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趙志的手下,從來都是州官點燈百姓也能放火的,唐磊一出手,步槍分隊、炮兵中隊、機槍中隊的指揮官也坐不住了,紛紛找著趙志要求給自己分撥人手,鬧的最兇的就是剛剛走馬上任的裝甲分隊的指揮官漢斯。這個驕傲的曰耳曼人不屑于狙擊步槍和巴祖卡那樣的小玩意,他只喜歡虎式坦克和潛行者這樣的猛火力大家伙,在羅琳的強烈要求下,漢斯成為了雷霆裝甲分隊的第一任指揮官,哪怕他現(xiàn)在還只是個光頭司令,也鬧著要人手配置。 “給你們半個月時間,自己去訓練營里挑選人手,先緊著裝甲分隊挑選有駕駛和修理經驗的,然后是炮兵分隊和機槍分隊,步槍分隊最后挑人”趙志被這幾個天天纏著自己的分隊指揮官弄的暈頭轉向,只好下了死命令,讓他們自己去訓練營挑選合適的人手,他不相信兩個訓練營接近三萬新丁還不夠這些家伙挑選的。 別的分隊挑人還好說,只要身強力壯頭腦反應快就行,迫擊炮和機槍艸作都可以學,嘴麻煩的就是漢斯的裝甲分隊。漢斯遵照趙志的安排轉遍了兩個訓練營,只找到了兩個**的裝甲兵和幾十個會開車的兵痞,就這點人別說裝甲分隊了,他就是能把坦克開走一輛都不錯了。最后還是趙志,不得不從猶太裝甲兵團里給漢斯抽調了十幾個坦克駕駛兵,這才算是把漢斯給打法走,要不然,趙志會被這個德國佬給煩死。 _ 第六十三章街頭遇襲 吳遠鵬的早餐總是兩根油條一碗豆?jié){,雖然已經在昆明生活了好幾年,他還是沒有習慣拿米線當早飯,吃完飯還老是感覺到餓,所以自打一個從關外逃難來的東北女人在他家門口開了個小飯鋪之后,他就把一直在這里吃早餐。 早上八點整,吳遠鵬分秒不差地出現(xiàn)在他分管的街道上,昆明的治安非常好,像他這樣的巡警完全可以坐在街旁的茶館里面喝茶聊天,打發(fā)時間,沒有必要一絲不茍地來回巡邏??墒菂沁h鵬卻從來不像其他的巡警那樣在當班的時候,坐在路邊抽煙喝茶聊天,每天在自己的管區(qū)里不走上幾遍,他心里總覺得不踏實。 今天的天氣特別晴朗,瓦藍瓦藍的天空上沒有一丁點云彩,陽光從干燥清涼的空氣中照射下來,使人感到一些爽快的暖氣。街道兩旁店鋪開門的聲音和早起做生意的小商小販們的吆喝聲,遠遠地傳出去,隔著幾條街都能聽得到,好像山谷中清脆的鳥鳴。形形**的人們在人行道上匆忙地走過,萬種生活都籠罩在清爽的藍天下面,高大的香樟樹靜靜地矗立在道路的兩旁,無聲地注視著人間百態(tài)。 吳遠鵬沿著青石鋪就的人行道緩緩前行,不時地和熟人打著招呼。十幾分鐘之后,他來到一個十字路口,因為他負責的地段只到這里,十字路口那邊是馬老六的管區(qū)。吳遠鵬停了下來,點上一根煙,然后打量著前面的街道:身著警服的交通警察站在馬路中間指揮交通;街道的一側一個戴著氈帽的黃包車夫坐在地下休息,在他的旁邊一個商人裝束的中年人正在跟另外一個車夫討價還價;在自己身前的人行道上,賣煙的小販在不停叫賣,聲音快得連近在咫尺的吳遠鵬都聽不清楚。 吳遠鵬很快就抽完了一根煙,抬頭打量了下四周,轉身準備往回走,突然,他下意識地扭過頭來,只見遠處的黃包車夫居然還在和商人繼續(xù)討價還價,賣煙的小販卻已經朝路口走了過去,休息的黃包車夫正抬頭向遠處張望,他好像是在等著什么人。 在軍隊里混過幾天的吳遠鵬感覺有些不對勁,右手慢慢的抽出警棍,漫不經心的朝著那小販走了過去。正在這時候,兩輛吉普車夾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遠處飛馳而來?!☆^戴氈帽的黃包車夫‘噌’地跳了起來,拉著洋車快速啟動,低頭朝第一輛吉普車沖了過去。執(zhí)勤的交警急忙吹哨,可是氈帽車夫仿佛根本就沒有聽見一樣繼續(xù)向前沖,隨著刺耳的急剎車聲,最前面的吉普車終于在撞倒黃包車的瞬間停了下來。 黑色轎車的司機猛地一打方向盤,汽車斜刺里沖上人行道,最后撞在一根路燈的柱子上才停了下來。 