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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軍門商女在線閱讀 - 第252節(jié)

第252節(jié)

    霄壤的父親巴薩即便如今很少現(xiàn)身,不過卻依舊具有威懾力,巴薩能有今天的地位,手上的人命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了,當(dāng)年與他一起的人,如今都以枯骨深埋,而獨他一人存活。

    東三省占地廣闊,人員雜亂,可只要說到毒品,就沒有人不知道巴薩的名號,對于毒品,巴薩的家族可以算得上是壟斷,這里的人只要想拿貨,唯一的渠道就只有巴薩家族。

    巴薩家族接觸到毒品的人一般都是家族內(nèi)部的人,所以當(dāng)這少年接貨送貨的時候,眾人便將算盤打到了他的身上,只是結(jié)果卻給眾人一個極其慘痛的教訓(xùn)。

    “阿語,你回來了!”即便是在這樣的季節(jié),麗莎依舊打著赤腳,大紅色的裙子隨著她跑動的動作微微飛揚,為這單調(diào)而清冷的季節(jié)添上了一抹艷麗的色彩。

    見到少女的那一刻,少年冷意的臉龐浮現(xiàn)出淡淡的笑容,他將皮箱交給麗莎,問道,“薩叔呢?”

    “阿爸他在屋里。”麗莎并不算出眾的容貌,一笑卻明艷的比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眼,少年晃了晃神,一抹傾城絕艷的身影一閃而過,頓時,頭疼欲裂。

    麗莎看著少年瞬間慘白的面容,一把抓住少年的衣袖,擔(dān)憂的詢問,“阿語,你怎么了?”

    少年搖了搖頭,費力的揚了揚嘴角,“沒事,我去找薩叔了?!?/br>
    看著少年的身影,麗莎皺了皺眉頭,阿語自從那日醒來以后就忘記了曾經(jīng)的事情,問他名字的時候,他只是說了一個雨字,麗莎不知道是哪個雨字,便以為那是她的名字。從那日起她就叫他阿語,沒有姓,只有一個單字。

    麗莎喜歡阿語,可她卻不想他這樣的活著,雖然不知道當(dāng)初的他經(jīng)歷過什么,可麗莎卻知道,阿語不開心,每次他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情緒都充滿了懷念與悲傷,麗莎曾在她阿哥的身上看到過那樣的神色,那是她阿哥在懷念死去的嫂子時才會流露的神情。

    麗莎想,阿語一定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所以她從沒有跟阿語說過她喜歡他,也不打算說,她覺得這樣其實也挺好。

    巴薩看著阿語,他不得不承認(rèn),在他那幾個兒子中,沒有一個人能夠及得上面前這個少年,只是對于他,巴薩卻從未放心過。

    透過窗,巴薩看著自己拿著皮箱,傻傻站在陽光下的女兒,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袋,似是從口中吐出的不僅僅是煙,還有那么一絲無可奈何。

    他的麗莎喜歡這個小子,他這個做父親的怎么會不知道,如果他沒有失憶的話,哎,巴薩嘆了口氣。

    “買家已經(jīng)到了,霄壤哥已經(jīng)派人接了頭,就差交易了?!卑⒄Z平靜的望著巴薩,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是誰,曾經(jīng)是干什么的,只是看著自己一身的傷口與遇到襲擊時的自然反應(yīng)來看,他覺得自己以前的生活應(yīng)該跟現(xiàn)在也差不多,倒是很適應(yīng)這樣的日子。

    人的潛意識何其可怕,當(dāng)他認(rèn)為自己之前也是黑道之后,阿語,不,應(yīng)該說是付世仁,付世仁變得心狠手辣了起來,在他看來,自己的手上一定染滿了鮮血,要不然怎么會如此輕易的知道人的身體哪些地方可以一擊致命。

    所以他在面對生命的時候,變得鐵血而弒殺,以前的付世仁不是這樣的,最起碼他不會殺人。

    “知道了,這件事就交給你和霄壤了?!卑退_揮了揮手,倒是沒有多說什么,在東三省,想來沒有誰那么不開眼會找他們的麻煩。

    麗莎將箱子拿進(jìn)屋,正好看到走出來的付世仁,當(dāng)即眉開眼笑,“阿語,今個兒街上熱鬧,你陪我去玩吧!”

    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最是愛玩,麗莎也不例外。

    付世仁晃了晃神,腦中出現(xiàn)的卻是另外一個聲音,不同于麗莎的柔和,那是清冷之中帶著讓人難以反抗的語調(diào),但卻并不難聽,應(yīng)該說是十分動聽,命令般的語氣非但沒有讓他反感,還讓他愉悅而興奮,“在偷懶就讓曼妮咬你!”

