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這就好比平靜水面隱藏著激流暗流。 蘇依人深以為然,連忙叫道,“宮主,你還是快點離開這里比較好。陰玉楓,你快點過來,這里有人受傷了?!彼m然對虹月宮主沒感情,但身子畢竟是人家孫女,她還是別讓“蘇依人”和陰玉楓之間產(chǎn)生灑狗血的恩愛情仇糾葛了。 對陰玉楓性格有點了解的虹月宮主不敢拖延,只得匆匆道,“島主,這事關(guān)系到我有沒有后代,萬花宮有沒有繼承人,我必須查?!比缓笳泻舯婇T徒祭出法劍,御劍飛行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島主,抱歉,我們不是故意的?!彼扇室贿吳敢獾卣f道,一邊伸手向后安慰膽小的梅花。 陰玉楓淡淡地看他一眼,繼續(xù)朝蘇氏姐妹那邊走去。 冷修竹這邊,他已經(jīng)服下了他自己煉制的療傷丹藥千花丹,晾下讓他心生妒忌的紀(jì)春陽和讓他無奈心痛的蘇可兒,幫著因他受了重傷的龍魂山杜仙君做緊急處理。 火凰已經(jīng)長大了很多,再加上和他沒有了靈寵契約,一時間不敢像從前一樣撲倒他身上撒嬌。 陰玉楓緩緩走到蘇依人身邊,望著變成人形的火龍,眼中閃著“饑渴”的光芒。 蘇依人很明白是他在動火龍身體的歪主意,拉拉他的衣袖道,“人家很厲害,你還是想法子找我姐夫協(xié)商,看能不能弄一點點來?!睂δ茏兂扇诵蔚幕瘕垊幽铑^,即使他已經(jīng)是八品仙君,又帶領(lǐng)一干強悍的手下,想擒住火龍也不會很容易的。 “哼?!标幱駰鬏p哼一聲,暫時打消得到火龍血、火龍鱗、火龍爪……的念頭。 冷修竹擔(dān)心自己好友的身子和修為,朝著陰玉楓微微施禮,懇求道,“陰島主,我求你幫我看看健生?!彼矔t(yī)術(shù),但比起陰玉楓來望塵莫及。 “冷修竹,你求本島主,本島主就要同意?”負手而立的陰玉楓冷笑不止。龍魂山的杜建生,冷修竹的莫逆之交,古道熱腸之人。 “修竹,別求他,左半身一條經(jīng)脈被寒氣凍了一下而已,多吃點驅(qū)寒丹藥,運氣疏通幾回就能恢復(fù)。”杜建生朗笑道。他也就是被敵手霸道寒冷的靈力震傷了,一時間半身失去知覺,動彈不得了。 陰玉楓冷嗤一聲,轉(zhuǎn)臉對蘇依人道,“你師父已經(jīng)沒事,你該跟我回去了。” 他對還跪在地上的紀(jì)春陽蘇可兒道,“我會在宛平州的秋桂府等你們?!币欢ㄒ獛匣瘕?! 看到跟在他身后的松仁梅花,他遲疑了一下詢問道,“你們倆是先跟我走,在秋桂府等他們,還是跟他們在一起?” 他很想看冷修竹面對女人花心,對同妻兄弟出現(xiàn)會如何痛苦,但發(fā)現(xiàn)身邊亂七八糟的人像滾過雪球一樣越來越多,有點煩了。 “不行,我?guī)煾负蛶煾傅呐笥咽軅?,我不放心。”蘇依人振振有詞道,“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 她發(fā)現(xiàn)一個很不妙的現(xiàn)象:火龍變成的紅衣青年二十一二歲,實力強大容貌俊美,仙君師父另一個好友,那個青衫仙君二十五六歲模樣,臉龐線條陽剛,五官立體迷人,特別具有男人味道。 