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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jié)目組依舊給了半個小時的活動時間,半個小時后,淘汰選手先行回了宿舍。 上一次,考卿坐在人群外,看著一群人哭泣和擁抱。現(xiàn)在他也成了其中一員。 “你一定會有更好的機會?!碑吺兰t著眼睛說,“自己在外面這段時間別太任性,□□豆要自律,別吃胖了?!?/br> “知道了知道了。”崔子墨張開雙臂,抱住了這些日子里朝夕相處的朋友們。 三公選曲錄制前,照例要補一下妝發(fā)。 人變少了,化妝間也變得空蕩了起來,排隊沒多久就可以坐下開始化妝了。金緹也不用再被抓壯丁了,有化妝師要幫他補妝,他堅持要自己來,因為“這是一個知名美妝博主的尊嚴”。 考卿很快補完了妝發(fā),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 巧的是,他又一次在隔間里聽到了自己的八卦。只不過這次遠比之前的要勁爆百倍??记淠苈牫稣f話的人是誰。 汪修永竹筒倒豆子似的說完了整個故事,長舒了一口氣,對弟弟說:“你說這事可信嗎?” 汪修遠性格很內(nèi)向,聽了這話嗯了半天,才說道:“還是不要相信吧,空口無憑的?!?/br> 考卿安靜地聽完了這則曲折離奇的故事,走出了隔間。正在洗手池前的兩名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練習生瞠目結(jié)舌。 考卿洗了手,烘干,一句話也沒說,走出了衛(wèi)生間。 汪修永被當場抓包,嘖嘖嘆息:“真不巧,衛(wèi)生間不是個說小話的好地方,下次換個地兒。” 汪修遠則羞憤得紅了臉,一直嘟囔著:“這可怎么辦啊,尷尬死了?!?/br> 汪修永拍拍弟弟的肩,安慰道:“沒事兒,看他那樣子應(yīng)該是沒聽到,怕啥,而且平時咱跟他也沒啥說話的機會?!?/br> 但汪修遠還是很緊張,三公選曲錄制時,他時不時就看幾眼考卿,確定對方情緒穩(wěn)定無異常。 汪氏兄弟選了《灼燒假日》,一首性感風歌曲,他倆比較擅長的領(lǐng)域。在他們之前,畢世也選了這首歌,看樣子是想挑戰(zhàn)一下。 汪修永對成員比較滿意。這首歌限定4人,還差一個人,他瞄準了莫逢風,頻頻向?qū)Ψ竭f眼色。莫逢風似乎是接收到了信號,比了個OK的手勢。 然而,排名在莫逢風之前的一個人優(yōu)先選擇了這首歌。 汪修遠看到新加入的考卿,恨不能以頭搶地。 考卿卻只是微微笑道:“一起加油吧?!?/br> 三公組團結(jié)束,幾家歡喜幾家愁。 大巴載著選手們回到了宿舍區(qū),正好撞見先前收拾好東西的淘汰學員。于是剛選完曲子的激動又被籠罩上了一層憂傷的顏色。 崔子墨臨走前,把吉他留給了何之帆,最后rua了下他圓圓的腦袋。 這次何之帆沒有哼。 崔子墨得寸進尺,又掐了一下何之帆的臉蛋:“哥走了,別太想哥,出去給你投票,等你成團了請你吃飯?!?/br> 何之帆:“哼!” 崔子墨眉開眼笑,背起自己的大行李包準備出門。何之帆抿著嘴,扯住他的衣角,給了他一個輕輕的擁抱。昨晚在520寢室開養(yǎng)生party的成員輪流和崔子墨擁抱后,崔子墨朝大家揮揮手,出門登上了大巴車。 這個離別的夏夜比上次更冷清了些,一來走的人少了許多,二來夏意太濃,路上散落的槐花瓣寥寥無幾。大巴車的引擎聲越來越遠,蟬鳴聲卻越來越響,一時間襯得宿舍區(qū)更安靜了。 留下來的人看著大巴車離開,便三三兩兩低落地回到自己的寢室。 無論如何,留下的選手面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們短暫的休息已經(jīng)結(jié)束,第二天就要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三公的訓練中了。 畢世這一天的情緒波動很大,晚上疲憊地睡去后,卻又接二連三地做了一些奇怪的夢。 夢里,他坐在昏暗的電影院里,有人握著他的手,十指相扣。 畢世覺得很新奇,于是手指輕輕動了動,摩挲著對方的骨節(jié)。對方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轉(zhuǎn)頭靠近他,越來越近。 近到呼吸可聞的距離,畢世聽到那個人說:“可以親一下嗎?” 畢世想也沒想就點頭。雖然他看不清對方的臉,但下意識地覺得這人是自己的男朋友,這是一次再平常不過的約會。 于是對方湊過來,給了他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無論是在現(xiàn)實里還是在夢里,畢世從沒有過這么心肝發(fā)酥的體驗。他緊緊地閉著眼睛,感覺電流從指尖竄到了頭發(fā)稍。 直到這個長長的吻結(jié)束,他才敢睜開眼睛。他看到了對方的臉。 畢世一驚,醒了過來,指尖有冰涼的觸感。他摸了摸,想起這是個櫻粉色的保溫杯,熄燈前他剛好在喝水,懶得摸黑去放杯子,索性就擰緊杯蓋放在了床頭。 就在剛剛,送杯子的人還入了他的夢。 ☆、新風格 房間里一片昏暗,只有門縫外透進來一格細細的走廊燈光。畢世看了眼時間,凌晨四點多。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之前的某個夢醒時分,也是這樣昏沉的時候,也是一個奇怪的夢,夢醒時他看到一個人驚慌失措地拿手機給他看。 而在那之前,臉頰上的柔軟的觸感不像是假的。 在這樣寂靜的凌晨,畢世的大腦突然異?;钴S起來。 他想起停電的夜里那個緊緊的擁抱,又想起吊著搖晃燈泡的小雜物間里,那個人緊緊地扼住他,卻是為了慌亂笨拙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