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祁公子,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清楚,也沒有準(zhǔn)備好,在這之前請你放尊重一點。” 駱丘白使勁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盡量離祁灃遠(yuǎn)一點。 祁灃沒有松手,卻配合的點了點頭,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的確要準(zhǔn)備很多東西?!?/br> 說著他順手打開了電視機,這一次沒有再靜音,直接打開了音量。 “嗯嗯……?。≡倏煲稽c,啊……我受不了了!老公……老公!” 一陣鋪天蓋地的口申口今從環(huán)繞立體聲的音響里傳出來,巨大的電視熒幕里是兩個交纏在一起的男人,這會兒正熱火朝天的做著活塞運動,撲哧撲哧的水聲跟驚雷似的在駱丘白耳邊炸開,驚得他一張臉霎時間紅透了。 臥槽!這個不舉男,竟然在他洗澡的時候看看看……看鈣片?。?/br> 駱丘白像是被電到一樣,不知道從哪里涌來一股力氣,倏地跳下床,有些氣急敗壞的開口,“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你放這種東西干什么?” 懷抱一空,祁灃不悅的皺起眉頭,像是逮兔子一樣,一下子堵住駱丘白的去路,把他堵在柜子和自己的胸膛之間,“未婚夫妻共同學(xué)習(xí)xing==愛知識哪里不正經(jīng),嗯?” “我不需要學(xué)這種東西,要學(xué)你自己學(xué),放開我。” 駱丘白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偏偏祁灃就是不放過他,異常認(rèn)真正經(jīng)的看著屏幕里交纏的兩個人,那樣子如果配上一副眼鏡,完全可以去課堂上cos治學(xué)嚴(yán)謹(jǐn)、敢于鉆研的大學(xué)教授。 問題是誰他媽看個鈣片,還是學(xué)院派的! “cao,真他媽緊,要我再快一點嗎小sao==貨?” “嗯啊……要!老公,x死我!” 屏幕上兩個人興致高昂,啪啪聲不絕于耳,駱丘白身前是冰涼的柜門,身后是火熱的胸膛,祁灃熾熱的呼吸噴在脖子里,刺激的他兩腿發(fā)軟,額頭上全都是汗,下面那根控制不住有了反應(yīng)。 他狼狽的低下頭,正好瞥到了祁灃的兩腿之間,那里果真安安靜靜,一點動靜也沒有。 駱丘白狼狽之時,心里又起了幾分快意,你有本事性==sao擾,有本事舉起來?。縿e暗搓搓的看鈣片,我知道你是啞炮。 一股幸災(zāi)樂禍涌上心頭,駱丘白控制不住“噗嗤”笑了一聲。 他身后的祁灃眸子陡然一暗,單臂箍住他勁瘦的腰肢,低頭一口咬住了駱丘白露出來的一截脖頸。 “??!嘶……你咬我干什么?” 駱丘白怒氣沖沖的回過頭,一雙丹鳳眼瞪得老大,在昏暗的臥室里顯得異常明亮。 祁灃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用舌尖開始一點點舔自己留下的齒痕,粗糙的味蕾摩擦著光滑的皮膚,兩只大手還不斷揉搓著他的后腰,駱丘白控制不住哆嗦了兩下,從喉嚨里發(fā)出“嗯”一聲悶哼。 祁灃下面的器官被駱丘白的聲音勾了起來,心臟又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就像怪病發(fā)作時的感覺一樣。 他很淡的勾起嘴角,鼻尖在他的脖子上摩挲著,啞聲道,“你的聲音比電視里的男人好聽。結(jié)婚之后,記得也這么喊我。” “喊你個頭?!瘪樓鸢诐M目赤紅。 “你總會喊的,我保證。” 祁灃吻著他的脖子,雙手越箍越緊,不停地嗅著他的耳垂和頭發(fā),一只手已經(jīng)探到了他的胸口,順手捏了一下他已經(jīng)硬起來的乳==尖,“你把自己弄這么香干什么,是不是故意勾引我,你怎么這么yin==蕩,一天不浪會死嗎?” 駱丘白被氣笑了,下意識的抬起手肘頂了祁灃的心口一下,“我他媽就浪了,有本事你找不浪的去?!?/br> 祁灃悶哼一聲,只覺得心臟越收越緊,跳的像是快要從喉嚨里飛出來一樣,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他覺得這一定是怪病又復(fù)發(fā)了,都怪這該死的爐鼎,總是這樣輕易的跳動起他的情==潮。 