按照絕大多數(shù)小說設(shè)定,美男們都要和女主來段回腸蕩氣可歌可泣的愛情。《蘇可兒修仙記》原設(shè)定就是美男主角多多,她很擔(dān)心這兩位也要和她jiejie產(chǎn)生愛情糾結(jié)(龍魂山仙君杜建生的表象年齡是三十六七歲左右,容貌稍微次了點,直接被她定義為大叔排除了)。 三個男人為了共同愛著的女人,不知道要做出多少讓步才能妥協(xié),再加進去幾個……除非這些男人全都為愛昏頭,心胸寬大到徹底喪失男人尊嚴(yán),否則就會各憑手段搶人、搶心,最后傷身傷心的只能是被他們愛著的女人,她在這個世界的jiejie,蘇可兒。 “依人!”陰玉楓陡然厲聲叫道。她還要為她jiejie擔(dān)多少心思?蘇可兒是二十歲的成年女子了,應(yīng)該對自己所做的任何決定負責(zé)。 “師父和師父的朋友受傷,我心里不安,天罡哥哥目前的身體狀況我也不放心?!?/br> 蘇依人鼓起勇氣道,“玉楓,我要在這里陪著jiejie姐夫他們?!?/br> 依人的性子……她的性子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變化!?。?/br> 心愛的少女回到自己身邊,好友的傷勢并沒有想象得那么重,冷修竹將注意力放在他最小的徒弟身上。 半路產(chǎn)生的姐妹之情就這么深厚嗎? 望著因為不斷受他寵愛,膽子越變越大的蘇依人,陰玉楓心中郁悶了。他可以強行將她帶走,但強行帶走的結(jié)果是,她變得他們之間一開始那樣交身不交心,將他關(guān)在心扉之外。 “哼!”權(quán)衡得失,他只好冷哼一聲,踢踢腳邊的小黑白,自行走到一塊還算干凈的石頭上坐下,閉目養(yǎng)神。 ☆、第96章 九十六 恩愛情仇(加更) 這算是同意了! 蘇依人興高采烈,對用狐疑眼神看著自己的冷修竹,懇求道,“師父,我jiejie還跪著。”姐夫紀(jì)春陽也跪著,但如果她捎帶上,師父心里一定會冒火狂酸。 冷修竹回眸看看并排跪向自己的蘇可兒紀(jì)春陽,暫時擱置心中疑云的,語氣澀然地說道,”你們先起來?!蹦械挠⑼φ龤?,女的美麗溫柔,他們真如陰玉楓說的,是天生一對地成一雙。 “可兒,師父對于你,是否太老了?”心傷之余,他忍不住說出自己心中隱藏了多年的想法。可兒是他一手養(yǎng)大的,他有時候很擔(dān)心,可兒只是習(xí)慣他聽從他處處尊敬他,對他提出合體雙修一點也不反對,也不敢反對。 蘇可兒頓時花容失色,雙膝跪地膝行到他身邊,雙手抱住他的腿仰著臉哭道,“師父,你別這樣想,都是可兒的錯,可兒對不住你?!?/br> 師父修為高深莫測,心性溫潤如玉,容貌清雅高貴,是她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師父垂青她愿意和她合體雙修,她受寵若驚,努力花更多心去敬愛他。如果不是毒帝的毒藥讓她記憶喪失,她怎么可能背叛他? “咳咳咳咳?!敝榈亩沤ㄉ呗暱攘藥紫拢?,“凌霄,過來扶我一把。坐在碎石斷木上這么久,我屁股疼死了?!?/br> 青衫仙君凌霄很震驚清高身潔的好友冷修竹會對帶著易容法器的女徒弟說這種曖昧的話語,被另一名好友杜建生點醒,立刻扶住杜建生失去知覺的左半身,一拐一拐地走到一塊很平整的草地上,幫助他坐下。 