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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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一美翹著二郎腿坐,高跟鞋尖兒時不時磕到桌子腿上,發(fā)出咚咚的響聲。她看向謝文東的眼神很奇怪,給人一種好似看透對方內心的感覺。 “說!你為什么要殺死他們?”劉一美頓了一下,“你和王貴才、劉貴福以及陳茂,這三個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沒殺人!”謝文東用沙啞的聲音反駁著,“他們不是我殺的!我沒殺人!” “請你回答我的問話,”劉一美沒理會謝文東歇斯底里的喊聲,“你為什么要殺死他們三個?他們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美女!不是,警察同志!我真沒殺人!”謝文東猛勁兒跺著腳,好像要把所有的情緒都宣泄出來。 “你明知道殺了他們什么都得不到,更清楚等待你的只有冰冷的鐵窗,那你為什么還要殺人?”劉一美并沒有關心他說的“沒殺人”,反復問著同一個問題。 “你到底有完沒完???我說多少遍了?我沒殺人!沒殺人!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就是不信呢!?你他媽的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問,好玩嗎?你是復讀機嗎?!草!”很明顯,謝文東已經被劉一美的話激怒了,根本不顧面前的是個女人,開始爆粗口了。 “好啊,那你怎么證明自己沒殺人?”劉一美終于把問題換了,可依舊還是圍繞這個主題。 “這……”謝文東像xiele氣的皮球,完全不知道應當怎么回答。 “王貴才死的時候,你妻子為你提供了不在場證明,可你要知道至親的證詞在法律上是無效的;劉貴福又死在你的車里,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至于陳茂……”劉一美提高了聲調,“據快遞公司描述,兇手的體貌特征與你相當吻合,對于這些證據,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我沒殺人!”謝文東近乎歇斯底里,“那天晚上我把王貴才送到旅店,就回家直接回家了,后面來發(fā)生了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至于那車,我早就抵給了劉貴福,他也有鑰匙,我怎么知道好端端的就死車里了!還有陳茂,我這幾天都沒見過他,鬼才知道他為什么會死!你根本就是在冤枉好人,恐嚇逼供啊?” “從目前警方所掌握的線索來看,你身上的嫌疑最大?!眲⒁幻篱_始給謝文東分析他現在的情況,“殺死三名死者的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而和他們三個人有共同關系的,恐怕只有你!你想洗清身上嫌疑就好好想想,如果真的不是你殺的,那么他們三個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又有誰是共同認識的人,兇手要以這種兇殘的形式償還???” “我怎么知道他們得罪了什么人?”謝文東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瞪大了眼睛盯著劉一美,“反正不是我殺的,放我走!” “哼!就算不是你,恐怕也和你脫離不了關系!王貴才,他是一個沉迷于賭局的爛賭鬼;劉貴福曾偷稅漏稅后走上販毒的道路;陳茂看似不折不扣的老實人,卻睡了自己發(fā)小的老婆?!眲⒁幻涝掍h一轉,“你與三人都有密切的交集,你將這三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三個人聯在一起的關鍵人物!你還說,你不知道?” “就算是這樣,那又能怎樣?反正他們三個的死跟我沒關系!”