駱丘白氣的白了他一眼,掙開他就走,祁灃順勢把他壓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把下巴埋在他的肩頸,沙啞的開口,“我的心口疼,你要負(fù)責(zé)?!?/br> 被壓在地上完全無法動彈的駱丘白愣了一下,嘴角一抽,這個不舉男不會是在像他撒嬌吧? 不不不,一定是他的幻覺,堂堂昆侖財團的大公子,身家過億英俊逼人,以后還會是他的大金主鐵飯碗,怎么會對自己這個三流小明星撒嬌。 駱丘白哀嘆一聲,死魚似的癱在地上,“祁公子,你給句準(zhǔn)話吧,你又想怎么樣?” “親我一下,幫我揉胸口,現(xiàn)在?!?/br> 駱丘白僵了一下,掙扎著要坐起來,“三天,這是我們說好的,時間沒到我有權(quán)利拒絕你的要求?!?/br> “那你就是不親了?”祁灃的臉?biāo)查g冷了下來。 駱丘白緊緊抿著嘴,猶豫了很久,最后眼一閉心一橫,不知道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湊過去對著祁灃的臉很輕的親了一下。 柔軟的,帶著沐浴后的水汽,輕輕的落在皮膚上,祁灃眸子深邃,一把托住他的腦袋,低頭捕捉他的嘴唇。 兩個人的嘴唇碰了一下,駱丘白的頭發(fā)瞬間炸了起來,猛地推開他,正好按到了祁灃絞痛的心口。 “唔”一聲悶哼,祁灃的臉色冷到了極致,疼的半天沒抬起頭來。 “抱歉,我只是……一時沒法適應(yīng)所以才……” 駱丘白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門口一聲怪叫,“天??!駱先生你在干什么!?” 一回頭,傭人端著一個托盤急匆匆的走進(jìn)來,一把扶起祁灃,“少爺,您是不是又犯病了?是不是胸口又疼了,趕快先吃上藥。” 祁灃知道自己沒有發(fā)病,因為身上的情==潮還能夠控制,但是被駱丘白打到的胸口的確很疼。 這種被拒絕的滋味竟然比怪病發(fā)作還要難受幾分。 “你先出去,這里沒有你的事。”祁灃臉色冷硬的推開送到嘴邊的藥片。 傭人搖了搖頭,一臉焦急,“這怎么行呢,醫(yī)生叮囑你每天都要按時服藥,否則心臟受不了的?!?/br> 被冷落在一邊的駱丘白,拿起托盤里的藥瓶一看,臉色變了,“……速效救心丸?” 腦袋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上樓之前管家告訴他的話,他說,“少爺從小身體不好,所以脾氣有點古怪,駱先生你以后要多多包涵?!?/br> 原來這個“身體不好”是指心臟病嗎?那自己剛才還打了他的胸口,豈不是差點就要把他害死? 一股巨大的愧疚感涌上來,駱丘白張了張嘴,坐在床邊剛想道歉,祁灃卻冷哼一聲,把頭偏到了一邊。 駱丘白尷尬,抿了抿嘴唇問道,“祁……我是說你家少爺,經(jīng)常會這個樣子嗎?” “豈止是這樣,厲害的時候甚至?xí)柝?,駱先生,我不是指?zé)你,就算是好人也受不了被人打胸口,更何況我家少爺從小就有怪……” “夠了,我說了這里沒有你的事,下去吧,下次沒有我的吩咐不必上來。” 祁灃打斷傭人的話,神色更加的難看,他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個病秧子,特別是在駱丘白這個“未婚妻”面前。 “可是少爺,這藥你還沒吃。” “我好得很,不用吃藥?!逼顬枔]揮手,翻過身背對著兩人,態(tài)度堅決。 傭人還想再說什么,駱丘白抿了抿嘴唇,接過他手里的杯子,“我來吧,你先下去?!?/br> 傭人沒辦法,轉(zhuǎn)身離開。 房門關(guān)上之后,駱丘白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躊躇了一下低聲開口,“祁少爺,剛才……我很抱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祁灃背對著他不說話,高大結(jié)實的脊背上肌rou緊繃。 駱丘白也知道這人脾氣古怪,但是這事畢竟是他有錯在先,更何況他已經(jīng)決定把自己賣給了祁灃,剛才到底矯情個什么勁。 他心里有點后悔,伸出手指頭戳了祁灃一下,“你先吃藥好不好?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原諒我,至少別跟自己身體過不去?!?/br> 祁灃仍然不說話,但是后背好像已經(jīng)有所松動。 駱丘白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了大學(xué)時去幼兒園做義工,哄小朋友吃飯的情形,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湊到他身邊又戳了他一下,“祁少爺?