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養(yǎng)成、蕭妃她極好面子!、上賊船、rou絲道士、掌中嬌寵、和魔尊身份互換后、魔王轉生gl(穿越重生,變態(tài)辣)、我穿成了修仙界稀有物種、明鄭之我是鄭克臧、安平晞(重生)
“劉帥,”羅隊回頭盯著劉帥,表情嚴肅,“中午前查清楚陳茂的現住址!” “可是……” “沒有可是,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中午前必須查清楚,把準確的地址發(fā)給蘇默言!”羅隊繃著臉的樣子也讓人沒有辦法拒絕,劉帥只能低頭嘆氣。 散會后,劉帥忙著在電腦前查陳茂的住址,蘇默言沒工夫等他的消息,被羅隊安排去謝文東說的黑旅館調查,他對小旅館沒絲毫興趣,卻也抵不住羅隊的“yin威”,不過跟在他身后的古月卻一臉興奮。 在去旅店的路上,蘇默言推論,像旅店這么人多眼雜的地兒,兇手會冒這么大的風險把王貴才從這里帶走嗎?從黑旅店帶走王貴才,兇手這無疑就是在給自己找目擊者,可是像他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可能給自己留下這么大的bug? 不,這不可能,兇手一定不會這么愚蠢! 他絕對不會親自動手,可讓蘇默言想不通的是,如果兇手不是親自動手將王貴才轉移,那么帶走王貴才的人又是誰? 停好車,蘇默言看著面前破敗不堪的老樓,交代古月道:“你留在這兒!” “為什么?”古月剛準備下去和他一起調查,蘇默言的話讓她摸不到頭腦,甚至還覺得可氣,明明帶她來了,為什么不讓進去? “少廢話!”蘇默言推開車門,進了樓門。 盯著蘇默言的背影,古月緊咬貝齒,嘟噥著:“不就是查個旅館嘛,我還不稀罕跟著呢!哼!” 走進樓道,一樓對著樓道門的房門開著,內側寫著“快捷旅館”,從里面走出來的男女摟摟抱抱不成樣子,隱約中蘇默言還能聽到若隱若現的靡靡之音。他不禁皺眉,很確定這就是謝文東口中的“炮房”。 站在門口向里面張望,蘇默言發(fā)現房子內部被人用石膏板隔成數個單間,石膏板隔音很差,女人呻吟的聲音不斷從里面?zhèn)鞒觯堑锰K默言身體一陣躁動。 靠門口放著老式黃皮沙發(fā),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手里拿著把蒲扇斜靠在沙發(fā)扶手上,看樣子似乎睡著了。她穿著暴露,化了濃妝,披散著頭發(fā),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人。 蘇默言重重敲了敲門,跨步走進來。 女人被敲門聲吵醒,坐起身子一抬頭看到了帥氣的蘇默言,連忙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一副諂媚的模樣問道:“住店?” 蘇默言不想和她多廢話,掏出警官證,問道:“老板娘,前天晚上十一點,來過一個喝醉的男人嗎?” 老板娘警覺性很高,看到是警察,連忙收起剛才那副嘴臉,眼睛滴溜溜一轉,反口說著:“警察帥哥,您說什么呢?我這是出租屋,不是旅店,不明白你說的啥意思?!?/br> “出租屋?門上的‘快捷賓館’你怎么解釋?”蘇默言冷哼著,伸手指了指房門內側猩紅色的大字,“希望你能配合警方辦案,否則……” “哎呀呀,您別這樣,您剛才說的是什么,我真沒聽明白?!蹦抢习迥镆琅f想要抵賴,卻耐不住被人逮了正著。 “前天夜里十一點,是不是有一個喝醉了的男人,被一個人扔在這里了?你仔細想想!”蘇默言重新再說了一遍,臉上已然沒有了好樣子,語氣冰冷的讓那老板娘直打哆嗦。 那老板娘也沒有什么耐性,撇撇嘴說著:“我這每天人來人往的,什么人都有,我怎么會記得那么清楚,更何況那已經是前天的事了,我腦筋要是那么清楚,早就考大學去了,還能在這兒干這種營生?” “好啊,前天那個男人已經死了,我們懷疑你和這個案子有關,和我走一趟!”蘇默言見老板娘并不配合,便采取了硬性對策,說著他從腰間已經拿出了手銬,“據相關人員交代,案發(fā)前一晚死者就住在你這,你要想不起來,那我就把你當成兇手了!” “喲!您可別血口噴人啊,我只是開門做生意的,誰來我不得當上帝一樣的供著,只是我真的不記得……”那老板娘還在抵賴,根本不想交代事情真相。 