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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不收同學保護費,還要給她上供錢,什么毛?。?/br> 夏川大概是察覺到她的疑惑,開口解釋了一下,聲音很低,還帶了點不明顯的鼻音,微?。鹤蛱斓哪滩桢X,給你。 您可真是位有原則的校霸。 唐微微好感動,但還是決定說實話:昨天有活動,你那杯是送的,不要錢。 夏川哦了聲,也沒把錢收回去,而是直接把那皺巴巴的二十塊放在她桌面上,拉開旁邊的椅子坐進去,懶洋洋地說:那就當哥哥請你喝。 唐微微: 上課鈴打響,老師拿著課本走進教室。 唐微微暗暗翻了個白眼,決定不和他計較稱呼問題,一把抓起桌面上那二十塊錢直接塞進他抽屜里,手掌撐著臉,側過頭,連個余光都懶得給他。 英語對于九班這些成績不好的學生而言無疑是天書,班里認真聽課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昏昏欲睡。 也有幾個是直接就睡了,比如夏川。 少年安靜地趴在桌面上,臉朝著唐微微這邊,鼻梁高挺,長而密的睫毛下,眼瞼烏青的痕跡要比昨天更重一些。 困成這樣。 總不會是昨晚跟人一路決戰(zhàn)到天亮吧。 唐微微咂咂嘴,收回視線,把注意力從同桌的美色移至黑板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里,瞇了瞇眼。 唐微微有點輕度近視。 平常沒什么影響,她也就沒去配眼鏡,但偶爾還是會有看不清字的時候。 沒辦法。 只能求助他人了。 唐微微伸手戳了戳前桌的后背,等那個飛機頭轉過來,她湊過去輕輕的問:黑板上第二行,第四個單詞,m還是n? 飛機頭瞄了一眼黑板:n. 還有第六個,i還是l? i. 那第三行,那是floor還是flour? 說話的音量漸漸大了起來。 飛機頭還沒回答,唐微微聽見左邊傳來呲啦一聲,是椅子摩擦地面發(fā)出的刺耳雜音。 夏川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靠著椅背,下頜微抬,黑眸沉沉的盯著他們,里面帶了點不爽。 唐微微:? 很吵。 每次剛睡醒,他的嗓音都會微微有點啞,帶著顆粒感,低低沉沉。 唐微微知道睡覺被吵醒的感覺有多令人不爽,有點歉意的說:不好意思,我看不清黑板上的字,所以在問他。 夏川的臉色還是很冷,沒說話。 本來氣溫就低,現(xiàn)在旁邊還有個天然冰山在釋放冷氣。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唐微微嘆了口氣,決定臣服于大佬的威壓:那我閉嘴,您繼續(xù)睡? 少年修長漂亮的手搭在桌面上,指尖輕點了兩下,視線停駐在那張清純無辜的臉上,兩秒后又錯開。 他壓下心底的煩躁,揉了揉太陽xue:算了。 唐微微:嗯? 夏川把目光移至黑板,淡淡地對她說:你哪里看不清,可以問我。 ?。?! 唐微微已經(jīng)震驚到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了。 原來這位不止是個有原則的校霸。 還是個樂于助人,非常有同學愛的校霸! 夏川沒管她驚詫的表情,把背從椅背上移開,改成了往旁邊的墻上靠,一只手托著臉,神色松懶地看著她,催促道:嗯?說啊。 反正他也睡不著了,找點事打發(fā)時間也好。 賀行舟是第一節(jié)課下課了才來的,和他的同桌一起。 看見最后一排靠墻那個位子,坐姿懶懶散散,但可以很明顯看出是清醒狀態(tài)的少年,他猛地一個激靈,大為吃驚:臥槽?。?! 他同桌跟在后面進來,被嚇了一跳:你發(fā)什么瘋?臥槽??! 唐微微: 所以你倆都在發(fā)什么瘋? 吵什么? 男生嗓門大,別說夏川現(xiàn)在是醒著的了,就是沒醒也能被他倆折騰醒。 賀行舟感嘆:川哥你今天怎么來這么早?而且竟然不在補覺,奇跡?。?/br> 夏川沒什么所謂地說:不想待家里,就來了。 至于后面一個問題,他漫不經(jīng)心瞥了唐微微一眼,倒是沒回答。 上午還剩三節(jié)課,夏川沒睡覺,賀行舟他們就喊他開黑打游戲。 左右兩邊都在玩游戲,就唐微微一個人遨游在知識的海洋里,認真聽課做筆記,和他們形成強烈又鮮明的好學生與差生的對比。 唐微微正在算一道數(shù)學大題,剛有了點思路,隔壁響起一聲激情昂揚的怒罵:我cao他大爺?shù)模@個射手傻逼吧?。?! 思路成功被打斷。 唐微微讓他們小聲點,這倆人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一到團戰(zhàn)時刻,嗓門幾乎比臺上講課的老師還大。 唐微微: 小唐同學心里苦,小唐同學想揍人。 相比起隔壁桌的罵罵咧咧,同桌的夏川明顯安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