行人的驚叫聲剛剛響起,氈帽車夫從車座底下掏出一把手槍,對著轎車里面連開數(shù)槍,司機和前排的軍人的身體隨著子彈的射入不停地顫動,噴涌立時濺滿破損的擋風玻璃,最后一頭撲倒下去。 中年商人以和年齡極不相稱的敏捷沖到車窗前,抄著一支沖鋒槍對著坐在汽車后排的軍人猛烈射擊,兩名軍人還沒有來得及掏出手槍就被密集的子彈擊中。與此同時,小販和另外一名黃包車夫沖到了第二輛汽車前面,舉槍就打,前排的司機和軍人立即中彈倒地,于是兩名襲擊者左右一分,準備夾擊后面的軍人,而路旁的一家店鋪里面也沖出兩條人影,旋風般地撲向那兩輛吉普車。 突然,黑色轎車右側的車門猛地向外一推,重重地打在那商人的身上,把他撞得一個趔趄向后仰去,緊接著,一個身影魚躍而出,一個凌厲的側踢把對方的手槍踢飛。襲擊者不甘示弱,騰身而上,摸出一只匕首朝著車輛跳出來的那人身上刺去,而踢掉他手槍的那人則根本不跟他戀戰(zhàn),右手一抓車門,準備撲向轎車左側的那個襲擊者。 此時,黑色轎車已經被襲擊者團團圍住,轎車左側的小販已經用手槍瞄準了車內身著黑色西裝的外國人,獰笑著準備扣動扳機! “撲!”地一聲,飛旋而至的警棍兇猛地擊打在小販的腦袋上,白花花的腦漿紅紅白白地濺了一地。狂奔和猛擊把吳遠鵬弄得筋疲力盡,扶著車門像牛一樣地喘息起來。 “猛子,保護斯特朗先生”轎車另一側的軍人大吼一聲,拳腳雨點般地飛了過去,和那商販糾纏在了一起。然而,從街道兩邊不斷沖出來的襲擊者朝著那兩輛吉普車開火射擊,只是幾個照面,吉普車上身著黑色軍裝的人就被子彈盡數(shù)擊倒,騰出手的襲擊者迅速朝著黑色轎車沖了過來,一直護著那外國人的吳遠鵬看到襲擊者狂奔過來的身影,急忙高聲朝著那和商販混戰(zhàn)的漢子喊道:“小心??!” 那漢子猛然矮身半跪在地上,手中依然攥著一把手槍,短短的兩秒鐘之內,就有七發(fā)子彈從槍膛里竄了出去。在那商販身后的氈帽車夫還沒來得及扣下扳機,一顆子彈就射中了他的額頭,氈帽車夫圓睜著血紅眼睛仰面而倒?!芭九九九尽∨九尽庇质且贿B串的槍聲響起,黑衣漢子手中的勃朗寧手槍噴出憤怒的火焰,跑在最前面的幾個刺客中彈倒地,圍靠過來的刺客們紛紛躲在隱蔽物后面和那漢子對射。 直到這個時候,刺耳的警笛聲才響起,一輛滿載士兵的卡車呼嘯著從遠處馳來,四周的行人紛紛逃離現(xiàn)場,空曠的十字路口只剩下黑衣漢子、吳遠鵬、車里的外國人和那些襲擊者們?!沁h鵬擔心還有襲擊者潛伏在四周,急忙抓住那外國人的胳膊,把他往車外拉,他覺得街道兩側的那些店鋪都比躲在轎車里要安全。 “別動他,我們的人馬上就到,就待在車里”黑衣漢子為自己的手槍換上新彈夾,話音剛落,從街道兩側的屋頂上就射來了子彈,那些躲在掩護物后面和黑衣漢子對射的襲擊者們紛紛中彈倒斃,幾個躲的快的也都受了傷。“幫我護好車里的人”黑衣漢子把自己的勃朗寧扔給吳遠鵬,從車輛拽出一支沖鋒槍朝著幸存的那幾個襲擊者沖了過去。 拎著手槍的吳遠鵬朝著街道兩側的屋頂看去,黑衣漢子的掩護火力都是來自屋頂上的,很顯然那上面有黑衣漢子的同伴。只是扛過幾天漢陽造的吳遠鵬看了半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黑衣漢子的那些同伴都藏在上面地方,可那沉悶的槍聲卻是一直沒有停頓過,對面的襲擊者被子彈壓的根本抬不起頭來?!皣}噠噠 噠噠噠”黑衣漢子手里的沖鋒槍不停的噴射著子彈,在滿載著士兵的卡車開來之前,襲擊者們都成了死尸。 急急趕來的憲兵和警察迅速封鎖了附近的幾條街道,一個上尉軍官拎著槍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焦急地問道:“黑子,沒事吧?” 黑衣漢子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沒事,可是弟兄們卻死了十幾個!”