蘇默言懶得跟她廢話,甩著手中的手銬往旅店里面走,等那老板娘反應過來,蘇默言的腳已經抬起來,踹在了其中的一間房門上。 “啊——”只聽房間內傳出女生高亢的叫喊聲,一對渾身赤裸的男女蜷縮在被里,盯著門外的蘇默言緊張看著。那男人被人壞了好事正要破口大罵,一看到他手中的警官證,頓時沒了脾氣。 蘇默言一連串踹開幾個房門,一幕幕不堪入目的場景出現在眼前,跌宕起伏女人的喊叫聲傳遍了整個樓道。那老板娘見狀不好,趕快上前拉住蘇默言,可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生意真的沒法做了。 “大哥大哥,你別這樣!”老板娘額頭的汗順臉往下淌,心都快蹦出來了。 “你現在想起來了嗎?”蘇默言再抬起腳要踹下一個房門,那老板娘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猛勁兒點頭。 甩開她的手,蘇默言往門口走,順手把踹開的房門都反鎖上,掏出電話給治安科打了一通電話來掃黃。畢竟,他的目的只是來查案,掃黃可不歸他管。 第29章 監(jiān)控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那老板娘臉上馬上有了笑意,讓蘇默言坐在沙發(fā)上,忙不迭地回答著,“前天的確有這樣的一個人來過。是個男人送他來的,來的時候那男人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送來的那個人把他扔在房間就火急火燎地跑了?!?/br> 她的話和謝文東的供訴基本上一致,可以斷定王貴才死前的確是被人從這里帶走的。 “如果不是他醉成那個樣兒,我還真就不一定能記起來。”老板娘賤兮兮地笑著,指了指他手里的電話,求饒著,“那個……您看,我已經配合您工作了,您看這事兒……” 蘇默言知道她的意思,不想聲張,否者她的營生可能就此打住。怎奈蘇默言本就是個冷面神,才不管她什么意思,繼續(xù)追問:“他住的是那間?” “這間!”她毫不猶豫伸手指向靠門口的房間,“他住的就是這間!在我們這兒大部分都是回頭客,常來的都知道靠門口的房間晚上又吵又冷,平時基本上都空著?!彼膽B(tài)度格外好,一心想著讓蘇默言能說說情。 推開門,里面簡單的陳設,蘇默言回頭問:“他入住后,還有沒有來過奇怪的客人?” 那老板娘陷入了沉思,半晌后又搖搖頭,皺巴著臉說著:“真是有點記不住了,不過應該沒有了,那男人進屋后,我就睡了?!?/br> 蘇默言順手翻了翻床上的東西,并沒有發(fā)現任何異常。 “不過說來也奇怪,我睡覺一直都很輕,稍微有點聲音就會驚醒,那天我也不知咋了一覺睡到早晨八點多,”她繼續(xù)交代,“還是我老公和我換班,才把我叫起來的,要不然還睡著呢!” “晚上大門不關?”蘇默言又問,“這屋子這兩天又有其他人住過嗎?” “關關關!”她趕快解釋,“過了午夜十二點就會鎖門,畢竟這是小區(qū)里,也沒有個監(jiān)控,萬一客人丟了東西說不清楚。不過那天十一點多我就躺下了,我老公換我的時候還問,為啥門敞著。當時我還嚇了一跳,不記得是自己沒關門,還是被人打開了。于是我趕快核對了一下抽屜里的現金,又問問房里的客人有沒有丟東西,找了一圈只發(fā)現一號房的客人不見了。當時我以為他醒得早,自己把門打開走了,也就沒有太在意?!?/br> 蘇默言當然知道早晨不會發(fā)現王貴才,那時候警方早已經把他送到冰冷的尸體柜凍著了。 老板娘說完后一直看著蘇默言,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說錯了什么話,惹到他。 蘇默言沉默不語,回憶著剛才她說的細節(jié)。那天她睡得很沉,她究竟有沒有鎖門自己也記不清楚,或許是她沒有鎖門,給兇手提供了便利的條件,或許是因為她睡得太沉,兇手撬門進入也不可知。 只是讓蘇默言覺得奇怪的是,兇手怎么會知道謝文東會把王貴才帶到這個旅店?難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這顯然不可能。那又或者是巧合?可這未免也太巧了,巧的讓蘇默言都覺得驚訝。 “這兩天這個房間一直都空著,沒有人住。”