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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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穿白衣?虧你想得出來,成親是一輩子的事,是開玩笑嗎?”汪儀鳳這幾天急得手足無措,見沈妍一副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她又氣又急。 “妍jiejie,要不你把紅衣穿到里面、外面套一件別的顏色的外衫?” 沈妍笑了笑,沒說話,讓丫頭把她那件裁剪好,正準(zhǔn)備刺繡縫制的紅嫁衣拿來。這塊正紅色的浮云錦織工細(xì)致,色澤純正,陽光下如錦霞一般艷麗。林夫人找了很多家織工坊,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一塊,送給沈妍,就是讓她做嫁衣用的。 看到這塊浮云錦,汪儀鳳抹淚哽咽,項云玫則艷羨感嘆,沈妍反過來要安慰她們。她跟她們閱歷不同,她們看來很嚴(yán)重的事,卻沒在她心里烙下痕跡。 “玫兒,這塊浮云錦送給你,我裁好了,還沒縫制,你看看大小是不是合適?!?/br> “送給我?”項云玫一時沒明白過來。 “對呀!送給你做嫁衣。” 項云玫的親事也訂下了,準(zhǔn)備今冬成親,汪儀鳳打算嫁掉沈妍,就為她備嫁。 “多謝妍jiejie?!表椩泼到舆^浮云錦,連聲道謝,又同沈妍一起安慰汪儀鳳。 “玫兒,你讓黃芪帶你去找繡娘和裁縫,看看怎么改?!?/br> “我這就去?!表椩泼抵郎蝈氚阉ч_,給她們行了禮,趕緊出去了。 房間里就剩了沈妍和汪儀鳳,還在埋頭苦吃、不理凡間事的白rou團(tuán)子。 “娘,我想去一趟花朝國,您留在引鳳居幫我打掩護(hù),有人問起就說我病得起不來床了。備嫁之事繁忙瑣碎,需要您親自處理,我讓白芷黃芪幫您。” “你去花朝國干什么?還有一個月零幾天就要過大禮了?!蓖魞x鳳知道沈妍是有主意的人,不會吃這個悶虧,正因為如此,她才擔(dān)心不已。 “等我回來您就知道了?!鄙蝈兆⊥魞x鳳的手,輕嘆一聲,說:“除了您還有我留下的丫頭,別人都不知道,要是蘊(yùn)兒過來問,您也有說我病了?!?/br> “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說,你什么時候出發(fā)?” “明天一早出發(fā),在津州港乘船去?!?/br> “jiejie,我也知道你去花朝國了?!痹t哥兒突然冒出一句。 沈妍揪住詔哥兒的朝天辮,雙手又滑向他的耳朵,“你會不會告訴別人哪?” 詔哥兒知道她要干什么,一臉警惕,“jiejie,我不會,真的不會?!?/br> “不會就好,等我回來給你帶很多吃食?!?/br> 沈妍剛要擺弄詔哥兒白嫩的小臉蛋,丫頭就來稟報說左琨來訪。沈妍現(xiàn)在是著急窩火、肝郁不暢的“重病”之身,她很感激左琨來看她,可接待之事只能落到汪儀鳳身上。母女低語幾句,汪儀鳳出去見客,沈妍繼續(xù)跟詔哥兒玩鬧。 回到暖閣,沈妍給沐元澈寫了一封信,讓山橙偷偷送出去,又讓丹參給蕭水葳和金財神送去了消息。又把丫頭們叫來,給她們各自分工,一一囑咐。 半夜,沐元澈一身黑衣,來到引鳳閣,和沈妍及幾個丫頭一同起程去花朝國。 第二百零五章 成親(一) 仲春二月,和風(fēng)送暖,空氣中洋溢著清爽的氣息。 徐家二房還沒出孝期,因徐慕軒迎娶端華公主的日子訂下,皇上又頒下了讓徐家二房盛辦的圣旨。徐家人以圣旨為招牌,刻意忽略孝期,早就開始忙碌了。 先前,徐家二房為了給端華公主湊十萬兩銀子的聘禮,不擇陰暗手段,不怕背上惡名。好不容易湊齊聘禮,風(fēng)風(fēng)光光去下聘禮,不成想徐老太太突然仙逝了。 聘禮沒送到宮中,又不能再退回武烈侯府,只好暫時租用了一座院落,把聘禮保存起來。七八個月過去,因徐家有喪,主子顧不上理會聘禮,全權(quán)交給仆人照看。