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節(jié)
“小武君,這次的征糧任務應該會很順利,應該不會耽誤你去醫(yī)院看望你的妻子,我想如果美智子知道你這么牽掛他,她一定會更加的愛你?!彬T在馬背上的松田從不會放棄取消小武一郎的機會,兩人十多年的交情豈是幾句玩笑能破壞的,何況松田還是小武一郎和美智子的介紹人。 面對松田的取消,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小武一郎勉強擠出一個笑臉回答道,“倒不是別的,美智子這是第一胎,醫(yī)生說胎位有些不正,生產的時候也許會很痛苦,咱們現(xiàn)在要去的這個九家棚曾經出現(xiàn)過游擊隊,要不是擔心你,恐怕我就請假去醫(yī)院陪著美智子了。” “小武君,我們可是戰(zhàn)無不勝的關東軍,難道我會怕一支土八路的游擊隊,要不你現(xiàn)在就騎馬回去得了,我自己也能帶著小隊完成征糧的任務,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支那人怕我們怕的要死,只要我們大曰本帝國的勇士們亮出自己的刺刀,支那人就得乖乖的把糧食交出來?!彼商镲@然是不領情,在馬背上左扭右扭的反駁著小武一郎的話,明面上是說小武一郎謹小慎微,實則是在笑話小武一郎膽小怕死。 “你呀,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對于好友的挖苦,小武一郎只能報以苦笑回應,參軍已經十三年的小武一郎出身一個平民家庭,自小失去母親的小武一郎沒有多少和女姓打交道的經歷,美智子是小武一郎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為了即將降生的孩子,小武一郎不得不謹慎從事,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了父親。 外出征糧應該是大多關東軍都經歷過的事情,雖說曰本已經控制東北多年,可還是有很多的中國人在暗地里做著抵抗,自40年開始,東北各地駐守的關東軍已經陸續(xù)傳出遭到中國游擊隊襲擊的事情,甚至邊界線那邊的蘇軍也會時不時的過來打幾回解解悶,關東軍現(xiàn)在東北過的并不如前幾年了。 “好了,你別這么愁眉苦臉的了,前邊就要到九家棚了,我知道九家棚有一個支那女人長的非常漂亮,就讓給你好了,你可別說我不夠意思啊?!彬T在馬背上的松田用肩膀撞了小武一郎一下,然后用男人都懂得的那種隱晦表情看著自己的好友,被松田暗示了的小武一郎只好也用眼神做了一個回應,要不然松田這個大嗓門指定是會繼續(xù)這個話題的,讓手下的士兵聽了去就太有損他的面子了。 “納尼,那是什么東西?!毙∥湟焕山杩谌ゲ榭辞懊娴穆窙r騎馬走了,無聊之極的松田只好叫過手下的一個伍長閑聊,熱聊中的松田扭頭之際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空蕩蕩的坡地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亮光,就好像是有人站在那里拿著鏡子反射陽光一樣,心下大疑的松田剛張口詢問,就聽見耳側傳來“當”的一聲脆響,然后就有一股熱乎乎的東西潑到了自己的脖子和肩膀上。 “敵襲”扭頭看過去的松田下意識的喊了一句敵襲,然后和他手下那個被子彈射穿了鋼盔的伍長一樣倒栽下馬背,敵襲,所有的人都沒有聽見槍聲,就只聽得小隊長松田喊了那么一嗓子然后翻身落馬,包括跟在松田馬后的曰本兵們也沒有意識到松田和那名摔倒的伍長是中彈倒地的。 打鐵一樣的叮當聲陸續(xù)響起,隨著小隊里陸續(xù)有騎在馬背上的士兵翻身落下馬背,剩下的小隊士兵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真的是遇襲了,中彈的人越來越多,首先中彈的就是指揮官松田和小武一郎,緊跟著便是機槍手和擲彈兵,然后是幾個軍曹和曹長,中彈最多的便是走在小隊中間的迫擊炮手和彈藥手,無聲無息射來的子彈把迫擊炮手和彈藥手的鋼盔打成了漏勺一樣。 “為什么會這樣?!彼形殚L中唯一幸存下來的最后一個縮躲在用同伴的尸體搭建的掩體后面連聲慘叫,雖說他躲過了射向自己腦袋的子彈,可偏離目標的子彈還是沒有打空,他的左肩被子彈擊穿弄出了一個血窟窿,“納尼,這是我們帝國的有阪步槍彈?!边€占著血跡的子彈頭被那伍長從地上找了出來,很好認清子彈的口徑和種類,正是曰軍三八步槍配發(fā)的有阪步槍彈,難道說襲擊者使用的是帝國生產的武器。 還是聽不見槍聲,也見不到襲擊者的影子,可他們的機槍和擲彈筒還有迫擊炮卻一直被對方壓制的死死的,根本就找不到還擊的機會,敢于靠近那挺輕機槍的士兵都成了尸體,沒有機槍和擲彈筒的掩護,剩下還活著的士兵只能躲藏在同伴的尸體后面或是死去的馬匹后面,說也不敢露頭出去窺探襲擊者的位置。 不得不說襲擊者的地方挑選的很好,九家棚這里距離駐守大批關東軍的地點有超過5公里之遙,如果伏擊沒有關東軍部隊出現(xiàn),就是這里打的天昏地暗的,駐軍那邊也聽不見槍炮聲,更何況襲擊者到現(xiàn)在連一聲槍響都沒有讓他們聽見,“扔手雷,扔手雷,讓我們的戰(zhàn)馬回去報信,否則我們一個都活不下去?!毙掖娴哪敲殚L忍著傷痛琢磨了好一會,總算是找出了一個能令他自己都信服的方法。 松田小隊的駐地附近原本有一支關東軍的騎兵聯(lián)隊,松田和騎兵聯(lián)隊里的輜重大隊長是同鄉(xiāng),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松田居然從那騎兵聯(lián)隊里弄到了幾匹即將退役的軍馬,包括小隊長松田在內的所有小隊里的士官人手一匹馬,中彈后的尸體散落在小道上,可那些已經被他們養(yǎng)熟了的軍馬卻不肯離去,那伍長下令用手雷驚馬,就是希望這些軍馬能自行跑回駐地去,只要有人見到這些軍馬自己回去,就一定會知道松田小隊是出事了。 “轟”“轟”扔在空地上的手雷依次爆開,受到驚嚇的馬匹果然開始四散奔跑著離開,其中就有順著原路跑回駐地方向去的,“大家都耐心的等著,做好防御,不要給對方留下攻擊的機會,我們一定能等來援兵,大家都會活下去?!笔軅此赖奈殚L一邊撕爛軍裝包扎自己的傷口,一邊竭盡全力的鼓勵剩下還活著的士兵不要失去信心。 依次爆開的手里似乎太過突然,襲擊者們似乎也停止了攻擊,不過剩下還活著的關東軍士兵誰也不敢探頭出去打望情況,“宮本,不要,快停下來?!笔昼娺^去了,見襲擊者沒有任何的動靜,剩下的士兵中終于有耐不住姓子的家伙出現(xiàn),一個叫宮本的士兵突然朝著遺落在一個血洼里的輕機槍撲去,不管同伴的喊叫,宮本的眼睛直視死盯著那挺輕機槍,因為只要拿到這挺輕機槍,他們剩下還活著的這些人活命的機會將會大大增加。 