她繼續(xù)補充著,“不過……客人走之后我都會進行清理,不知道這房里的東西對您還有沒有什么用?” 被清理過后的房間,恐怕也留不下什么有利的證據,更何況人流復雜的破旅館,想要找到嫌疑人的毛發(fā)皮屑也是微乎其微。 從旅店出來后,蘇默言站在樓門口四處張望,眉頭始終都沒有舒展開。 “喂?。俊惫旁驴吹教K默言走出來,她也從車上走下來,本想問問案情,看到他張望的模樣改口,“你找什么呢?” “分頭行動!”蘇默言朝著遠處走去,不忘和古月交代,“去找一下從小區(qū)門口到這附近的監(jiān)控,主要是排查商鋪!” 舊城區(qū)的破小區(qū)本來監(jiān)管就很難,小區(qū)內根本沒有監(jiān)控設備,就算是掛在電線桿上的監(jiān)控一眼看過去就能發(fā)現是裝飾品,而這破敗的小區(qū)也找不到什么商鋪,只有幾個小的不成規(guī)模的小賣店。 蘇默言越往里面走,心越寒,沒想到兇手果真是找了一個極佳的地點和時間下手,讓他完全沒有應對之策。 回到警車前,蘇默言看到古月已經回來了,從她的表情就知道,沒戲。 半靠在警車上,蘇默言點了一根煙,思緒電轉。 將王貴才從旅館轉移至案發(fā)現場,經過的路段十分偏僻,可就算在偏僻也難免暴露在天眼下的追蹤,只可惜劉帥調取了當天晚上時段的天眼,根本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連王貴才的人影兒都沒見到過。 蘇默言深吸一口煙,隨著吐出的煙霧,葉靜怡的倩影出現在他面前。 “其實很簡單,”葉靜怡笑顏如花,“想要逃過天眼,以及所有監(jiān)控裝置,只需要一樣東西!” 蘇默言挑動了一下眉梢,嘴角露出笑意,他倆的思想果真又重疊在一起。 “車!”葉靜怡清脆地說道,“只要有車,就可以輕松避開所有監(jiān)控裝置,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死者帶到案發(fā)現場!” “這個問題是解決了,可兇手究竟怎么把死者帶出旅館的?”蘇默言深吸一口氣,提著的心始終放不下,“兇手會不會有幫兇?” “有沒有幫兇我不確定,不過當晚旅館老板早已睡熟,王貴才的單間距離門口僅需一步,說不定兇手是等老板深睡之后,才把王貴才帶走的也說不定,畢竟十一點距離三點還有很遠的一段時間。把人推下來弄死,也只需幾秒鐘?!?/br> 葉靜怡的話并非沒有道理,蘇默言也知道這是情理之中,可他偏偏拗不過心中的執(zhí)念,中覺得從旅店帶走一個熟睡中的成年男子,并沒有那么容易。 陷入沉思的蘇默言再抬起頭,葉靜怡的影子已經漸漸淡去…… “蘇隊?”古月喊了一嗓子,見蘇默言沒反應又喊,“蘇隊!!蘇隊?。?!你電話響了?!?/br> 抽回思緒,蘇默言摸出手機,低頭一看是劉帥打過來的。 劉帥在工作群已經喊了半天,蘇默言始終都沒給任何反饋,若不是著急,他還真不敢冒著挨罵的風險撥通蘇默言的電話。 “蘇隊,”劉帥急切又小心的聲音傳過來,“陳茂的住址查到了,已經發(fā)到了你的微信,一會兒你看一下收到沒?!?/br> “好,知道了?!碧K默言淡然回應,突然腦回路一轉,把剛要掛斷的電話拿回耳邊,交代道,“你現在查一下案發(fā)當晚十一點到凌晨三點之間,進入黑旅館這個小區(qū)所有的車輛信息!” 第30章 孫桂芝 掛斷電話后,蘇默言的手機微信一直跳,私信里劉帥發(fā)過來一張相片,附帶了陳茂的資料和住址。 那張相片上,左邊的是一個穿著白色襯衫,上衣口袋略微有些鼓脹的年輕男子,看上去還算挺俊朗,尤其是他臉上的眼鏡,更讓蘇默言覺得是個知識分子,這應當就是陳茂。站在他身邊是穿著一條長裙,眉清目秀的年輕女子,在那個不施粉黛的年代里,這女人的氣質也算得上絕佳,在當時也稱得上是美人了。還別說,他倆的確有點夫妻相,不過從他倆的氣質上來判斷,怎么也不像工人階級,倒像學校的教師,以前是不是不得知,蘇默言很清楚現在一定不會是。 “劉帥說什么?”古月湊上去要看蘇默言的手機,蘇默言把手機揣進褲兜,瞪了她一眼。 “上車!”蘇默言一甩鑰匙,是時候去會會陳茂了。 陳茂這小子的確是很有趣,他把自己家原來的老房子租出去后,又在家附近租了一個房子,這樣的做法讓蘇默言十分費解,不知道用意何在。 