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頃刻間,讓姜奈有種從此,身上有了他獨特的味道,用盡這輩子的時間都消磨不掉的。 - 這夜兩人都沒睡覺,一直到了天亮。 醒來時,房間很亮,都說雨后天晴,外面刺眼的陽光灑了進來,照亮了每個暗處角落。 姜奈眼睛睜開一條縫,許是還沒徹底睡醒,有點暈,等視線清晰后,發(fā)現(xiàn)謝闌深已經(jīng)不見身影,除了凌亂的被子和掉在地上的白色枕頭,證明昨晚與他的一夜瘋狂之外,就她獨自躺在床上。 姜奈慢慢地坐起身,被子從雪白的肩頭滑落,沒感覺到冷,濃翹的眼睫抬起看了看周圍。 在垃圾桶那六只裝停留了一瞬,被燙到了般移開,直到衛(wèi)生間方向,定格住了。 是謝闌深在洗澡,怕驚醒她,水聲極小。 姜奈的心瞬間安定下來,指尖扶著額頭,嘲笑著自己的患得患失。 沒過幾分鐘,謝闌深洗完澡出來,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整潔的衣物,很明顯他醒來后的心情是愉悅的,眉梢眼角都染著稍稍一點笑意,邁步走到床邊,看到姜奈就想親近。 姜奈起初還是放不開,等連人帶被子都被他抱到床邊,無處可躲后,也只能忍著羞意抬頭。 那陷在床單的指尖微微蜷縮,從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了關(guān)系后,連跟他接個吻都能心悅至此。 “醒的很早,肚子餓不餓?” 謝闌深沒溫存太久,薄唇貼著她的耳朵低聲問,又關(guān)心了兩句她的身體情況,靠的近落在太陽光線下,顯得親密無間。 姜奈罕見沒有回答,扯過皺巴巴的浴巾擋住鎖骨處,忍著不適感,一路小跑到衛(wèi)生間里。 她洗的很快,半個小時內(nèi)就把自己收拾干凈了。 謝闌深在民宿的餐廳訂了豐盛的早餐,十點半,兩人走出房間去吃飯。 他選的餐桌位很好,視野很寬敞明亮,能看見外面的仙人掌,落地窗照映進來的陽光籠罩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姜奈落座后,先給自己倒了杯清水喝。 與他在一起,吃什么用什么,謝闌深都安排的很妥帖。 “給你來一份紅棗桂圓湯?” 隔了好幾秒,姜奈沒應(yīng)聲。 謝闌深是在她對面落座,視線極淡掃了一下菜譜,又看向她:“三分甜,還是五分甜?” 姜奈還是喝水,目光飄向了落地窗外。 似乎是從醒來后,謝闌深就意識到她一聲不吭,比往日還安靜起來,又不像是起床氣。 他長指緩緩地合上菜譜,眼底的墨色濃郁,定定地端詳著面前的姜奈,她這樣不搭理他的模樣,就已經(jīng)足夠挑起他的莫名情緒,薄唇低低地問:“奈奈,你是怎么了?” 是對他昨晚不滿意? 還是昨晚折騰的太過了,如今一聲不說,直接判了他死刑。 第24章 (破戒) 姜奈就跟個漂亮的小啞巴似的, 安靜地喝水,不停的喝,面對謝闌深的問話, 也只是抬起眼, 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看他。 謝闌深這樣慣會揣摩人心的男人,也一時看不透她經(jīng)歷了旖旎□□后的心思變化。 過了許久, 早餐都被端上來, 擱在了面前。 姜奈喝完水, 不知怎么地咳了聲。 片刻, 引起了謝闌深的視線, 他長指端起白瓷碗碟一頓, 觀察她臉蛋細微的表情:“不舒服?” 