謝文東歪著脖子喘著粗氣,就差激動得要上前打劉一美了,“別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警察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你們要是有證據證明我是兇手,把證據拿出來!別他媽的以為我是個粗人,就不懂法!” “對,我們是得講證據,”劉一美從文件夾里掏出一張照片,推到謝文東的面前,“這是我們在陳茂家找到的一張老照片,”緊接著,她又取出一張,“這是我們在王貴才遺物中發(fā)現的照片。第一張照片里有四個人,除了王貴才,陳茂,站在最后的那個人,你不會不認識吧?別說你和他們沒關系!還有,在警察的面前,尤其是在美女的面前,請你把你嘴里的話放干凈點!” 謝文東看了一眼相片,頭瞬間垂了下去,頓時失去了剛才氣勢洶洶的模樣。 “是我?!敝x文東嘴角抽動了幾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再沒有力氣大吼大叫,“是,我是很早以前就認識王貴才和陳茂,可我真的沒殺人!我沒殺人?。∧阋屛覐娬{多少遍?” 劉一美也不相信謝文東殺了人,她點著相片上的一個人,問道:“這個人,他是誰?” “他?他算是我們四個人里的大哥了。他大名叫余四土是我們幾個里面最有經濟頭腦的,我們沒有主意的時候,總是讓他來指點一下。”謝文東陷入了回憶,“早些年,我們整天在一塊兒玩,好的就跟一個人似的,不分你我?!?/br> “后來呢?這個人現在在哪兒?” “后來?就沒有后來了,”謝文東嘆了一口氣,“自從我發(fā)現余四土、王貴才和陳茂走得近了之后,我才意識到自己和他們不是一路人,漸漸疏遠。再后來,就沒見過了,不過我覺得王貴才那老小子應當知道一些內幕。” 第96章 余四土 “王貴才?”劉一美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為什么這么說?” “余四土的老婆是我們廠出了名的廠花,王貴才早就惦記上了,一直礙著他和老余關系好,沒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兒。不過平時私下和我們聊天的時候,話里話外對總是不經意提起老余老婆,”謝文東陷入了沉思中,“八年前的那天下午也不知道王貴才發(fā)了什么瘋,竟然趁著老余不在家把她給強女干了,這個事兒鬧得整個廠區(qū)都知道?!?/br> 謝文東抬起頭,看了一眼劉一美,以為這就說完了。沒想到,劉一美冷著臉催促著:“繼續(xù)?!?/br> “后來,余四土老婆就死了?。 敝x文東繼續(xù)往下說,“事發(fā)時被他們家那大小子撞破,還報了警,聽說她好像是被王貴才那畜生給活活女干致死!想想都慘啊,都說王貴才那小子不是東西,你說說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嗎?” “后來呢?” 謝文東嘆了口氣:“后來王貴才被關進去了,當時好像判了七年,減刑后只在監(jiān)獄里待了三年就出來了?!?/br> “那余四土呢?他是怎么失蹤的,你為什么說王貴才知道內情?” “那事兒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余四土。警察也幫忙找了,可他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后來只能定義為失蹤?!敝x文東咽了口吐沫,“你想??!王貴才前腳剛強女干了他老婆,后腳他就失蹤了,這事兒說跟王貴才沒關系,鬼才信呢!” “那孩子呢?”劉一美追問下去。 “他們家一共倆孩子,大小子十八,出事兒之前他就已經征兵準備入伍了,出了事兒他就去部隊了。小丫頭那時候好像才幾歲,家里沒了大人,聽說是被送到福利院了,再往后我就不知道了?!敝x文東又是一聲嘆息,“可憐那倆孩子啊,那么小就沒了爹媽,也是怪可憐的!” 劉一美沉默了。 審問出這樣的結果,是在劉一美意料之外的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余四土成為了很關鍵的人物。 從審訊室出來,邢鑫趕快從觀察室跑出來,關切地問著:“怎么樣?什么情況?” 劉一美情緒不高:“蘇隊說得沒錯,謝文東不是兇手!” “你怎么看出來的?” “同樣的問題我問了他三遍,他第一次的回答十分平靜,第二次顯得有些煩躁,第三次就已經不耐煩了?!?