按照常理來說,把自己的房子轉租出去,再出去租房子,大部分都是因為距離上班地點比較遠,又或者孩子考學后離學校近,可以縮短上班或上學時間,要不然就是賺去兩個房子的差價,來均衡家庭收入,不過很明顯,陳茂這兩種都不符合。 重新回到化工廠宿舍,距離陳茂家不遠的一棟三節(jié)樓,蘇默言把車停好,按照樓號鎖定地點,上樓。古月跟在他身后,一臉迷茫,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二樓走廊里,蘇默言一眼鎖定在那個女人身上,正在晾衣服的她,雖然年紀已經一把,卻和相片上的女人重疊,這應當就是陳茂的妻子。 這女人四十多歲,穿著一件碎花裙子,身形略顯消瘦,抬起胳膊晾衣服的樣子有些吃力。搭在女人左臂上濕淋淋的衣服略顯沉重,水滴在地上,看樣子她都沒有擰干。女人彎腰起身,吃力地把衣服搭在晾衣桿上,兩次過后站在那里喘著粗氣。 古月看她那么吃力,主動上前拿過了她手里的衣服,三兩下把衣服晾好。那女人詫異地盯著古月嫩,嫩的臉蛋兒,發(fā)問:“謝謝你啊姑娘!真是個好心人?!?/br> 古月微微一笑,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惹人喜歡。她剛想要和這女人說說話,蘇默言搶先亮出了警官證,冷言道:“您好,警察,前天發(fā)生了一起命案,想要找陳茂來了解一些情況!” 聽到“命案”,她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還以為陳茂出了什么事,一把拉住蘇默言焦急地追問:“陳茂出事兒了?他怎么了?陳茂怎么會惹上官非?我們陳茂是老實人,可不是壞人,你們千萬不能把他抓走!” 看到她臉上流露出的真情,口氣中帶著急切的語氣,蘇默言就知道他們夫妻感情一定很好,和王貴才夫妻截然不同,他相信這女人所有的第一反應是最真實的。 “你別緊張,”蘇默言語氣柔和下來,“陳茂沒什么事兒,我們只是來了解情況,死者你應當認識。我先確認一下,你是陳茂的妻子嗎?” 那女人忙不迭地點頭,應著蘇默言,“我是他愛人,我叫孫桂芝。我們家老陳沒事兒就好,沒事就好……”她激動的情緒也算安撫下來,抓住蘇默言的手也松開了。 “既然你是他妻子,那么死者你一定認識?!碧K默言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相片,“喏,王貴才,知道吧?” 孫桂芝盯著相片愣了兩秒鐘,沉默沒有說話。蘇默言很意外,對陳茂剛才那么激動,對王貴才竟然如此冷靜,這女人的定力也是不一般。 “怎么?”蘇默言頓了一下,“感到很意外?相比王貴才,你好像更怕陳茂出事兒吧?”他偏偏把更怕兩個字加重了語氣,留意著孫桂芝的表情變化。 古月狠狠瞪了一眼蘇默言,他這問題問的很是沒有水準,妻子擔心丈夫不是理所應當的,這世上有幾個像李翠香那樣的女人,每天都盼望自己的丈夫死掉呢?像孫桂芝這樣的,才是真正的夫妻關系。 可蘇默言很明顯,他的用意并不在此。他拋出“命案”的時候,孫桂芝第一反應竟然怕陳茂出事兒,若陳茂真是一個安守本份的人,又怎么可能會出事兒?那么,蘇默言另外一層含義就起到了一定性作用,他覺得陳茂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而看到王貴才相片的時候,孫桂芝的反應無非告訴了蘇默言,她似乎知道有事情發(fā)生,這才是她剛才驚訝過后的沉默,所傳達出來的信息。 孫桂芝回過神,和古月猜測的口吻相似地回應著:“我當然會擔心自己家男人,別人家男人和我又沒關系?!彼抗忾W躲著,不敢正視蘇默言的目光,很明顯有要逃避的意思。 從她這句話,他倆都聽出來了,孫桂芝對王貴才十分排斥,這也更符合王貴才在眾多人心目中的形象,沒有人愿意讓自己家男人和一個人渣多接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誰都懂這個道理。 “陳茂在嗎?”古月跳過了蘇默言問著,“你不用理他,他說話就是臭!” 孫桂芝看著古月就高興,擦干了濕答答的手,把他倆迎進了房間里,嘴里還說著:“陳茂最近找了一份新工作,這會兒還沒下班,你倆要是著急就在屋里坐一會。我去打個電話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