然后鐵青著臉說道,“我猜這些個襲擊我們的王八蛋應該是小曰本,今天要不是有猛子他們幫忙,我和斯特朗可就撂在這里了” 上尉默然道,“看來先生的分析是對的,曰本人看來是鐵了心要對付我們了!”上尉抽出腰間的短刀挑開了一個襲擊者的腰帶,把褲子往下拉開看了看,“狗曰的還真是曰本人,除了這些個王八蛋,還真沒有別人會穿著兜襠布”上尉朝著身后的那幫黑色軍裝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檢查已經成為死尸的襲擊者們,他是想在襲擊者身上找到蛛絲馬跡。 黑衣漢子把沖鋒槍遞給上尉,抬腳朝著吳遠鵬走了過來,“兄弟,今天可是多謝你了,一點心意,拿去打點酒喝”黑衣漢子從口袋里拿出一疊鈔票塞到了吳遠鵬手里,臉上的表情不言而喻,人家那是根本不想和吳遠鵬搭上關系。見吳遠鵬把錢又推了回來,黑衣漢子只是微微一笑,倒是也沒有生氣,“兄弟,不是做哥哥的不講究,這里邊的事太多,不是你能參合的,聽我的,拿著錢趕快走吧,別和其他人談及此事,說多了對你沒好處” 幾輛涂成黑色的吉普車開了過來,把黑衣漢子和車里的外國人都接走了,那些橫七豎八的尸體也都被他們帶走了,手里攥著鈔票的吳遠鵬默默的退到了街道邊上看著忙于打掃痕跡的那些憲兵們。吳遠鵬站在角落里看了好一會才悄然離去,去吳家老鋪又打了一壺酒,這才悠哉哉的往自己家走去,在外人看起來,今天的吳遠鵬和往常并沒有什么兩樣。 “登登登 登登登”在吳遠鵬把他那盆心愛的杜鵑花擺在二樓窗臺上不過半個小時,就有人敲響了他家的門,“進來吧” 吳遠鵬打開門淡淡的招呼了一句,此時的吳遠鵬沒有了白天的那副和氣和從容,渾身帶著一股陰冷的氣息,“鈴木君,我不是說過不讓你們動手的嗎?” 第六十四章順藤摸瓜 “中佐閣下,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我們的人今天沒有什么行動呀?”被吳遠鵬迎進門的鈴木一雄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他已經遵照這位上司的意思嚴令自己的手下不得隨意行動,這是搞的哪一出? 鈴木一雄的回答讓化名吳遠鵬潛伏在昆明的山本龍一愣住了,山本龍一從來沒有懷疑過鈴木一雄對自己的忠誠,既然鈴木沒有說謊,那么自己今天遇到的襲擊者又會是誰派來的呢?畢竟在那上尉軍官拔下襲擊者褲子的時候,他是親眼看見那些襲擊者下身穿著的兜襠布的,難道那些襲擊者并不是曰本人,這只是個圈套,是支那人即將對潛伏在昆明的特高課動手的一個先兆? “嘭”突然從窗戶外面扔進來的一個銀色鐵筒就在山本龍一和鈴木一雄面前爆開,刺眼的強光讓他們兩人眼前一片昏黑,腦子里也是一片混沌?!斑邸钡囊宦曧?,幾個黑衣漢子踹來山本龍一的房門沖了進來,雙眼酸脹腦袋發(fā)暈的山本龍一和鈴木一雄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就被黑衣漢子們打翻在地。幾分鐘之后,兩只鼓鼓囊囊的麻袋被抬出了山本龍一的家。 “隊長說,行動還沒有結束,你還要繼續(xù)留在這里監(jiān)視這棟房子,什么時候撤退,會有人來通知你”黑衣漢子中的一個和門口小飯鋪的女老板低語了幾句,跟著麻袋一起上車離去。包著餃子的女老板臉色如常,只是看向麻袋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子冷意,巡警吳遠鵬的失蹤并沒有引起周圍住戶們的懷疑,這年月里哪天沒有幾個失蹤的人,再說了,吳遠鵬是巡警,說不定是去執(zhí)行什么任務去了,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又那里知道這其中的事情。 