和其他關東軍士兵想的一樣,隱藏在暗處的襲擊者根本沒有離開,宮本的手堪堪觸碰到那挺輕機槍,整個人便像是被重物砸中了身體一樣,猛的向機槍的邊側倒去,雖然其他的人沒有聽見槍聲,可從宮本身上飆出的血箭他們都見到了,那傷口應該是在宮本的脖子上,要不然飆出的血箭不會那么強勁。 時間一分一秒的慢慢逝去,還活著的松田小隊士兵不敢妄動,只能照舊躲藏在各自的掩護物后面,用躲躲閃閃的眼神和動作去觀察可能藏著襲擊者的地方,幸存下來的那名伍長試著想要用腳邊的那支三八步槍進行火力偵察,可似乎他所面對的襲擊者太過強大了,被對方射來的子彈打斷了步槍不說,他的左耳也只剩下了一半。 “看來是要死在這里了”被手雷驚著的軍馬消失超過一個半小時了,按照馬匹奔跑的速度,援軍早應該來了,可他們現(xiàn)在還是被逼著躲在尸體后面,預感不妙的伍長開始吃力的整理自己的軍容,他不想臨死了還要亂糟糟的沒個人樣子,似乎是為了證明伍長的這個想法是正確的,從他們身后突然射來的子彈把剩下活著的小隊士兵射殺了大半,再次中彈的伍長歪倒在泥地里,一直強撐著的他就只剩下了喘息的氣力。 “這就是所謂的關東軍,我看和咱們在緬甸遇上的曰本兵沒啥兩樣呀,都是些欺軟怕硬的貨,遇上咱們的狙擊手了,我看他們也不是一樣要躲著等死,可笑這些個曰本兵還等著他們的戰(zhàn)馬回去報信,先生早就派人封了兩頭的路,那些軍馬只能是都歸了咱們了?!彪S著一個囂張的聲音和一陣腳步聲響起,幾個端著怪異步槍的漢子突兀的出現(xiàn)在那伍長的視線里。 用了最后的氣力,還剩下一口氣的那伍長哆哆嗦嗦的摘下腰間的一枚手雷拉開保險栓,就在他想要把手里磕擊在身邊那半截步槍上的時候,一只牛皮軍靴把他的手連同那枚手雷深深的踩進泥土里,“喲嗬,還有個有氣的家伙呢,羅麻子,你們小組的人是咋干活的,這還有個活口呢,要不是老子眼尖,咱哥幾個可就得一快坐了土飛機了。”一柄被磨的飛快的短刀結束了那伍長的掙扎,他最后的意識便是來自心口的那股子劇痛。 第一百五十一章交手關東軍(6) “你說什么,關東軍已經有四支外出小隊遭到襲擊,而且是在同一天?!笔盏搅藘染€從哈爾濱關東軍司令部傳出的消息,謝吉山坐不住了,潛伏哈爾濱多年的他如何不知道關東軍的戰(zhàn)斗力,如果說關東軍的一個小隊就能牽制[***]的一個步兵連,謝吉山一點都不覺得是在開玩笑。 如果按照這個標準置換雷霆的兵力,想要同時對付四支關東軍小隊,雷霆沒有700人根本做不到,難道雷霆真的來了700人規(guī)模的兵力,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因為陳妍秋親眼看到那天夜里只來了8架飛機,8架飛機可裝不下700人,難道雷霆和[***]聯(lián)手了,哈爾濱周邊可一直有[***]的游擊隊存在。 滿是疑問的謝吉山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的,就連給酒客們算賬的時候也接連出錯,引的那些??蛡冎毙χx吉山這是上年紀老糊涂的癥狀,“怎么樣,[***]那邊有什么異動嗎?!碧焐珴u暗,直到酒館快打烊的時候,謝吉山才見到了行色匆匆的陳妍秋,謝吉山接到內線的消息之后,便通知陳妍秋去打探白少峰他們的動靜,現(xiàn)在便是揭曉謎底的時候。 “沒有異動,我去白少峰的那個書店看過了,白少峰那邊也是剛剛知曉此事,好像他們比咱們還要迷糊?!币粺o所獲的陳妍秋有些郁悶,雖說國共之間一直說合作抗曰,可潛伏在敵占區(qū)的雙方情報人員還是各自為戰(zhàn),國字頭的情報員一直視自己是正統(tǒng),作為軍統(tǒng)哈爾濱情報站的二號人物,陳妍秋的主動登門已經是給了[***]莫大的面子,可那個討厭的白少峰卻一點口風都沒有漏出來。 “這就奇了怪了,我們和[***]那邊都沒有出手協(xié)助,那雷霆是怎么做到在同一天里連續(xù)襲擊四支關東軍小隊的呢,就算雷霆傭兵的戰(zhàn)斗力比關東軍要強,可他們是如何確定關東軍那些小隊的行進路線的呢?!敝x吉山拿出香煙點著,不過這次他沒有把煙夾在手指間,而是直接叼在了嘴上大口的抽著。 “會不會是[***]那邊說了假話,也許是雷霆已經和他們達成了私下里的交易,那些情報都是[***]提供給雷霆的,要不然,這事可說不通?!彪m說陳妍秋對白少峰那伙人的印象不佳,可現(xiàn)在是在做情報分析,所以她并沒有落井下石,只是做了客觀的分析。 “嗯,也只有這一個解釋能說得過去?!敝x吉山有些贊同的點著頭,哈爾濱只有他們軍統(tǒng)和[***]地下黨在潛伏,雷霆是從山西崛起繼而南下緬甸的,他們不可能在東北安插了情報員,而且關東軍把東北管制的鐵桶一般,軍統(tǒng)不可能再派其他的人手跑來幫忙,唯一的解釋只能是[***],應該和陳妍秋分析的一樣,[***]在哈爾濱的情報站已經和雷霆達成了私下交易。 哈爾濱是東北最大的城市,也是東北最有名的重工業(yè)基地,甚至還是軍事生產基地,周圍物產豐富,是東北最閃亮的一顆明珠,但是從滿清隕落開始,這里就成了北邊的老毛子東邊的小鬼子爭來爭去的地方,怎么爭,也沒有落到中國人的手上,看著這個滿是滄桑的城市,趙志不禁悠悠的嘆了口氣,多好多大多美的一片土地,就這么落到了人家的手上,憑由他們折騰,憑由他們將大量的財富搬走。 謝吉山和陳妍秋貓在酒館后院的地窖里分析情報的時候,趙志早就帶著幾個親隨混進了哈爾濱, 進了哈爾濱,趙志也小心了起來,這里駐著整整三個師團的重兵,雷霆就算是再強大,趙志他們這點人也不可能與三個師團的關東軍硬抗,不過好外是人多了,渾水摸魚也方便了, 想要吸引關東軍的注意力,趙志不拿出點手段顯然是不行的。 想要讓關東軍慌亂如熱鍋上的螞蟻,只是襲擊幾支他們的小部隊顯然是做不到的,趙志襲擊那些關東軍外出的小部隊只是為了弄到他們的軍裝,在哈爾濱的大街上溜達了2個多小時,趙志出現(xiàn)在關東軍司令部的斜對面,戴著眼鏡手中拎著一本書的趙志看上去就是個只會讀書的學生,來往于關東軍司令部周圍的曰軍巡邏兵根本不拿正眼瞅他,這樣的家伙對他們而言根本沒有威脅。 趙志在關東軍司令部外面轉悠了很久,甚至中間還換了衣服和裝扮,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從蘇聯(lián)人那邊剛剛得到的消息顯示,那個什么731防御所已經制造出了一批細菌彈,準備三天后起運南下菲律賓戰(zhàn)場,如果趙志不能在它們起運前截獲它,也許菲律賓戰(zhàn)場上的美軍將會遭到重創(chuàng)。 “回去”給街角的葉空他們打了個隱晦的手勢,趙志轉身離開,關東軍司令部防守嚴密很難下手,趙志觀察了一個多小時,硬是沒有找出可以借助的漏洞,他只帶來了100人,即便這些傭兵個頂個都是千里選一的好手,趙志也不愿更不能讓他們白白去送死,也許換個目標會稍稍好一些。 “馬上聯(lián)系[***]的人,問他們要哈爾濱機場的資料,越詳細約好?!蹦茏鳛橹匾繕说牟恢龟P東軍司令部一處,也許打掉他們的機場影響會更大些,三個小時后,趙志拿到了他想要的情報,看來[***]在哈爾濱的潛伏情報站對這次合作非常重視,不僅來了情報,還專門派來了兩個熟悉機場地形的向導做路線指引。 和大多數(shù)曰軍的機場一樣,哈爾濱機場也囤積了重兵把守,不過相比戒備森嚴的關東軍司令部,機場這邊的防守要松懈一些,因為關東軍在機場的守備部隊不相信抗曰組織會有膽子沖擊一整個步兵聯(lián)隊把守的機場,哈爾濱城北的機場,駐著一個聯(lián)隊的關東軍和一個曰軍飛行隊,一百多架各式飛機??吭谶@里。 機場附近還有關東軍的一支騎兵聯(lián)隊協(xié)防,大型探照燈遍布機場外圍的各個角落,每十五分鐘一次的小隊巡邏分秒不差,整個機場被曰軍守衛(wèi)的可謂是防守嚴密,“記著,十分鐘,我們只有十分鐘時間用來對付他們的巡邏隊,剩下的時間換衣服和裝備,行動一定要快,一旦出現(xiàn)疏漏,等著我們的只能是逃命?!眹墼谮w志身邊的傭兵們點著頭,他們趴伏在這里已經超過2個小時,算是初步摸清了機場守軍的規(guī)律。 “天黑之后開始行動,葉子,你帶人負責機場外圍,我?guī)诉M去,機場里的所有飛機、油料庫、武器庫、飛行員都是我們的目標,記住了,這個行動不是鬧著玩的,都用消音器下狠手,隨便一個小小的失誤都有可能讓咱們全都栽在這里,所以我們只殺人不拿東西,要快進快出。”趙志用帶著警告的眼神環(huán)視了一圈身邊的幾個傭兵小隊長,他就怕這些家伙下手的時候為了稀罕物件分了心從而導致行動暴露。 “知道了”幾個小隊長重重的點了點頭,對過手表上的時間之后抱著自己的武器向遠處爬去,機場守軍巡邏的路線就在他們前面二百米外,二百米的射擊距離對于這些精挑細選的傭兵來說,實在是太近了點,可趙志的要求是動靜越小越好,所以這些膽子比天大的家伙打算繼續(xù)向前爬行,借助身上的偽裝網,有些家伙甚至就近在路邊挖了個坑披著偽裝就趴了進去,他們距離曰軍的巡邏路線不過十幾米遠。 “先生,那倆[***]的人咋辦。”小隊長們都忙活去了,臉上涂好了油彩的馬達湊了過來,[***]派來帶路的兩個人一看就不簡單,趙志從他們的身上和眼神中能看出殺氣,這倆人絕對不止想到那么簡單,也許這是[***]派來偷師學藝的也有可能,所以趙志在布置任務的時候,一直讓馬達陪著那倆人待在后面的洼地里。 “他們身上自己帶著槍呢,留下幾顆手雷給他們,讓他們在預定地點等著我們一起撤離,你告訴他們,要是落了單,就只能靠他們自己了。”趙志一邊往臉上涂抹著油彩,一邊慢條斯理的回答道,襲擊機場,趙志只帶來了60名傭兵,嚴武刀則帶著剩下那40名傭兵去了731防御所那邊提前做潛伏偵查,如果一切順利,趙志打完機場這邊,就會乘車趕往嚴武刀那邊,然后趁著關東軍慌亂之際直接端了731防御所。 趙志的這個計劃的確是有些托大,面對守衛(wèi)機場的一整支曰軍的步兵聯(lián)隊,他的60人簡直不值一提,不過就是這樣,趙志襲擊機場的行動才有成功實施的可能,不止關東軍不相信有人趕來襲擊機場,就連[***]派來帶路的那兩名向導也是這般想法,可越是不可能就越是會成為可能,雷霆一直做的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趙志要做的只是炸掉機場里的飛機,并不是要攻陷這里。 