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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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帥朝帳篷里指了指。 我順著她的手看去,果然,有個小孩不知道什么鉆進了我們的帳篷里,他蹲在那個黑匣子旁邊,嘴里“咿咿呀呀”說著什么… ps:上午更新完畢,樓主下午去百日誓師,據(jù)說很無聊。。。。。 第280章 我和嬰孩的聊天記錄 我快步走進了帳篷。 其他人也跟著我走進了帳篷。 這個小孩好像不是從湖里爬出來的,他的身體依然光溜溜的,很干爽,沾滿了沙子。 他并不在意我們,只是對那個橙色的黑匣子很好奇,伸出小手去搬它,很奇怪,它剛剛碰到那個黑匣子,黑匣子就像受到了驚嚇,突然“吱吱啦啦”地響起來,而且傳出那個男人的聲音,似乎很驚恐:“否氣咩否氣!……擦簸嗆!……倉夾障搞葵犯焦!……犯焦襪頹!……咩尜晴晴盆!……夯宰翅!……” 孟小帥說:“這是誰在說話??!” 沒人回答她。 小孩好像很喜歡這個黑匣子,他聽著里面的聲音,“咯咯咯”地笑起來,笑得極其開心。 我全身的汗毛掠過一陣寒意。 我觀察那三個高中生的表情,他們一齊看著這個小孩,都顯得十分驚詫。 黑匣子里的男人語速變快了:“否氣咩否氣!……恩晃呸摑!……死卯窖骨藏藏欺末!……底固當!……賣窘黃次!……素請斯盲賴島烹!……角夯竊廢!……角夯竊廢崴朽!……釀妞耨聶剃眩勒!……” 不知道這個聲音戳中了小孩哪根神經(jīng),他笑得更厲害了,一邊笑一邊回頭看我們。 孟小帥碰了碰我,顫顫巍巍地說:“黑匣子里的這個男人,會不會是他的家長啊……” 我沒說話。 那個男人繼續(xù)說著怪話:“否氣加否氣!……噶囊發(fā)仄!……鏢喇虧兒咩肺撕莽弄咳!……否氣掐?。 讶?!……滅藏拐熗!……罰咧秒剖癮過非!囡翟醒岑??!……咩犟弧乓踏!……瓦掐卅蠻埋龜了匪!……鑿戳命佛哩!……” 小孩用小手拍打著黑匣子,笑得都快岔氣了! 黑匣子里的男人連續(xù)吐話,好像接不上氣兒,終于停下來,只剩下了電流聲,過了半天,他才再次出聲,似乎已經(jīng)精疲力盡:“滾!……夯宰翅!……底固當!……滾!……否氣掐啊!……滾!” “咔吧”一聲,黑匣子又死機了。 小孩伸出小手繼續(xù)拍打黑匣子,它怎么都不出聲了。 小孩圍著它興趣不減,圍著它爬來爬去,好像在等待它再次響起來。 于旬旬小聲問:“叔叔,這是……你們的孩子?” 我說:“他來自湖里,我對你們說過的?!?/br> 于茍茍好奇地走到他跟前,蹲下來,逗他:“小朋友?” 夢野站在帳篷門口,身體比較害怕。 小孩看了看于茍茍,“咿呀呀”地嘀咕著什么,然后繼續(xù)拍打那個黑匣子。 于茍茍說:“小朋友,你會說話嗎?” 小孩不理他。 于茍茍繼續(xù)問:“小朋友,你幾歲啦?” 小孩還是不理他。 于茍茍接著問:“小朋友,你爸爸mama呢?” 小孩依然不理他。 我說:“小朋友,你不要問了,他不會回答你的?!?/br> 于茍茍站起來,做了個鬼臉,小聲說:“沒教養(yǎng)……”然后就回到了于旬旬和夢野旁邊。 孟小帥低聲說:“他好像不愿意離開了……” 我說:“你們離開,我跟他待一會兒?!?/br> 于旬旬、于茍茍、夢野先走開了。接著,漿汁兒、章回、孟小帥、白欣欣也朝外走了。 我對章回說:“你先不要管那三個男孩子了?!?/br> 章回說:“他們真的有問題?!?/br> 我指了指黑匣子旁邊的小孩,說:“這個問題更大。” 大家都離開之后,我在小孩旁邊坐下來,遞給他一塊餅干,他看了看,并沒有接過去,繼續(xù)鼓搗那個黑匣子,他想搬動它,不過,那個黑匣子紋絲不動。 我舉著餅干,問:“淖爾,你不吃嗎?” 他不理我。 我看著他那偏棕色的頭發(fā),說:“難道,你想吃我們?” 他還是不理我。 我順手拿起吉他,撥了一組屬七和弦。吉他跟我進入羅布泊一個多月了,琴弦被曬得至少高了兩度,共鳴箱都快裂了。不過,在空寂的荒漠上,琴聲依然悅耳。 小孩并沒有被吉他吸引過來,他好像只喜歡黑匣子傳出的那個聲音。 我想唱一首辟邪的歌,看看他什么反應(yīng)。 