    曼妮,曼妮是誰?

    腦袋一陣劇烈的疼痛,如潮水般將他包圍,付世仁抱著頭,豆大的冷汗一滴滴的墜落,曼妮是誰,而那個聲音的主人又是誰,為什么,為什么他那么迫切的想要見到她。

    “阿語,阿語,想不起來就別想了,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丙惿粗妒廊释纯嗟哪樱辜钡膭裎恐?,阿郎醫(yī)生說,他這是腦子里有一個血塊,是不能刺激的。

    我,到底是誰!

    陽光下,因為疼痛,少年的身子卷曲在一起,陽光在他的臉上打在陰影,將他那雙深邃眼眸蒙上一層陰霾,這個世上,對于一個人最大的折磨也許就是如此,沒有過去,沒有回憶,只有一片空白的現(xiàn)在與未知的將來!

    ☆、第十章 不成佛便成魔

    陽光正濃,碎金色的光斑透過樹杈射進(jìn)屋中,陽光照射的地板上,哮天犬仰著肚子,吐著舌頭,睡的正香。睍莼璩曉小雪狐站在沙發(fā)背上,烏黑的大眼睛滴流亂轉(zhuǎn),rourou的小爪子猛地一蹬沙發(fā),噗的一下子跳到哮天犬的肚子上。

    “嗷~”哮天犬一個激靈的跳了起來,眼見夢中它就要吃上澳洲龍蝦,這時被打斷,腦神經(jīng)登時崩盤,心頭的邪火蹭蹭往上冒,眼神兇伐的像是要吃人一般,可它看到站在它面前耀武揚威的小雪狐時,登時,就像是xiele氣的皮球一般,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高貴冷艷的阿蟒盤踞在窗邊,利劍般的眼眸斜斜的掃了哮天犬與小雪狐一眼,隨后懶懶的垂下了頭,信子一吐一吐,玻璃上沾染著點點口水,阿蟒似乎樂此不疲。

    小君熠與盼盼羊毛地毯上,小小的身子被玩具娃娃淹沒在其中,兩個小不點就像是年畫中的娃娃,可愛至極。

    而鵬鵬一直在兩個小家伙的腳邊充當(dāng)著暖爐。

    冬末春初,艷陽當(dāng)空,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靜祥和。

    直到,隋菲菲哭著闖了進(jìn)來。

    “雨兒,世仁,世仁他…。”

    隋菲菲站在葉雨面前,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簌簌的往下掉,止也止不住,話語更在喉中,被巨大的悲傷所掩埋。

    葉雨猛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心從未如此驚慌,雖然隋菲菲沒有說清楚是什么事,可她分明從她那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中,聽到了世仁兩個字,能被隋菲菲如此親切稱呼的,只有,付世仁。

    “菲菲,你先別哭,告訴我怎么了?!比~雨拉著隋菲菲的手,讓她坐在沙發(fā)上,將一本溫?zé)岬牟杷f到她手里。

    她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她越不能亂了陣腳,如今她最要了解的就是付世仁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雨兒!”隋菲菲撲到在葉雨懷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懵了,她問了十遍,整整十遍,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他們沒有在跟她開玩笑,可她多想,多想他們笑著說,剛剛的消息是騙她的。

    葉雨抱著隋菲菲,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她掩下心中的焦急,聲音帶著特有的韻律拂過隋菲菲的耳畔,“菲菲乖,告訴我,世仁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br>
    說道世仁二字時,葉雨的聲音都是顫抖的,雖然她極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隋菲菲抽搐著,眼淚依舊無法止住,只是聲音卻清晰了許多,“我爸爸說,世仁,世仁他死了!”

    死了!

    葉雨拍著隋菲菲的手僵在了原地,腦中轟的一聲炸響,殷紅的唇慢慢褪去顏色,整張臉更是慘白一片。

    她動了動唇,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哪怕,哪怕隋菲菲告訴她世仁受了重傷,她都不會絕望,可,可她卻說,世仁死了。

    那個充斥著她整個童年的人,死了!

    不,這怎么可能,他只是去參軍而已,沒有戰(zhàn)爭,沒有爭端,沒有需要軍隊出面的事件,他只是在軍隊訓(xùn)練而已,他怎么會死,怎么可能死。

    “菲…。菲菲,我是不是聽錯了,還是你聽錯了?!比~雨的手攥著隋菲菲的肩膀,她的嘴角揚著笑,卻是那么的苦澀卑微,她期待著隋菲菲說是,是她聽錯了。

    然,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

    “對不起雨兒,你沒有聽錯,我,我也沒有聽錯?!彼宸品朴檬治嬷欤柚棺”康目蘼?,肩膀上傳來的疼痛遠(yuǎn)遠(yuǎn)沒有心中的痛楚深刻,看到葉雨此時的模樣,就像是有一只手,毫不留情的將隋菲菲的心臟撕碎。

    鮮血淋漓!

