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我……”她的手指在用力的捏著,閉著雙眸,一動不動的承受他漸漸急迫的動作。 “嗯?”他的聲音已不清脆,而是夾雜著炙熱的粗啞。褪去了她的上衣,手掌反反復復的游移在她的凸凹玲瓏之處,迷戀的沉溺其中。復雜的感官刺激似浪濤般,一波是滿足,緊接著一波就是空虛,他在情海蕩漾,一會滿足一會空虛,這種極端矛盾的感覺,簡直讓他發(fā)狂。 隨著他的手緩緩的移向她的腿處,她越來越緊張,緊張的身體在漸漸緊繃了。她想要喊停,抑或是她想要等他主動停。她的身子繃得更緊,呼吸急得幾欲窒息,有什么東西一直被壓抑著,想要釋放又害怕釋放。 就在她擔心他會失控時,他的手硬生生的收了回去。他深深的呼了口氣,低低的哼了一聲,輕輕的摟著她。 “我母后就是你這個年齡時懷上我的?!?/br> “喔?!?/br> “你明白?” “明白什么?” “我說,我母后就是你這個年齡時懷上我的?!?/br> “喔?!?/br>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配合的新年活動,從即日起至2月28日,派發(fā)紅包(相當于送幣,用于看v文) 有兩個條件如下: 1:在v章節(jié)里留千字長評(讀者在v章留長評,能得紅包,還能得50個月石獎勵的) 2:以及在v章節(jié)里留不少于20條的2分評 以上兩個條件,達成其中一個即得紅包 派發(fā)的幣是我個人從收益里拿出來的,我的一點小小心意,有興趣的可以參與 祝美妞們在新的一年里開心、健康、幸福! ☆、第51章 《榮華無量》0051 當歌細黛睡醒來時,天已經很亮了,身邊的被褥下已涼。景玄默總是睡得很晚,起得很早,許多個清晨,當她醒來時,他總是不在,他曾為此道過一次歉。 回想起昨晚,她不由得臉紅的一笑,似乎不管在何時,為了何事,他總是知道適可而止。真是一個可以讓人放心踏實的男子呢。能時刻保持清醒,確實不易。 她剛坐起身,床幔外響起丫環(huán)青曼的輕聲詢問:“醒了?” “一不小心睡得久了些。”她笑。 “太子殿下隨皇帝去狩獵了,臨行前交待,說是昨晚景世開有些水土不服,身體不適,今日便沒有隨皇帝去狩獵,你若愿意,可以去見他?!毖经h(huán)青曼繼續(xù)轉述,“至于佳琳公主的準駙馬,孝心一片,今日一早便離開了行宮,趕回家鄉(xiāng)為父親過壽。” 景世開會水土不服?歌細黛笑了笑,上一世四處流浪時,他適應環(huán)境的能力可是很強。想必是昨晚景玄默與他飲茶時,在他的茶里做了什么手腳,以至于他突然水土不服。即是準駙馬的角色不必再扮,她便可以以女妝示人。景玄默制造這樣一個接觸景世開的機會,她自是要掌握好。 青曼又說:“太子殿下挑了兩套衣裳供選擇,就在床頭。” 歌細黛側目瞧過去,確實有兩套衣裳整齊的疊放,皆是蒲公英花色。她捧起來仔細的端詳,款式上是有一些細微的不同。她選了其中一套。 不可否認,景玄默很懂得為她搭配衣著。當她穿戴好,立于銅鏡前時,鏡子女子明艷動人,她的肌膚被襯得似明月映玉。 用過膳食后,歌細黛便踏出了東陽殿,她要去找景世開,徑直朝向萬覽亭而去。 萬覽亭在祈山行宮的最高處,要攀千余石階,穿過一片白樺樹,沿著天池步入杜鵑花林,便可遙見萬覽亭。 用了半個時辰,歌細黛才到了萬覽亭外。 景世開確實在,一襲象牙白色長衫,迎風靜立,宛似玉蘭花盛放于枝頭,溫馨的使人無法移目。 歌細黛微微笑著,滿是驚訝的輕聲道:“想不到,五皇子也在?!?/br> 上一世,歌細黛嫁給景世開后,曾一同跟隨皇帝來祈山,有日,景世開情緒異常的在萬覽亭度過整個上午。以及,經過十日十夜的殺戮,取得了景盛帝的禪讓詔書后,景世開便是徒步近一個時辰,到了這處萬覽亭,眺望遠處,靜默不語,卻有一種世間從此在腳下的凌空傲意。他喜歡這種俯視蒼山青翠的高度,喜歡目光所觸及的遠度,喜歡天地空蒙的廣度。 景世開輕搖白玉折扇,轉瞬便收起了郁郁不得志的冷疏之意,笑意溫和,“原來是歌姑娘?!?/br> 郁郁不得志?歌細黛還是捕捉到了。