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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妾在線閱讀 - 第80節(jié)

第80節(jié)

    “怎么?出什么事了嗎?”

    說來稀奇,自從回了洛京,赫連恪倒比從前在鄴京還要忙,鎮(zhèn)日里早出晚歸不說,這些天竟還開始往軍營跑了。

    洛京在邊地上,往西就是一片大漠黃沙,駐守的軍隊離城中遠得很,赫連恪這一去一返,路上要費的工夫就少不了。

    但盡管如此,赫連恪也極少留宿在軍營里,便是應(yīng)小檀睡得模模糊糊,他都會堅持到她身邊與她共眠。

    興許是兩個人都習(xí)慣了,他習(xí)慣被她枕著手臂,而她習(xí)慣靠著他的胸膛,所以不管多晚,應(yīng)小檀都只有進入他懷抱的那一刻才能安穩(wěn)入夢。

    不過,看樣子今日會是那個例外了。

    “祿公公沒說,不過看樣子不像是有事,大概是雪天路滑,王爺騎馬不便吧。”

    應(yīng)小檀點點頭,“那也有理,早知該多準(zhǔn)備一套替換的衣裳叫人送過去了……這雪來的實在突然。”

    未曾想,那一日赫連恪還是趕了回來。

    彼時已至深夜,赫連恪推門進屋的動作顯得有些小心翼翼,可應(yīng)小檀還是從猛然灌進屋子里的寒氣中醒來。

    “王爺?”她撐著床半坐起了身子,隨著這一聲喚,赫連恪命人點亮了燈,“吵著你了?”

    應(yīng)小檀瞇著眼睛望屏風(fēng)后頭望,赫連恪的影子被燭光映得高大,他正在解下斗篷,撣去上面的雪星子,接著才繞進內(nèi)間,“怎么坐起來了?快躺下,我這就吹了燈去……”

    “沒事,醒都醒了?!睉?yīng)小檀索性起身,披了衣裳上前替赫連恪更衣。她一抬手碰到赫連恪的領(lǐng)口,便摸到一片濕濡,應(yīng)小檀下意識地往回收,卻見掌心里一大片血漬,應(yīng)小檀臉色霎然變了,拽著赫連恪的衣裳不肯撒手,“你怎么了?怎么受傷了?”

    赫連恪笑了下,無奈地彎下腰,順勢伸手?jǐn)堊×藨?yīng)小檀,“不是我的,你仔細瞧瞧,看看可有傷口嗎?”

    應(yīng)小檀踮著腳往他領(lǐng)口里瞧,除了雪白的里衣上有一團濕熱的血污,旁的地方倒干凈得很。

    等到替赫連恪抽絲剝繭一般脫掉外衣,光裸的蜜色肌膚更是完好無損。

    應(yīng)小檀前后摸了一圈才放下心,“嚇?biāo)牢伊耍枚硕说?,怎么還見了血?”

    屋子里雖然鋪了火龍地炕,但畢竟還是涼,應(yīng)小檀轉(zhuǎn)過身想去取寢衣,赫連恪卻是抓著她,囫圇地吻了下來,“可不能白叫你摸了?!?/br>
    應(yīng)小檀捶了他兩下把人推開,取了衣裳給赫連恪換上,兩人一并躺了下來。赫連恪撫了撫應(yīng)小檀高高隆起的小腹,片刻后才嘆道:“前幾天皇上撥了一隊兵過來,說要抽調(diào)兵防……不知他從哪找來的兵痞子,本事沒多大,成天惹是生非……今天本王親手教訓(xùn)了幾個,才總算老實?!?/br>
    四王。

    應(yīng)小檀已經(jīng)許久沒有聽到四王的消息了。

    “他故意的?要為難你?”

    “也不算是吧,皇上重新調(diào)整了西北這一帶的州府,本王收到的邸報上是說,連洛京也要改成洛州,再并幾個地方進來呢……”赫連恪顯得十分疲憊,但他還是習(xí)慣性地把胳膊墊在了應(yīng)小檀頸下,接著將人摟到了懷里,“你別多心,他敢動洛京,其實還是信得過我,過去的事,早晚都要過去……況且,他這么做,也是為我好?!?/br>
    更是為你好。

    赫連恪不愿多替四王美言,閉上眼拍了拍應(yīng)小檀的肩頭,便不再說話。

    應(yīng)小檀也沒有多問,新帝登基以后,十分熱衷于革除弊政,拋開當(dāng)日他的冒犯不談,應(yīng)小檀隱隱覺得,四王心里還是有一番抱負(fù)胸懷的。

    只是她不喜歡他。

    鳳印也好,皇后也罷,不是赫連恪的妻子,又有什么用呢?