姜奈搖頭,與他烏沉沉的眸子對視上。 細細的喉嚨, 輕咽,就是不開口。 謝闌深的耐心似乎已經(jīng)達到上限, 在外,姜奈又是公眾人物, 即便民宿的餐廳里人不多, 兩人最好是能保持肢體上的距離,而她這樣三番兩次不吭聲,使得他皺起眉頭了一瞬,然后沉靜如常地站起身, 走到對面坐下。 姜奈還沒反應(yīng)時,修長的手臂就將她細腰摟了過來。 耳邊,是他刻意壓低的嗓音, 不讓旁人聽見:“為什么不跟我說話?你是哪里疼?” 昨晚上時,除了初次必須要經(jīng)歷的疼痛外, 她全程都是柔順配合,沒有半分不情愿。 謝闌深視線沿著她藕白的頸往下,落到了細腰間,很快又回到了她臉上:“是害羞不好意思說,還是不想理我?” 姜奈烏黑的眼眸下清澈到都能倒影出他影子,怎么會不想理他。 被逼問下,她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喉嚨處。 謝闌深隨后,指腹也覆了上來,在她格外細膩的肌膚上磨著:“嗯?” 姜奈努力咳了下,卻只能從喉嚨溢出一個沙啞不像話的音節(jié)。 都怪昨晚,她有大半個時間都在喘,早晨醒來發(fā)現(xiàn)出不了聲了。 想喝水,喝了一杯又一杯,都沒得到緩解。 謝闌深琢磨兩下,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 “嗓子一直很痛?” 姜奈點頭,然后用指尖,在他的手掌心寫下幾個字。 謝闌深慢慢地,將那白皙指尖握住,肌膚下是她的體溫,溫涼帶了一點軟,他低聲說:“先吃幾口東西。” 姜奈聽他的,細嚼慢咽了半碗粥,喉嚨不適,就沒什么胃口了。 十五分鐘后。 謝闌深帶她回到了民宿,時間還沒到退房的時候,陽臺那邊玻璃門半開,風(fēng)能刮進來,很快被男人關(guān)上,連帶窗簾也嚴嚴實實拉攏上。 姜奈走去倒水喝,不一會聽到腳步聲過來。 她抿了口后,纖細的手腕就被謝闌深扣住,整個人拉到了衛(wèi)生間。 “我看看?!?/br> 謝闌深手臂有力地將她抱到洗手臺坐,剛好,兩人能面對面對視。 他去解她羽絨服的拉鏈,空間過于封閉的緣故,讓姜奈有了本能的緊張感,她的手指,有些發(fā)抖,執(zhí)意地去揪著男人的西裝一角,不到數(shù)秒,衣服就都褪到了一半。 在那一面干凈的鏡子里,映出姜奈纖瘦曲線的背部,上面布滿了大小的吻痕和瘀痕,從雪白肌膚上看,都是齒印和被男人長指揉出來的,那些紅紅淺淺的痕跡,從她的后脖一直延伸到細腰處,。 方才姜奈在他手掌心寫下的幾個字,是說身體也疼,無一處不疼。 昨晚的放縱,讓她早上醒來后嘗到了代價,也知道了謝闌深的愛,是有痕跡的。 吻痕、齒印、淤青。 以及他現(xiàn)在一時半刻的溫柔。 謝闌深視線寸寸地凝視著她的上半身,難掩某些心疼,昨晚的銷魂蝕骨,也抵不過她的一聲疼。 去碰她肌膚的手指僵直幾秒后,用手臂抱著,沒敢繼續(xù)碰:“抱歉,下次我會注意。” 姜奈看清他眼底復(fù)雜的情緒,嗓子不能說話,只能抬起手,這個高度,可以很容易撫摸著他的頭發(fā)。 謝闌深剛進去的時候,也沒那么難受,就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姜奈才覺得疼。 是那種植入靈魂的疼法,緊接著又昏昏沉沉與他廝磨了大半夜,早就分不清,是疼痛多一些,還是心底的愛意更盛過了幾分。 