/br> “那又怎么了?如果你同樣的問題問我三次,我肯定以為你是個白癡?!?/br> “喲!怎么著?跟姐混熟了?還敢諷刺我了?”劉一美剜了他一眼,“如果他是兇手,他的三次回答語氣不會出現太大的波動,從這點來看,謝文東應該不是兇手。當然,這也屬于心理學范疇,估計你也不會理解。” “說誰呢?誰不能理解了!”邢鑫瞪圓了眼睛,“別以為哥的智商不在線!既然他不是兇手,那你說說誰是?” “現在還不好說,”劉一美收起資料,“不過……不過,余四土沒死的話,或許他應該就是兇手?!?/br> “為什么是他,不是他兒子?” “你傻???”劉一美白了他一眼,還真是覺得邢鑫是個體大無腦的男人,“當年余生已經十八了,他要報仇的話早動手了,就算臥薪嘗膽,退役后也該動手,既然一直都沒有行動,說明他根本都沒有報仇的心思,從心理學角度上來說,他已經過了沖動期,更不可能是兇手了!” “我可不這樣認為?!眲浡牭剿麄z討論了半天,也加入了討論的隊伍中來,“如果死者只有王貴才一個,那兇手應該就是失蹤的余四土,或是他兒子,至少他們的嫌疑最大??蓜①F福和陳茂的死又該怎么解釋呢?我覺得,咱們調查的重點還是不對。” “你們說的這些都有可能,”蘇默言聽完他們的討論后,從椅子上站起來,“還有一種可能……” “什么?”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翻過那起強jian案的卷宗,當年警方沒找到王貴才殺人的證據,卻在余四土妻子的陰?道里發(fā)現了殘存的jingye,王貴才只是被判強女干罪入獄,并不是殺人?!碧K默言頓了頓,“假設兇手是失蹤的余四土或余生,殺人的動機就是報仇。” “這一點符合我們之前的推斷,可劉貴福和陳茂……” “當年那起案子因證據不足定義為懸案,或許問題就出在這兒!”蘇默言摸著下巴,鎖緊眉頭。 “你是說……” 蘇默言下了決斷地說道:“從兇手的角度出發(fā),殺人的理由是為了復仇,所以王貴才、陳茂甚至劉貴福,都可能參與了當年的那起兇案!”他頓了頓,“劉帥,你把那起案子的相關卷宗全部調出來。邢鑫,你負責走訪余四土家周圍的老住戶。小美,你抽空去趟福利院?!?/br> “去福利院干什么?” “你去找找余四土的女兒,她很可能就是我們破案的關鍵?!碧K默言梳理了一下他的想法,“當然,不論兇手是余四土還是余生,這八年里他們不可能一次都沒去看望過她,或許從她嘴里能找到些許的線索也說不定?!?/br> 正午的陽光毒得很,把大地烤得guntang,偶爾刮來的一徐清風,成了人們的祈盼…… 蘇默言坐在辦公室里琢磨著案情,他沒開空調并不是為了給公家省幾個錢,而是想讓自己的腦子冷靜下來,可當他真的冷靜下來卻發(fā)現腦中一片空白,讓他更加煩躁。 線索理不清,蘇默言實在沉不住氣,撥通了葛良好的號碼,詢問道:“你那邊盯的怎么樣?有什么發(fā)現嗎?” “盯?盯什么?”葛良好正看這幫老頭打牌來勁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腦子轉過來之后,沒等蘇默言開口罵,他趕快說,“唉,別提了!我在這兒蹲了一上午,愣是什么都沒發(fā)現!你還說讓我用這個去邀功,人都不見,拿什么邀功?” “我跟你說,老葛,這事兒你可得給我好好盯著!”蘇默言壓抑著已經到了嘴邊的罵人話,“這事兒你要是給我玩砸了,別說功勞,我還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第97章 余香 “嘿!你這人怎么翻臉不認人??!你說那事兒根本就不靠譜,既然兇手把尸體用快遞寄給死者妻子,就說明他不想露臉。廢了半天勁兒最后還要回來瞅瞅?這聽著就不靠譜,要不是為了晚上那頓babiq,”葛良好一禿嚕嘴竟然把真實想法說了出來,連忙改口道,“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要不是看在上次你幫了我的份上,才不會信你的鬼話!” “少啰嗦!好好給我盯著!”蘇默言剛隱約聽話筒里傳來一句“倆三兒”,立馬罵道,“葛良好!你行!你真行!我讓你幫我盯人,合著你跟老頭兒打撲克去了?嘚!晚上的事兒吹了!” “別介啊!我尋思待著也是待著,看會打撲克當做消遣了嘛!”