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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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嫌棄你,感激吧……” “媽的,你要是醒著,又得說我色了,不過,好像真的越來越色了……” “還是對你這個家伙……” “老子真不是基佬……為啥會對你有感覺,這人生真cao蛋?!?/br> “可是,沒啥不滿的,這樣挺好……” “藏青,我本來還打算,和你一起干番大事業(yè),不過……” “沒事兒,你死了我肯定把你埋好了,只是老子誰來埋啊……” “不然一起暴尸,然后飄到海里算了?!?/br> “我生在這兒,長在這兒,死在這兒,挺好,我一直以來的心愿,那,你呢?” 羅惟的話得不到回應(yīng),不管他是罵人還是說好聽的,那家伙都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藏青在發(fā)燒,從他倒下之后身體的熱度就一直在上升。 看著他的臉從蒼白轉(zhuǎn)為通紅,那感覺真是心都在抽抽,這么發(fā)燒會燒壞身子的,說不定這jian猾無比的家伙,最后會變成個白癡。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再摸摸那家伙的腦袋,笑容溫和些許…… 白癡就白癡吧,別死了就行,老子養(yǎng)你。 夜晚如約而至,可再也沒人把他拽懷里蓋衣服了,有點(diǎn)心酸,扒開那家伙的手,羅惟自己蹭他懷里去了,藏青的身體依舊燙人,看這架勢,說不定明早直接就冰涼了。 至于自己,羅惟也不知還能撐多久,看這樣也熬到頭了。 第六天,羅惟也沒起來,他暈暈乎乎的,不過身邊的身體還是很熱,知道那禍害沒死,他又迷糊過去了,不知過了多久,羅惟被吵醒…… 洞口的遮蔽物被拿走了,強(qiáng)光燈在洞里來回掃,即便是閉著眼睛也晃的直難受,羅惟剛想說哪個不開眼的用燈晃人眼睛,就聽那邊喊…… “這兒呢!找到了!” 羅惟這時候已經(jīng)沒辦法分辨來者身份如何,他就聽著一堆雜亂的腳步,其中一個皮鞋的聲音尤為明顯,那聲音直接來到他倆身旁,連看都沒看他,直接把里面的藏青揪起來了。 “嘖,姓藏的,沒想到你也能淪落到這地步。” 說完,還在他臉上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 羅惟本來都快昏死過去了,一聽這動靜突然就蹦了起來,“媽的,誰讓你打他的!” 羅惟這一詐尸,把一洞人嚇了一跳,可能是沒想到他還有勁兒站著,打人那人呵呵一笑,“我咋就不能打他,他是……” 那人說后半句話的時候,羅惟一晃,腿一軟,再也沒辦法支撐,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看著地上軟綿綿的羅惟,有人問,“啥情況?” 罵人那人踢踢他的胳膊,笑道,“沒事兒,回光返照,這不消停了?!?/br> 然后,是一連串的笑聲,這些羅惟都不知道了。 …… 這是哪里…… 很難受,呼吸不了。 羅惟企圖抓到些什么,可是不管怎么賣力,手腳都動不了。 好像是,沉在流沙里。 胸悶,被壓的好難受,一張嘴沙子就往里面灌,還有鼻子,耳朵,都是沙子…… 救命…… 快憋死了…… 然后他看到,藏青先他一步被沙子淹沒。 羅惟猛的坐了起來。 他這反應(yīng)讓旁邊正打著瞌睡的人嚇了一跳,第一件事就是去抓他的手,不讓他把上面的輸液管弄掉,“太好了!你終于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不要亂動,我去喊醫(yī)生?!?/br> 一睜眼,看到的不是全是灰塵的石壁,而是潔白的墻壁,羅惟困惑的眨了兩下眼睛,聽到這人說話,那迷茫的視線就轉(zhuǎn)了過來…… 他問,藏青呢? 長時間缺水,羅惟暫時發(fā)不出聲音,可是他壓根沒發(fā)現(xiàn),問完了就緊盯著那人看。 “他沒事?!绷_惟的問題讓他有了短暫的沉默,不過還是很快做出了回答。 羅惟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腿呢? “也沒事?!?/br> 聽了這話,羅惟兩眼一翻,再一次陷入昏迷。 整個過程不足一分鐘。 這讓一旁的黎遠(yuǎn)再次沉默。 羅惟好像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害他們這么擔(dān)心,好容易醒了還不讓他安心,心心念念的都是藏青…… 按了床頭鈴,在醫(yī)生來之前,黎遠(yuǎn)替他把被子重新蓋好,手抽回時,羅惟那正在蛻皮的嘴在手掌下一點(diǎn)點(diǎn)露了出來,他心疼的摩挲兩下,啥時候,那藏青在你心里這么重要了。 