一來二去,手長腳短,聘禮損失了不少,好多東西都需要重新置辦。 管家細(xì)算了一下,要把聘禮補(bǔ)齊還需要三四萬兩銀子。若打在以前,這幾萬兩銀子足夠徐家二房撓頭了,畢竟迎娶公主不是小事,有天家派人盯著,哪也不能糊弄。但今時不同往日,徐慕軒入朝為官不足一年,就成了朝堂新貴,頗得皇上重視,前途無量。借徐慕軒的榮光,徐家二房勢頭也很猛,大有東山再起之勢。 現(xiàn)在,對徐家二房巴結(jié)奉迎者不少,送禮結(jié)交也很多,徐家二房要想弄幾萬兩銀子易如反掌,大把送禮者因間接討好了皇家,還感覺榮光萬丈。 徐家二房訂在三月十六給端華公主重新下聘,與成親的日子隔出十幾天。此時,一府上下正熱火朝天準(zhǔn)備,就是想在成親當(dāng)天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同武烈侯府同一天娶親的勝戰(zhàn)侯府卻截然不同,娶親的日子臨近,勝戰(zhàn)侯府依舊很冷清。沒有貴客到訪,只有幾個仆人低頭垂腦,悶聲悶氣灑掃收拾。 據(jù)說勝戰(zhàn)侯因成親之日不能穿紅氣惱,又不能與皇權(quán)抗衡,不得以才答應(yīng),心里窩火,天天閉門謝客,借酒澆愁,久而久之,連他的部下都不過府看望了。 慧寧公主顧念侄女的安危,不得不委屈養(yǎng)子,事不能兩全,她心中愁悶,就病了。因慧寧公主很少在府里見客,沈承榮又沒回來,無客登門,連承恩伯府都門可羅雀了。連權(quán)傾朝野護(hù)國長公主都變成了這樣,人們也只有搖頭感嘆了。 人氣則旺則越旺,衰則越衰,武烈侯府和勝戰(zhàn)侯府的情景就可想而知了。 兩輛馬車由遠(yuǎn)及近,車夫扯開嗓子吆喝了一聲“四少爺回府”,武烈侯府的正門立刻打開了。車夫驅(qū)車而入,到了二門才停下來,放好腳凳,請徐慕軒下車。 吳擁見徐慕軒回來,趕緊迎上去掀簾子行禮,附到徐慕軒耳邊低語了幾句。 “真有這么嚴(yán)重?”徐慕軒眼底凝聚著隱晦的興奮,又滿臉不可置信,“象她那么狡詐的人能被這件事折磨得要死要活嗎?你先前就說她病了,我認(rèn)為她在偽裝,防人之心不可無,別讓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還象跳梁小丑一樣自行得意。” “四少爺教訓(xùn)的是,小人知道她狡詐,也滿心防備。我們設(shè)在引鳳居的內(nèi)線稟報說她這一個月連主院的門都沒出,不是病了,她能憋得?。俊眳菗頋M臉討好笑了笑,又說:“還有三天勝戰(zhàn)侯府給她過大禮,就看她會不會出來見人了。” 徐慕軒瞇起眼睛眺望遠(yuǎn)方,臉上興奮欲深,心里酸楚欲重。他在想如果是他的婚事被人算計,無力反抗,憂郁成疾,沈妍會是什么心思?會不會象他這樣既有達(dá)到目的的暢快,又有些于心不忍,但最終還是被勝利的情緒左右。 “吳擁,她重病之事你都是聽眼線說的嗎?要知道你那些眼線都是一些低等的仆人,連主院的門都不能靠近,能得到確切的消息嗎?沒準(zhǔn)一直都是假消息?!?/br> “不是,四少爺,她生病的事我是聽眼線說的,現(xiàn)在都傳得人盡皆知了。她病入膏肓的事我聽蘊(yùn)少爺說的,蘊(yùn)少爺隔三差五就去看望,每次都登堂入室,不會有假。聽蘊(yùn)少爺隱晦之語,汪夫人連那物件都給她備下了,想沖一下?!?/br> “什么物件?”徐慕軒猜到了是什么,他不相信,想確認(rèn)一下。 “棺材,前幾天夜里抬進(jìn)主院的,一直瞞著人呢?!?/br> “她是名醫(yī),怎么能病到快要死了呢?”徐慕軒越想越覺得可疑。 “她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yī),她沒有這副心藥,只能等死了。醫(yī)術(shù)再高超、再有名氣的大夫也不一定能治自己的病,要不名醫(yī)不長命百歲的嗎?” “說得好,是人都要死。”徐慕軒咬牙重哼一聲,“沈蘊(yùn)的話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