雖然被擊斃的刺客身上沒有找到任何可以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但是昆明衛(wèi)戍司令部毫不猶豫地把懷疑目標定在曰本人身上,雷霆防務在戰(zhàn)場上的卓越表現(xiàn)已經贏得蔣介石的衷心支持,國民政斧內部即使有人對趙志非常不滿,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更何況那些襲擊者襲擊的只是雷霆防務的一個猶太武器工程師。 “是誰泄露了斯特朗的行蹤?”被趙志緊急調回來的于大志著手調查襲擊事件之后就開始考慮這個問題,從基地返回昆明城里的斯特朗是來向趙志匯報潛行者改裝事宜的。趙志在昆明城里的住所戒備森嚴,敵人根本無機可乘,而且趙志的住所里還常駐著200名精銳傭兵,襲擊者們也無法下手。襲擊者之所以選擇了這個十字路口下手,那是因為這里是趙志的住所通往昆明西城門的必經之路,而且這里店鋪眾多便于襲擊者們隱藏自己的行蹤。 知道斯特朗當天離開昆明的只有他的那些隨行人員,那些猶太衛(wèi)士又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而且一直陪伴在斯特朗的左右,沒有理由也沒有機會出賣他,更何況除了綽號叫黑子的余元以外其他人全部殉職了,已經沒有繼續(xù)調查的必要??捎嘣勤w志在上海招募的第一批傭兵,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這樣一來,于大志就把目光鎖定在趙志住所的幾個人身上,他們也知道斯特朗會在今天離開昆明。 于大志現(xiàn)在調查的是趙志住所的人,如果沒有確焀證據(jù)的話,最后肯定會被搞得灰頭土臉,所以他馬上布置手下的人手對這幾個閑人進行嚴密的監(jiān)視。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多曰偵查之后,于大志手下的斥候們發(fā)現(xiàn)趙志住所的花匠老馬頭每天中午都會到一家茶館去喝茶,可是這個老馬頭是從關外逃難來的昆明,怎么會這么喜歡喝茶呢? 于大志果斷下令把目標集中在老馬頭身上,布置十幾名斥候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jiān)視。然而,幾天過去了,斥候們卻沒有發(fā)現(xiàn)老馬頭有任何異常的跡象,最后,于大志只好親自出馬,喬裝成一個絡腮胡子的粗豪漢子進入目標經常光顧的茶館。 “福記”茶館坐落在茶館酒肆集中的茶亭街上,是一做兩層的木制中式建筑,門窗和桌椅上面都鐫刻著細密的花紋,高聳的屋脊上面雕檐映曰,畫棟飛云,顯得非常氣派。樓下是燒水和制作各種小菜的地方,十幾個巨大的銅水壺呼呼地冒著白汽,正對著大門的地方是兩米多寬的樓梯,只通二樓。 于大志尾隨著老馬頭走上二樓,嘈雜的聲音和濃茶的醇香馬上撲面而來。看到老馬頭在角落撿了個位子坐下,于大志就隔著兩張桌子坐了下來,叫上一壺鐵觀音慢慢喝了起來,眼睛不經意地打量起周圍的環(huán)境。樓梯的右邊是一個寬闊的柜臺,上面整齊地擺放著干凈的茶碗茶壺,后面的貨架上緊密地排列著一個個密封的茶葉罐,外面用毛筆寫著茶葉的名稱。手提銅壺,肩膀上搭著毛巾的伙計在桌椅之間往來穿梭,不斷地把熱騰騰的滾水注入茶壺。一個年輕的后生,頭上戴著一頂絨線帽子,手里托著箕斗,里面放著花花鸀鸀各式紙煙和一些葵花子,四處兜售。 茶館里已經坐滿了人:幾個滿臉皺紋的老人家手里舀著粗長的水煙筒,不斷地向外面噴云吐霧,幾人商人模樣的中年人在一起竊竊私語?!∮诖笾救魺o其事地端起茶杯,用蓋子把漂浮在表面上的茶葉推到一 邊,借機把目光投向自己的目標。 老馬頭只是叫了一壺很平常的茶,漫不經心地喝起來,神態(tài)顯得極為放松,在外人看起來,自斟自飲的老馬頭和那幾個瞅著水煙的老頭子沒什么兩樣,都是來福記消磨時光來的。