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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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小檀猶自感慨,起身去了西跨院。 短短五日,西跨院里鶯鶯燕燕已住了近十人,聽說應(yīng)小檀來了,姑娘們紛紛從自己的閣子里出來,爭前恐后地給應(yīng)小檀請安道吉祥。 誰不知道如今三王爺最寵的就是這位應(yīng)良娣呢?不僅寸步不離地帶在身邊,因為應(yīng)良娣,三王爺連大妃都不正眼一瞧。 比之當年的娜里依良娣,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應(yīng)小檀不知道她們私底下傳得這些閑話,只一派坦蕩地進了正房,挑了上座坐下。 “聽說又來了兩位meimei,我過來認認臉,也好替你們在王爺面前薦一薦。”應(yīng)小檀笑瞇瞇地撒著謊,目光從眾人身上逡巡一圈,準確地找到了兩個驚艷又陌生的面孔。 果不其然,這二人各自上前一步,報了出身姓名,柔柔怯怯地拜倒在應(yīng)小檀的腳邊上。 明明洛京城里住的都是薩奚親貴,這一屋子站著的,卻大多是漢家女子。 應(yīng)小檀無心刁難,親自彎腰將兩人扶了起來,“不必多禮啦,東邊的廂房住得滿了,恐怕要委屈兩位meimei住到西邊去了,使喚的丫鬟過一會兒就過來,你們看,可還有什么缺的嗎?” 身量略高一點的女孩兒搖了搖頭,神情寡淡,像是并不熱衷王府生活。 而另一個則剛好相反,狹長的鳳眸閃著雀躍的光彩,一面偷偷打量應(yīng)小檀,一面小心翼翼地問:“良娣真得會為我們在王爺面前說話嗎?” 應(yīng)小檀被她問得一愣,心里生了點不舒服。 且不說赫連恪的意愿并非她應(yīng)小檀所能左右的,單論這夫主寵愛一事,也都是掌握在各人自己的手里,有本事爭就爭三分,沒本事就老老實實另尋生路就罷了……哪有這樣大大咧咧質(zhì)問旁人的呢? 不爽歸不爽,應(yīng)小檀一貫的好教養(yǎng),展眉虛笑了笑,態(tài)度仍然親和,“說不說,首先要看王爺會不會來我這里……這都是后話,meimei先不要著急,安心住下才是正經(jīng)?!?/br> 那女孩兒皺了皺眉,頗有些不樂意,“良娣想來是不愿意替我們邀寵,既如此,何必空給我們一團希望呢?” 此話一出,屋子里的氣氛不免顯得尷尬,眾人都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生怕應(yīng)小檀發(fā)火,再牽連到她們身上。 誰知,應(yīng)小檀不怒反笑,眼睛瞇了瞇,一派坦然,“聽meimei的意思,你是不想要我給這個希望了?那也好,倒省得以后再叫你失望,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不會替你邀寵,也不會叫王爺見到你的?!?/br> 好心情被敗壞得所剩無幾,應(yīng)小檀徹底無心應(yīng)付,也不顧那女孩兒的慘白面色,直接拂袖而去。 沒有人應(yīng)當為他人的命運負責,赫連恪于應(yīng)小檀自己而言,也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她憑什么將他拱手相讓? 她也想過好一點的生活,而不是永遠為了保命卑躬屈膝…… 當晚,赫連恪躺在應(yīng)小檀身邊純睡覺。 