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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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起身相迎的,不是代表他坐鎮(zhèn)公司的江源,而是百家的百偉良,也是現(xiàn)在的總經(jīng)理。 當然,只是一個掛名的。 他的諂媚讓首座上一個滿頭銀白,面容蒼老卻不失威嚴的老頭氣紅了眼,沖著他怒喝,“沒用的東西!” 面對父親的怒氣,和百家人的鄙夷,百偉良縮了縮脖子,神色尷尬。 冷魅絲毫不在乎他們之間的暗潮,嘴角噙著慣性的邪肆笑意,他來到唯一的空位上,這時候冷斯發(fā)揮他貼身保鏢的職責,很自覺地上前幫他拉開皮椅。 欣長的身軀落座,眼眸含笑,眼神直視首座上的百家老太爺,也是百生堂所謂的老董事長百啟生,“聽說百董事長前段時間身體不適,我這個做晚輩的沒去探望您老人家,失禮之處,還望您老海涵!” 語氣磁性中透著一股慵懶,姿態(tài)閑適,卻又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那種張弛有度,處變不驚的神情只會讓人感覺到四個字—— 氣度不凡! 百啟生精灼的老眸微瞇,身上那股經(jīng)過歲月沉淀的,屬于上位者的威嚴無形之中散發(fā)出來。 “魅少客氣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天請你過來,是有人告訴我,說魅少在公司裁下不少高管!” 他頓了頓,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轉(zhuǎn)向一旁的百偉良,語氣相對于之前,更犀利了一分。 “雖然犬子無能,將祖業(yè)敗掉,可是,魅少別忘了,百生堂是百家百年基業(yè),根基深厚,其中還有百分之三十五握在我百家手中,你如此興師動眾,難道就不怕動之根本?” 一段話,可謂是開門見山,且意思也很明顯。 冷魅那張堪比妖邪的精致臉龐上魔魅的笑容不變,他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墨色的眸子掃了在場的人,這里面,有被他提上來的人才,也有被他趕出去的百家外戚。 呵呵~ 一聲低沉的帶著一股魔音的笑意在緊張的會議室響起,收回眼神,重新落到百啟生身上,“百董事長,樹根里盤著蛀蟲,難到不該滅?” 不等他回答,他繼續(xù)道:“百董事長人老,想必心不老,一顆大樹,不論它上頭長得多枝繁葉茂,可它根上盤蟲,您認為這棵樹能茂盛多久?” 說話間,他眼神轉(zhuǎn)向一旁的江源。 江源不用他吩咐,便站起身子,從文件夾里拿出一份份文件,推到百啟生面前。 “原采購部經(jīng)理戚謙,報假賬,與財務(wù)部經(jīng)理百繼安合謀,私吞公款過百萬,原營銷部副理李凡,壓低公司產(chǎn)品價位,抬高客戶價位,從中謀取暴利,損害公司利益,原……,原……” 一個個名字從他妖冶的紅唇中吐出,眾人只覺一陣心驚rou跳,點到名的,面色灰白,沒點到名的,背脊發(fā)寒,只覺眼前那個男人,不但長得像妖魔,就連手段都是令人膽寒。 而百啟生看著眼里一份份罪證,蒼老如枯樹皮的臉龐一陣猛抽,整個人猶如風中殘燭一般,抖的厲害。 冷魅也不管他是不是下一刻就會雙腳一蹬,直接升天,繼續(xù)說道: “百生堂雖說是您百家百年基業(yè),但百董事長也要清楚,我手中握了百生堂百分之六十五的股權(quán),我有那個權(quán)力維護我的利益,若是誰再不給我安分,我不介意殺雞取卵,讓百生堂改名換姓!” 