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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好看的。” 楚芫沉默了一會兒,把手揣到兜里,臉上閃過不易察覺的驚慌。 昨晚霍詡拿著原先那塊百達翡麗,捉住他的手想給他換上,嘴上沒說什么,表情鄭重得仿佛要給他套上戒指。 楚芫看著這塊修復完好的手表,鼻子一酸,破碎的手表可以修復,兩人的關系卻不能??匆娺@塊表,楚芫就明白,他們這段關系又到頭了。 跟霍詡上床時,他一直避□□露過多感情,還債就還債,拒絕任何溫存,有時候衣服都不脫,更別提手表。氣氛降低至冰點,霍詡每次離開都比來時臉色差。 霍詡要解他的手表,楚芫拼命抽回去,口不擇言地說了很多難聽的話,逼霍詡離開。 “除非你心甘情愿要給楚小寅當另一個爸爸,以后你的財產由他繼承,但是我們的關系得瞞著他?!?/br> 霍詡定定地看著他:“好,我會立遺囑,把他當親生看待。” 楚芫咬牙:“我不介意給你當?shù)叵虑槿?但以后我老婆回來了你得讓賢。楚小寅要有一個完整的家?!?/br> “我媽天天讓我去追回我前妻,要么就安排我相親。我明白地告訴你,兩樣我會照做,我在其他人眼里當一個正常人?!?/br> “……” “如果以上你都能接受,那這塊表我再次收下?!?/br> 那塊表被摔進了床底下。 “楚芫,于你而言,我一直這么廉價嗎?”霍詡難以置信地問了他一句,拿起外套離開,“我們兩清,我不會再來了?!?/br> 楚芫把它找出來,發(fā)現(xiàn)它堅強地沒有破損。他的靈魂四分五裂,一半叫囂著要攔住霍詡解釋,“如果我再抗爭一回,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樣溫柔地愛我”,另一半像被水草纏住的沉船,在黑暗的水底中慢慢腐朽。 他記得霍詡第一次送表給他,是在畫室里,“以后分針轉過一圈,你必須起來走一刻鐘活動活動,再分出三十秒想我?!?/br> …… 楚芫看著要一個答案的沈渠,不確定是不是霍詡發(fā)現(xiàn)了什么,來找他試探。 便從抽屜里拿出那塊表:“求你幫我還給霍詡吧。你心里想的,都不是我分手的原因?!?/br> 沈渠見楚芫干脆利落,沉默地接過表,和陸輕璧回到車上。 “好像不是這個原因?!?/br> 陸輕璧揉了揉沈渠的腦袋:“至少占一半的因素。你信他說的話?我以為是沈教授被騙一次白月光,就擦亮眼睛了,真愁啊,我老婆以后還不相信我可怎么辦。” 沈渠:“別借題發(fā)揮提補償?shù)氖??!?/br> 陸輕璧小心機被戳破,轉回正題:“要是毫無干連,楚芫為什么不敢告訴霍詡他沒結婚呢?他其實心里快擋不住霍詡了。” 沈渠脫口而出:“你這么會洞察人心,怎么就沒看出我不想跟你上床呢?” 陸輕璧以為他在說小說里的事,低低嗷了一聲:“我錯了老婆。” 以前他哪知道小說的套路,楚芫和霍詡,他完全套狗血公式分析的。 他一個身家百萬億的首富,哪有功夫研究別人的愛情。 陸輕璧:“別人對我都是公式,老婆你不是啊?!?/br> 沈渠:“那你把原耽磚家刪了。” 陸輕璧:“……”公式,公式,那都是前人血淚凝成的真理啊,偶爾還是要參考的。 在兩人走后,一位mama抱著孩子走進楚芫的花店,她皮膚很白,眼角有魚尾紋,除此之外,不太看得出年紀,說話穿著都透著一股年輕的心態(tài)。 徐芊單手穩(wěn)穩(wěn)抱著楚小寅,站在外面看了一會兒,“楚小芫!” 楚芫抬頭:“媽,您怎么來了?” 徐芊:“今天你過生日,你不回家我只能來看你了。” 在徐芊面前,楚芫沒有面對沈渠那么游刃有余,他撓了撓臉蛋:“我說了晚上回去?!?/br> 徐芊不給面子:“你說店里忙,晚上回去,可我這看著,門可羅雀啊。” 楚芫從她手里接過日益長胖的楚小寅:“客人剛走呢?!?/br> 徐芊打了一下他的手:“別拿你弟弟擋臉,剛才是不是一個人擱這傷心難過呢?” 楚芫:“我爸呢?” “我特地把他趕去買菜了?!毙燔窊Q上一副正經的口氣,滿面憂愁地看著大兒子,“我最近看著你不對勁,是不是感情方面的事?” 楚芫:“沒有的事。” “從小到大,我一看你眼睛就知道你有沒說實話。”徐芊順手拿起一條抹布,幫他擦起柜臺,看得出來她對接下來的話題也不太自在,“我最近經常在想,當初逼你分手是不是做錯了。” 楚芫輕聲道:“媽,您沒錯,您已經做到最好了,是我自己的決定?!?/br> 徐芊指著他的右手腕:“可是你這里的傷好了,心里的傷卻沒好。” 楚芫低下頭:“時間會撫平一切?!?/br> 徐芊看著楚芫,她十八歲早戀跟人生孩子,沒聽家里的話吃了很多苦。但是她沒有后悔,楚芫他爸把她寵得跟公主似的,徐芊一直擔心自己不夠成熟,做不好母親。 楚芫從小到大都招人疼,徐芊的擔憂是多余的,看見楚小芫的第一眼,她就自動學會了當mama。 他們家境普通,但是氛圍歡樂和諧,徐芊從不以家長自居,在游樂場比楚小芫玩心還重。 楚芫展露對畫畫的興趣開始,徐芊就力所能及給他請最好的老師。楚芫考上最好的美術學院后離家上學,大四那年突然回來說自己喜歡上一個男人,大概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