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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扯了扯瘦高男的袖子:“行了趙陽,再不上去酒會都結(jié)束了,跟一拉皮條的置什么氣?!?/br> 劉叔罵了一聲小兔崽子,要抓住這兩人道歉。 沈渠攔住劉叔:“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br> 趙陽罵罵咧咧地離開:“我就是看不慣他那眼神,像不像我們每次找段凱玩,他爸看我們那表情,一個入贅玩意兒天天端著一張批臉,在段家有說話權(quán)嗎?” 同伴“哦”了一聲,笑道:“你這是遷怒啊,確實有點像哈哈哈哈哈,下次再見到那小模特,讓他給你笑一個?!?/br> 待兩人進了電梯,沈渠走向另一個電梯口:“走吧劉叔。” 劉叔默默記住跑車的車牌號,“少爺要是在場,還不得跟他們干起來。” 沈渠想了想,陸輕璧確實有可能,于是道:“別告訴他?!?/br> “這——”劉叔猶豫。 沈渠:“雜事太多,影響他學(xué)習(xí)?!?/br> 理由過于充分,劉叔一時失了聲。 不到一分鐘,電梯升到十九層,沈渠面上鎮(zhèn)定,心里打鼓,可能是剛才在車庫遇見對的小插曲,令他潛意識覺得此行會有波折。 踏出電梯時,沈渠有些腿軟,他雙手插在大衣兜里,假裝是手將衣服撐大的。 楊珂等候多時,宛若工具人:“沈教授,陸總在里面,可能有些棘手?!?/br> 沈渠聲如蚊吶,不好意思道:“你在門口守著?!?/br> 按照小說里的劇情,接下來發(fā)生什么心照不宣。沈渠伸手撫上門把手,明明不會發(fā)生什么,他卻窘迫得指尖顫抖。 楊珂不是小說里經(jīng)驗老道的助理,心里肯定覺得他們很變態(tài)吧…… “沈教授?!睏铉嫦肫痍戄p璧意味聲長的那句“我還沒追到沈渠”,腦子一抽,“剛才侍者理解失誤……” 沈渠臉色一變。 “……下了真藥?!?/br> 楊珂抬頭看天,他不再清白正直了,他蠅營狗茍了,他昧著良心給陸總頂鍋助攻了! 什么……沈渠按在門把手的指甲泛白,仿佛開門就會放出一堆妖魔。 妖不妖的不知道,yin|魔可能有一只。 無論如何,先完成番外再說,他總不能放著陸輕璧不管。 沈渠臉頰貼在紅木漆門上冷靜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擰開把門,迅速關(guān)上。 清脆的關(guān)門聲在走廊回蕩,楊珂摸了摸鼻子,無需事先通氣,他對小陸總的演技有信心。 屋內(nèi)一片昏暗,厚重的窗簾掩著,不放一絲光線透進。 “陸輕璧?”沈渠靠在門上,心臟砰砰直跳。 話音剛落,腰間一緊,像被大型犬撲了滿身,還到處嗅著。 陸輕璧在“要不要趁機摸一把腰”的思想掙扎中,成功讓自己仿佛進入某處狂躁的狀態(tài)。 他突然想測試沈渠對番外劇情的底線,于是放縱自己貼了上去,手掌到處作亂。 沈渠咬著牙掐著手心,保持頭腦清明,對現(xiàn)場進行評估——打120,還是自己開車。 陸輕璧心里則是涌起驚濤駭浪,沈教授沒有推開他,不順水推舟不是男人! 他摸索到后面,單手解開沈渠偽裝懷孕的布包,像解了千百次那樣熟練。 身體一輕,沈渠陡然回過神,唔,不行……他招架不住。 藥性可能很重,陸輕璧發(fā)狂了。 他在心里暗罵楊珂到底是怎么給侍者傳達的,居然搞出這樣的烏龍,順便遷怒了這家不正經(jīng)的酒店——連普通侍應(yīng)生都能隨便搞到不正規(guī)藥物,看著光鮮亮麗,到處藏污納垢。陸輕璧從前經(jīng)常來這樣的地方應(yīng)酬,豈不是常在河邊走…… 臉上露出嗔怪羞惱的神情,沈渠虛軟地抓住陸輕璧的手腕,偏過頭,喉結(jié)卻一熱。 “陸輕璧,不可以,停手……有病去醫(yī)院!” 陸輕璧懷疑自己聽錯了。 “醫(yī)院”這個神圣肅穆的字眼讓沈渠游移不定口吻更加堅定了。 醫(yī)院肯定比他有辦法。 沈渠還是有些怕陸輕璧的,盡管陸輕璧曾舉著尺子讓他丈量,問題是他現(xiàn)在也不是以前的身體了,才、才十八呢。 “我送你去醫(yī)院。”沈渠把陸輕璧的手拉出來。 陸輕璧極度震驚,為什么要去醫(yī)院?醫(yī)生問起來怎么說?病因是我太愛老婆了? 等等……陸輕璧看著沈渠冷靜的臉蛋,委屈道:“去哪個醫(yī)院,精神病院?” 還是狂犬??? 老婆有時候也很刀子嘴,除了拐著彎罵他,陸輕璧想不到其他理由。 沈渠眨了眨眼,不確定道:“你沒問題?” 陸輕璧清醒地與他對視。 電光石火之間,陸輕璧悟了! 現(xiàn)在補救還來得及嗎? “我好熱。”陸輕璧倒在沈渠身上,“幫我脫衣服行不行?!?/br> 沈渠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想到他剛才站著不動讓陸輕璧攻城略地,那些地方還留有觸感,喉頭簡直要噴出一口血來:“別裝了?!?/br> 楊珂!陸輕璧!狼狽為jian! 他真是一點都沒罵錯! 陸輕璧沒吃藥就這么……,要是真中了藥該多可怕。沈渠心里默默決定離陸輕璧更遠一點。 “起來!” 陸輕璧站直,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自己錯過了什么。 如果他忍一點,沈渠是不是就不會害怕得叫醫(y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