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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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簡總那身價,余家老兩口也是真敢蹭……” 顯然是在說簡昭陽沒到場的事。 就好像,這余家夫妻二人的婚慶宴,簡昭陽才是主角一樣。 余林深沒在意,繼續(xù)深入。 很快,便在場地中央,看到了那對熟悉又陌生的中年夫婦。 余老和余太本心不在焉地和別的賓客說話,遠(yuǎn)遠(yuǎn)看見余林深,困擾的表情明亮了片刻—— 但緊接著左顧右盼,意識到余林深是一個人來的,驚喜的表情迅速消散,變?yōu)槭?/br> 呵,你看,簡昭陽果然是變相主角。 畢竟連婚宴夫妻本人都這么認(rèn)為。 “林深,怎么遲到這么久???”余太將余林深帶到角落,急切地問。 如果說這位母親對獨子還算有一點關(guān)心,那么旁邊那位父親就差把算盤珠子崩兒子臉上了,“就你一個?怎么不讓小簡總來?” 言下之意,獨子余林深可以不來,但外婿簡昭陽怎么能不來? “你別這么說話……”余太小心翼翼地勸,雖怕余林深難過,但更怕丈夫生氣。 而余老表情明明不爽,卻還是找虐般拉長耳朵聽別人議論—— “……看來這余家還是沒受重視啊?!?/br> “抱簡氏大腿都抱不明白……” 這些議論不無道理。 因為余家確實是在抱簡氏的大腿。 這場晚宴,出席的全是國內(nèi)有頭有臉的名企豪紳、名門貴客。 而余家如今落魄的地位,妄想這些貴人露面,根本是癡心妄想。 這些達(dá)官貴人之所以賞臉出席,不過是看在余家外婿簡昭陽,以及其背后簡氏帝國的面子上。 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老簡總,吃盡時代紅利,坐在互聯(lián)網(wǎng)發(fā)展的大風(fēng)口,一舉打拼起龐大的集團事業(yè)。 資本隨時間滾利累積,如今簡氏的業(yè)務(wù)除了尋常網(wǎng)絡(luò)行業(yè),還涉足教育、娛樂甚至社科領(lǐng)域,可謂商界龍頭,老簡總常年穩(wěn)坐國內(nèi)富豪榜榜首毫無懸念。 而余家不過是傳統(tǒng)出版業(yè)出身。 哪怕曾經(jīng)風(fēng)光過,在電子產(chǎn)品崛起的如今,出版行業(yè)有多落寞,外界也有目共睹。 商人都追求效率和利益。 要不是為了簡昭陽,誰給這余家面子? 不過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母憑子貴”罷了。 所以,賓客們都在等簡昭陽露面。 余老和余太,也在等簡昭陽露面。 結(jié)果卻是余林深遲到了。 簡昭陽連影兒沒有。 “唉,再怎么想賣兒子的屁-股,對小簡總來說也只是養(yǎng)了個漂亮寵物?!?/br> “‘寵物’還挺貼切!平日親親抱抱,一旦有事,誰會為了寵物耽誤?” 也許是確定簡昭陽不會露面,一開始還算隱晦的嘲諷聲,變得越來越響。 這些議論根本沒讓余林深動搖。 可這一聲聲諷刺,針一般扎進(jìn)余老的耳中,刺得這中年男人雙眼通紅。 “你聽聽他們都是怎么議論你的!” 為了顏面,余老盡力克制音量,但憤怒還是撐滿了脖子暴起的血管。 余林深沒有回應(yīng)。 “不是說好了小簡總也會來的嗎??。磕憬Y(jié)婚這么久,連個男人也哄不好嗎!” “親愛的,這話太過了……”余太聽不下去,試圖阻攔。 “就一個男人還討好不了,他到底有什么用?” 窩里橫的老男人只會對婦幼逞威風(fēng),呵斥完余林深,轉(zhuǎn)眼繼續(xù)遷怒余太。 似乎能看到唾沫星子從那張狠毒的嘴里飛濺出來,噴在那習(xí)慣了逆來順受的婦人臉上。 余林深冷靜地看著這一切,仿佛自己只是個旁觀者,與這一切無關(guān)。 他環(huán)視四周賓客,再看看眼前的夫婦。 好像在看一圈家雞,圍著一只掉毛的癩皮雞。 家雞們閑來無事,過來啄癩皮雞找樂子。 癩皮雞就蹦起來,狂躁地扭動,啄傷了自己。 家雞們看得起勁,再過來啄一下。 癩皮雞就又飛蹦著出丑,啄碎自家所有雞蛋。 說不上到底誰更可笑。 “你說!”余老指著余林深的鼻子,“這鬧劇你要怎么收場?” 老頭音量不受控地提高,導(dǎo)致周圍閑言碎語漸漸低下去,都開始聽這邊的動靜。 收場?我? 余林深表情松動,終于有了些變化。 是覺得好笑的,疑惑的變化。 “難道不應(yīng)該,誰更在乎,誰來收場?”余林深輕笑著反問。 沒料到余林深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余老僵在原地。 余林深繼續(xù)開口,聲音溫和平靜,話里卻帶著寒意—— “您現(xiàn)在是試圖刺激我,好讓我出手為這場您在乎的鬧劇收場,以掩蓋您本人無能的事實嗎?” “你!”余老氣得臉紅脖子粗,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在乎?你不在乎別人怎么議論你?” “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我的父親?” 余林深靠近一步,用僅三人能聽見的音量說: “如果我在乎名聲,當(dāng)時怎么會在余家破產(chǎn)時,為了錢,嫁給簡昭陽?” 聞言,余老的表情黑了下去。 一旁的余太被戳了痛處般,嗚咽一聲,捂住嘴不敢哭出來。 旁邊的賓客聽不見聲音,都在好奇他們在聊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