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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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回說:“怕什么!我只是覺得很倒霉,白干了一天。如果是一架飛機,也許還會有人來救援。如果不是地球的東西,那又沒希望了?!?/br> 白欣欣說:“哪怕找到點吃的也好……” 我四下看了看,說:“我總感覺它送來了什么東西?” 孟小帥說:“能送來什么?” 我說:“不知道,只是一種直覺,而且這個東西很重要?!?/br> 孟小帥說:“現(xiàn)在天還沒黑,要不,我們開車四下找找?” 我說:“不用了,如果真的有東西,它會自己出現(xiàn)。走吧,我們回去?!?/br> 我們回到營地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 吳珉和漿汁兒在帳篷里說話。他們開著應(yīng)急燈。 我們回來之后,他們迎出來。 我們對他們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他們聽得云里霧里。然后,我們幾個外出的人吃了晚餐——每人5塊餅干,接下來就打算休息了。 我說:“我們重新分配一下帳篷吧。” 目前,只有我和漿汁兒是一對兒,而我倆一直住在一個帳篷里,我說出這句話,大家都感覺到了什么,沒人說話。 我說:“漿汁兒,你和吳珉住一個帳篷,他身體太虛弱了,你照顧他?!?/br> 吳珉看了看漿汁兒,漿汁兒在燈光中看著我,不說話。 我看了看孟小帥,說:“你跟誰?” 孟小帥說:“我和章回。章回,沒問題吧?” 章回說:“求之不得?!?/br> 白欣欣說:“我想和孟小帥?!?/br> 我說:“你沒機會了?!?/br> 我和白欣欣睡右側(cè)的帳篷。漿汁兒和吳珉睡中間的帳篷。章回和孟小帥睡左側(cè)的帳篷。 漿汁兒回到我們曾經(jīng)住過的帳篷,默默地收拾東西。她把我的衣服洗完了,曬干了,整整齊齊地疊著,放在我的睡袋上。 突然,她抬起頭來,對我說:“我只想為一句,為什么?” 她的眼里含著淚。 我說:“什么為什么?” 她說:“你為什么突然不要我了?” 我說:“我怎么會不要你呢?” 她說:“既然你要我,為什么要和我分家?” 我說:“帳篷就是個休息的地方,不是家。” 她說:“你不要騙我了,我什么都明白?!?/br> 我說:“吳珉救了你,那是舍了命的。而且,他為了你,每頓只吃一塊餅干,現(xiàn)在已經(jīng)虛弱得像個紙人,你不應(yīng)該去照顧照顧他嗎?我派你去,不是把你當成他的女朋友,而是當成護士?,F(xiàn)在,男人都是戰(zhàn)士,女孩都是護士?!?/br> 她說:“那你……還會讓我回來嗎?” 我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說:“自從吳珉來到羅布泊之后,你幾乎一直跟我在一起,從來沒給過他什么機會。這有點不公平。你和他在一起處處,也許你會感覺,你跟他更合適,那么我會毫不猶豫地放棄。如果你選擇回來,我們重新開始??傊?,我會一直等著你,直到你做出決定?!?/br> 漿汁兒擦干了眼淚,說:“你不愛我了。” 我抱住她的雙肩,說:“你錯了,我很愛很愛你?!?/br> 這時候,白欣欣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來了我的帳篷。他看見我抱著漿汁兒,有些尷尬,說:“周老大,我去站崗吧?” 我松開漿汁兒,說:“你進來吧,章回在外面?!?/br> 漿汁兒站起來,拎著背包,低著頭快步走出去了。 白欣欣小聲問:“你們怎么了?” 我說:“你還是給我講講你勇斗黑色甲殼蟲的故事吧。” 我有個習慣,很不喜歡跟男人睡在一起。 有一年,我出版《奇門遁甲》的時候,去山里開新聞發(fā)布會。由于當時客房緊張,主辦方的負責人找到我,滿臉歉意地和我商量,問我能不能跟一個男記者睡一個房間。我是個挺隨和的人,但是那次我拒絕了他,我說:“除非是女記者?!?/br> 我和白欣欣睡在一個帳篷里,很別扭。 這哥們竟然睡覺打呼嚕,而且很響。至少在我沒睡著的時候,影響我監(jiān)聽外面的動靜。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來了。 