葛良好不想讓蘇默言再發(fā)怒,連忙走出人群,“你的事兒我都放心上呢,你不說兇手可能是個胖子嗎,我蹲了一上午除了對面老王頭是個胖子,也沒見著第二個嘛,你說能不能是他?” 蘇默言罵道:“我跟你說,葛良好!你別他娘的跟我貧嘴,要是給我辦砸了,回頭我就把你借錢那事兒告訴我嫂子!我要不回來就不要了,也不讓你日子好過!” “別別別,千萬別,我的蘇隊長!”葛良好馬上收了神通,“我現在,麻利兒的,好好就給您盯著!這事兒千萬別告訴我媳婦!” 蘇默言沒好氣地掛斷了電話。他倒是不理解,這男人啥時候都變成了妻奴? 濃烈的陽光炙烤大地,熱得讓人喘不過氣,許是上蒼垂簾,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卷來片片烏云,豆大的雨點在陽光下悄然而落,給原本燥熱的慈山市帶來一陣清爽。 “什么鬼天氣!”劉一美抱怨著。 車租車司機搭茬道:“誰說不是,一連下了好幾天雨不說,好不容易晴了,這大白天下雨,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br> “雨天……”劉一美若有所思獨自咕噥著,“雨可以沖掉兇手留在天臺上的痕跡,同樣也會讓兇手在樓道里留下腳印,可在現場發(fā)現腳印的尺碼,為什么和兇手的畫像不符?難道兇手根本就沒去過天臺,或者在他去天臺時還沒下雨?” “美女,你說什么呢?”司機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劉一美,覺得她有些奇怪。 “不對??!”劉一美搖頭,并沒有理睬司機的問題,“如果兇手早已把尸體轉移到天臺,可他為什么沒直接殺人?還有,現場留下的腳印又是誰的?” 司機實在覺得好奇,忍不住又問:“我說美女,你沒事兒吧?” “我明白了?!眲⒁幻李D時笑了出來,“兇手是在等!他等那個人出現!難道……他是想禍水東引?這個兇手的確陰險啊!”想罷,她立刻掏出手機,給蘇默言打電話。 “蘇隊,我明白了!兇手先把王貴才的尸體抬到樓頂,然后離開。結合你在對面天臺發(fā)現的半只腳印,我確定一直都在對面樓的天臺。樓道里的腳印并不是兇手留下的,兇手的目的就是打算嫁禍!” “咱倆還真是有默契呢,我也剛剛想到這一點?!碧K默言也剛剛想通這一點,掛斷電話后對古月吼道,“走!” 出租車司機把車??荚诟@洪T口,劉一美掛斷電話后,深吸一口氣推開車門。 “登記?!眲⒁幻辣槐0矓r住,“你是找人?還是辦理領養(yǎng)?我看你也不大,應該是找人吧?” 劉一美掏出警官證:“找人。請問這里有沒有一名叫余香的女生?八年前被收容的!” “余香……”保安想了半天,搖頭道,“沒什么印象!人太多我也不全認識。這樣吧,我?guī)湍憬袀€負責的老師來?!?/br> 保安正要打電話,見蒼老師下來,連忙喊道:“蒼老師!你來的正好,這位警察同志要找余香,你知不知道……” “余香?”蒼老師抬眼看向劉一美,“兩年前她就離開福利院了!” “離開福利院了?”劉一美問。 “確切的說,她是逃走的。”蒼老師輕嘆,“這孩子脾氣倔的很,她來的時候才十歲,剛來的時候整天沉默寡言的,也不愿意和其他的小朋友交流,聽說她的遭遇很慘,也是個苦命的孩子?!?/br> “她為什么要離開福利院?后來,你們找過她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蒼老師搖頭,“她是個好孩子,就是性子怪了些,她逃走后,福利院也出去找過,卻沒有找到。想著快成年的孩子了,應當可以工作了,也有養(yǎng)自己的能力,也就沒有再找?!?/br> “她來的時候十歲,那今年剛好十八?!眲⒁幻镭慅X輕咬嘴唇,“余香在福利院那段時間有人來看望過嗎?” “她來的前兩年一直都沒有,直到第三年,有個年輕的小伙子來過,好像是她哥哥?!?/br> “她哥?具體說說?!?/br> “應當是她哥吧,當然那小伙子也不是經常來,逢年過節(jié)才來看看?!?/br> “你能對我描述一下她哥長什么樣子嗎?” 蒼老師想了半天:“我也記不太清了,畢竟已經是幾年前的事兒了。” “那你能說說關于余香的事兒嗎?” “可以,咱們辦公室里慢慢談?!闭f著,蒼老師把劉一美讓進了教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