    應(yīng)小檀埋在赫連恪肩窩里蹭了蹭,生活里多一點缺憾,其實未嘗不可。

    兩個人彼此貼靠著,很快就都進入了睡夢。

    ·

    赫連恪得到的消息,果然算是快的。

    冬至,新帝的一紙詔書便頒了下來,洛京改為洛州,并封赫連恪為宣王,掌洛州。

    與此同時,作為舊都班底的一大批官員,則都被調(diào)往了鄴京。

    當(dāng)然,其中也免不了有大妃的父親。

    這像是一個平地驚雷,砸在了洛州城內(nèi)。須知呼延一族在此根基深固,若是遷入鄴京,還不知能否有今日半數(shù)威勢。就算不論這些,呼延氏是與赫連恪一衣帶水,他們手中權(quán)力大失,則對赫連恪亦有很深的影響。

    沒了他們,赫連恪是否能完全掌控洛州城,恐怕都是個未知數(shù)。

    于是,圣旨剛頒下來沒過多久,昔日安寧的王府一霎就變得門庭若市。

    在莊子上陪大哥兒“養(yǎng)病”已久的大妃,也匆匆騎馬趕回了府上。

    隔著幾重墻,應(yīng)小檀甚至都能聽得到正院的喧嘩。

    康康有點人來瘋,靠在花末兒懷里咯咯的笑,還有幾分想出去看看的意思。

    應(yīng)小檀使了個眼色,花末兒忙抱著他往梢間里去,拿了不少稀罕玩意兒哄他,希望能把康康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而應(yīng)小檀,則是一個人開始心焦。

    這一陣子大妃在莊子上,一半的原因是為了看著些努蒙,另一半,也是因為赫連恪默許她與她的心上人往來。大妃是個愛重面子的人,若在王府里與人接觸過密,總怕給她和赫連恪都是難堪,是以得了赫連恪的首肯,便匆匆搬了出去,倒也給應(yīng)小檀騰了地方,由得她與赫連恪自自在在。

    府上其他女眷,如察可、皎月,都被直接留在了鄴京。她們是得了朝廷冊封的人,就算不在赫連恪身邊,也照樣有內(nèi)務(wù)府的供奉,不愁吃穿。

    應(yīng)小檀,已是洛京王府的半個主人了。

    但此事一出,大妃恐怕就會為了家族而繼續(xù)做回那個兢兢業(yè)業(yè)的大妃,大妃要與心上人分離不說,應(yīng)小檀更是自感慚愧。

    呼延青媛是赫連恪的元妻,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在獨占赫連恪之后,還能坦然面對他的妻子。

    這種怪異的、令人心虛的情緒不斷在胸口翻涌。

    應(yīng)小檀坐立難安,說不出的緊張。

    直到……傍晚。

    赫連恪推門進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康康不在,花末兒不在,連天綺都只是守在外間兒,時刻聽著動靜。

    “怎么了?”赫連恪挑了挑眉,卻沒等天綺回答,便邁過門檻繞到里頭去了。

    應(yīng)小檀歪靠著軟榻上的引枕假寐,便是七個多月的身孕,她依然身姿窈窕。赫連恪笑了下,挨著她坐了下來,伸手撫在了她的腰際。女人的纖睫眨了下,卻沒有睜眼。

    赫連恪揉了揉她,“怎么連天綺都被你打發(fā)出去了?身子不舒服?”

    應(yīng)小檀自知被赫連恪察覺了,便只好睜開眼,“沒什么……”

    她聲音一出,赫連恪便聽出她情緒有些不對。

    若說應(yīng)小檀嗓子啞了以后有什么好處,這便是一樁。她聲音清脆時,輕而易舉便能帶出朗然的腔調(diào)來,真情假意叫人分不清楚。但眼下,她若情緒明快,聲音就只是發(fā)啞,若情緒低落,音調(diào)便顯得沉郁……至于此刻……

    赫連恪握住了應(yīng)小檀的手,他只覺她快要哭出來一般,說話顫巍巍的,一看便是在抑仄什么情緒。

    “傻?!焙者B恪禁不住笑了下,強拉著應(yīng)小檀坐了起來,“去換身衣裳,青媛要走了,咱們一同送她一程?!?/br>
    應(yīng)小檀駭然。

    “怎么?大妃要去哪兒?”

    赫連恪只是笑,親自起身蹲了下來,捧起腳踏上的一雙繡鞋,伸手去握應(yīng)小檀的腳,“自然是上鄴京,他舉家遷走,焉能獨留她一個……”

    “那怎么不能?……哎!王爺!我自己來!”