習慣性地扭頭看看,恍惚看到了漿汁兒那可愛的睡姿,定睛再看,竟是那個勇斗黑色甲殼蟲的家伙,滿世界的話“噼里啪啦”都敗了。 我爬出帳篷,首先四下找了找章回,他在,他在帳篷后的高坡上坐著,居高臨下,監(jiān)視著整個營地。 我爬上去,走向了他。 章回說:“醒這么早?” 我說:“趁著還活著,多呼吸點早晨的新鮮空氣吧?!?/br> 說著,我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他看著遠處的湖,不說話。 我說:“你去睡吧?!?/br> 他說:“不用。趁著還活著,多呼吸點新鮮空氣?!?/br> 我笑了,他也笑了。 過了會兒,他說:“羅布泊的早晨真美。” 我說:“是啊,沒有一點喧囂聲,而且空氣好像濕漉漉的。如果我們能出去,我第一件事就是喝上一桶水,然后沖上一個鐘頭熱水澡。” 章回說:“你一定能出去的?!?/br> 我忽然想到了章回的在逃犯身份,馬上不再說什么了。他出去之后,估計連洗個熱水澡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押上警車帶走了。 這就是不同的命運。 我岔開了話題:“昨天夜里沒什么事兒吧?” 章回說:“很安全?!?/br> 我說:“類人知道我們挺不了多久了,正在看熱鬧,估計暫時不會sao擾我們?!?/br> 章回似乎想起了什么,說:“噢,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一點事兒?!?/br> 我盯住了他:“噢?怎么了?” 章回淡淡地說:“沒什么,都擺平了。”然后繼續(xù)看那個湖。 我說:“到底怎么了!” 章回說:“那個白沙來過。” 我說:“白沙?他來干什么?他現(xiàn)在在哪兒?” 章回說:“我把他殺了?!?/br> 我大吃一驚:“你殺了他?” 章回看了看我,說:“他是個叛徒,不該殺他嗎?” 我說:“你怎么這么淡定……那個人來去沒有任何聲音,你怎么發(fā)現(xiàn)他的?” 章回竟然“嘿嘿嘿”地笑起來:“他走路有特異功能,我耳朵有特異功能。算他倒霉吧。” 我說:“然后呢?” 章回說:“當時我正在你的帳篷旁邊坐著,避風,白欣欣一直在打呼嚕。但是我感覺有人躡手躡腳地走過來了,我探頭一看,看見了一個黑影。昨天晚上的月亮挺亮的,我一下就認出來看,他是那個白沙。而且我看見他手里拎著個東西,很像一根很長的鐵棍子……” 我說:“肯定是令狐山派他來暗殺我們的!” 章回說:“我從背后繞過去,想制服他,沒想到被他發(fā)覺了,他突然轉(zhuǎn)過身來,舉起鐵棍子就朝我的腦袋砸下來了,我當時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這時候我才看見章回的額頭上有一絲血跡,我說:“你受傷了?” 章回說:“幸虧他拿的不是刀。沒事了,早就不流血了?!?/br> 我說:“你為什么不叫我們?” 章回說:“睡得那么香的,弄醒了多難受?。 ?/br> 接著,他又說:“我彎下腰,抱住他的兩條腿,把他掀翻了。他一倒下,就注定再也不可能再爬起來了?!?/br> 我說:“你是……怎么殺死他的呢?” 章回說:“我倆抱在了一起,我的射釘槍用不上了,他的鐵棍子也用不上了,那就rou搏唄?!?/br> 我說:“我還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殺死他的!” 章回再次看了看我,很調(diào)皮地笑了,過了會兒才說:“我咬下了他的喉結(jié)?!?/br> 我全身一冷。 我在大腦里迅速想象那個畫面,說:“然后呢?” 章回說:“沒有然后了啊。他沒了喉結(jié),就呼吸不了了啊,在沙子上蹬踏蹬踏,很快就不動了?!?/br> 我說:“尸體呢?” 章回說:“我已經(jīng)把他埋了。噢,對了,我把他埋在那個微微旁邊了。你講過他們的那個愛情故事,老實說,還是挺感人的,讓他們做個伴吧?!?/br> 停了停,他又說:“我把他的喉結(jié)也找著了,一起埋了,算是給了他一全尸?!?/br> 我徹底驚呆了。 昨天夜里,營地來了一個兇險的敵人,章回和這個人進行了殊死搏斗,他竟然沒有叫喊,赤手空拳把對方殺死了,而且埋葬了,而且還埋在了死者最愛的女孩旁邊…… 這是多大的一系列工程啊! 他一個人完成了,在清晨的時候,他安安靜靜地坐在了高處,望湖。 如果我不主動問起來,他很可能就翻過這一頁了。 我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