少女趁他意識還沒有完全沉入夢鄉(xiāng),拉著他的袖口,突然道:“今天又有人給王爺送女人了,我去見了見,其中有一個實在太沒有規(guī)矩,王爺別留著她啦?!?/br> 赫連恪不由覺得好笑,這算什么,吹枕頭風嗎?哪有人的枕頭風吹得這樣毫無遮攔……還是孩子氣呢。 不過…… 正因為直白,才越叫人覺得信服。 大抵是真的遇上了一個不講規(guī)矩的人吧,應(yīng)小檀的性子,想來斷然忍不了。 赫連恪閉著眼啞然一笑,伸手將身邊人的腦袋按到了懷里,“睡吧,明天你自己找福來壽,叫他替你把不順眼的人打發(fā)了。一個也好,兩個也罷,都隨你……” 作者有話要說:忘記說啦,上一章寫到的面條= =就是我昨晚的晚飯,酸菜羊rou熱湯面,味道好極了~(≧▽≦)/~ 這一次的國學經(jīng)典解讀比較短小,只詮釋了一句話,希望大家不要嫌棄啊嚶嚶嚶。 以及剛才看評論,大家要求的更新時間 早九點和晚七點打平手了。 難道我要每天雙更,上午一更下午一更嗎【沉思……讓我考慮考慮! 感謝 tsuibobo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213 23:24:30 若相守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213 03:47:28 兩個都是新讀者的樣子呢mua! (*╯3╰) !感謝泥萌!讓我陪泥萌過情人節(jié)吧! 也祝大家情人 元宵節(jié)快樂! 并且!?。崃覒c祝李堅柔拿到500短道速滑的金牌?。。。。。。。?!祝大家都和李堅柔一樣人生逆襲?。。?! p.s:高考黨的妹子快去搜李堅柔的資料??!尤其文科啊!我看到她就腦補了好多考題啊……哲學題啊質(zhì)變量變啊……再不抵還能拿來當作文素材啊!穩(wěn)住的人生?。C會給有準備的人??!blablabla……你們懂的! ☆、第48章 赫連恪出面拜完了祭祖大典,返回鄴京的事就提上了日程。 應(yīng)小檀機敏地發(fā)現(xiàn),赫連恪臉上的情緒漸漸從疲憊變成了緊張……就算傍晚只是坐在羅漢床上閱看邸報,他的眉頭都是皺著的,就算眼神從公文上挪開,依然透著揮之不去的煩躁。 生怕被牽連,應(yīng)小檀近幾日都老實起來,一面認認真真收拾自己的行囊,一面時不時去大妃那里象征性地坐一坐,顯示自己的恭順。 也許是赫連恪同大妃說過什么,大妃的態(tài)度亦是顯得格外謹慎,應(yīng)小檀幾次去,甚至都遇上了大妃的母親呼延夫人,母女二人關(guān)著門在房內(nèi)說體己話,應(yīng)小檀磕個頭,便就走了。 唔,是出什么事了嗎? 問赫連恪不一定有結(jié)果,應(yīng)小檀借著回京的名義,把福來壽找了進來,他這幾日跟著赫連恪四處應(yīng)酬,收種種好處收得手軟,整個人臉上都透著春風得意,與赫連恪和呼延青媛二人簡直是態(tài)度迥異。 應(yīng)小檀對著他發(fā)起福的圓臉愣了一陣兒,片刻才切入正題,“王爺遇上什么棘手事了嗎?我瞧他鎮(zhèn)日里愁眉不展,害得我都心里發(fā)虛……” 纖纖十指捧著手里的熱茶,雪白的狐毛領(lǐng)子簇起她精致的面孔。 福來壽也猶自打量面前的少女,入府以后雖說應(yīng)小檀明里暗里遭了不少絆子,可眼下的處境卻是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西跨院里住著的姑娘,個個兒都與她不相上下的樣貌,也同樣是那些不起眼的芝麻官兒獻來的,可偏偏時至今日,也唯有眼前的小主子得了恩寵。 當真是不一般。 