羅惟真正醒來,已經(jīng)是半月后了。 期間斷斷續(xù)續(xù)的有恢復(fù)意識,不過還是昏迷的時候多。 他身體好,平時連病都很少生,所以這一清醒,就以飛快的速度康復(fù),沒有幾天就生龍活虎的了。 重新吃到食物的感覺讓他激動也感動,原來世界上最殘酷的死法不是酷刑,而是餓死。 黎遠(yuǎn)一進(jìn)門就看他在那狼吞虎咽,把水果往桌上一放,就坐到了那張他坐了快一個月的椅子上,“食欲不錯啊?!?/br> 嘴忙著,羅惟沒空理他,就點(diǎn)了下頭。 看他這樣,黎遠(yuǎn)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翹著二郎腿,干凈的鞋子以頻率相相同的抖著,“我就奇怪了,就算那島啥都沒有,你們不是靠著海么?你抓魚的本事不是咱們船上最好的么,至于落到這地步,差點(diǎn)餓死么。” 羅惟瞪了他眼,能抓到魚他還用餓著么。 那島附近的海流很急,又不穩(wěn)定,根本沒有魚靠近,他廢了半天勁弄了個章魚,媽的那rou筋道的可以去蹦極,就算他和藏青是鐵齒銅牙也咬不斷。 把飯吃的干干凈凈,那碗像是被人舔過,一個飯粒都沒有,羅惟揉揉肚子,打了個飽嗝,“我好了,差不多該下床了吧?” 在醫(yī)生通知他可以正常吃飯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可是黎遠(yuǎn)還是逼著他又躺了快半個月,羅惟覺著,最近他和床很有緣,才下來沒多久就又回來了…… “歇著吧,你在這兒我還能踏實點(diǎn),放你出去指不定又干啥事?!?/br> “我那都是正事!” 黎遠(yuǎn)哼了聲。 “那個……”小心的偷瞄黎遠(yuǎn)的臉色,憋了幾天,也差不多到極限了,羅惟問,“你還在生我氣么?” 就是逼著他留在島上的時候。 “不敢,你是船長,翅膀硬了,我這做小的的,就得接受命令?!?/br> “喂喂!”不滿的嘟囔,“我說你咋還跟我記仇了?” 黎遠(yuǎn)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本來不想搭理他,見他一個勁兒的在那裝可憐,黎遠(yuǎn)也就繃不住了,“這是記不記仇的問題么?關(guān)鍵時刻你把我扔下了,一個人去面對危險,你是怕我托你后腿還是耽誤你倆的事兒?!” “咳……”看著氣的脖子都紅了的黎遠(yuǎn),羅惟尷尬的咳了聲,后面那句話差點(diǎn)讓他把剛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啥意思,不是打算和青行當(dāng)家的同生共死了么?!?/br> 黎遠(yuǎn)這陰陽怪氣的話讓羅惟恨不得把腦袋扎被里,他捂臉,聲音從指縫里含糊不清的發(fā)出…… “我當(dāng)時哪想那么多了,跟著他走,隨時都能死,你說我讓誰去干這事兒,我知道,我是船長,我做這個決定不負(fù)責(zé),但是黎遠(yuǎn),我和藏青不一樣,他有很多甘愿為他犧牲的部下,而我有的,是一群兄弟,親人一樣,我舍得讓誰去送死?!?/br> 羅惟知道,他說這話就代表他不成熟,他和藏青還有差距,可是他真下不了那個狠心。 說到后面,羅惟的語氣越來越沉重,到最后,他把手放下,摞到了一起。 “黎遠(yuǎn),有幾個沒跟你回來?” 話題突然凝重,黎遠(yuǎn)的表情也是一變,看著窗外,他報了個數(shù)。 倆手死死的捏在一起,羅惟的語氣卻依舊平常,“有家的,盡量補(bǔ)償,沒家的,咱給他們弄個好窩,好舒舒服服的睡著?!?/br> 他船上全是光棍,但不代表沒有兄弟父母,在海上混,死亡在所難免,但是羅惟還是第一次嘗試,失去兄弟的感覺…… 他的船上,不管干啥,都是大家一起,同生共死的。 大家,對不住了。 羅惟嘆了口氣。 心里難受,眼淚隨時都能飆出來,羅惟狠勁兒的咽著唾沫,直到把那梗到喉嚨的氣咽了,才故作輕松的問,“對了黎遠(yuǎn),這是什么地兒?” 為讓羅惟安心休息,最近發(fā)生的事兒黎遠(yuǎn)一點(diǎn)都沒透露給他,如今這傷恢復(fù)的也差不多了,就沒必要再瞞著。 “這是坤統(tǒng)的地兒,你和藏青,是被樊沐姚救了?!?/br> 樊沐姚…… 這名字有點(diǎn)熟悉。 看他那樣兒,黎遠(yuǎn)就知道過去他給他上的課都讓他就飯吃了。 “樊沐姚,樊項榮的女兒,坤統(tǒng)的大姐大?!?/br> 羅惟抽氣,他想起來了,不過不是樊沐姚的身份,而是…… 他好像忘了什么事。 一件必須要想起來的事兒。 是什么? 揉揉腦袋,他一點(diǎn)頭緒都沒有,但是潛意識告訴他,要是想不起來,他肯定會后悔,或是比這還嚴(yán)重。 第一一六章 后面精彩 坤統(tǒng),與青行相同,五大海盜團(tuán)之一。 羅惟真沒想到,最后會是坤統(tǒng)的人把他們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