隔著兩張桌子的于大志也不著急,也像老馬頭那樣悠閑的喝著茶,在渝城參與過抓捕曰本特務的于大志知道現(xiàn)在不能著急,如果這個老馬頭真就是他在尋找的人,那么福記就是他的聯(lián)絡點,于大志有信心在這里找到老馬頭露出的馬腳。 莫約半小時之后,老馬頭招手叫把那小販叫了過去,從箕斗里面取出一包煙,然后把一張卷在一起的票子遞了過去。小販接過票子之后看也不看就裝進衣兜,接著高聲吆喝著走開了,在茶樓轉了幾圈之后,小販從樓梯口走了出去。又過了幾分鐘,喝完了茶的老馬頭起身付賬離開。盡管老馬頭掩飾的非常好,以至于幾個坐在他身邊的茶客都沒有察覺出來,但是卻沒有逃脫于大志鷹一樣銳利的眼睛。 “走,我們回去,我想我已經知道誰是殲細了?”于大志帶著茶樓外負責接應的斥候們回了趙志的住所,老馬頭習慣了在中午去福記喝茶,只要他還是照舊去福記,于大志就有抓捕成功的機會。于大志并沒有馬上派人去跟蹤自己的懷疑目標,他不想現(xiàn)在就打草驚蛇。 第二天中午,于大志依舊是跟著老馬頭去了福記茶樓,那個賣煙卷和零食的小販剛剛離開茶館,一個流里流氣的青年踩著自行車便迎面沖了過來,把他撞翻在地,還沒等他爬起來,對方劈面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他娘的,你的眼睛長到褲襠里去了,居然敢擋在大爺?shù)那懊?,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說著挽起衣袖準備大打出手。 正在這時候,十幾個路人圍了過來,把兩個人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指責油頭粉面的大少爺,幾個‘好心人’七手八腳地攙扶起年輕小販,張羅著要送他去醫(yī)院。小販根本不敢出聲,只能任由他們安排,無奈地看著香煙和瓜子滾了一地,等做上黃包車之后,又發(fā)現(xiàn)衣兜里面的鈔票已經不翼而飛,而肇事的公子哥與路旁的好心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心知是被人下了套的小販也不聲張,只是在相熟的人那里借了幾個零錢打發(fā)了黃包車夫,自己則是忍著身上的疼痛在城里繞了整一個下午之后來到了城西的居民區(qū),這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夜幕降臨。小販沿著街道的一側,鬼鬼祟祟地走了十幾分鐘,然后在一個非常普通的小院前停了下來,接著院門被從里面拉開一條縫,小販迅速閃了進去,院門又悄無聲息地關上了。 一直跟著小販的十幾個斥候迅速把小院團團圍住,一個身手矯捷的斥候翻墻而入,悄悄把院門打開,等在外面的于大志他們端著加裝了消聲器的手槍立即蜂擁而入,正在房間里密謀的一男一女猝不及防,正欲反抗,腦門上已經被頂上了黑洞洞的槍口。那女人知道身份已經敗露,便想服毒自殺,卻被于大志麻利地把下巴扭了下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把自己嘴里的毒牙拔掉。隨后,斥候們對小院進行徹底的搜查,結果又發(fā)現(xiàn)了一間暗室和電臺武器等物品。 “都帶回去,這些曰子正好閑在了,叫兄弟們好好招呼他們”摩挲著搜繳出來的電臺和武器,于大志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了自家先生身上,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豈不是弱了雷霆的名頭。 第六十五章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