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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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是善心人,上天一定會保佑您的?!鄙蝈麌@了口氣,又說:“您能稱病回來,可咱們家的下人不能稱病,別到時候讓人笑話武烈侯府。這幾天,我?guī)О总坪忘S芪在前線幫忙,那些人知道跟武烈侯府有關(guān),到處稱贊,很快就傳開了?!?/br> 平氏松了口氣,說:“讓哪個下人去,你現(xiàn)在就分配,免得明天手忙腳亂?!?/br> “知道了,娘?!?/br> 平家的下人都要去,玉團、翠團和劉婆子是不能再活著回來了。還有平氏身邊那幾個不安份的丫頭,也該給一個狠厲的教訓(xùn),讓她們從此都老實下來。 第二天一早,衙役就上門“請”人,說是要到前線出一份力。平家去了十幾個人,平氏第一天就回來了,沈妍呆了三四天才回來,有幾個人永遠(yuǎn)回不來了。 項懷安認(rèn)為此舉不錯,給周同知和趙典正記了一功,還說等戰(zhàn)事結(jié)束要上報朝廷嘉獎他們。二人更加賣力,他們自己的家人凡是能起立行走的都去了,其他官員家眷不得不去,金州城的百姓不管是不是自愿,都無話可說。 就因為這項舉措,沈妍自由了,出城也不用再另編理由,誰也不敢再多嘴。 八千兩銀票拍到沈妍面前,沈妍的心咯噔一下。她恨西魏人的兇殘屠殺,想讓毒癮在西魏國泛濫成災(zāi),或許能阻止這場戰(zhàn)爭殃及過廣。 可僅僅三天,那兩個飛狐營勇士就把二十斤御米膏和洋麻旱煙全賣掉了??此麄冴幊恋拿纨嬰y掩興奮之色,就知道他們肯定吸了不少,也賺了不少。 沈妍心里很矛盾,對錯全在一念之間,以惡制惡并不是高明的手?jǐn)???擅鎸η致院屯罋ⅲα坑邢?,想不出良策妙計,只能連自己也一同拖下水了。 今晚來的人除了原來那兩個,又增加了兩張新面孔,看他們的衣衫打扮,都應(yīng)該是飛狐營的人。做細(xì)作壓力太大,又隨時面臨沒命,販賣御米膏和洋麻旱煙能讓他們賺到銀子,也能讓他們忘記壓力,只怕他們從今往后會樂此不疲。 沈妍收起銀票,推了一輛獨輪車到庫房,找齊了他們要的東西,推出來分配給他們?,F(xiàn)在制藥作坊人少活多,伙計們都很累,深更半夜,她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再賒給我們八千兩銀子的東西,三天后一并還你銀子。” “不行,說好現(xiàn)銀現(xiàn)貨,決不拖欠,既然想做生意,就要遵守規(guī)則?!?/br> 幾個黑衣互看一眼,其中兩個撥出劍,一個用劍指向她的眉心,另一人把劍插在桌子上,又一次提出要賒欠。沒等沈妍說話,一陣勁風(fēng)疾來,桌子上的劍飛向窗外,指向沈妍的劍也脫手而出,重重插到椅子上。 四個黑衣人都嚇一跳,他們是飛狐營的勇士,個個功夫不錯。可有人在外面偷聽,他們沒發(fā)覺,劍脫手而來,也沒握住,可見這人功夫要比他們高得多。 “什么人?”另外兩個撥出劍,質(zhì)問沈妍。 “我的護衛(wèi)?!鄙蝈p飄飄,心里很慶幸,今天讓老程來確實是英明的決定。 “可靠嗎?” “比你們可靠,至少他懂規(guī)則,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br> “得罪了?!彼膫€黑衣人知道惹不起,也不想放棄賺錢的買賣,趕緊道歉。 沈妍冷哼一聲,從牙縫里擠出四個字,“下不為例?!?/br> “好,”四人互看一眼,其中一個說:“沈大掌事,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吧!” “找個理由,晚一天給左統(tǒng)領(lǐng)那八百斤御米膏?!?/br> 明天是她和左占的七日之約,左占要來收貨,貨已備好,怎么能拖延呢? 沈妍一怔,忙問:“你們懷疑左統(tǒng)領(lǐng)也要做這種生意?” “不是懷疑,是確定?!?/br> “說說理由?!?/br> 從黑衣人口中,沈妍得知左占原來是西魏攝政王左天佑唯一的兒子,已被立為世子。聽說左天佑年近六旬,至今未娶,這個兒子的來路就成問題了。聽黑衣人的意思,左占和左天佑并不和氣,這里面彎彎道道似乎不少,他們也沒細(xì)說。 “我不能拖到第二天,只能拖到晚上,你們好自為之?!?/br> “多謝,告辭?!彼膫€黑衣人拿起東西就翻窗離開了。 老程繃著臉進(jìn)來,怒問:“你賣藥給西魏人?” “程叔,你別急,聽我細(xì)說。”沈妍拉老程坐下,說:“我賣給他們的都是好藥,保證讓他們吃上三天就筋酥骨軟,吃上十天半月,就讓他們拿不起兵器,上不戰(zhàn)場。吃了我的藥,保證讓那些西魏人以后連殺人的力氣都沒有了?!?/br> “是毒藥?”老程又驚又喜。 沈妍趕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說了一堆話,終于把老程糊弄住了。老程保證不告訴任何人,還說以后這些人要是敢欺負(fù)沈妍,他就把他們?nèi)笏馈?/br> 第二天上午,左占就親自帶人來取御米膏,沈妍說還差最后一道程序,要等到天黑。他也沒說什么,但責(zé)怪沈妍誤了他的事,讓沈妍送他一百袋洋麻旱煙做為補償。沈妍不愿意,兩人討價還價,送了他九十袋,這件事才算完了。 接下來幾天,除了前線的戰(zhàn)事,平家沒有其它事,很平安。沈妍給平慕軒寫了幾封信,讓他繼續(xù)撰寫文章,把金州百姓抵抗外侮的義舉都寫進(jìn)去。這些文章發(fā)不去,不但對金州戰(zhàn)事有利,還能讓平慕軒揚名,鞏固在武烈侯府的地位。 她又給遠(yuǎn)在京城的金財神和金家的家主各寫了一封信,主要匯報濟真堂的經(jīng)營情況。又順便問濟真堂能不能行善事,救助流離失所的難民。若金家同意她的請求,她賣御米膏和洋麻旱煙賺來的銀子也就能洗白了。 項懷安派人捎來口信,請沈妍立即去府衙一趟,好象出了大事。沈妍找借口跟平氏說了一聲,就出去了。自上次那事之后,平氏對她去哪也不多問了。 “項伯伯,出什么事了?” “妍兒,你帶詔兒去永州找你娘,明天就起程,趕緊離開金州。”項懷安很疲憊,說話也有氣無力,這幾個月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令他心力憔悴了。 沈妍很吃驚,忙問:“項伯伯,那道關(guān)卡守不住了嗎?” 項懷安嘆了一口氣,說:“沈?qū)④娮叩臅r候說那道關(guān)卡能守一個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天過去了,還沒有援兵來。西魏又是強攻,又是想辦法破陣,老程也估計很快就守不住了。你娘不在金州,我也不能讓你和詔兒有危險,你帶詔兒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