就這樣抱了一會,謝闌深把她衣服一件件重新穿了回去,薄唇輕扯道:“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br> 姜奈愣了愣,直到被他從洗手臺抱下來,才知道要微微掙扎。 這種事,去醫(yī)院做什么? 到時候醫(yī)生一看她肌膚上的淤青,怎么做解釋? “我不?!苯魏韲党粤Φ財D出兩個字,指尖揪著他的襯衣領(lǐng)口,都發(fā)白了。 謝闌深對上她烏黑干凈的眼眸,頃刻就讀懂了她的意思,皺著很深的眉頭,語調(diào)卻記得緩慢地跟她講道理:“你這樣抗疼,難受的是自己。去醫(yī)院檢查下,開點藥會好的更快?!?/br> 別看謝闌深一直都刻意收斂上位者的強勢,骨子里還是要別人順從他的。 姜奈在任何事上,都可以溫順的聽他的,唯獨上醫(yī)院這個,她放不開,搖著頭不愿意去烏黑的眼珠子仿佛是浮上了一層淡霧,巴巴的可憐極了:“睡一覺就好?!?/br> 連出聲幾個字,都沙啞得聽不清。 謝闌深沒同意,手掌摸著她白凈的臉頰,眸色略沉了下來。 姜奈做夢都想不到,在謝闌深有了身體這層親密關(guān)系后,也迎來了兩人重逢后,第一次鬧情緒。 在路上,她這個的性子難得會生氣,耳根子都透紅。 謝闌深坐在旁邊,修長的手牽著她沒放,一邊打電話親自預(yù)約了私人醫(yī)院的主治醫(yī)生,言語間,字字將姜奈的面子都丟盡了,她心想自己恐怕是第一個初嘗情愛后,第二天身體直接報廢,跑找醫(yī)生檢查這方面的了。 在急診室里,除了女醫(yī)生外,就留一個護士下來。 姜奈坐在床沿,隔著白色的簾子,外面是什么場景不知道,她慢慢地將衣服解開,露出小半片肌膚給醫(yī)生看。 嗓子不能說話,她用筆寫下,自稱是摔傷的。 即便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好在醫(yī)生也沒挑破什么,和善的笑了笑,讓她去做一次全身檢查。 從頭到尾謝闌深都在旁邊陪同,穿著黑色的大衣往這一站,周身氣場極為清斂莫測,明明作惡兇手是他,卻絲毫不慌張的,問的比醫(yī)生叮囑的還仔細,包括腿的那里,一日要上幾次藥。 姜奈聽得面紅耳赤,索性看向窗外,不去管他了。 等醫(yī)務(wù)室漸漸地沒了人,門也被關(guān)上。謝闌深高挺的身形站在窗戶前,強烈的陽光照進來,染著他指間的一根點燃的煙,白色煙霧徐徐上升。 他很少抽煙,讓姜奈看的稀奇。 不過謝闌深就抽了兩口,就用指腹碾滅了,邁步朝她走來。 姜奈坐著不動,他精致的臉龐就已經(jīng)俯過來,摸索到了她的唇。 很輕的觸感,讓姜奈感覺到了他的憐惜,以及一股極淡的煙味,帶點微微的熱,說不出的好聞。 她還在生氣,也不好表現(xiàn)的過度迷戀,剛想抬手推,就被謝闌深手掌扣住了后脖,用點力,不許她掙扎。 姜奈只能顫著一點眼睫毛,這副模樣實在叫人心軟。 謝闌深用這種完全掌控的方式,吻了她快十來分鐘。 直到呼吸都亂了,他才抬起頭,眸色很濃地對視著姜奈,想說什么,又覺得自己說什么,都已經(jīng)把她折騰成這樣了,靜默片刻,最終手指去輕輕蹭了下她臉頰紅透的皮膚,低聲說:“光喘著,也能把嗓子弄成這樣,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