咂了咂嘴,福來壽索性將場面話省去,直截了當?shù)溃骸傲兼愤€記得咱們帶回來那個刺客?他已經(jīng)交代自己身份了,確實是奉太子之命,前來刺殺王爺?!?/br> “???!”應(yīng)小檀一驚,她對太子印象一向不好,赫連恪之前也曾將自己的懷疑告訴過她,但畢竟猜測與真相還是有一線之差的,應(yīng)小檀心里涼涼的,昔日話本里皇室相爭的故事,竟化作了自己經(jīng)歷的真事。 為個皇位,手足相殘。 ……咦?不對啊…… “王爺跟太子爭過儲位?不能吧,我可是聽王爺說過,他為了避嫌,幾次拒絕領(lǐng)兵呢?!睉?yīng)小檀心里犯起嘀咕,隨口就道:“與其說是爭儲,還不如說是爭女人更可信呢。” 福來壽訕訕的,把臉使勁低了下去,悄聲道:“恐怕真就是這么回事,王爺正為這個惱呢,良娣還是裝不知道的好?!?/br> 應(yīng)小檀眼睛一亮,非但沒有按捺,反倒更好奇起來,“怎么說?王爺也察覺了么?” 福來壽無奈,“您都猜到了,王爺還能沒防備?想來王爺出京沒帶上娜里依良娣,太子不襯意,因此派人來整飭王爺……” “不對不對,可沒這么簡單,娜里依失寵,太子旁敲側(cè)擊幾句話,就足夠叫王爺回心轉(zhuǎn)意的了,犯得上要王爺性命?” 應(yīng)小檀屈指敲擊著桌面,眼神徘徊在窗格下的花瓶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福來壽猜不透她心思,索性保持沉默,過了片刻,應(yīng)小檀方遲疑地開口:“我之前叫你盯著娜里依的人,可有回音了?” “這奴婢不知道,打離京開始,王府和咱們的信就斷了,王爺正懷疑是太子動了手腳呢……王爺?shù)男哦妓筒粊恚螞r是給奴婢的了。就因為得不到鄴京那頭的消息,王爺這幾天都有點不樂意啟程了,天知道鄴京是個什么光景,要是回去就……” 福來壽不敢再往下說,打了個寒顫,又低眉順目地埋頭下去。 應(yīng)小檀皺著眉,有節(jié)奏的敲擊變得混亂起來,“是不能回去,就算是刀山火海,龍?zhí)痘ue,總該知道個情況才能往里闖……不行,我得去勸王爺?!?/br> 這回換福來壽急了,“我的良娣主子喲,您去趟這渾水做什么!回不回京的事,自有爺們兒做主,跟您有什么干系?您要是這么冒失去了,還不把奴婢也給出賣了!” 應(yīng)小檀彎下腰來提鞋,一綹兒細發(fā)遮在眼前,少女竟憑空生出一種嫵媚的姿態(tài),“怎么跟我沒關(guān)系?王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當我能有好日子過?好的話不必殉葬,那也早晚叫他的那些個女人生吞活剮了?” 頓了頓,應(yīng)小檀抬起頭來,勾唇一笑,“而且……若是在回京前,咱們就能拿上娜里依的證據(jù),便再無后顧之憂了?!?/br> · 應(yīng)小檀是妾侍,照例沒資格生闖夫主的院子,偏偏這幾天的獨寵叫她在府上出了名,灑掃的下人見了她,都忙不迭行禮避讓,守門的內(nèi)侍對著她,更是巴不得找個機會獻媚。 應(yīng)小檀心里揣著正事,無心與他們兜搭,一路小跑到了書房門口,才停下來喘了口氣。 立在門外伺候的是福來祿,見是應(yīng)小檀,不免生了為難,這到底該不該通稟啊…… “王爺呀!”應(yīng)小檀倒機靈,立在門邊兒就嬌嬌地喊了一嗓子,福來祿如釋重負地邁過門檻兒進去,剛好是赫連恪疑惑地抬頭,尋人問話,“誰在外面呢?” 這下就算不得他貿(mào)然通稟了,福來祿低頭,恭敬道:“是應(yīng)良娣?!?/br> 赫連恪有些驚訝,“她怎么來了?叫她進來吧?!?