上一世,景世開對皇帝之位的覬覦是非常的盛,甚至于帶著必勝的信念,她雖然不知道是誰給了他鼓舞與激勵,卻能知道他一步一步走的很有方向。不過,他倒是對他的親哥二皇子恭王很惱恨。也對,恭王實在是權位頗高,徐知達將太子之位的全部籌碼都壓在了恭王的身上。他五皇子縱使有才能有野心,也不受重視。 歌細黛緩步拾階而上,故意將掌中握著的折扇藏進袖間,于他身邊款款欠身,“閑來無事,四處走走,不曾想遇到了五皇子殿下?!?/br> 真是很巧,少有人知道萬覽亭,更是極少的人會有雅興到此。自從遇到歌細黛,景世開就覺得這個女子似乎是命中注定會結識似的。 景世開看到了她的折扇,也注意到了她的衣裳,款式新穎,質地尊貴,袖間領口的精美刺繡罕見,依她的容貌與身姿,穿出了別樣的風致。當然,他并不是對她觀察入微,而是解讀了她這襲穿著的含義——即是皇妃,也不能輕易享受到宮廷尚衣司這般高規(guī)格的量身制衣,可見景玄默對她的用心特別。 “我也是閑來無事,四處走走?!本笆篱_溫文爾雅。 立于亭中放眼遠眺,秋色已將天地之氣浸染的透徹,峰巒在淡灰色的煙霧之中若隱若現,漫山紅葉疊疊連綿,無邊視野遼闊得恍似一望無際的秋海,亭子似孤舟,人在舟中,有乘風破浪之勢。 歌細黛不由得心生強烈的發(fā)自肺腑的感慨,“我那酒鬼朋友若能賞此景致,恐不知揮灑多少筆墨寄情此山林溟蒙,想必讓一日不醉就覺虛度人生的他,兩日滴酒不沾,他也是肯的。”說罷,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面露些尷尬之態(tài)。 景世開早就有心詢問山水扇面一事,即是她提到了酒鬼,不免心中大悅,臉上卻溫和平靜,順勢說道:“我那幾壇貢酒,怕是送不出去了?!?/br> 歌細黛頗為歉意的笑笑,道:“怪我,前些日見他一次,只顧欣賞他的新作,卻是忘記了對他提起贈酒一事?!闭f著,她漫不經心的取出折扇,輕打了開,揮了揮。 景世開頓感十分失落,她竟然絲毫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她怎么能這般疏忽!當他的視線看到淺絳山水扇面時,眼睛閃過一絲喜悅,一副不以為然的隨口問問的樣子道:“這也是他的畫作?” “是啊,可他不太滿意,”歌細黛將扇面擺在眼前擰眉的細細端看,嘆道:“我是覺得很好,他本是要將其撕了,我便要了來?!?/br> 景世開的心驚了驚,如此杰作若是撕了要有多可惜,若是撕了它,簡直比無辜殺了萬人還過分。 歌細黛意味深長的看了景世開一眼,趕緊收起了折扇,深深有一種‘我說了讓五皇子不感興趣的事’的唐突。 景世開只覺悶惱,臉上作無謂狀,干脆就很自然隨意的說:“閑清王府中常設宴席,我倒很想將貢酒給皇叔了。至于你那朋友,你還是莫要與他提?!?/br> 既然他要讓她著急,歌細黛就表現出了著急,趕緊說:“實不敢與閑清王爭酒,可是,可是我那酒鬼朋友真是愛酒如命,我很愿意他能品嘗到貢酒。不如回京后,五皇子便將貢酒轉交給我,我?guī)Ыo我的朋友。” 好啊,當然好啊,景世開很高興她迫切的要酒,但是,可不能讓她忽略了要用畫作互換。他流露出了遲疑樣,溫言道:“你那朋友有幾分傲骨,恐怕不會輕易接受我的贈酒?” 歌細黛皺了皺眉,也露出了遲疑,半晌,才道:“也對?!?/br> 景世開一怔,方才他還處于主動,冷不丁又處于被動了。 歌細黛笑笑,讓給他主動權,“不如我先將酒贈他,再顧及他的傲骨,請他以畫相換?” 景世開滿意這種方式,并沒有立刻回應,而是過了片刻,很無所謂般的說道:“都行?!?/br> 折扇可以交給他了。歌細黛抬頭看向霧蒙蒙的天際,心里平靜的異常。他肯定不知道,上一世,就是在兩個月后,她的及笄之年的生辰日,與他舉辦大婚。真是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幸福得無以言表。 上一世的經歷都那么真切的刻在腦海里,隨便一抖,便能抖落掉很多記憶。只是,當她在回憶往事時,內心里已沒有了翻涌,沒有了觸目,沒有了疼。就像是年輪,它存在,它只是存在而已。 大婚?歌細黛的唇角牽動了一下,因為一想到這個詞,莫名的就想到了景玄默。