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娶了未婚夫的叔叔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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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栗并沒有伸手接過,他站在原地,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長大了,有手有腳,生活費能夠自己賺,我會重新?lián)Q一份兼職,這些錢還是你留著用吧?!?/br> “我走了,經(jīng)理叫我過去。” 江星遠(yuǎn)連忙說道:“好不容易遇見,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br> “我們已經(jīng)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沒必要產(chǎn)生那些交集,我先走了?!?/br> 江星遠(yuǎn)站在原地,看著楚栗離開的背影,抿了抿嘴角,耷拉著肩膀,眼眸中流淌著一絲明顯的失落。 * 經(jīng)過這一晚上的折騰,江星遠(yuǎn)回到謝家老宅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 因為心情不好,又睡不好,他就打算隨便到處走走,不知道何時走到了佛堂,心想剛好真巧,直接等到上早課。 喵~ 突然的一聲貓叫,頓時吸引了江星遠(yuǎn)的注意。 他循著聲音,一抬頭,便看到一只油光水亮的小白貓站在墻上,正好奇地看著他喵喵叫。 “咪咪,過來,讓我摸摸。” 那貓好像是聽得懂人話一般,直接跳了下來,朝著江星遠(yuǎn),踩著貓步走了過去。 小白貓圍著江星遠(yuǎn)繞圈,妖嬈的尾巴不停地晃來晃去,勾得他心癢,于是一個克制不住,便伸手摸了一步,哪知道那只貓性格古怪,直接反手給他來了一抓。 江星遠(yuǎn)看著手上新鮮出爐的抓痕,火辣辣地疼,頓時大怒。 “好啊,你這個惡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抓我!” 他眼露兇光,直接薅起了袖子:“欺負(fù)我的人,這輩子都還沒出生過!” 很快,一人一貓,鬧得一陣雞飛狗跳。 江星趴走地上,好不容易抓住這只惡貓。 突然,他的頭頂上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你在做什么?” 江星遠(yuǎn)一抬頭,倏地對上了一雙風(fēng)平浪靜的眼眸。 他頓時愣了一下,回頭看到滿園的狼藉。 哦豁,完蛋了。 他卡殼了半晌,才慢吞吞地說了一句:“就……抓貓。” “這個時候不睡覺,在佛堂抓貓?” 謝君卿垂眸看著一身凌亂的少年,目光掃過冷白皮膚上五道明顯的抓痕,語氣沒有一絲起伏地說道:“跟我來?!?/br> 江星遠(yuǎn)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起身一把將貓丟了開,乖乖地跟在了謝君卿的身后。 他知道自己做了錯事,亦步亦趨,動作格外地小心翼翼,所以跟著謝君卿走了半晌,一聲都沒吭。 很快他便被帶到了一個清雅的小院,這里沒有椅子,只有木地板上擺著幾個蒲團(tuán)。 “坐?!?/br> 江星遠(yuǎn)乖乖坐了下去。 他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動著,看著周圍的裝飾,古樸沉穩(wěn)大氣,在另一邊擺放著一張古琴,還有一盤沒有下完的棋局。 突然這時,他的身后傳來一聲貓叫。 那只白貓居然也跟過來了,不緊不慢地走在江星遠(yuǎn)面前,那條尾巴張揚地在他甩了來甩去。 一副神氣十足的樣子。 看得江星遠(yuǎn)一頓冒火,要不是這只貓,他用得著受這個罪嗎? 手背現(xiàn)在還火辣辣地疼。 “雪芙,有客人在這里,不許胡鬧,出去玩?!?/br> 那只貓仿佛通了人性,立即轉(zhuǎn)身跑了。 這么聽話的? “這是你養(yǎng)的?” 謝君卿沒有否認(rèn),他拿出一盒藥膏遞了過去:“拿去涂?!?/br> “是給我的嗎?” 江星遠(yuǎn)接過藥膏,一臉受寵若驚,他打開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草藥香,頓時眼睛一亮。 這是好藥?。?/br> 不愧是謝家啊,拿出來的都是好東西。 他喜滋滋地拿著藥膏涂手上的傷口,他只扣了一點,覺得這點的抓傷,用多了浪費。 “這是怎么回事?” 突然江星遠(yuǎn)感受到頸部傳來一絲涼意,他仿佛觸電了一般,像貓一般瞬間炸毛,脖子條件反射地一縮。 “九叔,你要碰我的話,提前打個招呼,剛嚇我一跳。” 他抬手摸了摸剛才被人觸碰的肌膚,安撫著剛起的一片雞皮疙瘩。 他之前纏在脖子上的繃帶,不知道何時被弄掉了。 “抱歉。”謝君卿開口說道,但他的目光仿佛受到牽引一般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此刻,江星遠(yuǎn)盤腿坐在地板上,皺著眉頭,他精致漂亮的下顎線微仰,露出有一圈青紫的掐痕,在冷白的皮膚上看起來尤為的明顯,顯得十分恐怖。 但月光下的少年容貌妖異,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宛如月下妖精,充滿了一種凌虐易碎的美感。 “害,還不是被你那個侄兒掐的唄!” 江星遠(yuǎn)撓了撓脖子,毫不猶豫地告謝朝的狀。 然而,半天都沒等到響應(yīng)。 他抬起頭,見男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以為謝君卿不相信,不由努了努嘴。 “您看看,這里,還有這里,都是謝朝干的,他簡直下了死手,快管管他吧?!?/br> 他直接將領(lǐng)口扯得更開,撩起衣服,露出一大片后背的皮膚,上面是被磕的瘀青,手指著給對方看。 謝君卿只見眼前閃過一大片耀眼的白,點綴上皮膚上的痕跡,仿佛充滿了藝術(shù)品的刺青,在光潔的皮膚上,滿是綻放的荊棘。 正當(dāng)他想要停留仔細(xì)欣賞的時候,眼前的美景轉(zhuǎn)瞬間就被遮住了。 只聽到嗚嗚地哭聲傳來。 江星遠(yuǎn)說著便佯裝哭泣,一副好可憐的樣子:“您要是再不管他,我都要被他打死了?!?/br> 只是哭聲大,雨點小,嗓子都快嚎干了,半天都沒見一滴眼淚掉下來。 “別哭了。” 隨著聲音落下,下一秒,一塊手帕遞在了他的眼前。 江星遠(yuǎn)愣了一下,很快接過手帕,假裝擦了擦眼角,可憐巴巴地說道:“九叔,就您對我真好,長得好看不說,心底又這么善良,以后要是沒有您護(hù)著,我可怎么辦?。俊?/br> 只要找到機會,他無時無刻在給謝君卿上著眼藥。 反正吹彩虹屁,又不用費什么力氣。 謝君卿看了一眼少年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不由催促說道:“不要廢話,快點擦藥?!?/br>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那雙狹長眼眸卻染上了一絲不明顯的笑意。 “別擔(dān)心,藥還有很多。” 江星遠(yuǎn)聽到這句話,下手便大膽了許多。 等到他能擦的地方都擦好了,唯獨后背那塊瘀青不好擦,他直接將衣服退到臂彎,彎著腰,露出后背大片的皮膚,一點都不客氣的喊了一聲:“九叔,幫我擦一下。” 謝君卿回過頭,便看到少年乖巧地坐在那里,朝他露出脆弱的脖頸,全然地信任,沒有一絲防備,后背大片光潔的皮膚在與月光的照耀下,仿佛上等的宣紙。 他何曾觸碰過如此光滑細(xì)膩帶著溫度的紙張。 與此同時,身體里那熟悉的疼痛感又傳來了。 謝君卿臉色一白,卻沒有松開手,冰涼的指腹沾著藥膏,一點點碾在青紫的瘀痕上,像是在描繪一幅上等的丹青水墨。 “嘶~好痛?。 ?/br> 男人聽到江星遠(yuǎn)的痛呼聲,并沒有停下來。 疼嗎? 他現(xiàn)在也疼,那疼痛仿若浸入骨髓一般。 但此刻,也似乎沒那么疼了。 江星遠(yuǎn)對此毫不知情,他咬著牙,陣陣酸痛襲來,身體頓時縮成了一團(tuán),開始鬼哭狼嚎起來:“嗷嗷嗷,九叔,輕一點!” “想要好得快,就必須將淤青揉散?!?/br> “痛!痛?。『猛窗。。 ?/br> 因為靠得極近,謝君卿嗅到了從少年身上一絲還未散開的酒氣。 “你去喝酒了。” 江星遠(yuǎn)嚎著嚎著,也就適應(yīng)了,后面反而覺得還有點舒服,舒服得十根腳指頭都蜷縮起來了,就差翹個二郎。 他腦子突然發(fā)昏的說道:“也就喝了億點點,還不是為了討你侄兒的歡心?!?/br>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都不喜歡我,只有九叔您對我不一樣?!?/br> 謝君卿手上的動作倏地停了下來,眼眸的笑意驟然消失。 江星遠(yuǎn)似乎還沒發(fā)現(xiàn),繼續(xù)自顧自說這話:“話說謝淮可真難伺候,還是姓謝的脾氣都那么古怪嗎?” 突然后背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疼得江星遠(yuǎn)嗷嗚嗷嗚地叫,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等他緩過勁來,回頭一看,空蕩蕩地一片,哪里還有什么人啊! 江星遠(yuǎn)眨了眨眼睛,一臉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