啪—— 厚厚的一摞資料被猛地甩到會議桌上,百啟生臉色灰白,剛剛還精灼犀利的眸子這會兒只剩下痛心與滿目的蒼涼。 “此等罪行,實屬家門不幸,魅少……自行處決,我老頭子老了,以后公司里的事,全憑魅少……做主!” 一句話,他說的萬分艱難,說完后,整個人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無力地靠在椅子上。 聰明人,無須別人指明,便知道該如何做。 而他雖然老,卻不昏,這一次,他是中了這個心思莫測的男人的計,他在利用這事逼他表態(tài),逼他讓出公司大權(quán)。 誠如他自己所言,百生堂是百家百年基業(yè),里面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他一個外人,想要一下子掌控這個家族企業(yè),是不可能的事。 畢竟里面的員工和其余的董事,大部分都是百家人和一些外戚,他們不會聽他的,若是全部清理,公司也會無法正常運轉(zhuǎn)。 所以,他拿其中幾個有著利害關(guān)系的人開刀,就是要引出他,繼而逼他發(fā)話,逼他放權(quán)。 好慎密的心思,好一個jian詐黑心的年輕人! 百生堂遇上他,是不幸,也是幸! 百家子孫,若是有他一半的手段和心思,也不至于讓百生堂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會議結(jié)束,無可厚非地,某只妖孽又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 如此雷厲風行的狠辣手段,就算百生堂內(nèi)部人員想要搞什么小動作,也要掂量掂量了,稍一弄不好,就會落到卷鋪蓋滾蛋的下場。 “魅少,我在帝豪訂了包間,咱過去喝幾杯如何?” 說話的,依舊是一臉諂媚的百偉良,不得不說,這百偉良雖然沒有經(jīng)商和管理能力,但是他拍馬屁和應(yīng)酬的功夫卻是一流。 “是啊魅少,過去喝兩杯!” 出聲附和的是百偉良的大女婿陳椽。 冷魅墨色的眸子瞇了瞇,心里也知道,商場上,有些應(yīng)酬是必須的,遂點了點頭,“行,叫上其余幾個部門經(jīng)理一起,今天算本少請客!” 魅少發(fā)話,誰敢不去,誰傻逼的不愿意去? 昏暗的包間,燈光曖昧迷離,酒杯碰撞聲,男女調(diào)笑聲,粗喘,嬌吟,酒味,尼古丁味,混雜成一股迷靡墮落地氣息。 叩叩叩—— 厚重的門被叩響,少頃,郝經(jīng)理推門而入,走到正在與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調(diào)情的男人面前,“桀少,抱歉,您來晚了一步,小靈兒剛才被人拍了!” 雷鈞桀腦袋從女人洶涌的山峰上抬起,迷人的桃花眼一瞇,“你說什么?” 郝經(jīng)理背脊又開始冒汗了,不過不得不重復(fù)一遍:“小靈兒被四號包廂里人的拍了!” “本少不是讓你們留著人嗎?” 郝經(jīng)理也很頭疼啊,留歸留,可人家是自愿的啊,他們這里,也沒有硬逼哪個小姐接哪個客人的規(guī)矩。 心里誹腹,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桀少,這是小靈兒自愿的!” “cao他娘的,老子都點了她幾天了,她給老子拿喬,誰他么的魅力比老子還大?” “去瞧瞧不就知道了,丫的,膽兒肥啊,居然敢跟桀少搶女人!” 夏銘懷里摟著個清純美女,晃著酒杯,眼里漾著nongnong的興味。 沒辦法,最近他們無聊的都快發(fā)瘋了。 ------題外話------ 在存稿的娃子飄過~ 金家有妖正文第一百零二章最‘溫柔’的打法 嘭—— 一群閑得發(fā)慌的紈绔公子哥兒們十分牛叉,萬分囂張地踹開了四號包間的門。 