    “別動!”赫連恪按著她腳腕子不許她移動,親自替她穿上了鞋,“皇上有心分開我與呼延氏,一則是為了削減我的勢力,二則,還有幾分拉攏他們的心意,既如此,我何不成全他?”

    赫連恪站起身來,有些情切地拉住應(yīng)小檀,低首啜吻了下去。

    應(yīng)小檀還有幾分迷蒙,應(yīng)承了須臾便把赫連恪推開,催問道:“怎么還要拉攏呢?”

    赫連恪一哂,“呼延氏一離京,只怕皇上安排好的流言很快就會放出來了,本王就藩后與呼延一族不睦,甚至連大妃都被本王親自趕走……這樣一來,為著保全自家的面子,呼延一族很快便會投靠新帝?!?/br>
    他眼神里,帶著幾分應(yīng)小檀完全沒有預(yù)料到的興奮,“雖然失去了一個臂膀,但這件事于本王也并非百害而無一利。洛州城的舊勢力會權(quán)衡忠主,忠呼延氏的會離開,忠本王的則會留下,往后,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本王也就能看得更清楚些!”

    應(yīng)小檀這才明白了一些,他懂得如何逆水行舟,在萬般艱難的境地,卻也覓得如何立足。

    皇帝又要用他,又要防他,可他混不在意。

    好似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他們的世界里,根本沒有什么難題。

    應(yīng)小檀跟著也有些釋然,點頭笑笑,“那大妃就這么走了?就她一個人?”

    “這個自然不會,她府上會給她料理周全的。”赫連恪話中藏了幾分深意,應(yīng)小檀片刻便了悟,纏繞了半天的灰霾,翣翣眼的工夫就無影無蹤。

    然而,赫連恪的興奮卻遲遲沒有退去。

    他領(lǐng)著她去送了送呼延青媛,呼延青媛帶的東西很少,除了貼身的婢子,連大妃的冠服都沒有帶。

    曾經(jīng)屬于她的院子仍然留著她住過的痕跡,金簪,玉鐲,樣樣都整齊地擺放在妝篋里。

    赫連恪帶著應(yīng)小檀進去掃量一圈,須臾,莞爾,“她這是……一點都不留戀啊?!?/br>
    “留戀什么?”

    赫連恪沒有答,轉(zhuǎn)首吩咐:“福來壽,命人把這邊清一清吧,本王恩賜的東西,就重新造冊入庫,若是大妃落下的,就整理整理,派人給她送到京里,其余沒來路的,一律融了就是?!?/br>
    福來壽稱是而退,赫連恪隨意翻了翻,取出了一個珠花,簪到了應(yīng)小檀的發(fā)髻里。

    應(yīng)小檀有些莫名其妙,仰著頭問道:“給我戴做什么?好歹是大妃的東西呢?!?/br>
    赫連恪只是笑,從他送走呼延青媛以后,他臉上的笑就沒有消退過,“無妨,大妃的,就是你的?!?/br>
    ·

    元月。

    應(yīng)小檀順利誕下了她第二個孩子,亦是赫連恪第三個孩子。

    又是個男孩。

    應(yīng)小檀在屋里就聽到了赫連恪的笑聲,她累得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便睡了過去。

    甚至混沌間,她自己嘟囔道:“怎么這次又靈了……可見真是命無定數(shù)?!?/br>
    命無定數(shù)嗎?

    二月,鄴京里傳出了一個風(fēng)聞。

    呼延一族不滿宣王對王妃的冷遇,自請合離。

    皇帝恩準(zhǔn)。

    大家紛紛猜測,究竟是這呼延氏腰桿硬了,敢與藩王唱對臺,還是宣王失勢,皇帝有意下他面子。

    直到是年四月,恩科取士出了結(jié)果,漢人里的狀元落在了一個名不起眼的應(yīng)氏頭上,但緊接著,這個不起眼的應(yīng)氏就在天下都出了名。

    皇帝親臨狀元郎父親的麓恩書院,御賜了一塊牌匾,沒過兩天,又將他家獻到宣王府的女兒直接提拔成了大妃。

    鄴京城中人人都品出了味道。

    想必宣王并未失勢,皇帝之前舉動,無非是為了離間這個薩奚人的大家族和皇親之間的聯(lián)系。

    果然,次年,呼延家曾經(jīng)做過王妃大女兒,被皇帝指婚指給了翰林院的一個翰林,亦是漢人,皇帝自己,更是挑了個漢人女子做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