第一百五十二章交手關東軍(7) 在大家的等待中,夜色一點點的降臨,直到機場被nongnong的夜色包圍,和往常一樣,守衛(wèi)機場的關東軍部隊早早的的打開了探照燈,牽著狼犬的巡邏隊也比白天多了許多,探照燈、狼犬、巡邏隊,這一切都讓機場看著固若金湯,可早早潛伏在機場外圍的傭兵卻不這么認為,至少這些東西比于大志在曼德勒修建的訓練營要差些,只要是獲準進入戰(zhàn)斗部隊的傭兵幾乎都能突破這樣的防線。 在夜色中延伸如劍的探照燈光剛剛掃過,看著荒蕪的地面上突兀的出現(xiàn)了數(shù)十處隆起,披著偽裝網的傭兵快速的翻出藏身的地坑向前爬動,和地表幾乎同色的偽裝網給傭兵們提供了最好的掩護,只要不是面對面的和巡邏隊遭遇,相信那些已經把巡邏當成慣例的關東軍士兵是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 指揮行動的趙志也在爬行的行列中,只不過其他人為了他的安全,只是把他隱隱圍在了中間,反倒是被趙志命令擔任外圍接應的葉空爬行在了最前面,為了這次行動的順利,趙志可謂是煞費苦心,不但傭兵是挑的最好的,而且他們的武器和裝備也都是特制的,不管是狙擊手使用的彈匣式狙擊步槍還是趙志他們使用的步槍,槍管口徑都和曰式有阪步槍彈同徑,這樣便于趙志他們在敵后補充彈藥。 強效迷煙彈、震撼彈、閃光彈、手擲燃燒彈更是每人配發(fā)了兩枚,嚴武刀那邊負責731防御所偵查的小隊還配備了鋼制防彈盾牌,這種底部可以加裝滑輪的盾牌能擋住曰式輕機槍的攢射,這些東西都是佛羅里達武器實驗室的專家們花費半年時間弄出來的,趙志本打算用它們裝備即將要組建的特種部隊,沒想到曰本人的731防御所卻成了趙志試水的第一戰(zhàn)。 臉上涂抹了油彩的傭兵靜靜的等在暗處,看著遠處過來的巡邏隊一點點靠近,機場的巡邏隊又狗,直接跳出去用短刀刺殺顯然是不行的,好在趙志他們準備的很是充足,每個傭兵都配發(fā)了兩筒吹針,吹針上有特別分隊配置的強效**,管保中針的關東軍士兵三秒之內昏迷不醒,“噗”“噗”“噗”同樣黑色的吹針沖針筒中射出,6名巡邏的士兵和那只左顧右盼的狼犬連叫的機會都沒有,便齊刷刷昏迷倒地。 不等探照燈的光柱照過來,幾名快速竄出的傭兵便拖了昏迷的曰軍和那狼犬奔了回來,連短刀都省了,直接用浸泡過毒藥的竹簽在他們身上扎幾個眼,用不了幾分鐘,這些昏迷失去意識的關東軍士兵和那狼犬便都成了毫無生死的尸體,“走,我們上?!泵撓律砩系膫窝b網,早已經換好關東軍軍裝的趙志帶著參加近身戰(zhàn)的傭兵站了起來,用衣袖幾把擦去臉上的油彩,趙志他們按照曰軍巡邏隊的規(guī)模很快分成了好幾伙散開。 “他們就這樣進去了。”被趙志強令留在后面看守雜物的謝栓子和胡光兩人都傻眼了,被白少峰派來給雷霆的人帶路的時候,他倆還有些吃味,認為這些坐著飛機臭屁烘烘的家伙也就是嘴上的把式,要玩真格的還得是他們這些本地人地頭蛇,可人家現(xiàn)在就那么大搖大擺的進了機場了,而且連點聲響都沒有,出手就放翻了曰本人的一支巡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