唰—— 喧鬧的氣氛突然靜止,里面十來號人的眼神刷地一聲,轉(zhuǎn)向門口,看到那一群京都有名的紈绔公子哥兒,皆都愣了愣。 呵,這群孫子,又是搞哪出? 冷魅墨色的眸子瞇了瞇,掩藏在昏暗燈光下的妖邪俊顏魔魅而邪肆,深不見底的墨色眼眸經(jīng)過酒精的熏染,透著一股妖嬈的霧氣,水媚勾魂。 “哎喲,是桀少和銘少??!” 百家雖說和四大家族不能相提并論,不過,也算是在上流社會上混的,京都一眾不可得罪的貴公子,還是知道的。 因此,百偉良看到來人,也不管他們是不是將門給踹開的,屁顛屁顛地站起身子,和顏悅色的迎了上去。 “哼,還以為誰呢,原來是百馬屁!” 百偉良擅長溜須拍馬,是上流社會出了名的,所以別人給他取了個外號叫百馬屁,意思就是馬屁精兒。 雷均桀是誰?這京都的爺兒,橫著走的小霸王,他當然不會去跟誰客氣。 百偉良也不介意,依舊笑呵呵地,“呵呵,這不是過來喝杯酒嘛!” “你丫的喝酒就喝酒,為毛和桀少搶女人?” 雷鈞桀沒有說話,灼灼的桃花眸直直瞧著唯一一張顯得空曠的沙發(fā)上的男人。 一身裁剪合宜的暗紅色西裝,略顯精瘦的身子慵懶地靠在沙發(fā)背上,雙臂隨意地攤開著,面容隱藏在昏暗的燈光下,不甚清楚。 不過,曾無意見過他一次的他卻是知道,那樣一張如妖如魔的邪肆俊容,給人帶來的沖擊力有多強烈。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只蟄伏在黑暗中的慵懶獵豹,尊貴,優(yōu)雅,卻也透著一股極強的危險醒。 眼神轉(zhuǎn)移,他的身邊坐著的,正是他他這幾天有些興趣的女人—— 小靈兒! 人如其名,長得水靈靈的,那肌膚就像是能掐出水來似的,一張臉純中帶媚,勾人極了。 揚了揚唇,俊逸的臉龐勾起一抹邪氣兒的笑容,桃花眸幽光流轉(zhuǎn),“魅少,出來混,也不能奪人所好不是,你身邊那女人,本少的!” 冷魅對他的話絲毫不在意一般,優(yōu)雅地輕啜一口紅酒,沾在唇邊的紅色液體將他本就妖冶的紅唇潤的越發(fā)的瀲滟水嫩,看的一眾人直咽口水,就想去舔舔他唇邊的酒漬。 靠,哪里來的妖孽? 站在門口的夏銘他們,忍不住在心里低咒。 正當氣氛尷尬,百偉良準備出來打圓場之際,某只妖孽卻發(fā)話了。 “你誰?” 醇厚磁性的低沉嗓音,慵懶狂發(fā)的語氣,不止門外的公子哥傻眼,就連百偉良和包間里那些部門經(jīng)理都傻眼。 桀少啊,京都橫著走的小霸王,被稱為皇太孫的雷家長孫,他……他居然不認識? 靠,玄幻了吧! “cao你媽的,桀少都不認識,你丫的還想不想再京都混了!” 冷魅眼神轉(zhuǎn)向開口之人,墨色的眸子瞇了瞇,眼里閃過一抹陰寒幽冷的詭光,“阿斯,嘴巴太臭!” 一句話,大家伙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聽“啪啪”兩聲脆響,剛才還站在他身后讓人感覺不到存在的高大男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叫罵之人的面前,揚手就毫不留情地左右賞了他兩個耳光。 那人的臉以rou眼可及之勢迅速紅腫起來,兩邊唇角也溢出血絲。 可見那兩掌,力道之重。 這一變故讓所有人都呆住了,那個被打的人更是呆呆的,那兩掌力道太重,臉都麻木了,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被打后,騰地一聲,怒得頭發(fā)都豎起來了,那雙眼噴發(fā)著熊熊怒火。 “媽勒個逼的,活的不耐……” 沒等他罵完,冷斯的身形突然一動,兩手一抄,一手抓衣領(lǐng),一手抓腿,身形將近一八零的男人硬生生被他給舉了起來,嘭得一聲,扔到了門外。 嗷—— 一聲慘叫讓大家伙兒的心抖了又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