《大悲咒》,我只會前幾句:南無喝羅怛那哆羅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羅耶…… 想來想去,我想到了龔麗娜的《忐忑》。 我曾經(jīng)寫過一個微博,說:我什么都不怕,只怕……龔琳娜。 這沒有不敬的含義,龔麗娜是個優(yōu)秀的歌唱家,只是她的旋律和嗓音莫名其妙戳中我的某根恐懼神經(jīng),是我自己的問題。 我之所以要給這個不明種類的小孩唱《忐忑》,想法是這樣的——如果他心中藏著鬼,這首歌可以震懾他。如果他是神靈,那么這首歌也許能夠和他溝通,我感覺,這首歌最接近靈魂和天界。 于是我就唱起來—— 啊哦 啊哦誒 啊嘶嘚啊嘶嘚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啊哦 啊哦誒 啊嘶嘚啊嘶嘚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果然,這個小孩把眼睛轉(zhuǎn)向了我,認真地聽起來。 接著,他離開了那個黑匣子,爬向了我。最后,他坐在了我跟前,一會兒看看我的吉他,一會兒看看我的嘴。他的一只小腳丫挨在了我的大腿上,我瞬間生出了一種父親的柔情。 我再接再厲,繼續(xù)唱—— 啊 啊呀呦 啊呀呦 啊嘶嘚咯呔嘚咯呔嘚咯呔 嘚咯呔嘚啲吺嘚咯呔嘚咯吺 呔咯嘚呔咯嘚呔咯嘚 呔咯嘚呔咯啲嘚呔咯嘚咯吺 唉呀呦…… 直到我唱完之后,這個小孩都沒有離開。 我輕輕放下吉他,對他說:“寶貝,我有個孩子,她曾經(jīng)和你一樣大,我天天帶著她玩兒,我們帶著彩色粉筆,在小區(qū)的水泥道上畫畫,畫很大的畫……沒人帶你玩嗎?” 他的嘴里“咿呀呀”地說著什么,然后開始咬手指。 我觀察他,他的手指甲和腳趾甲依然整整齊齊——誰在為他修剪指甲?或者說,他的指甲都根本就不長? 我又說:“你在羅布泊長大,這地方是你的家。叔叔只是到你家串個門,并沒有惡意,我們有自己的家,離這兒很遠很遠,本來我們想很快就離開的,沒想到,你把門鎖住了……” 他“噌噌噌”地爬走了,又爬到了那個黑匣子旁邊。很像一個正常的兩三歲小孩,只對奇怪的聲音感興趣,對語言并不感興趣。 對于一個小孩來說,聲音是感官娛樂,而語言則屬于文化范疇。 我猶豫了。 我想到,也許這個小孩并不是什么怪物,就像類人一樣,他們只是另一種靈長類生物,與人類不同的是,他們生長在水里,屬于水陸兩棲動物。既然他們和人類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多了一截尾巴,那么,他們和人類肯定有血脈關(guān)聯(lián),說不定是共同的祖先,在第三紀的時候,靈長類動物呈輻射狀演化,他們和人類分道揚鑣了…… 他們來自湖里,而湖里有穿越地球的通道,那么他們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地心人呢? 如果他是地心人,那么他算是成人還是兒童? 如果他算是兒童,我們怎么從來沒見過成年的地心人? 也許,地心人永遠這么大? 類人……地心人……天外人……神靈…… 不管怎么說,到目前為止,這些小孩并沒有害過我們。 我打算繼續(xù)跟他聊下去。 我說:“淖爾,你看,我們長得是不是很像呢?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兩個嘴……” 我猛地意識到自己口誤了,一下住了嘴。這時候他背對著我,正在拍打那個黑匣子,他好像沒憋住,突然“哈哈哈”地笑起來。 我打了個冷戰(zhàn),然后試探地說:“呵呵,我說錯了,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 他很快就不笑了,繼續(xù)搗鼓那個黑匣子。 我說:“那么就說明我們至少是親戚。既然是親戚,我們就應(yīng)該經(jīng)常來串串門。只是叔叔沒想到,應(yīng)該提前給你買個禮物……” 他把我的枕頭抱起來,蒙在了那個黑匣子上,又“咯咯咯”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