當她的余光察覺到她的這抹笑意被景世開看在眼里時,便笑容漸盛,漸漸的笑得愉快,分享般的口吻道:“真是有趣極了,佳琳公主看中了太子府的司議郎,可謂是一見鐘情。” 景世開不禁覺得她才是真的有趣,說的話題總是他感興趣的,卻是平常的問:“這位司議郎應是出類拔萃?” 歌細黛想了想,信口道:“我并未注意過他,自是沒發(fā)現他有什么特別,只不過是大皇子引薦給太子殿下的?!?/br> “哦?” “嗯,剛上任不久?!?/br> 景世開沉思著,大皇子生前主事禮部,自是有許多人才,此人竟是大皇子引薦的? 歌細黛任由他開始費心思的琢磨,便不露聲色的告辭。 她緩緩的沿階而下,他在她的背后,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那一抹蒲公英色的裙紗轉眼消失在杜鵑林,起風了,風吹著霧,漫山秋色在霧里游。 歌細黛剛穿出杜鵑林,便看到了在天池邊的景榮,他衣袂飄飄,如玉樹頎長,正在與一個女子悄聲說著什么,她看出了那女子,是艷麗無比的柔玉姑娘。 她聽說閑清王景榮受皇帝相邀也來祈山狩獵,沒有與皇帝同行,而是獨往。想必他是剛到不久。 歌細黛駐步于原地,應該趁沒被發(fā)現而退回杜鵑林里,可她沒動,就那樣站著,看著不遠處的景榮發(fā)現了她,在朝著她笑。 她也笑了。 柔玉姑娘瞧了一眼她,眸色一厲,轉瞬離去。 “好久不見?!本皹s懶洋洋的笑著,向她走去。 他每向她走一步,歌細黛便向與他相同的方向走一步。他一大步,她一大步。他一小步,她一小步。他們之間的距離始終保持著不變的距離。 景榮笑意盎然,歌細黛笑得瞇起眼睛。 忽地,景榮的身子向她躍起,幾乎是想將她撲進樹林里。 歌細黛翩然縱身,錯步輕盈,臨空飄進天池,在湖面飛掠渡水。 她的身姿被景榮看在眼底,他略有失神,情難自禁的追她而去。她似仙鶴翩躚,舉足落步拂得水面只是蕩著細細的漣漪,裙紗迎風似搖曳在水光瀲滟里的玉玲瓏。 歌細黛在天池里踏水踩波,行跡筆直,不時的會回首瞧景榮。景榮緊追其后,總是差一點便抓住她,然而,卻是始終抓不住她。 他的輕功終是不如她,他追得有些辛苦,倒是樂在其中。 歌細黛微笑著,似嬉戲般的被他追逐。不一會,她驟然騰空上升,凌空于杜鵑林之上。他的反應很是迅速,跟緊了她的步伐。 杜鵑林很大,歌細黛漸漸的引他,引他到了一片合適的地方,朝他清脆的笑了出聲,那笑聲里透著無盡的愉快與好玩。 歌細黛在前,景榮在后。他們在林枝之上,蒼穹之下,被別人看在眼里,倒有幾分別樣的意思,似比翼雙飛,似共與翱翔。景世開先是聞到了歌細黛開心的笑聲,然后看到的就是一幅羨煞眾人的恣意縱情。原來他們的關系真是非比尋常呢。 景榮聽到她的笑,隱約覺得她別有用心,便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發(fā)現在高處亭中的景世開。 歌細黛就是要讓景世開親眼見到這一幕,讓他猜測她與景榮的關系,表面上的東西越復雜,越令人難以揣測,就越利于行事。 似乎是累了,歌細黛下滑過白樺林,落在了石階處,回首一笑,“王爺好雅興?!?/br> “你喜歡本王追你?”景榮輕摘去沾在衣襟上的枯葉。 “是王爺要追?!备杓汍煲荒樥J真樣。 “本王是要追你,非你不追?!本皹s在說的時候眼睛好亮,并沒有他常帶的慵懶,多了幾分鄭重。 歌細黛的笑意就蘊在嘴角眼梢,垂了下眸,便是一挑眉,“我若想讓誰追到,誰人不必追便能追到;我若不想讓誰追到,誰人就是一直追,也追不到?!?/br> 景榮凝視著她,“你想不想讓本王追到?” “取決于王爺能不能追到。”歌細黛淺笑著,眼神里流露出平靜的真誠,那種近乎透明的堅定。 景榮的臉色微微一變,已懂得她的拒絕,跟著笑笑,渾然不知狀的道:“好,本王也有心知道答案?!?/br> “我的鞋子濕了,先行告辭,請王爺見諒。”歌細黛態(tài)度謙和。 “本王見諒?!本皹s含笑注視著歌細黛離開,就像是以前的很多次,他注視著她獨自應對各種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