杜建生的靈寵白老虎非常機靈,提前跑到那里爬好,讓主人能夠靠在自己溫暖的毛茸茸身上。 青衫仙君的靈寵銀狐貍一走一回頭,貌似對冷修竹師徒之間的事情很感興趣。 清源仙君冷修竹畢竟深愛著蘇可兒,很不舍地將她扶起身來,然后很冷淡地對同樣跪著的紀(jì)春陽道,“起來吧?!?/br> 面對兩位好友和處處看自己笑話的大哥陰玉楓,他就算心痛如絞也只能表示大度寬容。紀(jì)春陽,自從他接到大哥陰玉楓派人送來的挖苦信,就根據(jù)信上的提供的線索追到了紀(jì)府別院,了解可兒為什么嫁人、還有紀(jì)春陽的品性如何,發(fā)現(xiàn)可兒是失憶了才嫁給紀(jì)春陽的,而紀(jì)春陽在他父親和仆人以及周圍鄰居的心中是個溫和正直有才華有擔(dān)當(dāng)?shù)拇蠹夜印?/br> “謝謝師父。”紀(jì)春陽恭謹(jǐn)?shù)卣f道,慢慢站起身來。 一聲“師父”聽得格外刺耳,冷修竹自嘲道,“冷某人承受不起!火龍靈寵是你的嗎?你可認識紫陽道人?” 龍是神獸,比靈禽鳳凰還要稀世罕見。他已經(jīng)想起來了,火龍是太姨婆故友紫陽道人師門的靈寵,據(jù)說還代代相傳。紀(jì)春陽能召喚到火龍,說不定就是紫陽道人門下弟子。物以類聚,紫陽真人雖然默默無聞,但能被太姨婆視為友人,必定也是一位修為極高深的仙君。他即使想對現(xiàn)在也默默無聞的紀(jì)春陽做點什么,也需要顧忌太姨婆和紫陽真人。 “晚輩的恩師正是紫陽道人,前輩認識?” 被冷修竹冷漠對待的紀(jì)春陽不卑不亢地道,“火龍蒼穹是晚輩師門的守護神獸,晚輩沒資格做他的主人。它仁厚念舊,愿意聽從晚輩的召喚?!?/br> 他師父紫陽道人一生都在潛修,極少和其他修士來往,知道紫陽道人名號的人只有紫陽道人早些年的故友。難道清源仙君也是他師父故友之一?恩師仙逝后,火龍蒼穹悲傷地在靈洞最深處休眠了。但它承諾,只要他使用他師門秘技召喚它,它就應(yīng)從召喚來幫他。 火龍蒼穹不是他恩師紫陽道人的靈寵,而是羅浮山開山祖師鴻運尊者的師弟,他之一派祖師爺?shù)撵`寵?;瘕埳n穹對它仙逝的主人極為思念,愛屋及烏,自愿守護主人的后輩。沒有靈寵契約可以遠距離召喚,某一位祖師爺研究出一個法陣,通過這個特殊的法陣可以把火龍像召喚靈寵一樣召喚到身邊來。 “從未謀面。”冷修竹淡漠道,“我聽鳳凰山的某位女仙君提起過?!?/br> “是傲凰女仙君吧?”紀(jì)春陽感慨道,“晚輩四年前去過鳳凰山,有幸得女仙君召見。她老人家對晚輩頗為欣賞,指點了晚輩一二?!?/br> 鳳凰山是坤元國的圣山,外族男人不得入內(nèi),非邀請者不得入內(nèi) 了解鳳凰山規(guī)矩的冷修竹頓時大吃一驚,銳利的雙眸凝視著紀(jì)春陽。陰玉楓也驚訝地睜開了雙眼,雙目如電般射向紀(jì)春陽。 傲凰女仙君該不會就是仙君師父和陰玉楓的太姨婆? 蘇依人頓時腦洞大開:該不會紀(jì)春陽也是<仙君師父的親兄弟?嗯,也可能是太姨婆和紫陽道人之間隔了n代的后人。 太姨婆循循善誘加坤元國大環(huán)境的潛移默化,有著坤元國血統(tǒng)的兄弟能夠共享妻子。 她頓時對jiejie后宮安定團結(jié)樂觀起來。 “晚輩恩師五年前仙逝了。晚輩遵從恩師意愿,將一遺物送給傲凰女仙君。”紀(jì)春陽悲傷地說道。