔高的瞬間,像是敲在男人的骨頭縫里。 孟良辰一直知道他的聲音好聽,但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驚心動魄的體會,眼前的男人像一塊散發(fā)著暗香的石頭,明明那么普通,卻有讓人駐足的本事,甚至眉角挑起的一瞬間,丹鳳眼里還浮動著春=情=媚=意,完全不再是從前對xing=事一知半解,連接吻都不會的樣子。 是誰讓他變成了這樣?或者……又是誰見過他現(xiàn)在勾=人的樣子? 孟良辰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之前那個開著賓利車把駱丘白接走的男人,心里的不悅和不甘瞬間涌了上來,像是自己守護多年的白紙被人突然玷污一樣,讓他陡然沉下了眸子,更加灼熱的看著眼前衣衫半褪的駱丘白。 “丘白,除了我以外現(xiàn)在誰還能幫你?我只是想讓你舒服一點,別害怕……我們回到以前好不好?”孟良辰溫柔繾綣的啄吻著駱丘白的嘴唇和脖子,手指毫不猶豫的脫掉了他的襯衫。 骨rou均亭的身體露了出來,光滑的皮膚被汗水浸透,像是鍍了一層光,讓孟良辰舍不得放開。 身體暴=露在身體里,渾身的熱氣陡然散出來,讓駱丘白控制不住發(fā)出一聲低吟。 孟良辰渾身緊繃,褲子里的器官脹得發(fā)疼,他慢慢的解開他的腰帶,溫柔低沉的說,“丘白回來吧,回到我身邊,我還愛你?!?/br> 一吻落下,他分開了他的腿,“還記得以前我們相戀的日子嗎,那些快樂都是真的,你難道一點也不懷念嗎?” 他的聲音仿佛罌粟一樣蠱惑人心,駱丘白仰著脖子看頭頂?shù)囊槐K白熾燈,腦袋里亂成了一團。 全身的力氣徹底被掏空了,如果不是孟良辰托著他,他可能直接會變成地上一灘爛泥。身體內(nèi)部一陣陣發(fā)虛,他的褲子被脫了下來,一直修長筆直的手已經(jīng)在撫上了他的大腿,或許這樣不管不顧的閉上眼睛,他就可以解了身體的干渴,可是…… 腦袋里卻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一張刀削斧鑿的臉,這個男人會暴躁的踱來踱去,發(fā)著莫名其妙的邪火,舉著戒指說要結(jié)婚,然后紅著耳朵給他煮了一碗燒糊的粥…… 他不懂什么叫溫柔脈脈,卻會一大早把他從被窩里挑選一條領帶,他難以溝通又不講理,卻會為了他的晚歸打無數(shù)個電話…… 而這個男人現(xiàn)在在等他回家。 駱丘白的喉嚨顫抖,那個怎么也想不起的名字終于涌到了嘴邊。 “祁灃……” 嘴里溢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腦袋霎時間清明了幾分,接著開始瘋狂的掙扎。 他能感覺到身體越來越灼熱的躁動,這種滋味他以前不是沒有體會過,具體是怎么中的招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精力計較,但這種增加情=趣的藥物一旦發(fā)作就根本沒法收拾,或許再拖下去他就會變成誰都能上的一灘爛泥,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逃! 猛地咬了孟良辰一口,駱丘白連滾帶爬的往外跑,但親耳聽到他喊其他男人名字的孟良辰,此刻根本控制不住火氣,一把扯住他的按在對面的洗手池上,語調(diào)再也沒了平日里的沉穩(wěn)溫柔,“駱丘白,你看著我想到了誰?。磕氵@個樣子出去是想找誰,上次那個開賓利的有錢人嗎?” 駱丘白的后腰被池邊撞了一下,疼得發(fā)出一聲痛呼,口袋里的手機滑到地上,屏幕亮起,“祁灃”兩個字正好出現(xiàn)在上面。 孟良辰一想到駱丘白竟然會出賣身體,甚至現(xiàn)在連他得來的一切都有可能是陪那個姓祁的男人上床得來的,他就一陣惱火,伸手關掉駱丘白的手機,扔到一邊,他深吸一口氣,一把攫住駱丘白的下巴就吻了上來。 “唔!”駱丘白的呼聲被堵在嘴巴里,全身最后的力氣在剛才往外跑的時候已經(jīng)耗盡了。 他的眼前一片暈眩,五顏六色光怪陸離,身體里的酥麻全面爆發(fā),這時候他絕望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率先放棄抵抗,對孟良辰的撫=弄起了反應。 不……不! 祁灃!腦海里沒有任何征兆的蹦出這個名字,他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他只想回家,不想被藥物屈服跟孟良辰再次糾纏不清。 可是此時此刻,在音箱雷動的環(huán)境下,在空無一人的洗手間里,誰還能來救他? 眼前的燈光徹底模糊了,他像是陷入了彌天大霧里,什么都看不見,身體似乎跟意識已經(jīng)分離,他苦笑一聲,不得不承認他的八字的確不吉利,每次稍有得意的時候,霉運就會接踵而來,沒有一次例外。 這次又是誰看他不順眼用了這樣下作的招數(shù)?駱丘白混亂的搖了搖沉重的腦袋,最終放棄了思考。 雙腿被打開了,孟良辰的動作無比溫柔,但仍然讓他不由自主的恐懼,下意識往后閃躲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砰”一聲響,像是劈開迷霧的閃電,一下子讓駱丘白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片昏花,迷蒙中他看到洗手間大門被撞開了,一個高大的男人急步走進來,接著身上的重量就沒了。 只聽“砰”一聲,是拳頭跟骨頭碰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