祁公子?祁灃……” “干什么?”祁灃倏地回過頭來,緊皺眉頭,胸膛起伏的有點厲害。 “吃藥吧,藥都拿出來了?!?/br> 駱丘白拿著玻璃杯送到祁灃嘴邊,丹鳳眼里帶著笑意,他向來脾氣好,雖然面對祁灃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有點暴躁,但是哄人還是很有一套的,柔韌的聲音一響起,讓人根本沒法拒絕。 祁灃耳朵有點紅,低頭喝了一口水,覺得自己如此嬌慣妻子不好,于是臉色又冷了下來,“燙死了?!?/br> “會嗎?”駱丘白有錯在先,這時候也沒脾氣,笑著仰頭灌了一口水,“還好啊,是溫的,你要是覺得燙,我就給你再兌點。” 說著他站起來,卻被祁灃抓一把住,他拿起桌子上的藥片塞進(jìn)嘴里,拉著駱丘白拿著杯子的手,揚了揚下巴。 得,金主大人這是終于肯接受他的道歉,乖乖吃藥了? 駱丘白有點忍俊不禁,把杯子遞過去,祁灃含著藥片看他一眼,伸手把杯子轉(zhuǎn)了個圈,確定自己的嘴唇能剛好對上駱丘白剛才喝水的位置之后,才心安理得的就著喂水的姿勢,把藥片吞了進(jìn)去。 不讓我親嘴唇,我總有的是辦法。 祁灃的嘴角幾不可見的挑了一下,駱丘白把一切看在眼里,默默地望天花板,盯著壁燈的臉上有點微微的擦紅。 這算是間接接吻了?為什么總有一種被這個不舉男算計的感覺…… 嗯,一定是錯覺! ☆、11【福利待遇】 夜深人靜,窗外的夜色投進(jìn)房間,朦朦朧朧的籠罩在床上的兩個人身上。 祁灃吃過藥之后就翻過身閉上了眼睛,背對著駱丘白一言不發(fā),臉色看起來仍然有些蒼白。 駱丘白拿不準(zhǔn)他的狀況,低聲問他,“祁少爺,你睡了嗎?” 祁灃不說話,但是睫毛的顫動看出來他并沒有睡著。 駱丘白心里很愧疚,雖然他并不想陪祁灃上床,但是從來沒有傷害他的意思,如今看他冷著臉的樣子,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腦袋一熱湊到他的耳邊說,“那什么,祁少爺……要不我給你唱搖籃曲好不好?小時候我家鄰居有個三歲的小朋友,中午不睡覺,我一哄立刻就好了?!?/br> 這話一出,駱丘白瞬間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把自己的大金主跟小朋友聯(lián)系到一起,不就等于拐著彎罵祁灃是三歲小孩嗎? 果然祁灃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倏地回過頭來說,“你一唱歌我還睡不睡了?別在我耳邊嘟嘟噥噥,想讓我原諒你就閉上嘴,不要總跟我說話?!?/br> 駱丘白啞聲,對著祁灃的后背忍不住做了個鬼臉。 脾氣又臭又硬的不舉男,你還不如我家鄰居小朋友聽話呢,不愿意聽我的搖籃曲就算了,這么兇干什么? 看著祁灃僵硬的后背,駱丘白撇了撇嘴,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這次什么都沒說,直接伸手放在他胸口,無聲的幫他按摩。 祁灃本來還想推開他,結(jié)果駱丘白按住他的手,垂下眼角小聲說,“剛才是你讓我?guī)湍闳嘈乜诘?,我照做了,你就別生氣了吧?” “……”祁灃不說話了,一把抓住他按在自己胸口,閉上眼睛冷冰冰的說,“要一直揉,我不說停就不許停?!?/br> 駱丘白被他摟在懷里十分的不自在,腦袋里情不自禁想起了剛才被他上下其手的感覺,但是看著祁灃終于紅潤起來的臉,他無奈的笑了笑,任命的給他繼續(xù)按摩。 夜色深沉,兩個人誰都不說話,只有按摩時布料發(fā)出的摩擦聲。 沒一會兒,祁灃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整個人也松弛下來,熟睡的臉龐,完美的挑不出一點瑕疵,平時冷硬的表情一旦柔和下來,顯得這個男人異常的溫柔俊朗。 駱丘白仔細(xì)地看著,忍不住偷笑起來,大概老天也覺得創(chuàng)造出來的這個男人家室和長相太過牛逼,所以就安排他一輩子不舉來顯示公平。 所以自己現(xiàn)在這么倒霉,總有一天會否極泰來,這道理他懂。 這樣樂觀的想著,他很快地就睡著了,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一會兒就不自覺地枕上祁灃的胳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