八品女仙君情緒有些激動,然后就將他留在鳳凰山幾天,悉心指點他一些火系法術(shù)的臨場運用技巧后才放他下山。 聽聞一位和鳳凰山八品女仙君同年代的修士溘然仙逝,年齡都超過千歲的眾位仙君表示出于我心有戚戚然。 想到太姨婆和紫陽道人可能有超友誼關(guān)系,想到他們之間可能…… 冷修竹清瘦的俊臉變得頗為難看起來。陰玉楓和他想到了一塊兒,臉上則露出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微笑。 修士都有儲物法器,居家旅行格外方便。因為龍魂山仙君杜建生一時間半身不能動彈,清源仙君內(nèi)傷不輕,青衫仙君凌霄靈力消耗過度,眾人(不包括陰玉楓)一致決定,讓三位仙君先就地治療休養(yǎng)一下。 蘇可兒蘇依人幫助師父冷修竹和其他兩位仙君涂抹傷藥包扎傷口,紀(jì)春陽帶著火凰火龍還有自愿幫忙的黑白、松仁、梅花,開始打獵砍柴燒火燒水。冷寂的陰玉楓坐在大石頭上漠然地看著眾人忙碌。 水很快燒開了,蘇可兒從她的白玉手鐲中取出一套精美的茶具,熟練地泡茶,然后托著木盤帶著meimei蘇依人向各位仙君奉香茶,正式拜見師父性命相托的生死好友:龍魂山長老杜建生仙君,流云谷谷主凌霄仙君。 拜見長輩要虔誠,她得到冷修竹的暗示,摘下了易容法器。她的絕美,頓時讓沒有見過她的兩位仙君極為震驚:絕美清艷也就罷了,她的容貌偏偏和萬花宮宮主虹月九成九相似。 知道詳情的杜仙君深為好友可惜:千年不動情,一動情,動情的對象偏偏還是流著放蕩血脈的女子。 不知情但已經(jīng)猜得八九不離十的凌霄仙君心中唏噓:師徒雙修雖然被正派保守人士芥蒂,但也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只要師徒真的情投意合,反而會被周圍人視為美姻緣,可是一女二男…… 他們雙雙擔(dān)憂地望一眼正在幫他們燒飯煮湯的紀(jì)春陽。她怎么有了個名正言順的夫婿?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相信好友的為人,也看出蘇可兒和他們好友之間擁有真感情,不像是好友長著力量和身份逼迫蘇可兒陰陽雙修??墒且慌颍嗽诠爬系睦ぴ獓?,在其他任何國家任何時期都是被人詬病的! 蘇依人心中一直有個擔(dān)憂,借著和jiejie幫助受傷的仙君們抹藥偷窺凌霄仙君和火龍,發(fā)現(xiàn)他們只是為蘇可兒的容貌震驚,好像并沒有特別的情感失態(tài),心中頓時放心了不少。 六個茶盅,六位男子。龍魂山杜仙君、凌霄仙君,毒帝、出手相助的松仁、實力強悍的火龍、冷修竹。一圈轉(zhuǎn)下來,蘇可兒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了自己的夫君紀(jì)春陽,朝著紀(jì)春陽不好意思地笑笑。 紀(jì)春陽沒有得到冷修竹的正式承認,冷修竹也沒打算引導(dǎo)他拜見他的好友們認識,他就沒有厚臉皮地主動跟在蘇氏姐妹身后。他一邊忙著燒飯煮湯一邊關(guān)注蘇氏姐妹,見蘇可兒向他表示歉意,他朝著她露出寬容的笑容,表示根本沒有在意。 握著自己用慣了的茶具,冷修竹嘆氣道,“可兒,你真是細心?!