/br> 撂下筆,疲憊地按了按額心,須臾,一道明麗的身影從屏風后頭出來,“王爺萬福!” “起吧,怎么這會子過來了?有急事?” 天一日比一日寒了,前幾天洛京城內(nèi)剛落了雪,她卻只穿了一件兒比甲就跑了出來。赫連恪下意識蹙了眉頭,不等應(yīng)小檀說話,轉(zhuǎn)頭就朝福來祿吩咐:“回去給你們良娣主子把斗篷、臥兔兒取來,再叫人填個手爐?!?/br> 應(yīng)小檀倒不覺得冷,她一路小跑,猛進了燒著炭的屋子,額上還細細密密地泛了汗珠兒。 好在人沒有失儀失禮,染著紅暈的秀頰,愈發(fā)顯得氣色動人。 “自己坐?!焙者B恪微微一笑,“究竟出什么事了?” 應(yīng)小檀雖然來得倉促,卻并非全沒計劃,明明可以從容走過來的一段路程,她也是刻意作出憂心忡忡的模樣。 畢竟,藏了私心的事,若不裝成這般“真情流露”,也太容易讓赫連恪察覺蹊蹺了。 “我聽福來壽說,王爺和京里的消息斷了?” 赫連恪一僵,對著應(yīng)小檀的臉當即就嚴肅起來,“政事上的東西,你不要隨意過問,福來壽呢,福來祿,你去傳他過來!” 應(yīng)小檀悄悄攏起拳,面兒上仍是一派焦急,“豈是小檀想問呢?是原本請托了青玉jiejie替我照顧花末兒,多派人去我家里探聽一二,不料想到了鄴京這么久,連點回音都沒收到,再三追問了福來壽,他才告訴了我原委?!?/br> 反正赫連恪得不到京里的消息,一時半會兒無從驗證她話中真假。 應(yīng)小檀仔細斟酌著言辭,將她過問政事與福來壽叛主不忠的罪名,四兩撥千斤地化大為小,“想來是福來壽早知道內(nèi)情,才不敢告訴我,我沒頭沒腦纏著他不放,反而叫他為了難。” 赫連恪心知應(yīng)小檀對花末兒感情不淺,當下倒也不似一開始那般惱怒,只是仍沉著臉,提醒道:“本王固然偏愛你,但朝政之事,斷不是女子可以插手的,你以后謹記!” 應(yīng)小檀一貫的溫順,“王爺教訓(xùn)的是,正該如此,這回是小檀冒失了?!?/br> 她錯誤承認得快,叫赫連恪反倒不忍責怪她。 “也談不上冒失,不知者不罪,本王沒有怪你的意思……消息斷了,你來這里做什么?” 應(yīng)小檀低頭,小聲道:“消息斷了,鄴京恐怕危險,我想來勸王爺暫且不要回去?!?/br> 赫連恪這回倒笑了,也不裝模作樣拿著手里的奏章了,信手一撂,他認真地盯著應(yīng)小檀,“傻丫頭,說什么胡話呢,轉(zhuǎn)眼就臘月了,過年不在鄴京怎么行?父皇照例要賜宴的。擔心本王么?” 應(yīng)小檀毫無顧忌地點了點頭,“怎么可能不擔心?回京的話,勢必要提前知會驛站早做準備,若那些刺客還等著王爺可怎么辦?” 赫連恪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應(yīng)小檀一針見血,他確實為此事猶豫過。 當然,大不了話放出去,再向來路一樣,避開官道,雖然路上耽擱幾天,但總歸還是能趕回鄴京的,只是…… 應(yīng)小檀自是明白真正令赫連恪猶疑的是什么,地方上固然一片平靜,但太子是否在鄴京還給他留了后招,不得而知。 她想得到,卻并不點破。帶些小聰明的女孩兒招人喜歡,但凌駕于男人之上,就并不一定了。 適時地避重就輕,應(yīng)小檀微微一笑,“就如王爺所說,臘月里,王爺無論如何也該趕回鄴京才是,王爺若遲遲不啟程,焉知鄴京不會主動遣人八百里加急來看顧王爺?shù)那闆r?到那時,斷了消息,自然都該連上了?!?/br> 少女擲地有聲,言之鑿鑿,她轉(zhuǎn)瞬間衍生出來的念頭,卻條理分明地交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