    “不,菲菲,不,不!”葉雨的手指緊緊扣住隋菲菲的肩膀,指尖因為用力而刺進(jìn)rou中,隋菲菲從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葉雨,泛紅的雙眸,驚慌的神情,以及對于現(xiàn)實的逃避。莽荒紀(jì)

    隋菲菲的肩膀有多疼,葉雨心中的痛就有多徹骨。

    十六歲的年紀(jì),付世仁的生命不過剛剛開始,可現(xiàn)在卻告訴她,他死了,死在這一年的冬季,死在她十六歲生日的前夕,她怎么能夠接受,怎么可以接受。

    五年的時光,葉雨以為他們還有更多的時間,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直到她們白發(fā)蒼蒼,他們的感情依舊宛若年少。

    淚水在眼眶中翻涌,打濕了她纖長的睫毛,霧水蒙蒙,葉雨卻倔強的不肯讓眼淚流出,只要流淚了,她就相信他真的死了,可她不信,一點都不相信。

    “菲菲,告訴我,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他們說,世仁是怎么,怎么死的!”

    最后兩個字,艱難的從牙縫中擠出。

    隋菲菲的抽噎著,胡亂的用手擦著鼻涕,雙眸通紅的凝望著葉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我爸爸告訴我的,說是,說是他們進(jìn)山林訓(xùn)練的時候遇見了毒販子交易,而世仁,世仁中槍后不小心滾輪山崖。”

    毒販子,好一個毒販子!

    葉雨狠狠地咬著牙關(guān),五官猙獰的宛若夜叉,她真是不知道,東三省的毒販子什么時候腦殘到會在山中交易,上一世她呆在那個軍營中兩年,軍營附近所有能當(dāng)做訓(xùn)練場地的山林,沒有一個當(dāng)?shù)厝藭J入其中,更別說是什么毒販子了。

    那些人真以為她父親葉文山,以為中央領(lǐng)導(dǎo)人沒去過東三省,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嗎?

    好,好一個毒販子,好一個滾下了山。

    葉雨的手從隋菲菲的肩上滑落,緊緊的攥著拳頭,不僅僅是手背,就連她的頸子上都暴起一根根青筋,眼底的兇煞之氣,讓整個客廳席卷在狂風(fēng)之中。

    紅色警報充斥在虛擬空間中,小正太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葉雨失控了。

    小正太從沒有想過,像葉雨這種自制力如此驚人的人也會有精神力失控的一天。

    “雨兒,你清醒過來,清醒過來!”異能者的精神力何其龐大,尤其是腦部開發(fā)了百分之五十的葉雨,別說是一般人,就是她面前的隋菲菲也受不了這樣的沖擊,如果她再不清醒過來,那么在這房中的所有人都會有生命危險。

    然而,小正太的聲音卻依舊沒能讓葉雨清醒過來。

    聽到付世仁死因的那一瞬間,葉雨心中的悲鳴化成最為徹骨的恨,如果付世仁真的是死于意外,她還能說服自己,可顯然,付世仁的死并沒有那么簡單,有人從她的生命中奪走了她的伙伴,當(dāng)初隋菲菲出事的時候,葉雨發(fā)瘋過,可慶幸的是隋菲菲沒有生命危險,可這一次,付世仁卻死了,死了代表著什么,代表著他再也不會出現(xiàn),再也不會笑著跟她說,雨兒,我回來了。他,永遠(yuǎn)回不來了。

    桌子柜子甚至是葉雨身下的沙發(fā),都在劇烈的顫抖著,狂風(fēng)帶起擺放在茶幾上的茶盞,狠狠地甩在地上,支離破碎。

    猩紅的眸子,殺意凌然,那種僅僅一望就能讓人墮入地獄的眸子,讓隋菲菲的身子狠狠地顫抖著。

    殺意流露的那一刻,哮天犬的身子一骨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阿蟒也瞬間直起身子,小雪狐身上的毛更是根根倒立。

    它們望著葉雨,一雙雙眼眸中流露著駭然的目光。

    哮天犬當(dāng)機立斷的跳到小君熠與盼盼身前,用它不算偉岸的身子擋住那洶涌的風(fēng)暴,阿蟒的反應(yīng)也不慢,尾巴一揚,更是將小君熠與,盼盼纏在其中,愣是將寒風(fēng)阻隔在外。