睂μK可兒和紀(jì)春陽之間的小默契,他看得心如刀絞,但只能忍耐。 “師父……”蘇可兒咬咬唇瓣,濕漉漉的眼睛凝望著冷修竹。 他俊美的面容清減了許多,身上的道士長袍松松散散地,頗有消瘦不勝衣的感覺。是她不好,讓師父承受了無盡相思苦和心碎。 不便總是跟在仙君師父和jiejie身邊,蘇依人找了個借口跑到紀(jì)春陽身邊,低聲道,”姐夫,你別生氣。jiejie感覺太對不起師父,正在努力安慰他;師父心里窩火,一時間會冷落你,請你別見怪。” 紀(jì)春陽輕嘆一口氣,道,“依人meimei,謝謝你特地過來開導(dǎo)我。我自從知道你jiejie和你師父的事情后,心里就一直在勾勒我們幾個見面后可能會出現(xiàn)的場景。這樣的冷落,我承受得住?!睉?zhàn)天罡進入槐木牌中,也未必全是剛才戰(zhàn)斗時受了傷。 “姐夫,這種事情你不能怪我jiejie,要怪,只能怪命運。”蘇依人不放心地說道。 “是,命運如此,我等只能順著命運指引的路走下去?!?/br> 紀(jì)春陽輕輕嘆口氣,下巴朝某個方向一揚,打趣道,“有人朝著這邊吹胡子瞪眼睛了?!?/br> 蘇依人朝那邊一看,撇嘴道,“他就像個牢頭。”把她看管得緊緊的,竭盡所能不讓她有機會接觸他之外的年青男人。 “陰島主的做法我很理解?!毙闹辛w慕的紀(jì)春陽笑了,道,“快點過去吧,這里我來?!痹俨贿^去,他就要被陰島主的眼刀千刀萬剮了。 蘇依人只好放下手中的樹枝柴火,走到陰玉楓身邊盤腿坐下,等待熱食做好。 ☆、第97章 九十七 兄弟的糾結(jié) “陰玉楓,沒想到你和我?guī)煾甘怯H兄弟?!睕]事干的蘇依人指著用體內(nèi)最后的靈力為杜仙君驅(qū)除寒氣的仙君師父說道。 陰玉楓一臉冷漠地說道,“誰和他是親兄弟?他和他父親是我的殺父殺母仇人!” “咦?”蘇依人驚訝地叫了起來,引來不遠處各位的注意。 “以后有時間,我再告訴你?!?/br> 陰玉楓垂著雙眸,用低得只有她聽見的聲音說道,“別太接近冷修竹,小心被他發(fā)現(xiàn)你是奪舍之魂。他是蘇依人的師父,不是你的,你沒必要關(guān)心他。” 他父親是永泰帝國,不,那時候還沒有永泰帝國,他父親是當(dāng)時九州東南部一個王朝的五品修士,在游歷坤元國的時候偶遇下鳳凰山辦事的四品女修、他的母親。他們兩人一見傾心,結(jié)為雙修伴侶。他父親無門無派四海為家,就隨著他母親住在鳳凰山腳下。他們舉案齊眉比翼雙飛,五十多年后生下了他。 他的父親那時候已經(jīng)四百多歲了,突然得子,欣喜欲狂。他牙牙學(xué)語姍姍學(xué)步,他的父親就開始幫他筑基為他各種忙碌。坤元國的女人對感情天生不專一,有些失落的母親在他七歲那年認識了一個坤元國的三品修士,對方自愿做小丈夫,于是兩人勾搭成jian,還很快擁有了一個孩子。 他的父親無法容忍愛了多年的雙修伴侶遵守自國習(xí)俗同時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要殺掉奪走他愛人的男人。他的母親護著jian夫,雙方打出火氣,三人先后喪命,留下躲在一邊的他,和除了嚎哭就什么都不會的同母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