    書房中,葉建國聽到樓下叮叮咣咣的聲音,連忙拉開門走了出來,瞬間,宛若踏足寒冰之地,那股寒意,從身體的各個地方蔓延開來,而那如實的厲風(fēng),刮得他唯有扶住走廊的旋梯,這才能夠站穩(wěn)腳步。

    葉建國瞇著眼眸,看著風(fēng)暴中心的葉雨,有那么一瞬間,他竟在她的背后看到了一對黑色的翅膀,那濃郁的黑霧,將她整個人包圍在其中。槍俠

    葉建國心頭一跳,騰出一只手擋住迎面而來的狂風(fēng),沖著制造這場風(fēng)暴的葉雨大喝,“雨兒,快停下,快停下?!?/br>
    葉雨轉(zhuǎn)過頭,那雙暴虐的眼眸撞入葉建國眼中,嗜血,殺戮,冷酷,殘虐,冰冷到?jīng)]有任何的溫度。

    即便相隔甚遠(yuǎn),葉建國依舊能夠感受到那道如實的寒意,登時,心頭巨震。

    只是一個眼神,瞬間將葉建國的身子冰潔成冰,就連心臟似乎都停止了跳動,直到一雙溫?zé)岬拇笫指采w住葉雨的眼眸,葉建國才覺得,他尚活在人間。

    賀俊鵬沒想到,他一進(jìn)門就看到這樣的場面,葉雨從沒有如此失控過,不顧小君熠與盼盼的安危,不顧及隋菲菲與葉建國的承受力,這般肆意的釋放著自己的殺意。

    他不知道葉雨聽到了什么以至于讓她的情緒崩潰,可賀俊鵬卻知道,以她對于家人的愛,如果這個時候她傷害到了他們,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賀俊鵬最不能看到的就是葉雨難過。

    “雨兒,乖,我在你身邊,醒過來,醒過來?!备惺艿綉阎腥藘旱膾暝R俊鵬心中一痛,手臂卻是更加用力的環(huán)住葉雨的身子,將她牢牢地禁錮在懷中,任由風(fēng)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道傷痕。

    他只是在笑,唇瓣貼在葉雨耳邊柔聲低嚀,那聲音,帶著洗滌人心的溫潤,“雨兒,是我啊,小君熠與盼盼還在你身邊,快醒來,快醒過來,我知道我的雨兒最不能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受傷,我也知道無論是什么事都不能打垮我的雨兒。”

    鮮血順著賀俊鵬的臉頰一滴滴的滴落在葉雨的頸子上,那炙熱的血液,順著肌膚一點點滲透,強烈的羈絆,讓葉雨被冰霜封上的心慢慢瓦解,而充斥在她腦海中的殺意隨著心臟的跳動,慢慢舒緩?fù)松ⅰ?/br>
    充斥在客廳中的狂風(fēng)慢慢停歇,葉雨那雙猩紅的眼眸恢復(fù)清明。

    頸子處溫?zé)岬囊后w搔弄著葉雨的肌膚,她愣愣的抬起手擦去頸子上的液體,直到那抹猩紅撞入她的瞳眸。

    葉雨轉(zhuǎn)過頭,看著賀俊鵬臉上那一道道淌血的傷口,手顫抖的輕撫著他的臉頰,她知道自己剛剛失控了,卻沒有想到,會傷害到身邊的人。

    隋菲菲蒼白的臉色,阿蟒三只嚴(yán)峻的神色,爺爺驚疑不定的眼眸,以及賀俊鵬臉上的傷口,葉雨咬著牙,心中的自責(zé)難以言喻。

    “疼嗎?”葉雨輕撫著賀俊鵬的臉,淚光點點,她動了動嘴,除了這兩個字,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賀俊鵬溫柔的笑著,全然不顧臉上的傷痕,只是一味的寬慰著葉雨,“你還不知道我,皮糙rou厚,這點傷算得上什么?!?/br>
    只要葉雨能夠清醒過來,他就算受在重的傷也沒有關(guān)系。

    葉雨凝望著賀俊鵬,一下子撲到他的懷中,身子在他的懷中輕輕的顫抖著。

    感受到頸子處溫?zé)岬囊后w,賀俊鵬身子一僵,他的雨兒很少會流淚,有時候賀俊鵬覺得,他的雨兒堅強到根本就不會流淚。

    驕傲如她,賀俊鵬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撲在他懷中,低聲的啜泣著。

    賀俊鵬的心被挖了一個血洞,葉雨的哭泣對于他而言,比起他這輩子受過最嚴(yán)重的傷還要讓他疼痛。